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專心致志玩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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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戚歌的人是兩個女孩子，兩個人這會正滿臉通紅的站在戚歌身邊，看樣子是兩個人推推嚷嚷過來的時候因為力氣過大把戚歌給撞了。

戚歌看了她們一眼，不用說，光是看兩個人的眼神都知道她們是沖着浠水老師來的。戚歌暗搓搓的想收回自己的胳膊，浠水老師卻抓的更牢了，他只能把胳膊搭在桌上，浠水老師的手就這樣保持着握着他胳膊的樣子在那裏。

談不上奇怪就是有點別扭。

好像兩個人的關系不那麽正常一樣。

浠水老師自然是不會跟陌生人人打招呼的，那麽只能戚歌來招待了。

“有事嗎？”考慮到對方是女孩子，戚歌拿出了自己百分之一百的誠意，

坐在他對面的浠水老師微微擡頭瞟了他一眼，低着頭繼續吃東西。

兩個女孩子推推嚷嚷的誰都不敢第一個開口，戚歌一看她們這個樣子暗自搖頭，都過來了就不要這麽矯情了嘛！浠水老師的臉都要越來越冷了，他很怕這兩人會惹怒浠水老師，浠水老師說話雖然不難聽，但是絕對能凍死她們。

戚歌還是第一次看到浠水老師和女生在一起的模樣，還以為他會對唐林溪那樣對女孩子充滿了親和力，沒想到完全是因人而異的。

不過說起來也是，浠水老師什麽時候對別人有過親和力，對自己也是惡劣到不行，不是自己皮糙肉厚的扛得住，估計也早就吓跑了。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來的那股子生人勿進的氣息，能把人吓的發憷。

兩個女孩也是一副害羞到不行的樣子，戚歌一看，浠水老師跟前的食物都要吃完了，他擔心他一吃完就會走人，他的采訪還沒做完呢。

忙又問了兩人一遍：“有事嗎？”

其中那個個子挺高的女孩子鼓起勇氣開口了，“那個……方便留個電話嗎？”

果然是沖着浠水老師來的，戚歌很自然的把主動權交給了浠水老師。

結果浠水老師臉色不變，直接丢出三個字，“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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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好像立馬受到了重擊一般，氣都有點喘不過來了，估計沒見過這麽不開眼的男的吧！

戚歌想幫忙打圓場都不行，忽然想到就連他都沒有浠水老師的電話，也從沒見浠水老師用過手機，這人不會沒有手機吧？

正想着，浠水老師碰了碰他的胳膊，“那東西挺好吃的，再拿點過來。”

戚歌一看，浠水老師居然把他拿過來給自己吃的東西都給吃完了，只能去給他拿，但是又有點擔心浠水老師會把兩個姑娘給弄哭，這氣氛尴尬成這樣，他是挺想走的，但是也怕人家兩個姑娘一生氣直接潑了浠水老師一臉的牛奶，去拿吃的之前，他偷偷把牛奶移到了桌子內側。

浠水老師看着他的小動作，忽然擡頭給了他一個笑容。他這一笑不打緊，旁邊兩個女生的眼睛都亮了。

戚歌嘆氣，你都拒絕人家了，還這樣笑，這場子看你怎麽收。

等到戚歌哪他拿了吃的回來，兩個女孩子已經走了。

戚歌有點納悶，明明看起來很沮喪的兩個人，怎麽回到自己位置上表情都變得興奮起來了。

他問浠水老師，“你給她們電話了？”

“沒有！”浠水老師接過戚歌遞過來的食物，埋頭吃起來了。

戚歌很好奇，“那你是怎麽打發她們的？”

“這是采訪內容嗎？”

很顯然不是，不過戚歌是個靈活的編輯，“如果有必要，我覺得加進去也沒關系。”

順便還可以吹吹浠水老師的顏值，現在美女作家都是噱頭的話，帥哥作家有什麽不可以。他還以為浠水老師會鄙視的拒絕他。

沒想到浠水老師給了他一個“你不要後悔”的眼神後，在他沒有及時制止他後，開了金口，“我跟她們說，你是我男朋友。”

“我擦！你說什麽？”戚歌的嗓門一下子就大起來了，惹的周圍的人都看過來了，包括原本過來要電話的兩個女孩子。

兩個人正用一種看惡人的眼神看着他，很顯然他剛剛忽然提高的音量給了很多人遐想的空間，特別是這兩位知道“內情”的女生，估計她們以為戚歌在欺負浠水老師。兩個人的樣子看起來也實在是讓人有想歪的空間，戚歌這粗嗓門大個子，浠水老師的純良無害，看起來确實很有輿論的導向性。

戚歌有點無奈的搓了搓臉，從嗓子裏擠出來的聲音都充滿了無奈，“一定要這樣說嗎？”

“實際上！”浠水老師給了戚歌一個笑容，“如果不是考慮到你，我想來更直接的。”

戚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點，結果浠水老師拉住了他放在桌上的胳膊，戚歌沒法退也不好弄得動靜太大，因為又有人過來了。從他們落座到現在還沒到二十分鐘，就來兩撥人。對方比那兩個女生聰明，直接把自己的名片遞過來了。浠水老師當然不會接，戚歌怕對方耽誤自己的時間，幫忙接下來了。

并沒有消停多久，這種情況又重複了。戚歌都幫浠水老師收了好幾張名片，還有美女寫在餐巾紙上的電話，還有……男人的。

長成這樣，男女通吃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這種事就像極限挑戰一樣，一個餐廳的人，每一個都落敗而歸，這會讓有些人産生一種勝負欲，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能拿下陣地的英雄。

人總有這種錯覺，才會造成高估自己的能力。

就是這種感覺，簡直要把戚歌給煩死了，浠水老師本來話就少，他一個問題還沒答完，就來人了。等人走了，再問浠水老師就不愛說了，或者說的比開始更精簡了，這根本就交不了差。就不能讓人安靜的吃個早餐？再來人他的采訪估計真的做不完了。

結果這個想法才出來，就又有人過來了。

這回是個看起來條件挺不錯的男的，進餐廳的時候，戚歌也有注意到他，大概是太過帥氣氣質比較獨特的緣故，人的眼神都會自動鎖定到這類人身上。

很顯然這個人也是有了那種錯覺，覺得自己條件不錯，應該不會拒絕，所以在無數人落敗而歸的時候，他出來了。

“我注意你好幾天了。”男人站在桌邊，嘴角帶着笑意，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确實都屬于一流的。

戚歌打量着這個人，雖然和浠水老師比起來還是差了點，但是如果浠水老師真的喜歡男人的話，這個人也算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按照浠水老師的尿性，這個開場白的人估計會死的更慘。

沒有誠意也就算了，雖然有誠意也會被浠水老師拒絕。但是這自大的語氣聽着就很讓人反感。

果然，浠水老師沒有搭理他，而是不露聲色的握住了戚歌的胳膊，在兩個人慢慢較勁的情況下，他順着摸到戚歌的手上，手掌暧昧的覆了上來握住他的手指，完全不顧有人在場的玩着戚歌的手指。

在采訪沒做完之前，戚歌不敢反抗浠水老師，只能咬咬牙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指。

來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并沒有識趣的離開，而是笑着靠在桌邊，把浠水老師的視線給拉了過來，“別裝了，我看得出來，你們并不是一對。”

戚歌看不到浠水老師的表情，所以并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樣子，其實他也覺得自己和浠水老師并沒有情侶感，別人會相信，他才覺得奇怪。但是這個人的出現，說了那樣的話後，戚歌就有點不爽了。人家都做到這份上了，就是希望你們這樣的人能靠邊站，不識趣就算了，還戳穿。

戚歌反過來握住了浠水老師的手，兩個人的手指糾纏在一起。很顯然來人也注意到了，頗有興趣的扭頭來看戚歌，戚歌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了。他作為浠水老師的責編，有責任保護他不被外人騷擾。

“美人，他不适合你。”男人繼續扭頭去看浠水老師。很顯然，這個來搭讪的人并不是單純來搭讪的，完全是來調戲浠水老師的。

聽到這話，戚歌也有點不爽了，哪裏不适合了？适不适合也不是他這個外人說了算的。就這素質還敢調戲浠水老師，戚歌都要起身了，被浠水老師握住了手。

戚歌郁悶！當初自己說浠水老師漂亮，後遺症到現在還沒消，這人喊他美人他都沒反應？不會真的覺得這人不錯吧？

浠水老師确實也沒有別的反應，只是淡淡的“哦”了聲。便開始專心致志的玩起戚歌的手指來，大拇指從戚歌的每一根手指上滑過，再一節一節的揉着他的指節，因為他的動作兩個人的手指都糾纏在一起了，戚歌卻有種連着指尖的觸感一直傳到了心尖的錯覺，浠水老師每揉一下，他的感覺自己的心髒要漏跳一拍。

太奇怪了！

看到兩個人這旁若無人的樣子，對方就算再不識趣，也知道沒有他可以插手的餘地，很有風度的離開了，當然也留下了一張名片，說如果方便的話做個朋友也好，浠水老師高冷的沒有搭理對方。

戚歌瞟了一眼名片，有點巧，對方也算是同行，也是傳媒類的，不過不是做出版的和戚歌算不上競争對手，看頭銜确實是個挺了不起的人物。

“要留下嗎？”戚歌問浠水老師，畢竟這樣的人對浠水老師來說将來可能用得上，當然如果浠水老師說直接扔掉的話，他肯定毫不猶豫的照辦。

不過浠水老師沒有搭理戚歌，還在專心致志的玩他的手指。戚歌這才後知後覺的把手抽回來，臉都跟着紅了一圈。

“我們繼續做采訪吧！”心裏合計着，如果真的用得上就把這張名片給唐林溪好了，反正她是浠水老師的出版經紀人。

接着上面的采訪來，下一個問題是，“初戀是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