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無憂走後老爺子憤怒的給弟弟打去電話讓他立馬滾回家來,當我媽提着菜籃子進到家門裏的時候他們父子兩人關着門在房間裏吵的正兇。
我坐在沙發上自感覺嗓子的疼痛直達胸口,我爸說:“季振威不知好歹的東西,當初我和你媽舔着臉為了你的工作去找的人家無憂,人家孩子一口就答應了,還讓我們二老放心說一定不會虧待自家弟弟。人家無憂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才不好推诿,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貨色,讓我們老季家丢盡顏面。你吃人家的花着人家的,你居然還連和外人謀害無憂,季振威你可別忘了,你姐姐還跟無憂過着日子呢,你讓你姐姐回去怎麽面對人家啊,你不是把她往死裏逼麽。好了現在人家無憂說要起訴你違法犯罪行為,我和你媽都沒救你的能力,作到監獄裏去了,去吧,好好進去反省等着出來重新做人吧。”
“爸,要不是她溫無憂我姐現在過的好着呢,咱就不說之前的那個靖琳玉,就現在她們團的那個童總人可大方了,一出手就是幾十萬幾十萬的給。我姐憑什麽非的跟着那溫無憂過憋屈日子,你看看自從我姐跟了她都得到什麽了,到最後還落得一身的不是。是,我姐心軟,可是爸我這個當弟弟的總不能眼看着我姐遭罪坐視不理吧。在有你都不知道溫無憂天天在公司趾高氣昂的樣子,說翻臉就翻臉,我那之前是沒辦法所以我一忍再忍,現在大爺我不慣她那臭毛病了,怎麽她欠我姐的青春想用一千八百萬就了解了,沒那麽容易,她欠我姐的欠我們家的多了。”
“季振威,你可真是個白眼狼啊,別拿你姐姐說事,即便是兩人有矛盾那也是她們自己家的事情,跟你有半毛錢的關系麽。季振威,你太讓人心寒了,畜生啊,畜生。”
兒子從門口跑到我身旁問我說:“媽媽,今天做好吃的麽。”我将捧着臉的雙手放下環住兒子的小身子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大顆低落,我媽聽了一陣随後放下手裏的兜子來到身旁,她說:“遭的什麽孽啊這都是,若冰啊,振威是你弟弟幫幫他回去和無憂求求情,你說的話她一定能聽進去的。”
“媽,算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無憂……無憂她已經放話了,絕無回環的餘地。媽,我和無憂還有君博呢,你總不想看着我一個人孤獨終老吧,弟弟他做錯了,他怎麽能幹出這種傷天理的事情。媽,若是弟弟真的害了無憂,你想沒想過,你女兒才是罪魁禍首,你讓我怎麽和無憂的爸爸媽媽交代。”
我爸打了弟弟,在弟弟突然拽開房門往外跑的時候,我媽上前擋住爸爸即将揮下的手臂,我爸指着我媽的鼻子說:“都是讓你給慣的,老婆子,你養出來的好兒子真有出息。”
弟弟看到站在門口的我後開口道:“姐,你幫幫我,我不想坐牢,姐,你救救我。”
我當時只感覺眼前一黑,雙手死死的抵住門框才沒讓自己癱軟的身子倒下去,我媽說:“若冰啊,即便振威犯下天大的錯,她也是你弟弟,你這個做姐姐的總不能見死不救,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你弟弟家破人亡麽,他孩子還小不能沒有爸爸。這一旦進了監獄你弟弟以後的人生就毀了,他才三十六歲啊,若冰,媽求你,幫幫你弟弟,好不好。”
當我媽要為了弟弟給我下跪的時候我的大腦瞬間崩塌,媽,您別樣,我怎麽受得起啊,媽,我答應你女兒我一定盡力,只是結果我無法保證,媽,我也求求你,管管弟弟好麽。
出門時我媽還在不斷的囑咐我回家以後應該如何提及弟弟的事情以及為弟弟說情等,整個人是蒙的更是混亂,兒子在我上車前抱着我的腿仰着脖子問:“小媽,什麽時候接寶寶回家去。”我說:“兒子乖,在陪姥姥姥爺待幾天。”
安撫好孩子拽開門坐進去啓動車子,這一路我記不得自己是否有闖過紅燈,是否有拐錯了路口,究竟在家門口繞了幾圈才鼓足了勇氣将鑰匙捅進門孔裏。
昏黃的時空裏無憂一個人坐在客廳裏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手指間的香煙,她就坐在哪裏微微揚起下巴看着渾身不自在的我,房子裏安靜的讓我生出想要落荒而逃的念想,在無憂吸完最後一口将煙頭按在桌面上時她淡淡的開口道:“回來啦”
“嗯”
“你嗓子還沒好利落,少說話,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去菜館買了幾樣菜,餓了自己熱一下。兒子呢,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
“兒子……兒子在我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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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多住幾天好了,下個星期我去接兒子。”
“無憂……我弟弟他……你在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他不會再犯錯了,我媽也說了一定會管好他的,求你,放過他這一次可以麽,他也是被利益沖昏了頭腦,也是被人給利用了。”
“你嗓子還沒好少說點,我上樓去打個電話,我們今天早點睡覺。”無憂并沒有接我的話茬, 她直徑越過我上樓去了,走去廚房打開冰箱,食品盒裏是我喜歡的口味。
待我回房時無憂站在窗口,她回過身問我要洗澡麽,我說好,我在無憂身後和她一起走進浴室邁進浴缸,冷水熱水混在一起成為了一體,無憂将雙手扣和之後我們肌膚相貼,她閉着眼靠在我肩膀上像個熟睡的孩子,當我的唇附上她那微微皺起的眉頭時她猛然将我壓在身下,急切的親吻我的唇我的身。
浴室裏蒙上層層霧氣,無憂的手指顫抖得很厲害,她捏住我的下巴冷聲的對我說:“所有的證據都在書房寫字臺的第一個格子裏放着,明天警察會去拘捕童牧鴿和季振威,一旦證據确鑿法院将進行審判,若冰,我在法庭上等着你。”
剛剛上一秒還和我緊緊相擁的人在話語落地之時拿起睡袍推門而去,震耳的大門聲響震裂了我的耳膜也震碎了我的心,無憂,我的無憂,為了我一步步退到無路可走将自己逼上絕境。
夜裏我再一次發了燒,亂按中接通了無憂的號碼,我難受得将手機丢在一旁捂着胸口劇烈的咳,迷糊中我被人背起去了醫院。
“無憂,你別這樣,醫生都說了是因為若冰之前生病還未痊愈這才有所反複的,不都是你的責任。剪彩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教育部的人也已經在路上了,無憂你現在不能不去,所有的人都等着你呢,若是關聯項目因為你的缺席而被迫叫停,我們之前所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可就都白費了。無憂,就兩個小時,若冰還沒醒,等她醒了我告訴她你很快過來,無憂,別任性。”
我其實已經清醒過來,一直閉着眼聽着惠雯煞費心思的勸說無憂趕去無憂藝術學校xx分校區正式招生剪彩儀式現場,無憂最後是被從公司趕來的幾名高管硬生生拖走的,她被拖出門的時候還在嚷嚷到:“都不想幹了是不是,放開我,放開我。”
緩緩的睜開眼視線偏移看向坐在一側的惠雯,“你醒啦,感覺怎麽樣胸口還疼麽,你可是把我們給吓壞了,無憂一會就回來,你要是難受的話再睡會。”
弟弟和牧鴿兩人被警察帶走了,我媽因為情緒波動太大當場暈倒送往醫院,我拿着手機聽着電話裏低沉無奈的聲線說:“若冰,你弟弟被抓了,他來家裏管我們要錢你媽把老本都給他了讓他快點跑走得遠一點,可還沒等出家門警察就到了堵個正着。你媽當時受了刺激暈過去了,我現在在醫院陪着你媽,若冰,爸知道你為難可……,你弟弟這牢指定是坐定了,爸給你打電話的意思是你看看能不能和無憂說一說,讓她留些情面讓你弟弟少坐幾年牢。”
“爸,媽怎麽樣了。”
“她沒事,等打完吊瓶我們就回家了。”
“爸,你讓我想想。”
“好,好。”
挂斷手機惠雯這樣對我說,她說:“若冰,無憂這回可是認真的,季振威連和童牧鴿往她心口捅刀子,換成是你該如何做,原諒她們等着她們在來捅自己麽。當無憂紅着眼問我怎麽辦的時候我才知道不僅僅是敲詐錢財這麽簡單,若冰,你可要想清楚,冒着失去無憂的風險替你那個黑了心的弟弟求情,值得麽。”
惠雯走的時候無憂還沒回來,深夜安靜的樓道裏響起高跟鞋清脆的回音,門随後被人撞開,進來的無憂滿身的酒氣她搖搖晃晃的來到病床前,喝醉的人将高跟鞋脫下掀開薄被擠上狹小的病床,她的臉埋進我的胸間自顧自喃喃道:“好香,嗯,嘿嘿,好軟,有若冰的味道。”
我環住的腰肢輕拍她的脊背,輕聲的哄到:“無憂乖,若冰在呢,我們睡覺。”
無憂對不起,我不想失去你,但我不能不管弟弟,對不起,那夜我将喝醉的無憂緊緊的抱在懷裏親吻她皺起的眉心。
“嗯,晃眼睛……”
“頭疼麽”
“嗯”
“來往上點我給你按按”
“哦”
“無憂,我不想住院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行,明天吧。”
“呦,你在呢啊。”惠雯推門進來的時候無憂剛下地,她将手裏的食物遞給我們然後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眼光射進病房使得無憂眯起眼睛,我看着她青黑的眼圈心裏泛酸。
“你陪下我出去一趟”
“無憂,吸煙對身體不好,少抽點。”
已經握上門把手的人在我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她說:“我去衛生間方便一下,不是去抽煙。”
“哦”
“那個,估計時間要久一點,你吃吧我飽了。”
“你快去吧”
“嗯”
無憂前腳一走惠雯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去拉粑粑了,哈哈,直接說不就好了又沒有外人在,哈哈,還方便。”
“有這麽可笑麽”
“唉,你發沒發現她啊有的時候楞楞的,特別搞笑。”
“還好吧”
“我說真的,她啊有時候渾身上下都是笑點,你和她在一起啊都不愁沒笑料。”
“哦,這樣啊,一會人回來我問問。”
“別,我可不想哎噴,你可是不知道這死鬼現在損人可厲害了,那家夥真是不讓你當場撞牆都不是她風格。”
惠雯今天心情看來不錯,我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小護士在這期間過來給我打了針量了體溫,嗓子還是有些痛感但不怎麽咳了,感覺喘氣通順了許多心口也不像之前那般的堵悶了。
無憂進門的時候惠雯正說到興處,也沒搭理來人繼續說着如何如何,無憂也沒說話拉開一側的椅子坐下順手拿了一根甘蔗在那啃。
“我呸,這誰買的。”
“我,怎麽了。”
“牙出血了”
“切,又不是給你吃的。”
“你……,行。”
無憂随後啪的一下将幹澀拍在惠雯面前指着甘蔗說:“你吃,來,啃一根。”
“不是我說你這人,我就是早上去買水果遇上買的了就買了一根,你跟她較什麽勁啊你,不吃丢掉呗,幹嘛啊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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