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三個世界17
說完梁震之伸手想去撫摸梁仲柯的頭頂, 卻僵在半空。他望着自己和紅袖生下來的孩子,也不知當時所做的一切是對是錯。
他現在也只是想用辦法保他們滄州一脈罷了,想保護愛人紅袖和自己的兒子梁仲柯。
事也及此,梁仲柯明白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他心裏明白, 若不是他汐河一衆人根本不可能會被俘獲。當初那一次邂逅對于他和鲛人複國軍來說, 不是福是禍。
“父親, 可否讓我的鲛人侍女沫不參與這場暗鬥中。”
良久,梁仲柯緩緩吐出從嘴裏吐出這一句, 沫對他忠心耿耿從小便陪伴在他身邊,這樣的情誼梁仲柯是不想讓鲛人沫參與進來的。
“你倒是不關心你自己, 不關心這滄州府來勢洶洶的暗湧, 反倒心思放到一個小小的鲛人侍女來?”梁震之看着梁仲柯清明的一雙眸子,心裏不禁在想難道他梁家的人都是癡情種不成?
他是他兒子亦是。
“罷罷罷!我就答應你這一回,誰讓我是你老子呢。”
說完, 梁震之精神有些疲憊的走出密道。前方州主府議會室裏還能聽到聲音嘈雜的争議聲。
鲛人一族被剝削了千載時光, 九州大陸的上位者早已習慣鲛人所帶來的一系列利益, 要讓他們松口, 誰又舍得。
——————————
圭殊一行人還是決定了繼續往前行。
它們特意挑那些偏僻的道路走着,就算如此一路上安靜的可怕,連那些森林裏特有的鳥鳴之音也消失起來, 只剩一片寂靜。
待終于達到滄州城門口時,望見城牆外小商販和雜貨郎販賣東西,人來人往的模樣, 圭殊衆人放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便是該想着如何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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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國軍之中有早早跟随一路相伴的鲛人,知道汐河等人如何進城的方式,便來到圭殊跟前神色放松的模樣道“海皇陛下,汐河護衛等人是聯系滄州州主的公子得以穿城而過, 你看我們這一衆人……”
這鲛人說着眸子左右看了看它們的隊伍,從一開始到現在,圭殊一行人由千百個人變成如今十萬大軍。
而這次并不想之前幾次入城,只要進入一些人進去悄悄毀了地下黑市的奴隸市場便行了,那麽多鲛人要穿行滄州城池而過,達到滄海之淵尋到龍神,那麽顯眼若沒有滄州州主的幫忙,過這城池便很艱難。
而這滄州城池又不得不過,那通往滄海之淵的道路就此一條,偏偏建立在城中,若要繞道而行并行不通。
九州大陸上的人都知道,滄海之淵雖然為海,可卻存在于大陸之外,漂浮不定。
只因這滄海乃是上古大能洞府中的一塊寶地,後期從洞府脫離,卻因為它的浮性機緣巧合下在當時還是一片荒蕪的滄州牽連了一條道路。
可就這樣的一條不得不行的道路,把鲛人複國軍給苦惱上了,想必當初那羽皇封印龍神的時候必是考慮到這點,才如此行事。
聽了複國君的話語,圭殊有些似笑非笑得看着一旁靜靜待立的溶問道“溶,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溶聽到圭殊的問話凝了凝神,他待在圭殊身邊,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圭殊一言一行,當然他也五識開放着一寸寸的掃尋周圍有沒有危險的地方。
“不能進城,城牆危險。”
溶說着看向滄州那斑駁的城牆,明明那城牆上只有寥寥幾個守牆兵,可他望去卻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意。
“溶指揮室,不過區區幾個守牆門的,要是我們不用借滄州州主公子的勢力進城,大也不必怕了這幾人,大不了我們人數多,分好幾個批次進城不就行了。”
溶話語還未說完,複國軍中看見滄州城牆上的情景對溶說的話有些不相信。
它們這一路走來除了極個別事外,一路都比較順暢,特別是圭殊所展現的實力讓鲛人們崇拜不已。它們相信自己的海皇,也相信自己這些時日來每時每刻所苦練修煉的能力。
溶被打斷了話語,也并沒有無奈或者憤怒的表情,他無所謂一笑沒有反駁剛才鲛人嗆他的話語,只是到底沒有再啃聲,靜靜的返回圭殊身邊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都是圭殊人的癡漢模樣。
“那海皇陛下,請許我們先過去探視一番。”
之前出聲的鲛人信誓旦旦的向圭殊請命,在它看來先行的汐河護衛們通過滄州不知有了多久,一直都平安無事,說不定滄州早已被他們鲛人暗地攻陷,成為了它們複國軍的大本營。
再者那州主公子身上可流有鲛人一半的血脈,諒他也不敢動什麽手腳,不然滄州州主繼承人是半鲛人的身份傳了出去,梁仲柯不死也得被牢牢監視關押起來。
圭殊想了想,修長的手指在輕輕敲打着空氣,他看着一副平常模樣的滄州城,心裏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
他們現在所在的距離離城門大概有十裏這樣的距離,一衆人在滄州城外的森林灌木中隐藏着身形,對于城門進口處的情形并不能查探的仔細。
“不可行,溶指揮使說了有危險,我心中隐隐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圭殊說完,那鲛人之前的一臉喜色便瞬間褪了下去,不過到底沒有再說什麽,謹聲回到了隊伍之中。
“傳我口令,隊伍分散,以百為單位分隊,撤離五十裏開外隐藏身形。”
圭殊擡頭望天,原本還是蔚藍無比的晴空,忽然刮起了大風,潔白的雲層像是被暈染了一般,開始漸漸變紅。
“不好,快退……”
圭殊大聲呼喊,話語還沒有說完,那雲層之中開始電閃雷鳴起來,一道道閃電從中而下,徑直的朝它們所在的方向襲來。
一時之間來不及防備的複國軍死傷一片,等離得近了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麽閃電,而是一根根帶有元力光弧的黑色鐵鏈!
而能使出這般手段非常人不可能的只有九州那些練氣士無疑了。
看着身邊鲛人死傷一片,圭殊怒吼一聲“聽吾號令,聚水靈光罩!”
然後圭殊運用靈力化為一陣水性光波向蒼穹擊去,這一威力并不是向那些鐵鏈所擊去的,而是向那雲層之中。
一片強大的波動之後,重重疊疊的雲層被擊散而開,露出本來面目。那空中竟是飛着一幫帶着面具的練氣士,他們手中人手一根散發着電弧的鐵鏈!
見已經暴露,這些練氣士沒有任何詫異反而算計着時間,揮動着手中的鐵鏈繼續下一波攻擊。
只是這次有了圭殊的提醒,鲛人複國軍聚集在一起運用體內的水靈力形成一道道保護罩抵擋住了此次攻擊。
鲛人們見此松了一口氣,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面滄州城牆上不知何時湧出一大波士兵,每人手裏持着弓箭開始齊齊向圭殊等人發射。
一陣漫天密集箭雨飛射而來,雖然這攻勢并不能和天上那些練氣士的攻擊所能相比,但勝在多,就算鲛人複國軍這邊開啓了保護罩,依稀有那麽些箭矢破罩而入,射穿鲛人。
“報!海皇陛下,這些箭矢是特質金屬制成,箭上……有火…毒!”
有身中箭的鲛人發現這一異樣,剛把這情況說完,就中毒而亡。
火毒是專攻人心脈的毒藥,對于依水而生的鲛人而言,相克來說威力無比巨大。
圭殊聽了,為了減殺傷亡開始下令“後撤,退開弓箭的射程。”
複國軍依令而行,結果在後撤的過程中,原本平靜的土地忽然開始震動,一個個身形猶如土撥鼠一般從地下冒出,手持利器阻擋住了鲛人複國軍們的後路。
“哈哈哈哈!”
一聲聲得意猖狂的大笑從那城牆傳來,一衆身鮮亮麗的州主和大家族掌陀人站在高處,居高臨下一臉傲然的看着身在包圍圈的鲛人複國軍。
“你就是那所謂的海皇?”雲州州主望着苦苦抵禦的鲛人們中央淩空站着的圭殊一臉不屑道“別以為毀了幾州的奴隸市場便能得意,不過偷偷摸摸的小人行徑,這才真正與你見真章……不過如此!”
嘲諷的話語讓圭殊毫無波動,若真是向雲州州主說的那般不值一提外,何必費如此周章來合力絞殺它們?
只不過看此情形,那先到滄州的汐河一行人和後面陸續過來聚集的鲛人大概已經兇多吉少了。
“真是的,我就知道肯定有兇險,原來在這裏等着。”
圭殊對着雲州州主翻了一個白眼,他雙手伸向天際,一股股強烈的令人不安的波動開始在他手中無限壓縮起來。
然後他的手裏像是有一個個透明的球形東西一般,全部丢向天空中手持鐵鏈帶有面具的練氣士。
空中的練氣士見狀卻具體看不見圭殊丢出了什麽東西,片刻他們個個揮舞着閃着電弧的鐵索想先下手為強擊向圭殊。
幾十根鐵索毫無阻礙之力的接觸到圭殊捆綁于他的身上,練氣士們見狀以為所謂的海皇不過于此,開始輕笑起來。
卻不料下一刻他們的身體卻像碰觸到什麽狂暴的元力□□般,一聲聲炸裂之聲憑空而響,一道道強烈的能量在他們身上爆炸而開。
帶着零碎的身體組織,天空中開始撒下一陣短促的血肉相雜的屍塊雨。
圭殊這攻擊方式乃是結合了他在現代時所觀的炸彈□□啥的原理,再把靈力壓縮再壓縮,到一定密度後利用水靈力特有的無形之力的特點,創造出了這“深水炸彈”的攻式。
“就你們也敢絞殺我?”圭殊霸氣的說着,覆蓋在他身上捆綁的鐵索應聲寸寸斷裂,而與之相對比的是那高高的城牆上衆人恐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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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