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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奶貓親眼看到了才覺得真的是很小很小，捧在手裏生怕捏壞了一樣。陸曦用手指頭撫着暖呼呼的貓毛，小奶貓黑豆一樣的眼睛好奇地直盯着他看。

真是又小又可愛。

陸曦的神情放松下來，逗玩着小奶貓。

孟清山在微信好友圈裏發了消息，陸曦特地等了幾天才去問有沒有人領養小奶貓。小貓貓還沒找到主人，陸曦就回複他可以養。

在陸曦家附近約了地方見面，陸曦自從把小奶貓抱在手裏後就愛不釋手了，有時候還會當着孟清山的面不自覺地做些可愛的小動作，拿臉頰去蹭蹭小奶貓的背。

陸曦今天沒有打扮成女生，也許是因為在家休息比較随意。即使是在白天，店裏仍開着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頭頂，照着他清秀的五官，照得皮膚瑩潤白皙。他的頭發柔軟地搭在眼皮上，抱着小奶貓一本滿足的表情襯托得他也是可愛無比，像個稚氣未脫的鄰家小弟弟。

周圍環境都鬧哄哄的，好像只有他的那方天地和諧安靜。孟清山覺得自己只是那麽看着他，他的心也變得很平靜了。

陸曦笑起來很好看，他就沒對着自己這麽笑過。他逗弄着小奶貓，低着頭露着優美的下巴線條，耳朵可能因為吹着暖氣紅通通的。他忍不住想看，忍不住又看，看了仍覺得他好看。孟清山彎了彎嘴角，轉瞬就消失不見，眼前的人哪裏有落曦的影子呢。

孟清山知道有些事情失去了掌控，在今天之前他就知道了，但他覺得勢态愈演愈烈了。不知在哪裏看過，說你喜歡一個人，就會滿心滿眼地覺得那個人順眼，從前對落曦是的。可現在他對着陸曦，竟也如此。

孟清山有些近乎貪婪地看着他，陸曦擡頭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仍然是帶着溫柔笑意的，他輕聲道：“才14、5cm，真小。”

孟清山看到陸曦伸着大拇指和食指比劃着，不禁失笑：“剛出生的小貓，肯定小啊。”

陸曦笑得眼睛像彎月牙，讓孟清山幾乎有種錯覺，就好像回到了視頻時期，陸曦也是這般神采的表情。

“你養的那只貓，長什麽樣？”孟清山身子前傾，湊近了些，也去摸摸小奶貓。

那呼吸帶着熱乎燒灼着陸曦的皮膚，陸曦向後躲了躲，耳朵不受控制地紅了。

孟清山卻很喜歡他慌亂無措的反應，着魔了。

陸曦拿出手機，慶幸用夕陽西下聊天的時候沒給孟清山看過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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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曦的手機裏，不是風景照就是拍貓照。他還特地建了個文件夾，直接讓孟清山一張張翻下來看就行。

“叫什麽名字？看起來很高冷啊。”孟清山問他。

說起貓的話題，陸曦就特別感興趣，臉上也一直挂着笑：“叫亞歷山大，養它确實也很鴨梨山大。”

孟清山嘴角抿着笑，突然一頓，戳着屏幕的手也停下了。

陸曦不由自主地伸頭張望過去，驚呼了一聲，然後急急忙忙拿手去擋住孟清山的視線，但顯然，孟清山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孟清山看着陸曦的手背發了會呆，然後看向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脖子的陸曦，他的目光比剛才還要熱烈，陸曦慢慢地低下了頭，想去拿手機但是又縮了回來。

孟清山就繼續往上翻，有十來張，都是自己的照片。

陸曦在跟孟清山視頻的時候截了他的照片圖，然後用美圖做了貓耳朵貓鼻子貓胡須的特效，還有兩團腮紅挂在兩頰，看起來是惡意的賣萌。

陸曦之前整理照片的時候随手把一些自己P過的孟清山的照片和亞歷山大放在一起了，算同一物種，剛才沒想起來，這會就被孟清山看到了。

孟清山選中了那些照片，把手指放在左下角的垃圾桶圖标上，跳出來兩個選項框，他向陸曦望了眼。

陸曦也看到了手機屏幕界面，詫異地愣了一下，眼裏已經浸着水光了。

孟清山臉上沒什麽情緒，手指就點在了删除照片的紅字上。

“啊……”陸曦輕吟一聲，低頭垂着眼睛盯着木質桌面上的花紋，眼睫毛一顫一顫的，手裏的小奶貓似乎感受到了新主人的心情，不安地嘤咛了一聲。

就這麽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回憶抹掉了。

那些照片是陸曦自己在跟孟清山視頻的時候偷偷截圖下來的，孟清山并不知道，每次視頻他每次都截，電腦系統崩潰重裝，也就只留下了手機裏的這麽幾張。

孟清山把照片删了之後又開始說小奶貓的話題，他已經都不想質問自己了，直接用他的行動表明他不喜歡被偷拍，不喜歡手機裏還留着他的照片，還弄那麽惡心的效果。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

奶茶店裏播放着歡快的歌，附近的客人歡聲笑語地交談着，陸曦卻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感受不到一絲開心的情緒，只有滿身的悲涼。

小奶貓打了個哈欠，陸曦想回去了，孟清山說帶他去買養貓的工具。

陸曦這會其實不知道怎麽和孟清山呆在一起了，可他看着孟清山的笑容在眼前晃，呆呆地就應下了個“好”字，然後抱着小奶貓就乖乖地跟在了孟清山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