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賤男春
匆忙轉身,那女孩本就腳下踉跄,跨不出三步,頓時,身後一陣陰寒,回頭一看,随即心神俱喪。
只見那人五指成勾,随身而至,陰風撲面,五個漆黑的指甲猶如利劍,散發着絲絲陰寒。
身姿不穩,避無可避,生死眼前,不由她脊背生寒,花容失色!
這番場景乍現,不由讓圍觀者心中感慨惋惜,從此天地間,又是平白多出一縷香魂。
那些人可以袖手旁觀,可李清遠卻是不能,不圖她剛剛回眸一笑,也不能愧對了胸中的滿腹經綸。
“啪!”
李清遠猛然站起,衣袖已經挽在手肘,用力一拍桌案,突然一聲炸雷一般,氣勢憤然!
可他似是還不滿意,對着那舉着利爪追殺女孩之人,暴喝一聲,“有道是古語有雲,曰,好男不跟女鬥???”
突然一聲,衆人皆是一驚,不由側目,尋到聲源是他,剛剛還在賣弄學識的書生,不由盡數在心中啐出兩個字。
“我去!”
李清遠被鄙視不要緊,關鍵是那女子在利爪一頓之際,一轉身,險險的躲了過去。
不由臉上有些得意,又見那靈蛇教歹人,一擊不得手後,惱羞成怒,狠狠瞪過來一眼之後,便又舉着一雙好久沒洗過的爪子,向那女孩撲了過去。
眼見于此,李清遠不該掉以輕心,光潔的手臂再次高高擡起,又欲故技重施。
可是,不待他手臂落下,一道嘲笑中帶着蔑視,譏笑中帶着諷刺的兩個字,卻是不動聲色一般,落在他的耳朵裏。
“白癡!”
李清遠手臂頓時停在半空,不等他反應過來,眼角突然劃過一道身影,那人手掌一轉,便是長刀出竅,身形一躍,便是十指黑甲的靈蛇教弟子撲了過去。
撲過去之人不是季曜沂還能有誰,手中續軒刀一陣開合,雖沒有直接将那人斬殺當場,卻也能保那女孩一時無憂。
雖然季曜沂無心多管閑事,但李清遠已然出聲,那黑漢子與三人纏鬥,雖不見落敗,但也沒占到絲毫的便宜。
已靈蛇教的惡名,只要騰出手來,他們三人必是下一個目标,此番一來,等待挨打,還不如助那黑漢子一臂之力。
“将靈蛇教弟子斬殺,也好安然而退!”
心中所念,季曜沂一柄軒刀在手,随手一揮,便是寒光淩烈,挑、撥、撩、刺之間,任憑那靈蛇教弟子十指黝黑,惡心至極。
憑他輾轉騰羅,靈巧閃現,季曜沂也自巋然不動,穩如泰山。一時間竟然鬥的不相上下。
而這時,見自家的夥伴加入戰圈,又見季曜沂毫無頹勢,蘇伊諾不由滿目精光,灼灼之色好似也是榮辱與共。
不知何時,歡悅的蘇伊諾已然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手裏拿着瓜子,一邊往嘴裏扔,一邊對着鬥至焦灼的兩人喊道。
“季曜沂,你個傻缺,他爪子靈巧,你供他下三路,對,對照着他的小短腿猛掃!”
一時不得勝,季曜沂也有些心急,聽蘇伊諾這樣一說,不由照做,揮動手中大刀,直刺變橫掃,力劈變斜挑。
換功下三路,那人果然有些慌亂應對,步伐漸亂,俞現頹敗之勢,季曜沂見此不由心中欣喜,到處語句‘果然’!
但哪裏想到,眼見既要斬殺那人,耳邊便又是響起了蘇伊諾有些焦急的聲音。
“我說,你那黑指甲那麽長,是為了挖鼻孔的嗎?那小子就是刀厲害,你貼他的身,用指甲割他大腰子呀!”
蘇伊諾一說,那走投無路的靈蛇教弟子果然照做,見季曜沂腰部被劃開一個大口子,雖沒有鮮血流出,卻已然是面色鐵青,如臨大敵。
蘇伊諾卻是一邊磕着瓜子,一邊拍手叫好,惹得兩人對峙中,頻頻飛來怒目,但蘇伊諾哪裏管得了他們。
繼續口無遮攔,為即将落敗的一方反敗為勝,周而複始,大聲叫好,玩得不亦樂乎。
她是開心了,可纏鬥中的兩人,卻是有苦難言,被她這般折騰,不但沒傷到對方皮毛,但卻體力消耗,被累的半死。
季曜沂大喘着粗氣,手中大刀開始揮的有氣無力,而那靈蛇教弟子雖無兵刃,但一直平伸的雙手,也漸漸僵硬,兩人争鬥又是膠着。
而就在這時,對陣黑漢子的三名靈蛇教弟子中,突然撤出一人,舉着一雙利爪,直撲看得興高采烈的蘇伊諾而去!
一雙利爪陰氣逼人,勢如破竹,直擊蘇伊諾要害而去,想來他對蘇伊諾也是再也看不下。
攻擊未到,陰氣先一步逼來,蘇伊諾一陣心悸,來不及驚叫一聲‘不好’,利爪已然就在眼前。
“哎呀!”
想來蘇伊諾也非凡人,口中雖是怪叫,身手卻不含糊,腳下用力,在桌子上一點,身姿如燕一般靈巧翻身一躍,便是輕盈的蹲在了窗圍之上。
再看她原來坐的地方,一只黝黑的手已然拍在了桌子上,當那人驚怒的擡起手時,桌面上除了一個手印外,還有圓溜溜的五個指洞。
蘇伊諾見此,一陣惡寒,有些結巴的怒斥道,“你你們,不知好歹,我剛剛還幫了你們的人呢!”
說着,一雙杏眼便是像那人望去,只見那人與季曜沂一同惡狠狠的瞪來一眼,蘇伊諾撇着小嘴頓時語噻。
她一臉的委屈,可眼下這人豈能管她,和自己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便又是揮舞着利爪,向蘇伊諾撲了過去。
李清遠站在一旁,眼睜睜看着一切發生,雖然一切都因他而起,但當他看到蘇伊諾對敵對雙方都一視同仁的開啓鼓舞光環的時候,就已經被她的大公無私給驚得傻眼了。
見一雙黑爪在面前閃過,直撲蘇伊諾,他也只能手持折扇,高高豎起,心中默念清心咒。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也不知道是李清遠的心咒起來作用,還是那靈蛇教的弟子本就對妙齡的少女情有獨鐘,亦或是老天都對蘇伊諾的沒有立場而看不下。
那一雙利爪直接無視李清遠,直撲窗圍而去。蘇伊諾無法,只能腳尖再點窗圍,衣袂飄飄,向外射去。
一葉扁舟随風而動,九霄仙子不落凡塵,蘇伊諾衣袂飄飄,三千絲發迎風而舞,饒是四海游龍,也難織九天霓裳。
風不動,影不動,人心自動,山不動,水不動,只蘇伊諾一人而動!
千鈞一發之際,時間禁锢一般。
眼見少女較弱而篩顫的身軀,就要被利爪摧殘,那人雙眼閃現出嗜血的光芒。
可是!
一手爪住窗圍,那人再擡頭,目光過處,哪裏還有蘇伊諾半點身影,驚怒交加,手上一用力,窗圍應聲而碎!
想他好歹也是三十好幾的漢子,雖然江湖無名,但披着靈蛇教弟子的名號,也算是殺人無數,走到哪裏,不受萬千注目,腳下踏過之泥,也盡數焦土。
今日,卻叫一個十四五的丫頭片扮豬吃了老虎,給耍了,這怎叫他不怒!栖身踏上破碎的窗圍,一雙陰毒的眼睛四下搜索蘇伊諾,饒是她跑到天邊,也要将她爪爛在身前!
只當那人剛剛踏上窗圍,耳邊便響起了一聲凄慘的哀嚎,循聲望去,只叫又他差點沒摔了下來。
“哎呀!疼死我了!”
正所謂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蘇伊諾仗着輕功,都敢在天下第一劍的林戎軒的眼皮子底下開溜,今天卻是計算失誤。
屋外大雨瓢潑,而這偏僻的地方,街上早一泥濘不堪,蘇伊諾一腳點在上面,于是就悲劇了。
只見蘇伊諾一手捂着屁股,跌坐在地上,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一身的泥污,憋着嘴唇,臉上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好不一番可憐楚楚模樣。
那人面皮一陣抽動,“丫的,哪裏是個高手,明明是吓跌下去的吧!”
眼下管不了許多,那人慢慢的擡起一雙黑指甲,哪裏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目光陰寒的盯着雨中的嬌軀,臉上浮現出一抹邪異的笑容。
心中執念一般,又是對蘇伊諾撲了上去!
坐在泥地裏,蘇伊諾只感覺身下一陣黏着,再想施展輕功,又怕杯具再次重演,只好雙腳亂蹬,向後快速退去。
這般好的機會,那人這麽會平白的放棄,怪叫一聲,當即便是撲了上去。
正當那人一動,突然感覺腰部一松,身下頓時一陣涼意襲來,不由像下看去,只見一只白皙的手,正拿着什麽東西,從腰間離去。
待尋着那手望過去,卻是一張白皙斯文的臉龐,正是一臉人畜無害的李清遠,此時,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條黑布帶,輕輕的揮動。
等看清楚那布帶是何物之後,那人頓時心思大亂,奈何身體已然處在半空,哪裏有半點着力,當即,重心不穩,摔了下去。
那名靈蛇教弟子,直到摔倒前才知道怎麽回事,可正面對他十指黑指甲的蘇伊諾卻是看得真切。
那人剛剛躍起,一旁傻站着的李清遠也不知怎麽的,突然出手,對着他的腰帶就是一扯。
頓時,寬松的褲子直接掉在腳踝,一抹賤男春色,便被當時驚怒着雙眼的蘇伊諾,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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