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打更巡夜

聽得聶小倩的話,阿黛才知道,原來胡家大郎撿到錢的事情也跟蘭若寺的姥姥有關,這些個妖鬼,正是借助人們貪財的心裏,将枯骨幻化為銀子,銀子到哪裏,就會自動吸取人的氣血,然後形成陰郁之氣,到時妖物便能循着陰郁之氣尋來。

這麽說來,蘭若寺的姥姥已經到了錢塘縣了。

阿黛不由的有些擔心起老爹來,老爹夜裏打更,最易撞見這等妖物。

如此想着,後半夜的時間,阿黛便沒怎麽睡着。

第二天早上,可能是因為城中陰郁之氣之故,王爹回到家裏整個人顯然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也幸得胡家的黑龍魚。

一碗濃濃的黑龍魚湯下去,王繼善的精神才緩過來,又吃了碗安神湯這才沉沉睡去。

這樣晚上才有精神去打更。

“娘,我看爹的身子骨不成,今晚上我陪着爹打更吧。”阿黛沖着坐在一邊椅子上怔怔發愣的劉氏。

“行了,一個小丫頭的,大半夜裏在外面像個什麽樣,要去也是娘去。”劉氏道。

“娘,你可不能去,你去,爹會被人笑話的。”這時一邊王靛道,随後說了一句哩語:“說是爹打更也離不了婆娘。”

“呸,哪學來的葷話,若叫你爹聽着了,瞧不罰你抄書。”劉氏聽得王靛這話,瞪了二閨女一眼。

“娘不說,爹哪裏會聽到。”王靛嘟着嘴膩着劉氏道。

被王靛這麽一膩,劉氏便沒好氣的笑了起來,伸着手指直點了王靛兩下。

阿黛撇了撇嘴,二姐就會讨乖賣巧。

“成,就你陪你爹去,小心點。”想了想,劉氏才沖着阿黛道。

“嗯,娘放心。”阿黛回道。

Advertisement

“那你今天別去藥堂了,在家裏睡覺,這晚上可不見得有覺睡。”劉氏道。

阿黛便點點頭,只是空氣中陰郁之氣愈濃,讓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身上的氣機也不清新了,有着一層郁郁之感,而想着象她如今這樣都感到不舒服,那普通人就更難受了。

怎麽也睡不着,出得屋來看自家娘親,大嫂,二姐,臉色也不太好,還時不時不由自主的咳上幾聲。

“娘親,我出去一下。”阿黛便沖着劉氏道,然後便一溜跑的出門了,既然胡家大嫂的事情是法海解決了,一事不煩二主,這事說不得也得找找法海。

“你去哪裏啊?”劉氏叫道,只是阿黛已經跑遠了。

“懶丫頭變成怪丫頭了。”王靛聳着鼻子道。

而阿黛這時只是一個勁的跑,她如今氣機已開,跑步于她來說就跟散步一樣,沒一會兒便到了靈隐山靈隐寺。

“女施主找誰?”一個知客僧道。

“法海禪師在嗎?”阿黛福了一禮問。

“在後面參禪。”知客僧回道。

“我有事要找他,還煩和尚幫我通報一聲。”阿黛道。

知客僧顯然想拒客,只是正要開口之際,聽得耳邊一陣傳音,神色頓了一下,便沖着阿黛道:“施主跟我來。”

知客僧在前頭領路,阿黛在後面跟着,沒一會和就進了後院,後院的一株蒼松之下,法海正盤坐參禪。

“大師參的什麽禪?”阿黛走到法海跟前問道。

“我佛之禪。”法海回道。

“如今山下陰郁叢生,大師受四方香火,豈不知為世人解難勝過百倍參禪。”阿黛道,倒不是她多管閑事,而是她就在活在錢塘,陰郁之氣對她一家已經有了影響,尤其是她爹,說不得就是要危及生命的,那胡家大嫂的情形可見一斑哪。

“機緣未至,女施主不必着急。”法海又道。

“機緣什麽時候到?”阿黛緊接着問。

“到了施主就知道了。”法海打着禪機道,随後便又閉目參起禪來。

一邊知客禪沖着阿黛做了送客禮。

見此情開,阿黛嘆氣,機緣這東西最不好說了,也可能馬上就來,也可能遲遲未至,完全是虛無缥缈的東西。

而山下的人怕是等不得,這股子陰郁之氣再發展下去說不定還真就成了人瘟了,阿黛看了法海一眼:“大師雖然信佛,禮佛,講佛理,但卻少了慈悲心腸。”

一邊的知客僧聽得阿黛說這話,兩眼便怒瞪了起來,而法海卻仍是閉着眼睛:“為何這麽說?”

“《論語》中有話雲,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何況如今只是機緣未到,小女子認為,佛祖普渡世人,憑的是慈悲之心,而不是什麽機緣。”阿黛說完,便又一溜小跑的下山了。

心道,難怪小說裏,法海容不得白娘子和許仙的人妖戀,其實白娘子若不是被法海逼的水漫金山,犯下天劫,法海可奈何不得她。

法海則看着阿黛離去的背影,心如磐石,這世間一切本就講着機緣的,所以才有佛渡有緣人之說,只是心是這和以想,眼前的樹葉卻總在晃動。

阿黛回到了家中,心情難免有些失落,也只能指望聶小倩等人殺了那個姥姥後,這股子陰郁之氣能消散了才好。

傍晚,又到了王爹該去打更的時間。

經過一個白天的休息,王繼善的身體好多了。

這回是劉氏送王繼善和阿黛過湖。

戌時,又稱戌狗,正是第一更時,王繼善敲着鑼,阿黛跟在後面拿着梆子。

“梆……梆……”的聲音就回蕩在青石板的長街上。

“關閉門窗,小心火燭……”

“檢查門戶,防火防盜……”

王繼善邊敲着鑼邊喊着話,而阿黛卻是仔細的打量四周,剛剛戌時,此時,又值春末夏初時分,因此,天邊還有一點點的天光,天上的月亮也同時升起,不過看着毛毛的,據說月亮長毛要下雨。

只是阿黛此時到是沒感到要下雨的樣子,顯然月亮長毛是受陰郁之氣的影響,便是邊星辰也顯得暗淡無光。

街口,一個捕兵的哨所,幾個捕兵邊剔着牙邊聊着天。

“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平靜了。”一個捕兵道。

“可不是,昨天同文書院裏的幾個學生也看到鬧鬼,是我去處理的。”另一個正要下差的捕兵道。

“這些個學子,別看平日多神氣,見到鬼也跟普通人一樣,吓的腿軟的趴地上。”另一個捕兵嘲笑道。

立刻的幾個捕兵便都笑了起來。

這時,阿黛陪着自家老爹一路過來,幾個捕兵跟然跟王繼善很熟,笑嘻嘻的打着招呼:“王叔,開始打更啦,這兩天小心點,這段時間這一帶鬧鬼呢。”

“沒事,身正氣清,則神鬼辟易呢。”王繼善,他讀書三十年,信奉的自是子不語怪力亂神那一套。

而就在這時,卻聽得一聲慘叫:“鬼啊,鬼啊……鬼追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