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胡力

這天，鐵悍一行人當然是在大營休整，大營的林旭對鐵悍是當戰神神一樣的對待，事無巨細，盡心盡力的！

看的鐵一都直抽嘴角，這要是肖爺在的話，非得認為主子這是要被撬牆角的節奏，不得想着法子收拾林旭一頓才怪！

鐵悍也沒管那些，現在他就想着怎麽才能夠拿到便宜的羊毛和牲畜以及大青溝那邊需要的東西，回去好讓肖允高興就好。

經過昨天胡人的搗亂，邊關的互市今天早上已經關閉了，讓那些趁着雪停過來交易的牧民，一個個的急的不行，在互市的門口大聲的叫嚣，抗議大耀單方面的停止交易，不想這邊的掌管互市的小吏就貼出了告示，有那認識字的就開始念起來，大家才知道原來昨天有胡人趁着大雪把清西鎮的大營給劫了，還殺了不少的人，大耀懷疑有內奸，所以要徹查，等到查明白自會在開互市，別的什麽都沒說。

大批的牧民滞留互市，甚至有那些膽大的，直接就在互市不遠的空場上，開始大聲的招呼，要求交易，而且價錢和物資都低了很多。

鐵悍知道信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了，馮将軍都知道鐵悍這次來是為了牛羊牲畜來的，就通知他過去，明天這互市就完全的封閉了，任何人都不準備交易了。

于是鐵悍趁着這個機會将帶來的糧食和錢全部換成了牛羊，只留下他們回去路上夠吃的即可，當然這次他們撿了個便宜，多換了些牛羊，而且就連那些不值錢的羊毛也是牧民送的，不過要鐵悍他們答應過年的這個時候，一定要在來，他們要換些鹽巴和茶葉。

鐵悍同意了，這不是什麽壞事，正好趁着貓冬的時候再掙一筆，這樣家裏的肖允會更高興，也解了冬天閑着，誰還閑多不是。

傍晚的時候，林旭偷偷的趁着人少，找到鐵悍：“爺，晚上有事嗎？”、

“嗯？”鐵悍放下手裏的長刀，這是保命的家夥，在外的時候他從不離手。

“那個，晚上出去溜達溜達？”林旭搓搓手，然後嘿嘿一笑。

鐵悍挑了下眉毛，他就知道這小子是個不安分的主，今天一早鐵四就摸到了胡力部的老巢，剛剛已經讓出來時帶着的海東青傳回了信，他本就決定今晚動手，沒想到林旭也想要參合一腳，不過想想就點頭同意了。

這時候派過來加強守護糧倉的，馮長禮之長子馮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手裏拿着馬鞭大聲的叫着“林旭，你幹啥呢？趕緊的收拾一下，要不然到那嘎達就半夜了。”

林旭見到馮玄也是沒轍，這位爺是大老粗，他惹不起，不過他知道只要是被馮玄惦記着的東西，沒有不到手的，這家夥屬于秋後的蚊子-死盯那夥的，這回就是他帶着人摸到了胡力部落的外圍，沒有進去，不過留下同去的鐵四在那盯着呢！

馮玄這輩子誰也不佩服，唯獨他就服氣人，一個那就是鐵悍，能夠扔下那麽大一座王府轉身的離開，真的是個爺們，有魄力！有膽識！

一百多人的小分隊，在天一黑的時候就偷偷的離開了邊關，這次走的時候，沒開大門，只是走了事先就準備好的北門邊的小側門，側門只開了一個小門，不過卻是夠通過兩匹馬的，等到人馬走了以後，立即關閉側門，馮長禮在城樓上看着遠去的這些人，摸了摸胡子，沒事的邊關，撈撈外快什麽的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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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裏，馬隊集結到了胡力部落的外圍，鐵悍跟着海東青找到了鐵四的藏身地點，問清楚部落裏面的情況後，大家開始打點行裝，這次這幫家夥也穿着胡人的羊皮襖，把臉上圍得嚴實，估計就是胡力部落的人都很難認出他們是大耀人吧！

收拾妥當之後，大家拿出事先就準備好的弓箭，箭頭上都用油布包着，拿着火把紛紛點燃，然後箭就發了出去，因為離着近，又刮着西北風，風助火勢，火借風頭，立刻胡力部落就變成了火海，那些帳篷前有火堆的，成了重點關注的目标。

胡力部落年輕的，壯年的，這次都去偷襲邊關的糧倉了，只剩下女人和老人以及孩子，還有十多個年輕的守着部落，說好的今天晚上，等到胡力圖他們搶劫完回來就立刻跑路，連下一個落腳點都準備好了，行李和帳篷，以及馬牛羊牲畜食物等等都已經打包好了，人回來連夜就走。

沒想到這次等來的不是族人，而是一夥蒙着圍巾的胡人，而且這些胡人也不含糊，在進行了一番火箭攻擊後，就開始揮舞着彎刀往營地裏面沖鋒，本來就做好了跑路的胡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連夜搶劫，也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等到他們想起來的時候，只有一些年紀大的老人，紛紛的回到帳篷撿起彎刀，沖到外面和敵人進行玩命抵抗。

其中就有人大聲喊道：“是胡匪，是胡匪，保護孩子。。。。。。”

大耀這次來的人基本上都多少懂一些胡話，所以他們說話的時候也大聲的跟着喊道：“抓住女人和孩子，大王說了有賞。”

剩下的大耀兵，更是跟着喊：“女人，女人。。。。”

這次就連胡人都相信了，這是胡匪了，而且只有胡匪裏面才會搶劫女人，孩子嗎就是回去留着做奴隸的，至于男人，不管老幼，直接就都收拾了，剩下的女人也不是吃素的，為了不被搶走，都紛紛拿起武器抵抗，可是這些人哪是正經的大耀的軍漢的對手，最後都殺了，一個不留。

這也不怪這些兵将狠，在草原上的胡族女人也不是吃素的，跟着中原的女人不一樣，這些女人為了能夠生存，什麽事都幹，殺人越貨的事情不在少數，更有那些女人憑着良好的馬術，和一些漢子游蕩在草原上，專幹搶劫的人也大有人在，所以人更是不能夠留下，不然這次的事情就得引起騷亂，讓剛剛平靜了一段時間的草原，就得重燃戰火。

等到亂戰結束後，看着滿地的屍體，老人，女人還有孩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就是戰争，如果肖允在的話，還會攔着不讓他們對着這些孩子下手，都是現在他不在，那麽就沒人管了，可以說現場的死屍很多，但是沒辦法，古代戰事就是這麽的殘忍。

鐵悍就那麽冷冷的看着，眉頭都沒皺一下，如果不趕盡殺絕，總有一天這些孩子就會成為攻打大耀的主力，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他剛剛參戰的時候，他外公告訴他的話，這些年他都記得，曾經也親眼目睹，大耀士兵對一個孩子手下留情的時候，轉身就死在了手拿彎刀的七歲孩童手裏，從那以後這心就硬了！也不再對着胡人手下留情了！

清點一下人數後，胡力部落的人老少一共一百一十一人，最後一把火燒了個幹淨，然後帶着事先胡力部落早就收拾好的東西，緊趕慢趕的往回走，等到了邊關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這次的戰鬥很迅速，收獲頗豐，不但牛羊牲畜全部都被趕回來了，就連戰馬都得了很多，尤其是公馬，更是有一百多匹，讓人很振奮。

馮長禮看着這些公馬，樂的嘴都合不上了，“他娘的，往年咱們和胡人交易的時候，他們從來不把公馬給咱們，就是給了也是骟了的，就怕咱們自己配育出好的戰馬。現在算是好了，以後咱們自己的母馬就能夠育種了。”

鐵悍聽了，沒說什麽，不過他卻圍着一匹高大的黑馬轉圈，然後說道：“我要它。”

馮長禮看着張了張嘴，想說你小子倒是會相馬，那馬一看就是這群馬裏的馬王，他本來還想着留下育種呢，這回是留不得了，就點點頭，反正還有這麽些的馬呢，也不差這一匹。

得到馮長禮的同意後，他就上馬了，得馴服了才行，要不然不老實，也不知道鐵悍是怎麽馴的，出去大營後兩個多時辰才回來，這馬就老實了，不但老老實實地等着喂食，還用腦袋時不時的蹭一下鐵悍的手，別提有多溫順了。

看的馬武只咂嘴：“爺還真有兩下子，這要是我馴這馬的話，八成得等到個把月才老實了。”

薛青聽了：“奇了，這爺不是有馬嗎？他要這馬幹嘛？”

“還能夠幹嘛？給肖爺呗！”張大壯一邊燒火一邊說道。

當天下午鐵悍命令大家夥打點行裝，準備往回趕了，這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這一路上牲畜走的慢，還是盡快的走為好，要不然這的鬼天氣說不定就得多凍死一些牛羊，不劃算！

馮長禮也不多留，知道他們的事情很急，而且在和鐵悍的詳談中，知道鐵悍家裏的，是個會種地的，認識很多的吃食，據說這些東西對身體好，也想等到來年看看他們能夠種出什麽，這多打糧食也是好事啊！然後就非常大方的把，身體強壯的牛羊全部都給了鐵悍，傷了，病了的，就留着給将士們解饞了，要不然死在半道也是一樣，怪可惜的！

至于戰馬嗎？鐵悍沒有要，都留給邊關了，只是留了一匹那馬王，剩下的就是被認為沒什麽用的羊毛，都帶走了，這一趟可以說是收獲頗豐啊！估計回到家的時候，肖允會非常的高興的！

想到家裏的倆人他就很滿足，不過還是和馮長禮倆人聊了一下，過年秋季傷兵回鄉的時候，要是沒有地方去，就到大青溝去找他，只要手腳幹淨利落，能夠吃苦耐勞的，缺胳膊少腿也行！

馮長禮一聽，有這好事，“我現在就有幾個斷手斷腳的，他們在老家沒有親人了，回去也是個不好讨生活的，現在就在我這裏給夥房燒火呢，你看看他們行不行？”說完就叫親兵喊人去了。

等到人來了，鐵悍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一共就是四個，其中一個沒了只手，剩下的就是缺了條腿的，現在走路都是用棍子撐着走的，恨不得一步一挪的：“你們會趕車嗎？”

那四人，剛開始的時候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點點頭，其中沒了手的人說道：“回将軍的話，趕車什麽的活，我們都會，當初我們都是管押運糧草的，當時中了埋伏，才會傷成這樣的。”那幾個也都點點頭。

“那好吧，回去收拾一下吧，明天一早跟我走吧。”鐵悍嘆了口氣。

那幾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了馮長禮一眼，老将軍點點頭：“嗯，跟着鐵爺去吧，只要你們好好幹，他們保你們以後衣食無憂。”

那幾個一聽，就想着要下跪，然後好給鐵悍磕頭，結果鐵悍擺了擺手：“去吧，有要帶走的就都帶着吧！”

那幾個一瘸一拐的去了，鐵悍和馮長禮倆人商量了些事情，就分別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鐵悍就帶着這幾個傷兵，趕着牲畜，牛車拉着這次在邊關換的好東西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