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浴室裏,陳烨有力而快速地l動着自己的xx,咬牙把呻yi聲都吞回到肚子裏,腦海裏盡是溫劭動情的聲音,一聲聲喚着他的名字,高c來臨的剎那,陳烨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盡數釋放了出來……
太長時間沒有解決,低頭看着xx噴湧而出打在鏡子前的牆壁上,陳烨擡眸去看鏡子裏仍有餘紅的臉,想着外面床上躺着的人,一種矛盾又苦澀的心情在心底慢慢泅開……
他被蠱惑了,被溫劭那一聲聲的低喚蠱惑了,他不知道溫劭竟是那麽依戀他。
之前一次次他都能夠忍下來,聽着溫劭叫自己的名字,以為他只是需要一個寄托,但今天,聽着溫劭猶如從靈魂深處發出的一聲聲呼喚,那一瞬間的悸動與心疼,是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的親近。
怎麽會這樣,陳烨苦笑着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靜靜的感受着心跳的起伏。
肩膀上的槍傷又在隐隐作痛,陳烨隐忍着眉頭,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的矛盾裏,找不到出路。
過了一會兒,他才平靜的推門出去。
溫劭仍舊躺在那裏,睜着眼一動不動。
他拿了幹淨的毛巾,接了熱水,給他擦額頭上的冷汗。
“我沒事……”溫劭恢複了點體力,起身拉開陳烨的衣服,就要去看他的傷,“讓我看看你流血了沒?”
陳烨避不及防,領口被他拉下一角,一個深深的牙印顯露眼前,溫劭擡眸看着他,眼裏盡是心疼。
“行了,別看了,”陳烨想要拉起衣服,卻看到溫劭忽然低下頭去,伸出舌頭在他肩上舔了一下。
溫潤的觸感,陳烨小腹過電一般的緊縮。
“你別……”陳烨還想說什麽,溫劭卻已經含住他的傷口輕輕吮吸,他的手被溫劭握在懷裏,陳烨難耐地喊了一聲,“溫劭……”
溫劭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幹脆把他圈在懷裏按在床上,看着他的眉眼,然後溫柔地吻上了他的唇。
腦子嗡嗡作響,陳烨驚詫得一時忘記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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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劭溫柔地吻着他,身下那個東西又有重新擡頭的趨勢,暗自罵了一聲艹,他只得湊到陳烨耳邊,輕聲問了一句藏在心底太久的話,“烨哥,我想追你,給個機會可以嗎?”
他的聲音帶着疲憊後的低沉,聽來卻如烈酒一般滾過喉嚨。
陳烨睜着眼睛看向他,想要開口說什麽卻被溫劭捂住了嘴,他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聲音深情,“你對我并不是沒感覺……等我徹底好起來,我們重新開始行嗎,”他的手伸進陳烨的衣服裏摸着他的腰,眼裏盡是赤(裸)的欲(望),“我他媽這段時間……想你想得都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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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劭趕到飯店,重光也剛好到門口,看他精神不是很好,細心地問了一句,“怎麽了,不舒服?”
他看送溫劭來的車,低聲問着,“怎麽陳烨和你在一起?”
“我倆中午一直在一起。”溫劭回答着,明顯情緒不是太好。
重光看他那狀态,忽然暧昧不明地笑了聲,“怎麽回事你倆?該不會……”
他沒說下去,溫劭瞪了他一眼,嘆氣道,“我有那個力氣麽。”
重光暗笑不語了。
溫劭問他怎麽還不進去,他說等一等錦官,裏面一屋子人,都是父輩,先讓他們好好聊聊,懶得湊那個熱鬧。
溫劭聽了,也就和他一起在外面等了。
重光又看了他幾眼,溫劭挑眉,說着,“我說你老看我幹嘛?”
“我覺得你狀态不對……”重光眯眼看着他,問,“陳烨你倆,剛才怎麽了?”
“當年做偵察兵時怎麽沒見你這麽機靈?”溫劭皺了下眉,才道,“我倆的事你別問,我腦子裏現在都一筆爛賬呢。”
重光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裝模作樣的安慰着,“那句詩怎麽說來着,哦,對了,風蕭蕭兮易水寒……”
“滾蛋。”溫劭笑罵他。
其實溫劭現在腦子裏也亂得厲害,剛才他那番話是發自肺腑,他是拿準了陳烨對他仍有感覺才會那樣說的,相處這麽多天,他感覺得到陳烨對他的心疼和縱容,更何況早上他莫名發了那麽一通火,陳烨卻還是忍着性子來接他,他看得出來陳烨對他的在乎。
所以他才想要再試一次,只要陳烨不拒絕他,他就仍有機會。
溫劭默默在心底制定了戰術,其實也就只有四個字,死纏爛打。
反正追求的話也說了,親吻的事也做了,他活了這麽多年,還沒有主動追求過任何人,哪怕之前和陳烨在一起,他也覺得是陳烨在主動,所以這一次,溫劭想,他一定不會再放手。
兩人等到錦官後才一起進去,這次聚餐的地方是獨門獨院的老宅子,宅前一個高大的槐樹,卻因為冬天的緣故,只有零星的葉子垂在上面。
重光像是想起什麽,忽然開口道,“對了,方琪也在裏面呢,她回來了我才知道。”
溫劭忽然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他問,“什麽?方琪也在裏面?”
兩人看他這麽大反應,笑了一下,問,“怎麽這麽大反應?”
溫劭心煩地啧了一聲,說着,“我爸肯定是故意的,艹了。”
重光咬着煙笑得壞氣,說着,“我知道了,怪不得剛才方叔叔還跟我提到你,原來你倆早見過了?”
溫劭一臉無奈,看着兩人道,“我這剛剛才被輪了次,現在氣兒都沒有,你倆待會兒記得救命啊,是不是兄弟就看今天這一次了。”
兩人幸災樂禍,錦官笑得開心,說着,“救不救你,就看今晚發多少紅包了。”
“別啊,你得自救知道嗎?”重光一手夾着煙一手攬住他笑着道,“待會兒要是方叔叔問起,你就跟他說你喜歡男人,一句話的事,大不了被你爸打死,三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溫劭恨不得踹他,無奈渾身無力,使了氣力搡了他一掌,重光抽着煙笑,“沙包大的拳頭。”
溫劭的好轉顯而易見,之前連提都不能提的禁忌,現在也能由着兩人說笑,兩人也是故意的,知道得讓他從陰影裏走出來,讓他接納自己。
三個人站在門外笑了一陣,直到溫盛岚聽到他們聲音了,才讓人叫他們進去。
吃完飯錦官特意送溫劭和溫盛岚回去,只是借口說自己也要回一趟家,溫盛岚沒多想,由着他開車送自己回去。
回到家以後溫盛岚跟他提了李程斌的事,溫劭知道老頭子忍到現在也不容易,不過也好,有李程斌的事擺在那兒,他的事兒他也不趕着上心了。
溫盛岚問他,你嫂子的事兒你怎麽想的?
“能怎麽想,那是嫂子和李程斌的事兒,咱們攙和不太好……”
“怎麽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溫盛岚有些生氣,說着,“秦卿是溫家的人,是溫家的媳婦兒!”
“爸……”溫劭有些無奈,但也明白他的心情,只得勸慰着,“您總不能看着嫂子為我哥守一輩子的活寡吧?您忍心?”
“那也輪不到那個什麽李程斌!”老頭子氣呼呼的,板着張臉教訓着,“你嫂子這些年帶昕昕的辛苦我也看在眼裏,但那個李程斌算什麽東西?他也配娶我們溫家的媳婦兒?”
溫劭哭笑不得,明白老頭子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什麽都是火上澆油,只得壓下勸慰的話,不開口了。
過了幾天,溫盛岚就被重光他爸約着出去旅游了,溫劭才得以過幾天安生日子,不然老頭子天天為李程斌的事兒生氣,搞得一家子過個年都不得安生。
秦卿也不好過,原本她和李程斌的事兒是不打算這個時候就說破的,但無奈溫昕說漏了嘴,現在看溫盛岚那個态度,她就知道他不會同意。
溫劭看出她的擔憂和焦慮,安慰着道,“爸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疼你疼得緊,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相信我,等他回來氣差不多消了,你再讓李哥跟他談,會有轉機的。”
其實溫劭心裏想的并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他和李程斌只有一面之緣,還不知道他是否值得秦卿托付,但因為之前撞見陸君應的那把匕首,又想到秦卿是陸君應的妹妹,莫名的,他覺得心裏不舒服。
他情願是自己多想了,溫敬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他真的對陸君應有感情,那秦卿算什麽?
所以知道李程斌在追求秦卿後,他隐隐的,替秦卿感到開心,也希望,他能夠真正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盡管溫劭明白,溫敬不能做出那樣的事。
溫盛岚一走,溫劭也就搬回自己的房子了,錦官又讓醫生單獨給他看了一次病,醫生說身體上已經戒得差不多了,現在最難的是心瘾,毒品這個東西,要想擺脫其實也不難,難的是複吸,一而再再而三,有多少人戒了又吸,所以最難的的是徹底擺脫。
溫劭聽了只是淡淡的笑,眼裏恢複了自信的光亮,他說,這個你可以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碰這個東西!
眼看身體逐漸變好,但因為後遺症的緣故,他現在連拔槍瞄準都做不到,還好有重光,和醫生商量過後,為他制定了單獨的體能恢複訓練,除了睡覺的那幾個小時,他累得連坐下來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過了幾天,他開始去靶場練習打靶,凝住心神,放松呼吸,逼迫自己找回最初的狀态。
每次失手後他都會對自己說,沒關系,他可以重頭學起。
溫劭發現自己的心态是如此平和,從未有過的平和,也許只是因為陳烨那天臨走前說的話,他說,等你徹底好了,我們再來談這件事。
所以無論再難,他都要迎頭走下去,陳烨是他堅持下去的理由,是他心底的歸屬。
他像是重新活過一次,戒毒的經歷就像是死裏逃生,他以為他是堅持不下去的,但因為有陳烨,是因為陳烨一直陪在他身邊,每次崩潰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耳邊回響的是陳烨的聲音,一次次把他從地獄門口拉回來的,是陳烨的呼喚,每次在死亡邊緣上掙紮,是陳烨讓他重獲救贖。
這些話,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對陳烨說,但心裏卻無比明白,他餘下的生命裏,不能沒有陳烨。
現在,只要想到陳烨,他的心中就仿佛升起一股暖意,那是他自己的煙波浩渺,一山一水,皆在心中一一蕩開。
作者有話要說:
陳烨心軟了,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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