57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自從顧曉夕的低血糖發作過一次之後,她就在林奕楠和車遲楊的強烈要求下,放手了文學社的一切事務,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寫一兩篇文章放在文學社的社刊上,除此之外顧曉夕的一切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
林奕楠自從決定要報考北京電影學院之後便開始了無休止的補習,放下了手裏的一切,只想着能在單考的時候拿下北影的PASS卡。
相比之下車遲楊對高考的事情就顯得那麽不放在心上,他一如既往的跟着林奕楠去補習,但也不是特別用心,時不時在學校裏轉悠轉悠,似乎高考對他來說沒什麽大不了,而事實上車遲楊知道北京電影學院自己肯定考不進去,就算勉強考進去了又如何?林奕楠家裏負擔不起北京那座城市的任何一種開銷,而顧曉夕似乎對北京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因此車遲楊認為林奕楠報考北影只是為了去試試不留下遺憾罷了。
各自的忙碌似乎忘記了時間還在流轉,顧曉夕已經很久沒見到過林奕楠和車遲楊了,反倒是石旭和王璐他們時不時能遇上一次說說話,她現在很少去小走廊了,一是沒有人陪伴,二也是實在沒什麽時間玩了,一整天都是和徐文靜在一起,過着三點一線的生活,至于幾個人的會考成績,顧曉夕覺得還算滿意,除了化學全是A,在顧曉夕看來即便是再不滿意,她也不想再考一次了,而徐文靜王璐和石旭他們也都還算順利。
這一天,顧曉夕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和徐文靜兩個人拿着本複習資料在小走廊休息,兩個人背靠背坐在小走廊的長凳上,徐文靜突然問道:“你說,林奕楠和車遲楊最近這麽忙,他們能考上北影嗎?我怎麽覺得這事不太靠譜啊。”
“先讓他去考吧,考過了,證明有這個實力,就算最後不去,他也應該不會留下什麽遺憾,沒考過,那也沒什麽好後悔的吧。”顧曉夕說道。
“那你說,他倆如果考過了,然後真的去了怎麽辦?那我們大學還能在一個學校嗎?”徐文靜把頭靠在顧曉夕的肩膀上說道。
“那不過是我們當時的一些單純的想法罷了,我可不抱任何希望。”顧曉夕拍一下徐文靜的頭說道。
“什麽嘛,我可沒當成是開玩笑,告訴你,就算上大學我也要跟着你。”徐文靜坐起來說。
“那你覺得我們幾個都考上一個學校的可能性有多大?”顧曉夕笑着反問。
“我。。。”
“所以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顧曉夕說完一回頭卻看見了許久不見的車遲楊和林奕楠。
“嗨,你們這是去哪裏?”顧曉夕看見林奕楠手裏拿着兩個飯盒看樣子是要吃飯便問道。
“找個安靜的地方吃飯,誰知道遇上你們了。”林奕楠把其中一個飯盒遞給車遲楊,找個地方坐下來說。
“切,說的好像你不願意遇見我們似得。”顧曉夕撇撇嘴接着說:“不過,好香,你們在吃什麽?”
“兩份關東煮而已,你不會又沒吃飯吧?”林奕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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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學校的關東煮,你們那裏買的,好香。”顧曉夕摸摸不争氣的肚子答非所問的說道。
“喂,曉夕,剛剛你還說不餓呢,現在怎麽這個樣子。”徐文靜抗議道,沒來小走廊之前顧曉夕還說什麽不想吃飯,一會再說,硬是把徐文靜從食堂的路上拉到小走廊。
“你們吃這份吧,我今天出去了,在外面買的,我吃過了。”車遲楊把手裏的飯盒遞過來說道。
“好,謝謝親。”顧曉夕拌個鬼臉說道。
“你們不是要去考北影嗎?什麽時候去?”徐文靜伸手跟顧曉夕搶過筷子說道。
“過了年吧,省師範的倒是考完了,也過了,我們兩個都過了。”林奕楠說道。
“又要過年了,好無聊,又要期末考試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顧曉夕抱着飯盒離徐文靜遠遠地生怕徐文靜搶了自己的關東煮,但是臉上的落寞還是顯而易見的。
“顧曉夕,你敢不敢開心一點?你敢不敢不要整天唉聲嘆氣的?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就你最慘?”林奕楠放下手裏的筷子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本來就很開心啊,只是覺得在家還沒有在學校好過。”顧曉夕小聲說道。
“行了,你們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最近忙的要死,好不容易碰一面,你們說些什麽東西,聽不懂,趕緊吃你的,吃完去準備你的考試。”車遲楊打斷兩個人的對話說道。
“切,我今天晚三語文,可以不去,你們呢?”顧曉夕放下手中的東西問道。
“我每個晚三都可以不上。”林奕楠看了一眼車遲楊說道。
“我也沒事,你有什麽想法?”車遲楊問道。
“打牌吧,想放松一下。”顧曉夕嘻嘻一笑,對三人說道。
“你哪裏來的撲克?”徐文靜一邊吃一邊問道。
“這還不好說,簡單的很。”顧曉夕從屁股底下拿出三四張卡片。
“卡片?幹嘛的?”徐文靜擡頭看一眼又低頭問道。
“你給我留點,我們可以用卡片做一副撲克。”顧曉夕指指以前林奕楠藏筆的地方說道。
“得了吧你,等我五分鐘。”車遲楊說完轉身走了。
“他去幹嘛?”徐文靜把所剩不多的飯盒遞給顧曉夕然後問道。
“拿撲克牌,能幹嘛,真是笨蛋。”林奕楠吃着說道。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呀,我當然知道他是去拿撲克,我只是想看看曉夕知不知道。”徐文靜嘟囔着說道。
“在背後說人壞話是要爛舌頭的。”顧曉夕端着飯盒一邊吃一邊說道。
“我可沒在背後,我就當着你面說了,怎麽着?”徐文靜看一眼顧曉夕,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但是她的雙手又開始在胸前做可愛狀。
“什麽歪理。”顧曉夕嘟囔一句也不再說話。
“還不是跟你學的,就你的歪理最多。”林奕楠突然插一句,氣的顧曉夕差點拿飯盒砸他。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什麽時候有過歪理了?好像沒有吧。”顧曉夕強硬的說道。
“嗯嗯嗯,沒有,那網吧是什麽?網吧就是很多私家電腦放在一起。”林奕楠強忍着笑意說完這句話,可他沒笑,有人笑了,車遲楊手裏拿着一副撲克牌,剛到小走廊就聽見那一句“網吧就是很多私家電腦放到一起的。”控制不住開始哈哈大笑。
“笑笑笑,笑你個大頭鬼啊,我有說錯嗎?本來也就是事實。”顧曉夕放下手裏的飯盒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丢向車遲楊。
“喂喂喂,你丢我幹嘛,是林大白癡說的。”車遲楊一邊躲過飛過來的石子兒一邊說道。
“誰讓你笑得,我就砸你。”顧曉夕紅着臉說。
“你這是什麽道理,他先說的,你不砸他,你砸我幹嘛?虧我還給你們買了關東煮。”車遲楊走過來憤憤不平的說道。
“哎呀,學長,她不敢砸,這都要說清楚,真笨。”徐文靜坐在一邊接口道。
“徐文靜。你。。。。”顧曉夕氣結的說道。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故意說實話的,撲克牌拿回來了,我們四個人玩什麽?”徐文靜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顧曉夕實在是無言以對了。
“鬥地主吧。”林奕楠慢條斯理的吃完最後一口說道,但卻不想直接被顧曉夕頂了一句“你白癡嗎?鬥地主三個人,你見過四個人玩鬥地主的?”
“對對對,我白癡,那你是什麽?”林奕楠也不生氣只是站起來說道。
“你。。我。。。”林奕楠是白癡,顧曉夕不就成了白癡的徒弟?
“哈哈。。。。曉夕,能讓你有這表情的。。。林大少還真是第一個。哈哈。。。”徐文靜笑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笑笑笑,再笑下去,小心窒息。”顧曉夕在徐文靜的背後拍了一巴掌說道。
“咳咳、、。、、”徐文靜的笑聲變成咳嗽聲,顧曉夕還溫柔的拍打着徐文靜的後背,看起來那麽溫馨。
“那,,你說玩什麽?”林奕楠瞄了一眼車遲楊手中的撲克,伸手拿過來在手上把玩着問道。
“你們玩過‘抽王八’沒?”顧曉夕神秘兮兮的問道。
“沒。。。。”
“什麽東西?”
“什麽玩意?”三個人三種回答,不過顯而易見,三個人都不會玩。
“那好,我來說一下規則哈,就是這副牌先抽出來一張王抽出一張八,那麽還剩五十二張牌,我們四個人,每個人十三張牌,然後按順序從上家手裏抽出一張牌,和自己手裏的牌配對,配成了就可以扔出來,最後會剩下一個王和一個八。。。然後嘛。。。。懂了麽?”顧曉夕一邊解釋一邊從林奕楠手中把撲克拿過手,抽出一張王和一張八,接着又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不是,你這算什麽邏輯,抽到王和八的,什麽後果?”車遲楊頭問。
“沒什麽後果,就是不好聽罷了,就是代表你的運氣不好呗。。。。”顧曉夕撓撓頭說道。
。。。。。。
五十六章:不負如來不負卿
顧曉夕除了學習和寫作外,已經無心任何東西,生日,春節,除夕,元宵節,似乎都已不在她的認知範圍內,當她醒過神情的時候已是林奕楠和車遲楊在北京的第二天。
“曉夕,你說學長他們在北京考試結果會怎麽樣?”徐文靜扒拉兩口飯擡起頭跟身邊的顧曉夕說道。
“能怎麽樣?三個結果,一、都過了,二、都沒過,三、一個過了一個沒過,再說了他們怎麽樣跟你多大關系似得,以後他們大學了,你還不揪心死?”顧曉夕蓋上飯盒的蓋子說道。
“我。。。。”
“叮咚,您好,有短信息。”徐文靜想說些什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被顧曉夕的手機鈴聲打斷。
“曉夕,初試考完了,明天出成績,自我感覺良好。”顧曉夕撇一眼徐文靜說:“初試結束,明天出結果。”說完拿起飯盒站起來看着徐文靜。
“你怎麽知道?你先去洗吧,不用等我,讓我自己吃會。”徐文靜看見顧曉夕站起來就知道顧曉夕吃飽了,每次和她一起吃飯,都是這樣拿着飯盒站在一邊等着自己吃完。
“短信,林大學長發來的,你自己看。”顧曉夕把手機丢給徐文靜,轉身走了。
第二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顧曉夕再次收到林奕楠的短信:“初試都過了,明天參加複試。”盯着短信看了好久,直到有人伸手拍了她的肩膀才回過神。
“你怎麽了,自己在這裏發呆?”王璐拍拍顧曉夕說道。
“沒什麽,學長他們考北影初試過了。”顧曉夕一邊和王璐說完,一邊指指端着飯菜走來的徐文靜。
“過了?好事啊,讓我們一起膜拜吧,那可是北影。”王璐一邊說一邊順着顧曉夕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徐文靜端着兩個飯盒,從食堂的方向往操場走來便接着說道:“你這可是大小姐的待遇啊。”
“她自己昨天跟我打賭輸了,關我什麽事情。”顧曉夕嘟囔一句快走兩步接過徐文靜手裏的飯盒。
“你們在說什麽,這麽開心。”徐文靜問道。
“沒什麽啊,就是,剛收到一條短信。”顧曉夕打開飯盒的蓋子看見是自己最喜歡的魚香肉絲,食欲大開。
“沒什麽是什麽?”徐文靜問道。
“呵呵。。。沒什麽就是學長他們初試都過了。”王璐走過來摸摸徐文靜的頭說道。
“喂喂喂,把手拿開,煩你動不動就摸我頭的習慣,給我改掉。”徐文靜拿筷子的手快速的拍了一下王璐的胳膊。
“好,我拿開。。。。”
“你說什麽?他們兩個初試都過了?”徐文靜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點什麽消息,打斷王璐的話問道。
“喏,自己看,剛剛收到不過五分鐘。”顧曉夕說着把手機遞給徐文靜。
“哇塞,都過了,那可是北影,不是說很難考嗎?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那種。“徐文靜拿過手機翻看着短短的幾個字說道。
“高考不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語文競賽不也是?有什麽難的,更何況我相信他們過的了複試,也不過了面試,但願,還是不要過好了。”顧曉夕若有所思的說道。
“為什麽,不過豈不是遺憾了?”王璐問道。
“因為,不過還可以努力,過了就是遺憾。”顧曉夕吃兩口飯然後解釋道。
“什麽意思,我怎麽也聽不懂,你為什麽不希望他們過?這是能力的象征不是嗎?”徐文靜一邊吃一邊問。
“林奕楠的家境,沒有拿到PASS卡的話,他還可以自己努力,如果拿到了最終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去不了,還是只能在省內選一個差不多點的學校。所以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但是林奕楠的性格不過只能怪自己,過了他就要怪整個社會。”既然已經說了那就幹脆點全部說清楚,反正左右林奕楠也沒在這裏。
另一邊在北京一家賓館裏正和車遲楊吃泡面的林奕楠心情真是開心到極點初試的順利似乎讓這個男孩看到了自己輝煌的未來。
“不就是過個初試麽,你至于這麽高興?”車遲楊不滿的問道。
“不值得高興嗎?複試我也會過,我們走着瞧。”林奕楠抱着的泡面像是在抱着這什麽山珍海味似得。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車遲楊放下手裏的面說道。
“呃。。。你說。”林奕楠回過頭說道。
“就算,你得到了北影的PASS卡,你想沒想過然後呢?”車遲楊實在不忍心問他這個問題,但看起來林奕楠似乎自己陷進去無法自拔,他不得不提醒一下。
“然後?什麽然後?”林奕楠一邊吃一邊擡起頭問道。
“哦,沒什麽,你繼續吃吧。”車遲楊看見林奕楠擡起頭意氣風發的樣子,有那麽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麽繼續這個話題。
第二天複試,第三天,複試成績出來了,林奕楠過了,車遲楊沒過,車遲楊笑笑拍拍林奕楠的肩膀說:“哥們,怎麽着,我陪你面試完嗎?”
“你大少爺要是沒事,就在北京呆兩天呗。”林奕楠說道。
“行,呆兩天,左右也就兩天的時間。”車遲楊苦笑一聲說道。
“我先給曉夕他們發個短信。”林奕楠眼中的神色顯然沒有了初試過後的神采,他拿出手機給顧曉夕發去短信,短信裏說:“我想當然了,等我們,遲楊在這裏陪我過最後的面試。”這是他們認識以來他第一次這麽稱呼車遲楊,不是白癡也不是車大校草,是遲楊,雖然有些發酸,但是林奕楠現在想這麽稱呼他。
顧曉夕收到短信的時候,在語文老師的課堂上。手機嗡嗡的震動聲從抽屜裏傳來,顧曉夕顧不得其他,伸手進去拿,她這兩天基本手機不離身,生怕錯過了林奕楠他們第一時間的消息。
看着短信,顧曉夕沉默了好久,然後編輯短信回複:“好好照顧自己,然後不要考太好的學校,我怕我考不上,等着我們到大學猖獗,最後一句:萬事盡力就好。這是你說的話。”剛剛編輯完還沒按下發送鍵就聽見從講臺上傳來一聲:“曉夕,說下你的看法。”
回過神顧曉夕站起來,可是她壓根不知道老師問的什麽,就那麽呆呆的站着,手足無措。
看了一眼講臺上的幾個大字‘孔雀東南飛’?低頭看看手上的課本‘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對啊,今天老師講的就是孔雀東南飛,顧曉夕說:“非為織作遲,君家婦難為。點明了婆婆對劉蘭芝的故意刁難,揭露着古代女子三從四德,男尊女卑的觀點對婦女的迫害,七出之條中明确提到不順父母者休,而焦仲卿亦無力反駁母親對劉蘭芝的不滿。劉本身的自請遣回的做法是雖為現代女子所不齒的,但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是無奈的舉措,遣回确是為焦仲卿所想,正所謂‘世上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場愛情悲劇是注定的。”
“呃。。。”徐文靜擡頭看看站起來的顧曉夕,她知道顧曉夕的理解能力很強,但是老師好像還不打算讓她理解這麽深刻。
“功課做得還不錯,但是,上課的時候不要走神,我讓你回答的是第一句的作用不是對整篇文的理解。”講臺上的趙老師聽完顧曉夕的回答,先是點點頭然後又覺得不對,才發現顧曉夕答非所問,便提醒道。
“哦,這個我預習的時候看過了,是一種叫做興起的手法,托物興起,利用孔雀失偶來托起劉蘭芝和焦仲卿的悲劇。”顧曉夕擡頭說道。
“那你能告訴我,造成這場悲劇的原因麽?”這是趙老師上文言文課慣用的講課方式,讓學生說完了,她再來補充的教學方式,在這個班裏很受歡迎。
“呃。。。這個。。。我覺得有三個原因。。第一封建禮教的束縛,就是我剛剛說的三從四德和七出之條,第二是焦仲卿對母親的不反抗,第三劉蘭芝哥哥的見利忘義,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顧曉夕看着自己做的預習筆記說道。
“你說。”
“不是說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那為什麽焦仲卿的母親不是夫死從子。”顧曉夕撓撓頭說道。
“這個裏面牽扯到孝道這個問題,以孝為先,這是千古大義,好了,我們接着上課,你坐下吧。”趙老師說完又轉身在黑板上寫上顧曉夕剛剛說的三個原因,又往下寫了四五六七空白,很顯然顧曉夕說的并不全。
而顧曉夕早已經無心講臺上的聲音,他在站起來的時候想起來那句‘不要考太好的學校,我怕自己考不上’可能容易讓林奕楠多想。想着伸手去拿手機,可拿出來一看就傻眼了,屏幕上顯示着‘發送成功’還有一個大大的對號,提醒着她短信在她剛剛慌忙的起身中發出去了。
“完蛋了。。。。”顧曉夕嘟囔一句。
“曉夕,怎麽了。”徐文靜默默的和顧曉夕的同桌換了一下前後的位置戳戳顧曉夕的胳膊問道。
“完蛋了,林奕楠要想多了,我只是想他盡力就好的。我。。。。”顧曉夕拉住徐文靜的手用力的握住。
“喂喂喂,到底怎麽了,手很痛。”徐文靜用力把自己的手從顧曉夕手裏解放出來說。
“喏,你自己看。”說着顧曉夕感覺到手機再次震動,忙收回手打開短信,林奕楠只是簡單的回複了五個字:“恩,我知道了。”
加上标點只有七個字的短信,卻讓顧曉夕心裏出了口氣說,還好看來他沒想太多,想了想顧曉夕再次給林奕楠發回短信“但願北影和你能夠‘不負如來不負卿’。”
“複試過了?這短信的意思?”徐文靜奪過來手機看看說。
“恩,過了。估計再有兩天就該回來了。”顧曉夕說道。
“哇塞,沒看出來啊,他倆還挺厲害,過了複試就等于說他們的對手從幾千人變成了一百二十幾個?”徐文靜一臉崇拜的說。
“不好意思,你的車大帥哥沒過,我師父自己過了。”顧曉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那有什麽,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徐文靜無所謂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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