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一頓飯在白茗岚的注視下北飛飛吃得膽戰心驚，那眼神好比是大灰狼看見了小白兔，唯有将埋頭大吃，才能填補她心靈上的不安。不過話說回來，這農家小院的飯菜和城市中的就是不一樣，小菜清香可口，葷菜肥而不膩，讓一向挑剔的北飛飛在心中贊不絕口。

吃過晚飯，北飛飛悄悄給南宮禦浪發了條短信，便信步在農院裏散步。

“媽，我要送飛飛回夜來雨軒，你現在這裏等一會，我已經給司機老張打電話了，他一會就來接你回大院。”

白茗岚皺了皺眉：“今晚一定要回去？我還沒和兒媳婦好好聊聊呢。”

南宮禦浪眉角抽了抽，要是真順了她的心意，按照母親的性子，那是非得把他的女孩給吓得躲起來，估計抓狂的會是他。“以後還有機會的，”

“兒子，媽很喜歡這個小丫頭，你就把她讓一晚，你倆整天膩在一起，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白茗岚幹脆朝兒子撒起轎了，她深谙對付兒子的辦法。

南宮禦浪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抽出一支煙，随意的拿捏在手上：“可以啊，只要你确定你不會将你兒媳婦吓跑就行。”

“啊？！”白茗岚睜大雙眼看着自己的兒子，她确定這小子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喜歡那丫頭，有很多話要和她聊，當然怕吓跑她；但為了兒子的幸福，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你看這天也要下雨了，就怕在回去的路上會有大雨。那個……其實你們可以住在這裏的，我們可以一起聽雨的。”白茗岚還想做最後的挽留。

南宮禦浪薄唇微翹，将煙放在茶案上，起身：“現在回去剛好來得及。”拿過外套，穿在身上，向着門口而去。

“你這孩子，都說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這還沒娶媳婦呢，就已經開始不要你娘了。”白茗岚假裝拭了拭淚。

南宮禦浪是徹底黑線了，腳頓住在門口，無奈而笑，“那您是不要兒媳婦了？”

“呸呸，說什麽呢，快去送兒媳婦吧。我是要兒媳婦也不要你的。”白茗岚将他推出了門。

南宮禦浪啞然失笑：“就沒見過這樣的媽。”

“得了便宜還賣乖！”

回去的路上，大雨傾盆，因為這條是通往遠郊的小公路，沒有高速那麽方便，因為雨下的太大，車子還沒開進市區，前邊便被封了路。眼見前方被截的車流已經擁堵的毫無秩序，南宮禦浪索性直接将車子熄了火，停靠在路邊。

此時的D市市區內已是燈花繁華，霓虹燈在夜雨中變得有些撲朔迷離，帶着暈邊的五顏六色雖不再耀目刺眼，在雨簾中卻便有一番滋味。

這條因暴雨而暫時被封住的公路卻只有少量的路燈，四周是暗沉的夜色，一片黑寂，瓢潑的雨肆意打落在車外四周，在寂靜的車內接連不停的隐隐悶響。

北飛飛自上上車後就默默不語。今晚與白茗岚的不期而遇讓她的心中泛起了絲絲難受，倒不是因為白茗岚，而是她心中的那個他。對南宮禦浪的依賴與依戀已經讓她有些心慌，白茗岚的出現，讓她更是心中有愧，特別是白茗岚送給她的項鏈。那是一條頂級鑽石鑲嵌的，這絕非一般的見面禮，它背後隐含的意義是那麽的明顯，白茗岚目光中的贊許、南宮禦浪的寵溺讓她歡喜也讓她愁。她是成年人，對一些行為已有預見性，自己和南宮禦浪的交往将往何處，她心知肚明；但放不下的過去，放不下的人，讓她短時間無法全身心的投入。

偷瞄身旁的人，心中的愧疚更添一份。逝去的他，她有愧；身邊的他，她也有愧。心中酸澀不無，不知不覺兩行清淚滑過臉龐。

南宮禦浪只是專心地看着路況，她的心思他豈不知。離開似水山莊後她就默默不語，一路假寐，就是為了逃避他的目光。他心中有火，但更多的是自責。當時只想和她分享這片雅靜的淨土，沒想到遇到了母親，讓原本就沒有做好準備的她更添驚慌，這也是他的擔心所在。

電話聲打破沉寂。

南宮禦浪看了看號碼，卻是直接挂了。一向沉穩的他第一次有些煩躁，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摸出打火機，剛點燃，卻是又将它掐滅了。

前方車流終于開始緩緩向前移動。

南宮禦浪重新啓動車子，緩速向前，可只向前移動了大概三百米，就又一次陷入了擁堵，甚至還能聽見前方不斷響起的的鳴笛和争吵的聲音。

前方的聲音隐約傳入耳裏，北飛飛正仔細的聽着，想知道前邊的情況，忽然，聽見車門打開的聲音，猛地轉過頭，竟見南宮禦浪找出座位下的雨披穿在身上就下了車。

“哎，外邊的雨太大……”她的聲音被他自外邊關上的車門阻隔，不禁`看着那道挺拔颀長的身影頂着那肆意的雨走到前邊。

望着豆大的雨，北飛飛心中一緊：外邊的雨這麽大，他穿的雨披根本不管用，這樣被淋一會兒一定會感冒的。她突然想起自己包裏有雨傘，忙将傘拿了出來，在她的座位下也找到了雨披穿上，便匆匆下了車。

舉着傘遙望前方的狀況，雨太大，超過四五米開外的距離就已經看不清了，她依稀記得南宮禦浪是向前走去的，便朝着那邊快步走去，這暴風雨的夜，她手中的傘幾次險些被吹走，整個人也站立不穩，只能緊緊握着傘柄一路艱難地向前方走，直到聽見那陣聲音源頭的方向，忙快步走近。

“一、二、三…… 一、二、三……” 終于在努力了十幾分鐘後，成功将車從坑裏推了出去，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每個人臉上都染了一抹成就感。

“車出來了！”

“真是太感謝大家了！”

原來一輛面包車後面的一車輪陷進公路一處不甚明顯的坑裏，無法開得出去，亦擋住了後面車的路。十幾個人齊心協力将它推了出去。司機給大家道謝後就去開車了，這種天氣能保持道路的暢通算是對大家最大的感謝了。

北飛飛看見南宮禦浪在那之後便轉身向回走，忙舉傘盡量避開地上的積水，怎奈地上積水太多，鞋子已然濕透了。

南宮禦浪在看到她的瞬間，腳步一滞，大步跑向她，接過她手中的雨傘，看着她已經被雨水打濕的鞋子和帶着濕氣的衣服，略微生氣：“雨這麽大，你怎麽出來了？”

“這雨太大了，我怕你……”北飛飛忽然一笑，在四周閃爍的車燈澈的瞳眸亮如繁星：“我本來是想去給你撐傘，但看你們那麽多穿着雨披在那輛車邊，我就站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看了一會。”

明知她是故意這樣說，南宮禦浪心中卻是一暖：“雨太大了，趕緊上車吧，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可以走了。”

北飛飛笑着點頭，和他一起向路虎車而去。南宮禦浪将傘全部撐在她的頭頂，生怕雨水再次侵襲到她，陪着她一路小心翼翼而去。

兩人上了車，脫下雨披，略帶涼意的雨水讓北飛飛打了個噴嚏，匆匆從包裏翻出紙巾擦了擦臉上手上的水，見南宮禦浪臉上和頭發上也是濕答答的，本能的直接重新拿出一張紙巾在他臉上擦了擦。

南宮禦浪沒有抗拒，僅是帶着微笑側首看着她傾過身來的動作。

他頭發濕了不少，北飛飛用了一小半包的紙，才将他的頭發和臉上的水擦幹淨，忽然看見一滴水沿順着他的臉頰流淌至下巴，她忙又重新打開一包抽出一張紙，小心的将他下巴上的那滴水輕輕拭去。

不經意間對上一雙深邃的仿佛觸不到底的暗眸。

她這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有多親昵。

他正在看她，而她也為了幫他擦拭的方便，幾乎大半個身子都靠近在他這一邊，兩人離的很近，她的動作更是仿佛加深了這些許暗暗流動的暧昧。

北飛飛不禁僵住，眼見南宮禦浪眼隐閃過幾分笑意，忙收回手，迅速退回到自己的座位，纂緊手紙巾，轉開臉直視着前方開始緩緩向前移動的車流。

雖然前方的車流已經不再擁堵，但因為之前這前後堵了太多的車，所以車行太過緩慢。

南宮禦浪将車靠在路邊，沒有急着發動引擎，倒是将雙手随意的撐在方向盤上，轉過頭。

忽然，感覺到他獨特的氣息靠近，北飛飛募地轉頭，卻見南宮禦浪竟傾身過來，在她愕然的向後縮靠的同時一手直接按在她身後的車座上，幾乎将她完全圈禁在他的範圍內。“你在害羞？”

他嗓音輕柔，帶着深深的蠱惑力。幽淡的薄唇隐隐擦過她的耳廓，她渾身忍不住一顫，側首閃躲，亦同時本能的擡起手擋在兩人的身體之間，阻止他更多的靠近。

“不要躲我。” 他在她擡手抗拒的同時暗啞的輕笑，在她驚駭的擡眼的剎那，深邃的眸光如暗洪的波濤一般幾乎将她席卷，唇線一彎，笑的極其鬼魅，垂眸瞥了一眼她不知所措揉捏在一起的手：“我愛你！”

北飛飛緊咬的泛白的嘴唇微顫，眼遮掩不下的掙紮和猶豫：“你……是認真的？”

他凝視他良久：“我一直都是認真的，南宮禦浪一直都愛着北飛飛！”

睜着驚大的雙眸看着眉間這個認真的男人，看着他緩緩靠近的臉。她幾乎能感覺到他鼻間噴拂而出的呼吸，立時緊張的渾身汗毛直豎，在近在咫尺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有些驚慌的眼。

第二十 二章

睜着驚大的雙眸看着眉間這個認真的男人，看着他緩緩靠近的臉。她幾乎能感覺到他鼻間噴拂而出的呼吸，立時緊張的渾身汗毛直豎，在近在咫尺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有些驚慌的眼。南宮禦浪大手輕輕一攬将她摟住，北飛飛一驚，他的吻就猛然落了下來。

北飛飛瞬間睜大了眼眸，那張熟悉的冷酷俊容在眼前放大、再放大，他溫熱的氣息壓在她的唇上，霸道地命令，“閉上眼睛！”

她仍呆愣着。

看着她茫然無知的樣子，南宮禦浪眼底閃爍着某種灼熱再也克制不住，扣着她的後腦按向自己，吻得愈加強勢熱切。

北飛飛想要逃，她逃他追，她越是逃避他越是貼近，直到最後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北飛飛恍然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當一個男人真要吻一個女人的時候，女人再怎麽抗拒，注定是逃不開的。

他的吻來得猛烈，盛氣淩人，卻又極度溫柔憐惜，可不管怎麽樣，她都逃不開他的氣息，除去在他辦公室那個表明心意的吻，這是應該算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雖然對彼此的氣息有些陌生，但又好像十分熟悉似的，唇上溫熱的感覺快速席卷她的全身。

“不……”北飛飛推開了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灼熱的氣息卻還未平複，南宮禦浪粗喘着，看着北飛飛嫣紅的唇瓣，深邃的黑眸裏有着隐忍的熾熱。

喘息着，半晌，神智終于回到北飛飛的腦海裏，她的臉坨紅成一片，眼圈卻是氤氲成冰涼。

她瞪着他，那眼神像是埋怨和指責，無辜，無邪，單純的像個孩子。

南宮禦浪忽然有種犯罪的感覺，他不意外自己在這個時候能吻了她，但如此失控是他始料不及的，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如果不是她推開了他，他真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麽來。

北飛飛緊咬自己的雙唇，扭頭看向窗外。她氣他的魯莽，但是更氣自己的不自控。當他的唇覆上自己的唇時，她不但沒有排斥，竟然很期待那種唇齒相依的感覺，依戀他溫柔甜蜜的吻。她知道自己是徹底沉淪進他的溫柔之中，自己期待和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當初帶有賭氣的舉動，沒想到竟成為今天的桎梏，與其說是生氣，還不如說是害怕。至于在害怕什麽，背叛？心的失陷？她不知道。

南宮禦浪黑眸沉凝，餘光偶爾掃向身側，她那恨不得躲他十萬八千裏的樣子，讓他胸中熊熊燃燒起憤怒的火苗，不就吻了一下嗎，至于嗎？他的吻就那麽差勁，甚至不能忍受？他恨不得有再次傾身，将她摟到懷裏再吻一百遍的沖動，一直吻到她心甘情願為止！

兩人各懷心思，默默不語，尴尬的氣氛在車內流淌着……

“嘟嘟——”後面的車緊促地催促着……

車子重新啓動後，朝着市區的方向徐徐行進。

南宮禦浪的手機忽然響了，因為開着車，所以他習慣用免提，線路接通後，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嬌柔的女聲。

“二哥，我是靈溪，我很快就回國了，到時候call你來接我啊。” 明顯親昵的言語，軟軟糯糯，撒嬌的語氣，更是惹人心憐。

北飛飛将唇咬得更緊了，酸澀的眼淌出酸澀的淚盈盈滿眶。

車子轉彎，南宮禦浪微微側目，瞧見她映在車窗上的倒影，雙眸裏氤氲着一層薄薄的水霧。真的就那麽讨厭我？！南宮禦浪胸中燃氣熊熊火氣，恨不得将她直接“就地正法”。

又上了直道，他用力踩下油門，俊容緊繃。

車停下來後北飛飛才發現他并沒有送她回夜來雨軒。帶着驚顫的目光看着冷峻緊繃的臉，他生氣了？

停好車，南宮禦浪直接下了車。

真的生氣了？北飛飛有些心虛又帶着愧疚看着他繞過車身來到自己的身旁。

南宮禦浪仍就一句不發，打開車門，不由分說抱起了她，在她驚慌的眼神中大步朝着電梯間而去。

說也奇怪，看着他生氣的樣子，北飛飛卻是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更多的是愧疚，一向淡定如水的他居然能被自己給惹生氣，不得不說是自己的太有本事了。

一路順上，電梯很快就停了下來，北飛飛用餘光瞄到這是在12層。

出了電梯間，有些刺目的燈光讓她閉上了眼。向左轉，12步，停了下來，接下來是按密碼的聲音，房門打開，片刻之後，自己被放到柔軟的沙發上……這應該是他的家吧。想要睜開眼好好看看他生活的地方，但是頭頂那炙熱的目光她無法從容面對，唯有繼續緊閉雙眸。

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他知道她的心中有一個地方是他觸摸不到的，但是着并不妨礙他對她的愛，微皺的眉頭，嫣紅是唇瓣，都讓他為之心動。低頭緩緩扣上那片嫣紅。

感受到他的氣息在靠近，北飛飛睜開了雙眼，看向他眼隐若現的火光，随着他緊逼而來的是火熱的唇，火熱的吻。

他的唇薄涼清潤，不容她從最初的主動回應到似乎意識到什麽一般的退縮，耐心的誘哄着她的舌尖與他纏綿，缺氧的急促，身體微燙的溫度使他将她摟緊，旋身将她壓進沙發裏。

“不——”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字，剩餘的話卻悉數被他吞沒，他的吻又深又霸道，讓她不能有絲毫的拒絕。

她的味道恍若花香，那麽幹淨的氣息，那麽純潔的氣息，卻又是那麽誘/人，對于她的渴望就像是無法控制的潮水，不斷地想要淹沒他的理智，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呼喊着要她，急切地像是獵人要掠奪他美味的獵物。

“我們去房間！”南宮禦浪似乎等不及，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北飛飛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床/上，一點縫隙都不留。

她眼前一黑，感覺到一陣陰影遮下來，擡頭就看見一張美輪美奂臉，驚訝地望着那張剛毅俊美的臉，鬼使神差地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她笑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笑，讓南宮禦浪僅存的一點理智熟悉崩坍，渾身緊繃，身體和意志都叫嚣着要将這個女人拿下。

“你就是個要人命的小妖精！” 他低低地笑了，輕吻着她柔軟的發絲，“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南宮～”剩下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吞進了肚中。

舌一探，輕易地就撬開了她的齒關。她的嘴裏帶着一股香甜，他的舌迷戀至極，在她的齒間不斷地橫肆。在某些方面，女人天生不是男人的對手，很快地，她便嘤咛着想要推開他，他的熱情哪裏肯輕易熄滅？像是要懲罰她一般，他的舌更加強勢地挺入，在咽喉處輕輕刷過，引得她一個顫栗。

他輕笑，用自己的舌裹住她的，慢慢收緊，而後拖到自己的口中，舔咬輕舐，極為享受地品嘗起她的甘甜。

吻，從最開始的淺嘗辄止到後來的不受控制，狂熱又激烈，唇舌糾纏的隐隐帶着痛意，舌尖交纏的津液甜蜜的讓她忍不住吞咽，她扭動了一下，無意間碰到他正抵在她小腹處的硬/挺，她不是小女生，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一個激靈讓混沌的意識清醒了過來。她還沒準備好，真的沒準備好……

“南宮，不要——”

北飛飛的反應讓南宮禦浪一愣，溫柔地親吻她的黑絲：“怎麽了？”親吻她的額頭，她的眉心，她的鼻梁，直到她的唇。

“別這樣！”就在他的唇再一次接觸到她的唇時，她頭一偏，逃開了。瞬時蜷縮起身體扭開頭抗拒着他驟然霸道的氣息。

看着她眼中的恐懼與逃避讓他頓時竄起一股無名火。“北飛飛，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我不能克制，我也無法克制，我更不想克制！”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什麽？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替身？還是你想要試試我南宮禦浪是不是柳下惠，面對女色能不動心？”他膜色愈發的深暗，一改往日的溫柔。

“不！我沒有！！！”她急忙否認。

“那就是你還沒有放下你的過去，把我當成了替身？”他眯起的眸子添了絲不耐煩，俯首便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