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藍藍的天際說明了這是個美好的日子,每臺的氣象報告會有空氣品質的指數報告,今天各地的空氣品質還算過得去,只要不翻開報紙看社會新聞版,都還能夠覺得這是個美好的世界。

羅程瑜的單戀日記依然進行着,每天她起得早,不再需要靠鬧鐘的呼叫,她可以比鬧鐘選要準時,而目的就是為了要向藤井一夫道早安。

光看他的姓名不難猜到他的國籍,沒錯,他正是個日本人,據他所作的自我介紹,他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統,還有四分之一的義大利血統,而他的祖父母各為日本人和臺灣人,混得有夠徹底的,更好玩的是他不是在以上的幾個國家居住或者完成教育,他是在英國長大的,會說五個國家的語言,算是滿可怕的。

“藤井先生你今天需不需要加班?”

羅程瑜間的間題總是很無聊,但是她自己卻問得很高興,我反正是躲在樓上,聽得到對話,但可以不需要面對,省卻了丢臉的場面。

藤井一夫的表情還是酷酷的,也沒有像是對她有興趣的樣子,對于她無聊的問題,他回以一個無奈的表情,并問:“我加不加班和你沒有關系吧?”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方便的話請你回答好嗎?”

“我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嗎?”

羅程瑜像個少根筋的家夥,根本察覺不出來人家厭煩的神情,但也只有她這種人不怕挫折,而且還能面帶微笑。

“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只是想告訴你,今天我爸媽會從美國回來,我會準備幾道家常菜,若是你沒加班的話,就請到我家裏來吃飯。”

“喔!”

“你不會加班吧?”

剛剛她還對人家說不想說沒關系的,這會兒又問人家會不會加班,這羅程瑜真的快要得少年癡呆症了。

“不知道。”

“喔,沒關系,我們會等你。”

這……這……簡直是強迫人家嘛!這會兒藤井一夫總應該拒絕不了了吧?我如此想着的時候,藤井一夫卻說:“我有約會。”

羅程瑜那種讓人以為世界末日來到的神情真的會讓人以為人生是黑暗的,不管我們的肝是好還是不好,結果都是一樣。

愛情的魔力真有那麽巨大嗎?看到她為情所困的模樣,我就下定了決心,我絕對不談戀愛。

但那藤井一夫也真是的,為什麽在把人家心情推進谷底的時侯又拚命的拉人家一把,在羅程瑜垂低了眼睑的時候,他又模棱兩可的說:“若是我趕得及的話就過去你們家。”

“真的?”她的眼神是閃閃動人的,仿佛閃閃晨星那般。

但她也未免高興得太快了些,我想一定還有下文的,果然,藤井一夫又說:“我無法給你确定的答案。”

“沒關系,我會等的。”

這下子慘的是我們了,要是他不到,我們豈不是不要吃飯了?因為羅程瑜絕對不會許可我們在他未到之前先動筷子的。

※※※

夜的簾幕輕輕的拉上,天空的星星耀眼的閃爍着,但是這一天稱不上美麗,從早上聽到白癡瑜那一番話後,我的心情就沒好過。

“我餓了耶!你想等自已一個人等。”

“你這人懂不僅禮貌?讓客人吃剩菜算是待客之道嗎?”

吃飯前要一起禱告是羅程瑜說的,睡覺前要向上帝禱告也是她規定的,活在她淫威下的人生是黑白的,若是有朝一日能夠擺脫她,我會向天鳴炮以示慶賀的。

夜愈來愈深,桌上的飯菜已經冷了,怕藤井一夫突然的來到,羅程瑜把菜肴熱過一回又一回,但是他始終沒有出現過。

“我一定要告訴爸媽你虐侍我。”

“我虐待你?什麽時候?”

“他們一不在家你就不許我吃飯。”

“要吃飯可以啊!”

“真的?”我喜出望外得太快了些,她還有下文的,我的筷子都還沒抵達餐盤,就被羅程瑜用力的打掉。

“我沒叫你吃這些菜,你要吃自已去泡面。”

“泡麴?”我瞠大了眼珠子,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麽沒良心的女人,而她居然是我的姊姊?還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不明白自己怎會這麽歹命?“泡面?”

“不爽吃泡面就耐心的等着。”

“我是你弟弟耶!你竟然為了個外人,荼毒自己的親手足?你簡直比白雪公主裏頭的巫婆王後還要壞心腸。”

“再說連泡面都不許你吃!”

“不等總可以吧?”我放棄了,對羅程瑜的手足之情,也對那一桌子的美食佳肴放棄。

但楚她忽然良心發現似的說:“你吃吧!”

“什麽?”我當然無法理解她這突如其來的重大轉變所為何因?“你腦袋沒燒壞吧?”

“我知道自己總是一相情願的,你吃吧!”羅程瑜丢下了話,哭喪着臉奔回房閑。

而看着的我,吃的興趣與胃口巳經倒盡了。

※※※

我敲着門板巳經不下半個小時,但是她毫無反應。“羅程瑜,你再不開門我就搬房間。”

門板這才被拉開,羅程瑜雙眼紅腫,看得出來她剛剛哭得很凄慘,而我也不忍心看到她那樣子,畢竟我們是親手足,而且她笑的時候比較漂亮。

“哭得像只小免子似的,你不怕等一下藤井一夫突然出現,看到你的醜樣嗎?”

“他來了嗎?”

“沒有。”

“我就知道他不會來。”

“知道就不要自找苦吃,早點放棄吧!否則還有得苦吃呢!”

“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不幫我也就算了,卻還老是澆我冷水,你巴不得看到我難過是不是?”

“你若是執迷不悟會死得很慘的。”

“我就真的那麽沒有魅力嗎?”

倒也不是那樣,其實羅程瑜總是會讓人眼睛一亮,若不是姊弟,我大概也會注意到她的,但是感情的事情不光只是外表就可以談成功的,王八看綠豆不也常常看對眼了?可見外表并不是決定愛情的因素。

我還想說些什麽,門鈴卻響了。

她眼睛一亮,“一定是藤井先生來了!”

“說不定是老爸和老媽。”

“不,絕對是藤井先生。”

羅程瑜的反應是直接的,她幾乎是用沖的筆直的飛下了樓,我只能以嘆為觀止來形容這個奇跡,說是奇跡是因為她是一個——運動白癡。

※※※

好像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比男人來得正确,羅程瑜的猜測是正确的,按門鈴以及出現在門板之外的人正是她等了一夜,又害我沒飯吃的藤井一夫。

“我剛剛才結束開會,會不會來得太晚了些?”

簡直問的是廢話,這時時針指着十一點,有幾個人會在半夜十一點吃晚餐的?有的話也太特別了,但是我還是感謝他出現了,因為羅程瑜又出現了往常的笑臉。

她笑的時候真的比哭的時候美麓,但是藤井一夫卻讓她一會在雲端一會身在地獄,讓人很是擔心。

“菜有點涼,我去熱一熱,你先坐下來吧!”羅程瑜帶着滿心的歡愉,像極了那種等待丈夫回家,任勞任怨的黃臉婆,“非,你還不快點下來吃飯,你不是說你餓了?”

“我是餓了!”卻是餓過頭了。

我走下樓走進飯廳,在行進間,我沒有忘記用審視犯人的眼神審視着藤井一夫,心想這男人到底打算在葫蘆裏賣什麽藥?

藤井一夫發現了我不友善的神色,他也瞧起我來,一點也不含蓄。

“我說我臉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他一臉笑意的睨着我間。

我略搖着頭說:“我只是奇怪有人開會開得這麽晚,到底開的是什麽樣的會?又是在什麽地方開的會?”

“你似乎對我有所不滿?”

在廚房熱菜的羅程瑜抓到了尾音,一個勁的追間:“不滿?誰對誰不滿?你們在談什麽?我也想聽。”

“我們是在說令弟……”

我大剌剌的阻斷他的話接了口,“藤井先生在說他對于今天開會讨論的結果不滿意,明天準備再重新讨論一下。”

要讓她知道我對藤井一夫不滿,不被她亂電電死才怪,更何況她有暴力傾向,我當然要人不為己天誅地減一下了。

白癡瑜卻當真的質問:“真的是那樣?”

藤井一夫露出一臉的邪笑後點頭了,“是,我的确對今天的會議結果不甚滿意,正打算再開一次讨論會議,令弟給我許多不錯的建議。”

可不要以為他幫我圓謊,我就會感激他,我才不希罕他那種帶着假笑的善意呢!

可白癡瑜居然又在老王賣瓜了起來,“不是我在誇自已的弟弟,他的确是難得的人才,我也常要靠他幫我許多的忙。”

他問:“比如說呢?”

我想她應該不會白癡到把自已的缺點都說出來吧?但是悔恨已晚,白癡瑜居然傻不隆咚的說着,“早上都是他幫我找發夾的……”

真是贻笑大方了!我的面子、裏子全都被她毀之殆盡。

怒看藤井一夫的笑臉,我腦袋只有一種想法,那便是一把把眼前姓羅的女人活活的焰死算了。

※※※

羅程瑜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我的答案還是前者,因為她絕對沒有魅惑人心的能力,但是說她是天使又好像有點太高估了她,所以我就折衷了一下,勉強稱她為迷糊天使,成事不足,敗事卻是少不了她。

但是羅程瑜很好心腸,只除了對我例外,她總是到處散播歡樂散播愛,有她在的地方,爆笑的事情少不了,那也是她的一個長處,而且大概是惟一的一個長處了。

只是她用不着誇張的把一票孤兒帶到家裏來吧?雖然現在放暑假,給孩子們一個難忘的假期是不錯,但是我們家既沒有小孩喜歡玩的玩具,也沒有兒童游樂設施,真不曉得她哪天才能放聰明?

“非,親愛的非弟……”

羅程瑜放電的眼讓我全身起了無以計數的雞皮疙瘩,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她叫我總是沒有好處,因為她從來不普把她的博愛分散一些給我。

“我答應s大代課,所以沒空。”我急于想逃開是怕她又給我制造麻煩,但是逃不逃得開,我根本沒有多少把握。

“你怎麽可以不幫人家!你忍心看到小朋友們傷心失望嗎?再說現在是暑假,你去代什麽課來着?”

“虧你還是大學生,我代的當然是暑修的課程,誰說暑假就得放假不可?”

“喔!是那樣嗎?我怎麽都不清楚?”

“你這種學生飛得過低空實在是沒什麽天理。”

“喂!你什麽意思?好歹我也是出生在天才世家,沒有百分之百天才條件,總也會沾上一點邊,不要瞧人太扁了!”

“真叫人懷疑!”

羅程瑜的暴力傾向從來不分時地,也全然不顧及我的面子,在一票小朋友面前,她用力的踹了我的屁股一腳,險些害我四腳朝天。

“暴力女,你幹麽啦?”

“叫你快滾啦!”

“看我不順眼也不需要用暴力吧?小朋友面前你自己破壞形象不打緊,還會教壞小孩予,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教育概念?”

“小朋友,你們不會亂學吧?我剛剛那是特異功能唷!這個哥哥是無敵鐵金剛,敲不破打不壞,所以你們不要拿其他人誠驗唷!”

她到底是把現在的小孩子當成什麽了?現代的小孩子可是一個比一個精,一個比一個壞,哪是她三言兩語騙得過去的。

說得一點也不誇張,其中一個小朋友站了起來,竟然朝我的腳用力的踢了一下,在我跳起來的時候,他指控着,“大姊姊騙人,大哥哥才不是無敵鐵金剛,他剛剛痛得跳起來了。”

瞧吧!說謊一定得打稿,否則就會像羅程瑜這樣,死得太難看了,當場被小朋友吐槽,她一時臉上挂不住,把火全往我這裏倒了遇來。

“你不會裝一下啊?”

“是你自己沒神經別怪我。”

“你欠揍是不是?”

“身教!”我适時的提醒她。小朋友倒也當了我的擋箭脾,否則她鐵定又一腳踢過來。

但只見羅程瑜很是溫柔的轉向那一票小孩,輕聲細語的說:“我們不要理會這個大哥哥,大姊姊帶你們去找另一個叔叔玩。”

陣地轉移了,但是好戲才正要上場哩,又有人要倒楣了!我有點幸災樂禍的勾起了唇角。

※※※

我一向不喜歡錯過好戲,所以自然跟着羅程瑜走向藤井家去,開門的藤井一夫就像剛剛從床上爬起來又沒有睡好的樣子,對于打擾他的我們,他自然沒給什麽好臉色看。

“小鬼,又有什麽事情?”

我們有名有姓,名字也不叫小鬼,但是羅程瑜始終不介意自己被看成黃毛小丫頭,只要是出自藤井一夫,就算是他放的屁也恐怕是香噴噴的。

夠惡心吧?管他的,她反正是少根筋,我也懶得說她去,就任由她去胡作非為一番,反正今天以只是來看藤井一夫笑話的,至于她要怎麽耍寶我決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們是幹麽的?”藤井一夫發現丁羅程瑜身後的一群毛頭小子,眉頭馬上皺了起來,活像見鬼似的。

白癡瑜卻恍若毫無所覺般自顧自的說:“我今天特地去買了些菜,你現在去洗把臉,等一下就可以準備吃中餮了。”

“中餐在哪裏?”突然有個女人從他的身後冒了出來,也是一臉的睡意,身上只搭挂着一件睡袍,擺明了剛剛才從床上爬起來,而此景讓人不難聯想到她剛剛睡的正好是藤井一夫的床。

“羅程瑜,回家!”我好心的扯了羅程瑜一把,卻被她一把給拂開。

“幹麽啦?你發神經啊?剛剛要你幫忙你不幫,現在又來煩我,有事情你就去辮嘛!有藤井大哥會幫我的,你不用擔心。”

“一夫,你什麽時候會下廚的,我怎不知道?”藤井一夫身後的女人挨向他,故作嬌嘩的問着。

“我還想問人哪!”藤井一夫一臉火山要爆發的征兆,卻始終沒有發作。

看得害我突然要想,也許羅程瑜真的有一點希望?但是再看看他身旁的女人,我又替羅程瑜抱屈,雖然她有一點笨笨的,也雖然她把我壓榨得死死的,但是顧及手足之情,我還是不忍心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羅程瑜,人家藤井先生的太太難得回來,你就別瞎攪和了。”

“太太?什麽太太?”

說蘿程瑜少根筋真的不為過,連那女人在藤井一夫身旁站了那麽久,她都沒有發現,可見她的神經遲鈍到什麽程度,有姊如斯,我都不曉得該覺得丢臉選是為她惋惜。“人家在你面前站很久了!”

羅程瑜的眼睛突然的睜得好大,骨碌碌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宜瞧,也是夠丢臉的。

“她不是我太太。”藤井一夫面不改色的解釋着,至于他為什麽解釋,只有他自己清楚。

而女人卻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的摟緊了他笑說:“我只等着你向我求婚。”

他嫌惡的拂開她的手,自顧自的朝裏頭走了進去,然後邊走邊喊着,“羅程瑜,你不是要替我準備中餐?”

羅程瑜傻傻的說:“喔!對。”

屋裏傳來他的聲音,“那還不快點,我快要餓扁了!”

“你說什麽?羅程瑜可不是你的私人女傭!”

我的抗議從來不具任何作用,羅程瑜巳經飛也似的開始鋪陳了起來,而中餐其實并不是什麽豐盛的大宴飨,而是奇形怪狀的水餃,但是那一餐藤井一夫卻出奇的吃的特多,連被一群小蘿蔔頭弄得一臉灰白都沒有動怒,讓我不禁對他另眼相看了起來。

這時候的我又忍不住要猜想了,也許他并不像他表現得那麽壞?

至于那個女人,早就被他的漠視給氣得拍拍屁股走人了!所以這一仗羅程瑜初步領先。原來沒神經也是個優點,我這才總算有點概念。

※※※

戀愛有春天、有夏天,理所當然也會有冬天,但是我看羅程瑜的單戀卻永遠只有赤道和北極,前者是她,後者當然就是藤井一夫,她拚命的追,他卻視而不見。

我總是認為只要熱情不減,沙漠應該也會開出花來吧?可是那只是我單方面的那樣想着,藤井一夫是個難懂的男人,至少我這個男人就沒他難懂。

他明明看起來對羅程瑜感興趣,可是他又故意對她若即若離,讓一旁看着的人忍不住替他們窮操心起來。

也許我天生就是閑不下來的人,也或許是因為我管太多羅程瑜的事情,所以這件關系到她終身幸福的事情,我硬是無法坐視不管。

找到藤井一夫,他對于我的出現并沒有特別的表現,只是用他慣有的不耐煩語氣問着,“你特地到我辦公室來找我,有事嗎?”

“當然是有事才會來。”

“那就說吧!我很忙的。”

“不只你忙,我也很忙。”

他調侃道:“看不出來,我以為你的工作就是看着羅程瑜咧!”

“你少諷刺我,我知道你是想說我太閑了!”

“我有那麽說嗎?我只是想說你的手足情深讓以感動不已。”

少來了!他的表情才不是那樣認為,他想的和說的根本是兩碼子事情,雖然他嘴巴說他感動,可是眼神卻像在說以像只護着小雞的老母雞。

“管你怎麽想都可以,但是今天我一定要把話說清楚。”我的态度很堅決。

“我有阻止你說話嗎?”

“不要跟我耍嘴皮子。”

“你對我生氣有用嗎?可不是我去招惹你親愛的姊姊的。”

“至少你知道她喜歡你對不對?”

“那又如何?”藤井一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若是你不喜歡她就不要給她任何希望。”

“你不覺得你保護過度了嗎?”

“那是因為羅程瑜太過單純,我怕她受到傷害。”

“那你就太不了解她了,事實上她比你想像中來得堅強,只是你硬是把她看成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女孩。”

“你胡說八道!”

“是不是那樣其實你自己是清楚的,羅程瑜其實是個很有個人思想的女孩,她不會被人給左右的,連我都無法左右她,喜歡不喜歡完全在于她自己,所以你找我理論也是沒用處的,除非她自己想放棄。”

“我來不是來和你讨論羅程瑜,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怎麽看她?”

“她很有魅力。”他回答得很簡潔。

“那麽你是喜歡她喽?”

藤井一夫笑着搖頭親:“我說有魅力并不代表以喜歡她,要是我說女人有魅力就代表我喜歡某個女人,那我喜歡的也未免太廣了些,我只是以一個男人的角度說這句話,不包含任何意思。”

“那麽你是對她沒意思喽?”

“我說了,我的看法沒有任何意義,只是純粹是一種看法罷了!”

“那麽你就徹底的讓她對你死心,就當是你行行好可以嗎?”

“我沒必要給你那樣的承諾,而我也不想給你那樣的承諾,因為目前我并不讨厭羅程瑜,也說不定有一天以真的被她給吸引了而喜歡她,你何不捺點心好好的看着,若是你怕我吃了你親愛的姊姊,那麽你不妨把她拴在自己的腰上,但是那不代表我會乖乖的。”

這個男人的本質真的壞得徹底了,我又再度的給他畫上大xx,把羅程瑜交給這種人,我愈來愈不放心,所以我決定雞婆點替她築起一道防護牆,但是有用嗎?以其實是有點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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