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1)
耳邊是狂風呼嘯,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惡魔将我摟在懷中并帶着我在天空中翺翔。
從我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那雙翅膀,帶着标志性的、屬于惡魔的蝠翼, 是和艾米利亞的翅膀截然不同的存在。
西撒帶我飛的感覺明顯不同于艾米利亞帶我飛的那種感受。
如果說艾米利亞的帶飛是坐出租車,開的很平穩以及安穩,那麽這位魔族少主顯然開的就是雲霄飛車, 無比刺激且驚心動魄。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甚至分不出多餘的心思和精力再去看周圍的風景和路程了, 我們飛過了哪些地方走過了哪些路線我完全不知道, 也沒法去看,我只能死死扒着他, 因為我就怕他手一松然後把我扔下去......
我的耳邊傳來西撒的笑聲,他笑的有些暢快,“哈,終于出來了。艾米利亞那個家夥,居然敢封印我, 嗤, 這麽多年過去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他的心情很好。不過大概也能理解, 畢竟他被艾米利亞封印了那麽多年,現在終于擺脫封印恢複自由,多笑兩聲也是可以的。
不過......
我在心裏偷偷吐槽, 他這樣好像擺脫了父母掌控而偷跑出去網吧玩的小少年哦。
與他暢快心情同時到來的,就是他開的越快的...不是,飛的越快的飛行速度。
我不得已的将頭埋在他的懷裏躲避着狂風, 然後順便分出一分心思偷聽他講話。
我感覺到他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頭頂——當然,很明顯,他的摸頭和艾米利亞并不是一個級別,與其說是摸,倒不如說是輕拍,不過我并不會介意什麽,畢竟,結合之前他的戳臉來看,說不定這種力道對于惡魔來說已經是極其溫柔的撫摸了,我還是很知足的。
“喂,你叫什麽名字啊,人類。”明明是個惡魔,卻有着清澈爽朗的少年音,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對他産生好感。
我沒有回答他。不是不想,而是這麽大風,我怕閃着舌頭。
過了片刻,我的頭頂傳來西撒帶着不滿的聲音,我感覺到他的手微微向下,托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臉從他懷裏托起來。
我忍不住微微眯起眼,因為風吹得有點大。
他微微挑起眉,暗金色的眸子注視着我,眼底還帶着未曾散去的笑意,“是不想回答我的話嗎?”
我:......
你誤會了,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沒什麽不好回答的,只是風這麽大,我怕我一開口,冷風全灌肚子裏了。
在這麽大的大風下,我還能堅持睜開眼睛和西撒對視着,我覺得我已經很堅強了,過了幾秒後,我感覺風吹的我眼睛有點不舒服,讓我感覺眼睛酸酸的,畢竟我的面前沒有了西撒的胸膛擋着,風很容易就吹進了我的眼裏。
于是我忍不住想要擺脫他捏在我下巴上的手,微微晃了晃頭,同時眼睛已經控制不住的想要閉起來了。
“喂,你——”他忽然一頓,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放輕,我從而擺脫了他的桎梏,不得已的重新鑽回他胸口,這才有閑情去關注他要說什麽。
我聽到西撒在短暫的停頓後,語氣有些不自然。
他聲音有點小的嘟囔道,“人類就是人類,真是脆弱,我說你啊,剛才在艾米利亞面前不哭,怎麽現在哭起來了。”
我:?
他忽然自己有了一個猜測,“難道說是為了不讓艾米利亞擔心你所以才強忍着不哭?現在被我抓走,也沒有艾米利亞了,所以就專門哭給我看?”
我:??
他沉默了一下,再開口時有一點憋氣也有點不自在,“我先跟你說好,我的意志力可是很強的,區區人類的眼淚是不可能打動我的,哼。”
我:???
在這短短的一分鐘裏,你的思路進行了什麽變化,又進行了怎樣的腦補,你确定你是惡魔,是魔族的少主嗎,我看你很像個愛腦補的純情小男生啊。
然而這位自稱“區區人類的眼淚是不可能打動我的”魔族少主,卻在短暫的停頓後,生疏的用手拍了拍我的頭頂,“......你不想說就不說吧。”他說道。
我:......
我覺得和他在一起,我完全可以不用說一句話,他可以自己自導自演自拍完成一部劇。
我現在的狀态真的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雖然我完全可以不用和他說話,但是我還指望他能送我回去艾米利亞身邊,畢竟我一個人可沒辦法回去,只能待在這裏等艾米利亞來救。
雖然...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也不想自己什麽都不做,把所有事情都推給艾米利亞。
而且惡魔和天使的關系又不好,我不敢想要是艾米利亞來到魔族受到委屈怎麽辦。
所以我自己也要努力。
就在我想着該怎麽和西撒溝通時,他卻再次将手伸了過來。
我有些疑惑,下一刻就感覺到他的手指來到我的臉頰和眼睛處,摸了摸。
......估計是在摸我的眼淚。
“看來你也不是特別愛哭......啊。”他的話音還沒說完就停住,因為我哭了。
別誤會,這不是主動性而是被動無法抗拒的哭,因為他的手伸了進來,所以我們之間有了一絲縫隙,而且他一邊摸我的頭和臉居然還能一邊飛的那麽快,于是毫無疑問,我的眼睛這次是真的被風吹到了,開始狂流淚。
我感覺到他帶着我停留在一處地方,然後松開了我,有一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麽做的感覺。
西撒的手有些無措和尴尬的在我頭頂上方停留了一下,最後還是遵從了內心的想法把手落到了我的頭頂上,用生疏的動作揉了揉。
只是他的力氣稍微有些大,明明是撫摸頭部的動作,但是他的手卻帶着我的頭乃至整個人搖晃了搖晃。
我連忙按住了他的手。
我可不是不倒翁。
西撒沒有掙脫我的手,而是任由我拉着,沒有任何反抗,不過從他僵硬的手指可以感覺出來,他大概也不是很習慣。
可以想象,畢竟作為惡魔,他的手應該都是用來戰鬥的吧,應該從來沒有被弱小的人類這樣握住過。
我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從我頭部撤離,然後這才開始揉我的眼睛。
西撒站在我面前收回了手抱着手臂,看着我的動作,他的翅膀此時也收了起來。
我一邊擦眼睛一邊擡頭看了看他,正好和他暗金色的眼眸對視在一起。
在和對視的一瞬間,他忽然想說句什麽,但卻忍了下來,移開了視線。
我有些不解,但是也猜不到他的想法;不過現在我們氛圍還不錯,最重要的是沒有了狂風呼嘯,于是我就跟他說,“我叫千花。”
他微微一愣,眼眸微微睜大,他這副微怔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具有少年感,讓他看起來不是那麽的像惡魔,反而像是人類的少年,帶着一股純真感。
西撒停頓了下,然後垂眸看着我,微微勾起嘴角,帶着一絲略有狂意的笑,暗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我的身影,“記住我的名字,西撒·阿斯莫德。”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的名字,畢竟在天族的時候他就自己說過。
此時我也揉好了眼睛,原本我想趁着此時氣氛還好詢問下他什麽時候會放我走的事,然而西撒此時卻微微彎腰湊近我。
我向後仰了仰,擡眸和他的眼神撞在一起。
“我說。”西撒道,微微皺着眉,“你該不會......”
我:?
“是在趁機撒嬌吧。”他篤定的眼神很認真,這家夥,是真的這麽認為的。
我:......
對不起,請問你說什麽?
西撒直起了身子,抱起雙臂,表情略帶有一絲得意和不屑的看着我,“真是的,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你覺得這樣的把戲我會上當嗎。”他輕哼了一聲,“這招對我是沒有用的,你放棄吧,......千、千花。”
他咳嗽了一下。
嗯,前面的話說的那麽自然而然趾高氣揚等級頗高,卻在最後喊我的名字的時候結巴了一下,像是純情小男生第一次喊暗戀女神時結巴的樣子,你這樣,真的讓我很懷疑你的種族。
不過也可以理解,大概作為人類,我的名字有些難念,而一個被關了好久現在才出來的惡魔,念不好也是應該的。
我擡頭看了看他,果不其然看到他一只手遮擋在自己嘴唇處,視線微移,看起來就像是在默念練習一樣。
但是澄清還是要澄清的,不然任由他腦補下去,我的形象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于是我擡起頭和他說,“我沒有在撒嬌。”
西撒微微挑眉,撤開了手然後低頭看着我。
在他暗金色的眼眸中,我看到了我的臉龐以及被吹出了眼淚而有些紅的眼角。
我解釋:“我只是被風吹得流眼淚而已。”
他明顯不信,雖然他沒有說,但是我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來了。
果然,下一刻西撒就微微挑眉一笑,“哼,真是拙劣的借口啊,撒嬌就撒嬌吧,反正作為人類,偶爾撒一下也無所謂,我都可以接受,也是可以寵着你的,......千花。”
好的,這次他成功的喊好了我的名字。
而成功喊出了我的名字的西撒暗金色的眼睛也變得有些微微發光,大概他心底也很高興,避免了結巴的出糗。
但是我解釋的都是真的,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你反而不相信我們人類就是這麽脆弱了呢。
我:“是因為你飛的太快,風太大,吹到了我的眼睛,我很不舒服,所以才會有生理性的眼淚的。”
西撒帶着不信的态度看着我。
我:......
于是我又換了一個話題,“那個,你...什麽時候放我回去啊?”
而我在問出這句話之後,站在我面前的惡魔暗金色的眼眸看了過來,原本帶着一絲少年人純真的氣質從他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屬于惡魔的危險感。
他勾起了嘴角,暗金色眼眸中有着邪肆和張狂的笑意,他低頭湊近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西撒不是精分!!!
而是,就你們想象和感受一下嘛,一邊是從來沒接觸過的女性·柔軟·已經從歷史上滅絕·的人類,而另一邊則是以前習以為常的生活,還有天使,還有習慣什麽的,所以西撒肯定會表現出不同的态度,雖然他有時候中二,但本質還是個少年,所以面對着女主的時候肯定是少年/腦補感滿滿噠
存稿中的我好方,好害怕西撒被我塑造的不讨喜..........【可達鴨抱頭】
第5 25章
由于西撒的忽然靠近, 我不由向後後退了一步,略微帶了些警惕的看着他, 同時下意識的将雙手放在胸前,擺出了典型的戒備狀态。
雖然我這樣在比我強大很多倍的惡魔面前根本沒有用,但是在那一瞬間, 我卻還是下意識的這樣做了。
畢竟沒辦法......雖然他表現的很和藹,對我也稍微有點耐心, 但是作為人類的我對身為惡魔的他肯定不可能完全放心的, 畢竟我們二人的武力值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現在的我就像是獵物一樣, 必須要時刻注意好自己的安全。
...當然,在艾米利亞面前我就可以完全不用想這件事。
見我像是避之不及一樣的後退,西撒臉上原本的那種帶着獨特惡魔色彩的邪肆和張狂的笑意斂了起來,微微眯眸看着我,然後大概是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 移開視線, 接着不着痕跡的鼓了鼓臉頰。
雖然他這個動作只有很短暫的一瞬, 但我還是捕捉到了。我看了看他, 然後眨了下眼。
他此時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抱起了手臂略有些高傲的微擡下巴說道,“聽說艾米利亞非常看重你。”他斜睨過來一眼, 微微勾起嘴角,“既然是艾米利亞那家夥心愛的,那我就要搶走。所以, 我是不可能放你回去的,你就老老實實的跟在我身邊吧。”
我:......
你這家夥是還在中二的少年嗎!為什麽你的行事邏輯如此單一卻如此的令人信服啊。
我毫不懷疑西撒話語的真實性,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覺得我被放回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了,于是我放下了手臂,忍不住小聲的嘆了口氣。
捕捉到了我的動作與神态的西撒微微挑眉,然後嘴角微動,似乎是有些不滿,“怎麽,跟在我身邊你很不滿意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甚至都不忍心把唯一且真實的答案告訴他。艾米利亞和他,我更願意待在誰身邊,這難道是個選擇題嗎?這難道不是一個設問句嗎?
不過惡魔不愧是惡魔,他微微低頭湊近我,在我擡頭看過去後,他輕笑着眯眸彎起嘴角,然後将手伸到我面前。
我不解的看了看他的手,然後又擡頭看了看他本人。
西撒嘴角帶着驕傲和輕狂的笑意,“聽好了,就算再不滿意,你也只能待在我身邊。”他暗金色的眸子中充斥着一股期待和危險色彩的盯着我,“畢竟到了魔族你就知道了,那個時候你的依靠就只有我,所以,準備好乖乖讨好我吧,人類。”
說完,他屈起手指,不太熟練的彈了我的額頭一下。
我有些吃痛的捂住額頭。
在看到我露出如此明顯吃痛的表情後,西撒停頓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然後把它放到了身後,小聲道:“你怎麽這麽不經打啊,我就是輕輕摸你一下。”
我:......
跟惡魔比起來那我當然是很不經打啊!
雖然我很不滿意現狀,但是其實西撒說得對。等他帶我到了危險四伏的魔族後,我唯一能夠依靠以及依賴的人就只有他了。
倒不是說我多麽的信任他,而是比起危險的陌生惡魔,将我從天族帶下來,并且想要占有我的飼養權,并試圖擔任我飼養員的西撒明顯是矮子裏拔将軍拔.出來的唯一人選,所以正如他所說,我還只能讓他保護我。
于是我只好在艾米利亞到來之前放下偏見,和西撒好好相處。
考慮到惡魔與人類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種族,也考慮到以後我的生活安穩性,所以我要好好和他溝通,于是我對西撒說,“你剛剛是在敲我的頭,而且是力道很重的那種。”
西撒下意識的睜大雙眸,我和他那雙暗金色的眸子對視在一起。
大概是由于主人心情的變化,他原本細長如同冷血動物的瞳孔此時稍微變得圓潤了一些,這讓我頗為好奇,這樣子好像是貓的瞳孔啊。
西撒下意識否認,“胡、胡說!我才沒有敲你,而且力道一點也不重。”
我:“......你有。”
他明顯不信的與我對視着,但是在看到我如此認真真誠的眼神後,他停頓了下,撇開了視線。
于是我就知道,是我贏了。
他假意不耐煩的微揚下巴道,“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是你太弱了,人類。”他暗金色的眼底帶着來自強者的不屑以及一絲絲的心虛。
好一個倒打一耙。
就在我以為這件事就是這樣的結局的時候,西撒卻在短暫的沉默後握起了拳頭放在唇邊,然後擡眸看了我一眼,“喂,那你......能承受的力道是多少啊。”
我略微有些驚訝的擡眸看了看他,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問我這個問題,畢竟我以為...他搶我更多的是因為艾米利亞,對我本人并不是很在意。
西撒微微皺起眉,“看什麽,我只是為了不讓你死而已,畢竟是我好不容易搶回來的,要是被養死了的話,那...”他停頓了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合着你是真的把我當成寵物來養了嗎,你這個飼養員狀态進入的真是無比的好。
“而且。”他抱起手臂,“你們人類就是弱,難怪會滅族。這種力道在我們惡魔中間就是撫摸。”他又強調了一遍,“力道很輕。”
西撒垂眸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又不自覺的自己低聲說道,“再沒有比這更輕的了吧,怎麽可能會有啊。”
他這是在自己小小聲的吐槽嗎?
而且人類已經沒有“我們”了只有“我”了。
不過教會他放輕力道收益的還是我自己,于是我很認真的跟他說,“就是,很輕,特別的輕——”我還把聲音拉長,還給他比劃手勢。
西撒一陣無語和沉默,他有些嫌棄的看着我,“完全不懂,你們人類的表演真的很抽象。”
我和他對視了兩秒,然後跟他招了招手,“你低下頭。”
西撒挑了下眉,“幹什麽?”
還沒等我回答,他自己就猜測了起來,眼底帶着對自己猜測深信不疑的認真,“你難道要趁機偷襲我嗎?沒用的。你太弱了,即使是這麽近的距離也不可能傷到我的,不過給你一個武器而我被捆綁着身無寸縷倒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可能。”
我:???
......你為什麽這麽直接而且認真的把這段話說出來啊?!而且你腦補的有點偏了好嘛。
我:“我只是讓你感受下很輕的力道到底是什麽力道而已。”
西撒停頓了下睜着眼眸看向我,微微張了張嘴,然後閉上了嘴巴,向旁邊瞟了一眼,接着微微彎腰靠近我,垂下了眼睫。
此時的他臉上并沒有多餘的表情,看起來一派平靜,難得的有些平和,唯一能暴露他內心的情緒大概就只有他不停在眨的眼睫毛;不過看着他這樣,讓我心底原本的害怕和抵觸心理減少了很多。
于是我伸長手臂,手指緩慢靠近他的額頭,接着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動作溫柔,大概就像是在撫摸一朵花。
雖然現在在我手下的,只是一個惡魔。
感受到了我動作的西撒微微睜大眼眸,怔愣在那裏。
他輕微的張開了嘴,睜圓了的暗金色的眼眸看向我。明明有着惡魔的犄角,有着像是冷血動物一樣的暗金色眼瞳,有着象征惡魔邪惡氣質的臉部圖繪,但是此時的他......
就像是有陽光進入到了他眼底一樣。
他的眼裏有了光。
我從西撒的暗金色眼瞳中看到了我自己的身影,比他矮,也比他柔弱脆弱,但是此時卻大着膽子撫摸着他頭部的人類。
西撒微怔着睜圓眼睛看過來時的神情帶着純真和一絲少年人的稚嫩,這讓他的顯得更加多了一絲無害和天真感。
看着這樣子的西撒,我感覺自己的情緒也變好了一些,于是我收回了手,帶着一點笑意對他說,“這就是很輕很輕的摸頭。”
聽到了我的話的西撒回過了神,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剛才被我撫摸的地方,眼睛還睜得圓圓的。
他抿了下嘴唇,“你......”
我看向他。
西撒沉默了一會,然後忽然轉過身側對着我,“也...也不過如此。”
我:......
他站在那裏看着遠處,就在我以為他不會繼續這個話題,或者又要繼續“不過如此”的時候,我卻忽然聽到他問我,“你也對艾米利亞這樣做過嗎。”
我疑惑了一瞬,沒搞懂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和意義。
就在我要回答之前,他卻忽然轉回來打斷我,“哼,算了,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他自上而下的看着我,然後微微眯了眯眸對我說道,“反正你也見不到艾米利亞了,以後要摸頭就只能摸我的頭了。”
我:......
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處吐槽。
不是,難道說你覺得這個摸頭是個很大很好的獎賞之類的嗎?這也要争的嗎?
我真的是很搞不懂你們惡魔。
但是他還在看着我,好像是等待我的回答一樣。
我無語了片刻,最後在他那雙猶如獸瞳的暗金色眸子的注視下敷衍的點了下頭。
在看到我肯定的答複後,西撒微微睜圓了下眼睛,然後嘴角下意識的微揚,不過下一刻他立刻将手捂在唇角處,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關鍵我都捕捉到了。
西撒走近了我,然後頓了下,接着在我的視線中他微微彎腰靠近我,垂下了眼眸看向一邊,眼睫微顫。
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黑色濃密的睫毛以及在眼睑下方臉頰上的黑色立繪。
他此時的樣子像極了純良的鄰家小弟。
西撒遲疑了一下,然後拉過我的手,在我疑惑不解的視線下,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額頭處。
“喂......再摸一下。”
我:..........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幾天為什麽一直待高審?????
我,我還不夠純潔的嗎????
前幾章我撐死就是摟摟抱抱親親臉親親嘴唇啊???
這不是脖子以上的嗎【猛男疑惑】
這個惡魔你們 還喜歡嗎_(:з」∠)_好方啊啊啊但是我是不可能改了【嘆氣】
可能會接檔的兩篇預收,球收藏呀
同言《[綜]請叫我二五仔》
文案:
【請問什麽職業又刺激,又緊張,高風險,但是高收入且同事顏值在平均線以上?】
謝邀。人在意大利,剛下飛機。
答案必須是mafia(比如某三字,四字和五字。)(ps以上組織答主均就業過)。
比從業mafia更緊張的是什麽?
是在mafia裏當二五仔。
比在mafia裏當二五仔更刺激的是什麽?
是自己的任務為:受A組織指派去B組織當二五仔,又受B組織指派去C組織當二五仔,又受C組織指派去A組織當二五仔。
抽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死亡如風,常伴吾身。愛的就是這種刺激。
圈內人多,怕出事,匿了匿了。
★
答完題的我剛踏入了彭格列的大門,就被某R姓魔鬼喊了過去,剛進門,就看到他舉着手機勾着嘴角問我,“二五仔?”
我:……
此後我又收到了來自日本的我嬌小可愛的前任頂頭上司中原大小姐的電話。
“青花魚讓我轉告你,你的答題已經被他送去首領那了。別問我為什麽不阻止他,我也很想知道二五仔是怎麽回事。”
我:……
禍不單行,雖然我現任上司沒有給我打電話,但是與我同為二五仔的同事黑皮小哥一通跨國電話打了過來。
“會答題的二五仔,哈哈哈哈哈。”
我:……
我想我應該是火了:)升職加薪還有指望嗎?
>>>
原輕《作為魔王的我求死很困難》
文案:
我作為魔王誕生在這個世界上,恢複了自我意志的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我的王座上等待着男主的到來,然後迎來我的終焉。
第一個到來的是一位騎士。
我放下翹着的腿,嘴角輕揚自上而下俯視着他,就在我要說出我的最終臺詞時,面前的騎士卻反手将他象征着忠誠的佩劍奉于我,然後對我求了婚。
我:……
第二個到來的是一位法師。
我重新翹起腿,勾起嘴角自上而下狂妄的看着他,就在我要說出我的最終臺詞時,面前的法師卻反手施展了花瓣召喚之術,然後對我求了婚。
我:……
最後到來的是一位毒巫師。
我在漫天的花雨中坐在王座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就在我要說出我的最終臺詞時,面前的巫師卻反手拿出了他的永生之藥獻給我,然後對我求了婚。
我:……
你們都不殺魔王的嘛?!
第6 26章
“喂......再摸一下。”
黑發金眸的惡魔垂下頭看着我, 暗金色的眼睛中倒映着我的身影。
他帥氣卻天然帶着少年氣的面容上略微有一絲不自在的神情,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面上又恢複了平靜中帶着一點冷凝的表情。他暗金色的眼底波光流轉,直直的看着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成熟的惡魔一樣。
說實話, 如果是他現在的表情中再多摻雜一些性感和成熟,那此時的西撒就務必符合我原本心中對惡魔的刻板印象。
不過, 即使是刻意放冷了神情, 此時的西撒看起來也特別的......
怎麽說呢,有一種...純純小狼狗的錯覺?
我看着現在一臉鎮定并且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什麽不對的惡魔, 和他對視着。
而在最初的害羞與純良的表情消失之後,西撒此時表現得非常淡定以及理所當然,作為魔族少主的他顯然并不覺得被一個人類摸頭是多麽軟弱或者大逆不道的事。
我和他對視了幾秒,發現他并不準備改變自己的決定,于是我只好再次伸出胳膊, 摸了摸他的頭。
畢竟這只是個很小的要求而已, 而我也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拒絕他。
不就是摸頭嗎, 摸就完事了。
被我撫摸着頭部的西撒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表情像是一只惬意而得到滿足的高傲貓咪一樣;他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唇邊和眼底帶着一絲慵懶而食髓知味的笑意,暗金色的眼底波光流轉。
而這一絲笑意, 讓他原本幹淨帥氣的臉上多出了一絲性感的邪意,這是他第一次讓我覺得,他是一個“惡魔”。
而除此之外, 他表現的像貓咪又讓我有了一種,面前的惡魔其實也很可愛的錯覺。
...嗯,的确是錯覺吧。
摸了一會之後我撤開了手,“好了嗎?”
西撒直起腰,嘴角微勾,眼底中有着滿意的笑意看着我,他微微揚了下下巴,聲音中都摻雜了不自覺的滿意的笑意,“你讨好的我很開心,人類。”
我:......所以我什麽時候讨好你了!你不要擅自腦補并決定好不好。
西撒繼續道:“作為給你的獎賞,那麽——由我來庇佑你。”他輕笑着勾起嘴角,帶着些許驕傲與得意的看着我,仿佛這是給我最大的獎勵,而我應該為此感到自豪和榮幸。
對不起我還真是榮幸不起來。
如果他不是執意要把我抓回魔族,我在天族完全可以讓艾米利亞保護我,甚至不用讨好。
見我不接茬,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西撒微微皺了下眉,似乎是有些不滿,他暗金色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見我還是沒有反應,于是自己又開始低聲嘀咕,“切,不接茬。哼,什麽意思嗎。”
我:......
我發現我和西撒盡管只相處了短短的半天,卻有種相處了兩天的感覺,無他,因為我感覺他自己的話語足夠支撐兩天的談話量,而我“...”的次數也超過了兩天內“...”的次數。
他真神奇。
神奇到不像一只惡魔。
不過這并不是我自己認知出現問題的原因。
畢竟看着面前稍微有些傲嬌不滿的、僅是在身高上看起來像是危險大人但其餘時間更像是少年人的惡魔,我覺得他讓我有那樣的錯覺完全是他的原因。
他在自己低聲說完話之後就看向我,然後對我伸出手,“走吧,該回魔族了。”
看着長相帶着一絲邪魅帥氣與少年朝氣的惡魔,說實話我是有點不想握住他的手的,畢竟我又不想去魔族的。
見我不想伸手,西撒微微挑眉,“怎麽,還在思念艾米利亞嗎?”
我擡頭看向他,想看看他接下來要怎麽說。
然而西撒卻勾起嘴角邪邪一笑,帶着一點點小得意,“那你就繼續想着吧,反正艾米利亞是不可能找過來的。”
我微微挑眉,對于他這番話我才不信。
雖然我不是多麽的自戀,但是我卻對艾米利亞有信心,他一定可以找到我的。
西撒微微眯着眸笑了出來,“那~和我打個賭怎麽樣?”他笑的很自信,還帶着得意。
我和他的雙眸對視着。
少年人一般的惡魔低頭看着我,暗金色的眼底充滿着興趣與期待,仿佛迫不及待想讓我答應一樣。
仿佛他一定會贏一樣。
但是我拒絕。
我也能猜到他要打什麽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有自信,但是我覺得這種賭好無聊,我才不會賭。
畢竟,我永遠相信艾米利亞。
西撒表情一頓,他下意識的皺起眉然後鼓了下臉頰,有些不滿;雖然他很快意識到了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并停下了,但我還是清楚的看到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西撒在我心中少年感特別重的原因,即使他是“成熟性感”代名詞的惡魔。
他自己似乎是因為我的不接茬不作為不感興趣的三不行事而有些不滿和生氣,但他還是很快就克制住了這種情緒,他看了看我,然後抱起雙臂,自顧自的說道,“如果艾米利亞找到了你,那我就放你和他回去。”
我下意識的睜大雙眸。
看到了這副反應的西撒悄悄撇了撇嘴,然後微揚下巴,“但是,聽好了,假如艾米利亞找不到的話——”
他放長了尾聲,眸光時刻注意着我的反應。
雖然覺得他在釣魚執法,但我還是忍不住跟随着他的反應而動,下意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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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