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下山

正在肖允高興的沖向他剛剛發現的土豆地時，就聽到身後的鐵悍大喊了一聲：“肖允趕快離開那裏？”

肖允聽到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随後本來的鐵悍一把抱住了，然後往身後的樹後奔去。

肖允被這突然的劇情發展吓了一跳，直到幾聲‘刷刷’的箭聲過後，然後聽到了幾聲嗷嗷的聲，這下子算是明白了，他這是差點兒被野豬給拱了，緩過以後，他趴在鐵悍的身上，說了句：“謝謝。”又有些愧疚，自己是個拖後腿的。

鐵悍拍了拍懷裏的人：“好了沒事了，下次小心些。”

“恩，我剛剛就是激動了，哥，那個就是土豆，那東西能夠吃，而且可以改善民生，冬天也是很好儲藏的，這下子咱們冬天有吃的了。”

鐵悍聽了肖允的話以後，眼睛一亮，“這是真的？”

“當然，咱把這些都挖回去吧，到時候咱就種到地理，說不定還能夠多得些土豆呢。”

“怎麽可能，現在都是八月了，種下去還沒等到熟呢，就冷了，節氣不對！”

肖允點點頭，也是，這裏的天氣和東北一樣，天冷的早，那就明年在說吧！

這邊兩個人商量土豆的事情，那邊的人，已經将一小群的野豬給收拾了，雖然不多，也就十幾頭，但是這也是大豐收了，不過大家夥還是準備下山，畢竟血腥氣會引來野獸，這是不争的事實。

為了能夠和野獸搶土豆，鐵悍等人就幫着肖允挖，雖然村裏的人不知道肖允要這土豆幹什麽，但是看着鐵悍叫來的人幫着打死這麽些的打野豬的面子上，想來怎麽的回去也得分些野豬肉的面子上，就都幫着挖，用了不長時間就挖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帶來的背簍算是都裝滿了，實在是裝不下了。

肖允見了就說：“鐵哥，今天就這樣吧，我和村裏的人現在就下山，畢竟咱家鐵蛋還在李角家呢，沒個人不行，還有我發現我們這些不會功夫的跟着也是個拖累，你留下吧，給王将軍的人帶路，我和鐵三他們幾個回去，這一路上的野獸被清理的也差不多了，正好也安全些，然後我們在村裏咱們家殺豬等着慰問大家。”

鐵悍笑了笑就點點頭，随手叫來鐵三，鐵五，讓他跟着一起下山。

倆人領命，和肖允一起跟着村民下山，同時帶上了剛剛獵殺的十幾頭野豬，好在村民多，要不然還真的扛不下這麽多的獵物。

鐵悍見到人下山了，就和王顯的人開始布置陷阱，并且用剛剛的豬血引誘野獸。。。。。。

肖允跟着大家夥一起下山了，這一路上雖然他沒有幫着擡野豬，但是肩上背着土豆，也累得夠嗆，身邊的鐵三過來要幫着他背，他伸出手阻止了，鐵三身後的那個背簍比他的那個還大呢，也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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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時候，山腳下有村人都在那裏等着，看的出來都很急，生怕自家的人出事吧！看到大家夥下山了，肩上都擡着野豬，一下子人群沸騰了，大家夥都紛紛過來幫忙，這麽多的獵物，一下子沒地方放，老村長就和肖允商量了一下，把這些獵物都擡到了河邊，在那裏支起大鍋開始收拾野豬，等到山上回來的人好一起吃。

肖允挑了個沒人的地方，簡單的洗了下臉，然後和鐵三哥倆先回了自己的家，放下東西的時候，後面又來了很多的人，都是過來幫着送土豆的，肖允讓他們把這些土豆拿回家去吃，結果大家都拒絕了，主要是不會吃，也不敢吃，前幾年村裏人因為吃這東西，差點死過人，臨走時還勸說肖允別吃了，喂豬吧！

肖允見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那麽好的東西都有鐵悍的拳頭大小，怎麽就浪費了呢？還是自己先吃吧！吃好了你們就敢跟着吃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肖允就去了李角家，接鐵蛋小朋友，到的時候，鐵蛋正在和李福根在炕上玩，李角媳婦兒正在給鐵蛋作雞蛋糕，這對于村子裏算是最高規格的待客之道了，肖允看了很不好意思，這雞蛋也是很貴的，要一文錢的，平時李家是舍不得吃的，都留着換錢了，根本不會吃。

鐵蛋看到肖允進來就招呼着小手喊：“爸爸，爸爸。。。。。。”

肖允接過孩子，對着跟進來的李娘子說道：“嫂子，真的是麻煩你了，這孩子很淘氣的。”

李娘子一聽，急忙擺手說道：“麻煩啥，這孩子乖着那，以後要是有事就把他放到俺家，俺家沒別的就是人手多，這不我家福根正好和他一塊玩。”

“孩子我接走了，你們娘倆也趕緊的去河邊吧，那塊正在殺豬呢，都是在山上獵到的，正好也去解解饞，都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肉了，正好給福根開開葷。”說完抱着孩子往外走。

李娘子一見到：“哎，先等等，給孩子把這蛋羹帶回去，剛剛蒸好的。”

肖允也不矯情，就接過來：“先謝謝嫂子了，等會讓福根去我那，我那有糖，都是成親那一天剩下的，正好給福根了。“

李娘子明白這是肖允不好意思白拿他們家的東西，同時也明白那糖可貴着那，要三十文一斤，換算回來要三十個雞蛋呢，這是不想占他們家的便宜，還有時不時的送來的獵物，這可是他們家占了大便宜了！

肖允沒管那麽多，帶着鐵蛋先回了家，他得給孩子換身小衣服，這身上的衣服都有汗味了，雖然李角家幹淨，但是他也是不放心的，幹幹淨淨的小孩才不會生病！

等到換好衣服，外面的天色也有些黑了，不過這回的村裏還是很熱鬧的，大人孩子卻都圍在大鍋那裏打轉，大人還好些，小孩們都各個的饞的流口水了，等到這些野豬都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大鍋裏的白菜炖豬肉已經炖好了，幫着做飯的人一碗一碗的往事先就擺好的桌上盛，很是實惠，主食就是事先就蒸好的窩頭，老村長也大方了一回，把村頭賣的散酒打了二十斤回來，讓大家夥可勁喝。

肖允知道這古人都是不吃頭蹄下水的，他也沒勉強，早就叫人給他留下了，然後連着豬內髒都讓鐵三用大木桶提家裏去了，想着等到鐵悍他們回來的時候，他到時候親手做給他們吃，要不然扔了就浪費了。

肖允和村長坐在一起，他沒有喝酒，只說是有孩子要看着，要是喝多了孩子沒人看着。

村長也不勉強，和村中的人喝了起來，等到喝道一半到時候，老村長看着村中人的眼光都奔那些已經收拾好的野豬看去，就都明白了。

肖允早就知道這些人惦記着這些野豬肉呢，但是他沒敢做主，畢竟這次打野豬的時候，雖然村裏的人都跟着上山了，但是真正出力的也就自家和王顯帶來的人，剩下的村民，當時也都是看着沒敢上前的，現在倒是想分豬肉了，不知道怎麽的，肖允就有些面色不善。

老村長是個會看人臉色的，見到肖允的表情就多少懂了，就不管村民們如何給他使眼色，他就不再搭理，愣是裝醉了。

肖允見了，瞪了一眼老村長心中罵了一句：老滑頭！然後也放下筷子，“我家鐵蛋困了，我就先抱走了，至于這些豬肉嗎？我看還是等到王将軍他們回來在說吧，大家夥都累了一天了，就先回去歇着吧，至于這些收拾好的野豬嗎，就麻煩村長找個地方放着吧，別大晚上的在引來野獸！”然後抱着有些迷糊的鐵蛋和鐵家哥倆回去了。

村民們都沒敢說什麽，即便心裏有些不願，可也沒敢在說什麽，畢竟這些獵物确實是官兵帶頭獵殺的，他們只是負責把這些獵物擡下山而已，這要是人家官兵沒回來這邊給分了，怕惹禍上身，也就歇了那份心思，不過這些獵物還是按照肖允的話，放到了村裏一戶空着的人家，安排了幾個人看着，就怕半夜出現野獸在給禍害了，那就熱鬧了。

這邊肖允沒管那麽多，回到家就把那些豬內髒給醬上了，不過那些豬腸子他不會收拾也就沒要，幹脆就都扔到了糞坑裏，漚糞了！

鐵蛋睡着以後，他小心的出了門，看到鐵三哥倆正在那裏看着竈臺的火呢，他走過去，竈臺旁邊的小筐裏放着一些蒜頭，他拿過來就開始就着火把的燈光，扒蒜，那哥倆看着也跟着扒，肖允看着差不多的時候，就不讓了，用擀面杖把那些蒜都怼成了蒜泥，然後加上涼水後，用手指沾了下，感覺還是挺辣的，就放到那不管了。

轉過身，要哥倆先去休息，他這裏一個人就夠了，反正家裏還有他昨天就蒸好的窩頭，即便山上的人多，估計回來的時候也夠吃了，剩下的那些菜可都是剛剛在河邊順手拿回來的豬肉，在炖個肉菜就夠了。

那哥倆見了只說不累，這和以前的任務比起來，簡直是不能夠更清閑的了。所以也幫着準備吃食，等到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時間也都晚上十點多了，可是這人都沒回來，肖允就站在院子裏往山上看，着急了，因為他分明聽到了山上有狼群的叫聲，一聲聲的從山上傳回來，他害怕鐵悍他們有事，簡直是坐卧不寧，就連村子裏的人都沒有睡覺，家家戶戶的燈都亮着，即便沒有點燈的，也都在院子裏拿着火把往山上看。

鐵三見了，“內主子，別擔心，咱們爺的伸手很不錯的，當初在關外的時候還獵殺過很多的老虎呢，狼群對于主子可以說不是個事。”

肖允聽了後放下心了，可是還是往山上看，這深山老林的變數很多的，說不定會出現個什麽事呢，在說了山上萬一有蛇可這麽辦，今天他們上山之前可都是在身上撒過蛇藥的，就怕那些蛇萬一出來咬着人就不得了，好在人多，也沒見到算是沒什麽事情。這大晚上的就不一定了。

這一等就等到大半夜的，鍋裏的菜都涼了，可是人還是沒見回來，肖允這也折騰的一天了，實在是累的狠了，鐵三就勸他趕緊回屋裏去休息，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在去叫他，他才放心的進屋去了，倒在炕上也沒脫衣服，就睡着了。。。。。。

睡到大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候，突然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他分明的聽到了老虎的叫聲，而且絕對的不在深山裏，好像在這裏不遠的地方，他吓得趕緊的穿鞋下地，往院子裏去，他可以肯定，鐵三他們倆也聽到了。

出了屋子就見到那哥倆也站在院子裏，嘀咕什麽，見到他出來的時候，就急忙說道：“內主子，你怎麽不多睡會，這天都快亮了，估計爺他們也快回來了。”

“你們聽沒聽到有老虎的叫聲？好像還不遠？”

“哈哈，這大青溝離着山上近，這深山老林的有個老虎也不是什麽大事，沒事的都在山裏面呢，離這裏遠着呢，沒事的，您趕緊的回去歇着吧！”

肖允皺着眉頭，用耳朵仔細的聽了聽，沒有發現什麽聲音，只不過有些夜間的鳥在那裏咕咕咕的叫着，滲人的緊，他有些猶疑。

後院的馬棚子裏的馬也跟着有些騷動，來回的用腳掌踏着地，肖允見了就有些害怕，就怕山上的人出現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