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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打開這把鎖的,但是自己那顆有些焦躁的心,一下一下的跳動着,很急促,像是再催她快點打開。
打開了這把鎖,她也回不到以前了,只是将以往的美好回憶以這種殘忍的方式展示在自己的面前。
立歆幾乎要握不穩手上的鑰匙,閉着眼睛穩了穩心神,她輕輕的,以極緩的速度将鑰匙插進鎖芯裏。
咬了咬牙,立歆轉動受傷的鑰匙,從鎖孔內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鎖被打開了。
就像是将她腦子裏的回憶都打開一樣,曾經十言與她在游戲裏的點點滴滴,哄她睡覺叫她起床的場景全部湧了進來,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
拉開抽屜,裏面只有一本封訂好的書,白色的書皮上什麽都沒有寫,還有一個錄音筆。
掀開書的封面,裏面赫然是打印下來的聊天記錄。
立歆把從第一天加上十言好友後的聊天記錄,原封不動的全部打印了出來,所有的語音都保留在了錄音筆裏,好像只要她這樣做,就永遠不會忘記十言。
十言也從來沒有離開過她一樣。
第一頁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第二句就是她發的:[上號,solo]
然後是十言冷淡的:[好。]
像個變态一樣,自顧自的保留了這些回憶,然後注銷了自己之前所有游戲等社交賬號。
立歆好想哭,她想十言了,但是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強忍着眼眶的酸澀,立歆将這白書皮的書放回了抽屜,低垂着眼眸看了一眼那支錄音筆,沒再動它,重新鎖上了櫥櫃。
這天下午,立歆午覺睡得并不安穩,她夢到了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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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他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她想抓住他,但他卻像個影子一樣,手只能從他的身體間穿過。
“十言。”她在夢中大喊。
得到的只有他一聲低沉的嘆息。
随後就是陷入了更深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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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內。
“怎麽回事啊?”桑丁蘭急的要死,“這好好的怎麽高燒不醒了?”
“交給醫生吧夫人,您別離得太近。”劉姨只能這麽說道,其實她心裏也有些慌亂。
這中午吃飯時還好好的,下午她敲立歆的房門詢問要不要吃點水果時,房間裏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
用備用鑰匙打開門,才發現立歆已經昏睡在床上,額頭燙的吓人。
連忙打電話給桑丁蘭,然後讓張叔開着車将她們送到了醫院。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當時不上樓,到晚飯時間才去叫她的話,立歆會出什麽事。
只是這麽想,心裏就一陣後怕。
她們圍着的急診病房的床位上,躺着的赫然是面色通紅,眉頭緊鎖,睡得極其不安穩的立歆。
喘出來的氣好似都帶着熱氣。
醫生做了簡單的體溫測量和聽診後安慰站在一旁的桑丁蘭她們:“沒事,就是普通的高燒,可能是平時沒有休息好然後室內外溫差太大,着涼了。”
“那為什麽會叫不醒呢?”桑丁蘭緊接着詢問。
“挂上點滴睡一覺就好。”醫生說完就交代了身旁的護士一些事,轉身離開了。
桑丁蘭這才松了一口氣。
急診室太鬧,立歆躺着的臨時床位也并不舒坦。
VIP病房還有空餘,桑丁蘭就找人将她轉到了VIP病房。
立歆醒過來的是後天已經黑透了,睫毛輕顫了一下,有些困難的睜開了眼,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心裏想着這一覺睡得可能太久了。
手臂有些使不上勁,立歆掙紮着從床上坐了起來,往房間一掃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這是哪啊?”
立歆一臉懵逼,不是吧不是吧,睡一覺後她穿越了?
手上的點滴早已經拔掉,立歆下床穿上了拖鞋,有些恍惚的打量着周圍。
走進洗手間,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
是自己的臉沒錯呀。
穿着病房的拖鞋,立歆緩慢的往外邊走去。
VIP病房這一層樓幾乎沒什麽人,護士站的護士也正巧不在,她就順着樓梯往樓下走去。
剛下一個臺階,就被一個男聲喊住了:“需要什麽幫助嗎?”
立歆順着聲音看了過去,然後有些詫異,竟然還是個認識的人。
那天祁晁入學時,在男生宿舍二樓遇見的那個男人,靳琅。
穿着與第一次見面時不同款式的西裝,衣冠楚楚的模樣。
所以她原來沒穿越啊......
靳琅也沒想到會在這兒再遇見她,看着她腳上穿着的病房拖鞋,放緩了聲音:“你身體還好嗎?”
“好像還好。”立歆笑了一下,“你怎麽會在這兒?”
“弟弟玩滑板被車撞了,正躺在裏面呢。”靳琅說起這個事的時候,仿佛再說什麽無關緊要的事一樣,語氣都随意了不少。
“不嚴重吧?”立歆出于關心多問了一句。
靳琅淺淺的笑了一下:“沒事,他皮糙肉厚着呢,休養幾天就行。”
靳樂生在病房裏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嘟囔着:“誰說老子壞話呢。”
“你現在準備去哪,需要我幫忙嗎?”靳琅對于立歆,比對自己的弟弟更上心。
“我準備回病房了。”立歆腦袋昏昏沉沉的,既然不是穿越了,那她準備再回去躺一會。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醫院,但是她媽媽一會肯定會過來的,要是讓她媽媽看到自己不在病房,鐵定要着急的。
“我送你吧。”靳琅在樓梯口處側身讓了一個位置出來。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立歆連忙搖頭擺手的拒絕。
靳琅輕笑一聲:“你好像還是在防備我。”
就像第一次見面一樣。
“您多想了。”立歆只是這麽回道,經過他的身邊準備往自己的病房處走去。
“上次給你的名片,你還留着嗎?”靳琅詢問了一句。
立歆哪還記得什麽名片,當時對于她而言,靳琅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罷了。
靳琅無奈失笑,用從新拿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她:“從新認識一下,我是靳琅,你叫什麽名字?”
“立歆。”立歆抿了抿嘴唇,然後輕聲說道。
随後從他手上接過了名片,徑直離開。
她擔心靳琅在哪邊看着她,所以回病房的時候還刻意的在護士站那兒停留了一會,然後左右觀察發現沒人後才回了病房。
靳琅趕着回公司,也沒時間像個跟蹤狂一樣看立歆到底是哪個病房,但是立這個姓氏,他認識一個立總,家裏的女兒似乎也是上大學的年紀。
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靳琅輕笑出聲:“說不準還真有這麽巧呢。”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會随機丢紅包噠!!
愛你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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