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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隊在第六天的中午到達了郴州地界上,這也就是說,北地三府包括郴州,冀州,還有東洲,這裏已經是鐵悍的地盤了,到了這裏,鐵悍這個北地王也就可以說是正式上任了。
迎接的隊伍很是隆重,肖允随着鐵悍上了車,車隊的事情他交給肖一去管理,還有那幾個孩子也都跟着肖允,這以後就是肖允和鐵蛋的班底,是完全聽從肖允的調遣的。
肖允知道鐵悍有事去忙,他就提前的回到他們将要下榻的客棧,這都是郴州知府提前就給準備好的,整個客棧都被包下了。
在上房裏肖允帶着倆孩子好好的洗漱了一下,在船上雖然也可以洗澡,但是實在的是不方便,燒水就是個問題,這不像在路上,燒柴就是個問題,還是在陸地上好啊!
洗完澡之後,爺仨兒就在房裏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就上炕睡了,這實在是不願意出去應酬,他也沒那個本事。
睡了一覺起來後,感覺到好了很多,然後将孩子交給鐵三看着,他帶着肖一和幾個随從,出了客棧,奔了這裏的長寧街,據說這是郴州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南來北往的貨物都彙聚這裏,還有很多番商的店鋪在此。
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後,肖允對肖一說道:“這裏應該設有分舵,這個分舵可以開成青樓,酒館,利用人流收集消息,傳遞消息。”
“是,主子。”肖一答應的幹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對肖允言聽計從,從不反駁,簡直把肖允當成了偶像。
聯系了幾家布鋪,用自家的貨物,以物易物,換了很多的布匹,然後裝車運走,回到客棧,準備明天啓程回大青溝,想家了,在肖允的心裏大青溝就是家,他和鐵悍的家。
晚上應邀和鐵悍出席了接風宴,吃的還不錯,飯後帶着孩子回房,路過茅房的時候,他示意鐵三先帶着孩子回屋,他則去放水,一會兒就回。
鐵三點頭,抱着倆孩子先回去了,不過留下兩個随從在外面候着,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見肖允出來,有個随從就喊了兩聲:“肖爺?”沒聽到回音就大着膽子進去了,一進去,整個臉都綠了,哪還有人啊?
吓得趕緊叫人:“不好了,肖爺不見了。”
“什麽?”另一個等着的人聽了也吓了一跳,不過他很機靈,立刻往回跑,到了肖允的門口,急忙敲門:“肖爺在嗎?”
此時鐵三正在屋裏逗孩子,一聽這話,立即站了起來,開了門:“怎麽回事?”
“回,三爺,剛剛。。。肖爺。。。在茅房不見了?”說完吓得都說不出話了。
“糟了,來人,立即去通知王爺,就說肖爺不見了,然後通知人立刻封城,不叫任何人出城。”鐵三這次是真的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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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鐵悍正在和兄弟幾個說話,一聽人來通報,一下子臉就沉下來了,心裏急得不行,轉身就往他的房間走,一路上問明情況之後,就立刻大聲的吩咐:“封城,然後在城裏挨家挨戶的給我找,并且貼出告示,有知情的賞銀一千兩,還有通知沿途的城鎮注意來往的人,如有發現可疑的人,立即來報,并且封鎖所有往北去的路口,嚴格盤查過往人員,凡事胡人必須仔細的觀察,如有放過匪徒者,殺無赦。”
跟着的兄弟也都皺着眉頭,這郴州知府鄭達,更是吓的夠嗆,直接就跪下了:“王爺,息怒啊,這和屬下沒有關系啊,屬下這裏本是太平無事,這擄人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屬下願意配合将王妃找回來。”
“起來,立即調集人手,挨家挨戶的給我搜,別叫匪徒有可乘之機。”
“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提起官袍就趕緊的跑了,這事情鬧得,這要是讓他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抓了肖允,落到他手裏,非弄死不可,這可如何是好啊!
再說鐵悍回到自己的屋裏,看到倆孩子在哭,這眉頭就皺了起來,鐵三見到鐵悍回來了,立即跪了下去:“王爺,屬下保護肖爺不利,請您責罰。”
“起來,趕緊的召集人手,給我找。”鐵悍黑着臉,看了一眼鐵三。
這時候正在炕上哭的鐵蛋,一把抱住走過來的鐵悍:“父親,爸爸被壞人抓走了?您一定要找回來啊?”
鐵悍把孩子摟在懷裏:“沒事,你們在家好好的呆着,哪也不準去父親一會去找爸爸,困了就睡,餓了就吃。”
鐵蛋很懂事,雖然心裏難過,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夠給父親添亂,于是說道:“爸爸,您先等等。”說完轉身下了地,來到門口,他打開門:“大黑,小黑,你們倆給我進來。”
兩只傻狗聽到鐵蛋叫它們,立刻搖着尾巴進來了,然後圍着鐵蛋叫了兩聲“汪汪。”
鐵蛋見了,“你們倆過來。”說完轉身拿過炕上肖允換下還沒來得及洗的衣裳,“過來聞聞,這是爸爸的衣服,上面有爸爸的味道,爸爸說你們的鼻子是最靈驗的,你們記住這個味道,循着這個味道,去找爸爸,找到了回來,給你們倆吃豬肘子,一狗一個。記住沒?”
兩只狗聞了半天叫了兩聲:‘汪汪’意思是記住了,然後就轉身往外跑。
鐵蛋趕緊喊:“你們給我慢點,父親他們攆不上你。”
兩只傻狗立即又叫了兩聲,鐵悍見了立即吩咐:“跟着去,多帶些人手,抓到人格殺勿論。”
孫蘊看着小小年紀的鐵蛋,在看看鐵三點點頭:“如果我沒說錯的話,胡人有很大的嫌疑,他們這一路上一直跟着我們,現在他們在哪,查到了不行就做了吧,理由是現成的不是嗎?”
鐵三還有鐵五都帶着人走了,王顯已經把兵馬點齊,随時可以出發。
鐵悍轉身,把兩個孩子交到孫蘊的手裏,“我把孩子交給你,還有鄒文,我要去找肖允。”
“去吧,王爺,這裏有我和鄒文兄弟呢,放心吧。”
鐵悍穿上大氅,戴上大刀,最後看了一眼鐵蛋,然後轉身走進風雪中,鐵蛋看到鐵悍走了,立即哭聲震天,這是他兩歲以後哭的最大,聲音最響的一次:“爸爸,父親。”
孫蘊聽了,心裏難受,生離死別莫過于此,臨淵見了走到鐵蛋的身邊:“鐵蛋,不哭,還有臨淵在。”
鄒亮也走過來,抱着鐵蛋說道:“別哭了,鐵蛋,一會兒你爸爸還有王爺就回來了,你要是在哭,他們看了會很難受的。”
鐵蛋聽了後,即便是知道這是安慰的話,也還是在哭,不過哭聲小了些:“我要爸爸。”
“乖,不哭,在哭該生病了,到時候爸爸回來,該擔心了。”臨淵哄道,可是他的眼圈也紅了。
鐵蛋聽了後點點頭,最後哭聲漸漸的停了,不過就開始看着門口,心想着一會兒他們就會回來。。。。。。
再說肖允也夠倒黴的,你說上個廁所也能夠被人給抓走了,這也是沒誰了,等到他有知覺的時候,人已經不再郴州城裏了。
此時他正在一匹馬背上,在暴風雪中急速前行,簡直是要折磨死他了,大黑的天,還下着大雪,他就像貨物一樣,被馱在馬背上,臉朝着地下,他穿的這身行頭,簡直是要凍死他了,當初在客棧,他只是穿了身棉衣棉褲,外面一件大棉襖。
而馱着他的這個人身上一股難聞的味道,讓他簡直作嘔,這是誰啊,這得有多久沒洗澡了,這味道簡直絕了。
本來他想說話的,可是這嘴被堵着,手腳也被綁着,說不出動不得,沒辦法他就嗚嗚的叫喚了兩聲。
馱着他的人,聽見了,就笑了:“肖王妃,別來無恙啊?”
肖允頭朝地,不過聽到這個聲音,他的心明顯的就哆嗦了一下,到底是落到了他的手裏,這人的耐心倒是足,這下子算是完蛋了,然後就不再亂動了,這個時候還是不惹他的好。
胡狼見到肖允很配合,就很輕蔑的說道:“你很識時務,不錯,只要你配合我們,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肖爺聽了後,點點頭看,但是還是‘嗚嗚’了兩聲,他冷,他有話說。
胡狼将手裏的彎刀放在肖允的脖子上,然後說道:“你想說什麽,想好了。”
肖允又點頭,等到胡狼将他嘴裏的破布拿出來之後,肖允咳了半天,最後好受一些的時候:“我,我,冷,能不能給我找件東西禦寒。”
胡狼一伸手将馬後面的一條羊皮毯子抽出來,往他身上一蓋,然後再次想将破布塞進他的嘴裏的時候,就見到肖允擺了擺手。
“放心吧,我不亂來,但是能不能別把我這麽放在馬背上馱着,我難受,實在是不舒服。。。。。。”
“閉嘴,在多嘴,小心我殺了你。”說完彎刀直接就往下按了一下。
刀很快,肖允的脖子立刻就趕到了疼痛,估計是破皮了,這時候他明白他說什麽也不好使了,然後就低着頭,一句話不再說了,就盼着鐵悍快來,救他。
胡狼見到肖允老實了,就把那塊破布直接又給塞進肖允的嘴裏,然後繼續打馬前行,這些馬都是戰馬,在雪地上的速度也不慢,而且他們走的又是小路,所以這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麽阻攔,就這樣跑了足足一夜,到了天将将亮的時候,他們才停下腳步,然後在原地商量了一下,轉到往西邊跑去了。
這時候的肖允已經是全身都麻木了,血液倒流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他知道他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他相信鐵悍一定會來救他的,這時候他才後悔,為什麽不随身帶着什麽武器,這樣即便是被抓了,也多少有些防備的東西在,現在是沒那個機會了。
馬隊再次行進了一段時間,這時候天是已經大亮了,然後這些人才停下馬,進了樹林子,看那樣子是想休息一下。
胡狼下了馬,觀察了一下情況,然後就将肖允也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肖允這一夜遭受的罪那就別提了,此時是渾身僵硬,連動一下都困難了,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有了知覺,這時候才知道這身體已經凍僵了,在不好好的活動活動,就得死在這,可是他還沒好好的活夠呢,于是他盡可能的用僅有的力量把身體活動開,等到身體的血液順暢了,也才有了精神頭,對着胡狼“嗚嗚”了兩聲。
胡狼笑了:“肖爺,你怎麽樣啊?”說完拿掉他嘴裏的破布。殘酷的笑了兩聲。
“我說,你們抓我來到底是為什麽啊?我得罪你們了嗎?”肖允躺在雪地上,身上凍得直發抖。
“我們就是想請肖爺去一趟我們天狼部落,幫着我們把部落發展成草原上最大的部落,說不定還有機會能夠統一草原,接着沾沾大耀的邊呢。”
“怎麽你要統一草原,打大耀的主意?你有那個實力嗎?”肖允覺得他是異想天開。
“以前沒有,不過現在有了您,不就有了嗎?”胡狼得意的冷笑。
“開什麽玩笑,我有那實力嗎?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生意人,沒那本事,你還是盡快的把我放了吧,然後我會對今天的事情既往不究,讓你們平安回草原。”
胡狼露出輕蔑的一笑,“你想的倒是不錯,可是我惹了鐵閻王,我想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了,那麽你就是我最好的擋箭牌了,哈哈哈。”
肖允聽了後:“你倒是不傻,不過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吧,不然你就等着我家鐵哥帶人來收拾你吧。”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惦記一下,你自己吧。”說完也不理肖允轉身和幾個部落的勇士在一塊商讨路線。
肖允趁他們不注意,使勁的用手掙脫捆着的繩子,然後在松了點的情況下,将他手上戴着的手表解了下來,扔到了地上,用雪薄薄的埋了一層,希望鐵悍他們能夠找到這裏,這也算是個記號吧!
那邊商量好的胡狼,來到肖允身邊,一擡手把肖允打昏了,然後往羊皮口袋裏一裝,像馱貨物一樣,把肖允往馬背上一放,轉身上馬,一鞭子下去,戰馬向箭一樣的穿出去了,直接像西北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肖允被抓走了,這回受苦了!求收藏,求包養!求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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