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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狐貍倒是可愛,想必郡主一定會非常喜歡。”臨街的二樓廂房裏,一位青衣中年男子對着一聲藍色錦繡長袍的少年說道。
那少年大概十六七歲,一雙典型的丹鳳眼,只是輕輕的掃過,便是覺得有些誘人,少年聽了青衣男子的話,便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修長如白玉般的手指輕扣着桌子,一下一下的,還挺有節奏的,只是當他聽着敲擊時,卻是同意了青衣男子的話。
“即使白狐,想必價格不便宜,你多帶些銀票去問哪位姑娘買,切不可冒犯了她。”少年看着青衣男子說道,不過随後又覺得不妥,便是看着要開門的青衣男子說道:“等等,還是我親自去。”
“主子,這一點小事哪需要你親自出馬,老奴必定會辦的妥妥帖帖的。”青衣對着少年呵呵笑道。
少年的臉有些微紅,映襯着白玉的肌膚如同三月的初開的桃花,粉嫩粉嫩的,這讓青衣男子覺得好奇,不過随即想到那抱着白狐的女子,雖然有面紗遮臉,可從那身子和臉型皆可以看出那是以為萬中挑一的女子,只是青衣男子沒有想到的是,他家主子一向對美人不感興趣,今日怎麽突然來了興趣。
劉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對那女子産生了興趣,不同于外邊那些人對九娘美色的垂涎,劉晖只是覺得那女子有些熟悉,好似在夢中見過一樣,理智告訴他不要去探究,可有時候再理智的人也有感情用事的時候,終是抵擋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劉晖想去進一步了解一下那女子。
張奇山倒是不知道劉晖想的什麽,只以為自家主子突然對美人感興趣了,原本還擔心自家主子好南風的張奇山不禁松了口氣,雖然就算他家主子喜歡男人也沒人敢說什麽,甚至會有很多人送上嬌嫩柔弱易推倒的少年,不過為了王妃估計會打斷主子的腿,誰讓老王爺就是跟着男人跑了的,所以王妃對于男子相愛十分厭惡。
從前張奇山還擔心自家主子會後老王爺一樣愛上男人,不過現在卻是可以稍微放心一下了,他家主子對女人還是感興趣的。
劉晖可不知道他的老仆想了這麽多,和張奇山走到九娘的廂房前,心髒跳的有點快,這種感覺讓劉晖又覺得稀奇,又覺得緊張,張奇山上前敲門。
蕭二十九有些疑惑,不是菜都上齊了嗎?怎麽還來敲門,擡頭看看面紗放在一邊的漂亮外婆,讓她把面紗遮起來。
九娘将面紗遮起,而後起身打開門,看着門外兩位穿着不俗的人,九娘有些疑惑,這兩人倒是沒有和大廳裏的那些人一樣面露淫、色,反倒是眼睛清亮,只是不知道他們找自己有何事?
“姑娘,這是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今年十六,不曾娶妻,也未曾納妾,家中只有一小妹,雖然……”本來只是對狐貍感興趣的張奇山一看到九娘便是有點小興奮的極力推銷他家主子,讓九娘和劉晖都是有點愣,而本窩在桌上吃美食的蕭二十九卻是猛然擡起頭,竄到九娘的肩頭,看着喋喋不休的張奇山,不厚道的笑了。
九娘聽到自家外孫的嘲笑,也是有些無奈,自己這是被人看上了,而且是個鮮嫩的少年,是外孫口中所謂的小鮮肉,這個形容倒是貼切。
而張奇山看到白狐也是眼睛一亮,本來是打白狐主意的,不過現在卻是為了自家主子打上白狐主人的主意了。
“姑娘這白狐真是非常可愛,不知道可否讓我們進去商談一下白狐的事情?”張奇山借機說道。
“無礙。”九娘說道,便是将蕭二十九從肩頭拎到懷裏,轉身進了屋子,而張奇山和劉晖也是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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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晖見九娘這麽無防備的讓陌生人進屋子有點擔心,又有些不喜,擔心的是九娘對人毫無防備之心,若是他們是壞人,那九娘不就遭殃了嗎,至于不喜,一想到九娘讓別的男人随意進房間,劉晖便是覺得不高興,好似自己的寶貝被人惦記了。
不過他的擔心和不喜,九娘卻是不清楚,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是撲鼻一笑,畢竟她就算外表再年輕漂亮,內心也已經老了。
“你們對我這白狐感興趣?”九娘抱着蕭二十九說道,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蕭二十九的毛,蕭二十九卻沒有感到舒服,反而覺得渾身發毛,外婆,你這麽說是啥意思,你要賣了你可愛的小外孫嗎?
“家中小妹對于小動物甚至喜歡,尤其是毛茸茸的動物,這白狐看起來十分可愛,想必小妹一定會十分喜歡的。”劉晖說道,提到自家妹妹自然是一臉的寵溺,不過說完卻又帶着些猶豫之意的說道:“只是我看姑娘也十分喜歡這白狐,不知道姑娘是否肯割愛,價錢方面倒是好商量。”
“你喜歡嗎?”九娘看着劉晖笑問道,聲音輕輕,婉轉悅耳,如同天籁之音。
“喜歡。”聽到九娘的問話,劉晖的臉刷的就紅了,如同喝醉了酒,這幅姿态倒是讓九娘忍不住笑了。
外婆,嘛意思,嘛意思,你不會真的看上這小鮮肉了吧?雖然我不反對您老梅開二度,但是前提是你得看好對象啊,這可是人,人,人妖殊途,切不可想不開,紫竹林的小鮮肉可是很多的,回去我就幫你找一堆供您挑選。蕭二十九吱吱吱,一臉的擔心,只不過蓬松的狐貍毛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麽擔心,倒是那本被隐藏的眼睛範出了星星點點的紫光,不過瞬間消失,劉晖和張奇山也只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臭小子,讓你嘲笑我,也該讓你知道知道害怕為何物了。
“喜歡那就送給你。”九娘說道,莞爾一笑,縱然看不見面紗之後的容顏也知那定是傾國傾城。
卧草,外婆,外婆,你說啥玩意,把我送給他,一定是我聽錯了,一定是我聽錯了,蕭二十九一臉的懵,那真的圓溜溜的大眼睛顯示了他的震驚。
而劉晖和張奇山也是一臉的懵,就這麽簡單的送給自己,随後張奇山和劉晖皆是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姑娘不會也對自家主子(自己)有好感吧。
“遇見就是緣分,既然你喜歡,那便作為你的禮物。”九娘的聲音漸漸的缥缈起來,最終消失,而九娘人也是不見了。
張奇山和劉晖覺得自己做夢了似得,不過看着椅子上耷拉着狐貍耳朵和尾巴的白狐,他們确定自己沒做夢,可那個姑娘她就這麽突然消失了,難道她不是人,可不是人是什麽,鬼,亦或是狐妖,他們更傾向于後面這個猜測。
而蕭二十九他是想溜來着,不過他家外婆卻是讓他看着劉晖,因為劉晖有點不對勁。
熟悉感不只是劉晖一人有,九娘也有,更确切的說從看到劉晖的第一眼她便是有了猜測,只是還不确定,不過接下來的試探卻是讓她确定劉晖便是那個人,只是奇怪的是劉晖竟是少了一魂一魄。
之所以讓蕭二十九留下是因為蕭二十九和她血脈相連,她可以由此快速的找到蕭二十九,從而找到劉晖,不過此刻九娘卻是需要去查詢一番造成劉晖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造成現在這種情況,雖然早已經是往事,可畢竟是她當年的心上人,只可惜的是最終沒有終成眷屬,反倒是差點成怨偶。
不管張奇山和劉晖如何想,蕭二十九這只漂亮的白狐他們收了,卻是沒有擔心這也是狐妖,不管他們是如何的想的,蕭二十九随着劉晖踏上了去皇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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