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刁難

“你想要這些銀兩,可別忘了剛才簽的那個字據,若是你以後還來找我打秋風,就別怪我不念我們的情分。”

說完話以後,胡念珍就把錢都給了胡三嬸,對方拿了錢歡喜的走了。

在出費府門的時候,胡三嬸撞到了一個丫鬟,包袱裏裝着的銀子掉出了幾個,她連忙彎腰去拾。

那丫鬟看着她包裹裏的重量,又看了看她是從少夫人的院子裏出來,就問了一句。

“你是少夫人的親戚嗎?”

“我是她三嬸。”

自己的兒子還等着這筆錢去看病,胡三嬸說完話以後拿着錢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這丫頭看着這一幕,卻起了壞心思,瞧那農婦的包裹裏裝着銀子可不少。自從那胡念珍嫁到費家以來,每個人都不安生,前一陣子那丫鬟勾引費博遠不成,又惹起了那麽大的事情。

在他們的心中已經将胡念珍讨厭到極致,沒準這是一個好的機會,能夠讓費老夫人将胡念珍趕出去。

心中有了思量以後。那丫鬟悄悄地來到了費老夫人的屋子,費老夫人正在禮佛,整個人念念有詞。

那丫頭作揖打斷費老夫人,并悄悄的将自己所看到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費老夫人聽着聽着,掐着佛珠的手就緊握成一團,整個人的心中要爆炸,臉色也沉下來

這胡念珍簡直是無法無天沒有一點體統,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她讓丫鬟去喊管家過來,并把最近的賬本拿了過來,詢問一番以後也知道了胡念珍是去找自己的兒子拿了錢給了自己的娘家。

“這個被女色迷了眼的不孝子,五十兩是多大的一筆錢,說讓拿走就能拿走了。”費老夫人罵罵咧咧的嘟囔,卻是拿自己這個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只聽胡念珍的話,眼裏沒有自己這個當娘的一點地位。

費老夫人纾解不了心裏的這口怨氣,當下就吩咐着管家。“若是少爺以後再要這麽多銀子,你就來跟我說,豈能讓他這樣子胡鬧!”

說完這些話以後還是不解氣,她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兒媳婦,便讓丫鬟把胡念珍給請了過來。

跟胡念珍還沒有進到費老夫人的房子,就已經聽到費老夫人在屋子裏摔打着餐具,嘴裏叫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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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豈有此理。”

她跟着那丫鬟進了屋子,一個茶盞便摔在了自己的腳邊,胡念珍皺着眉沒說話,但她明白自己的這個婆婆又給自己找事情了。

還沒有等她問詢這一次是因為什麽事,費老夫人就将管家手裏的一個賬本摔到了她的腳邊,像潑婦一樣的罵着。

“你看看你這些日子裏做的這些事情,家裏的錢都要被你敗光了,你們胡家的親戚可真厲害,每天來我們費家打秋風。”

說着就拿剛才那件事當引子來罵着,非要胡念珍去找胡三嬸把那五十兩銀子再要回來,可胡念珍偏偏不聽她的話,也不接茬。

她好不容易才和胡三嬸簽了以後不要再來找自己的協議,哪能自己單方面的去毀約,胡三嬸那樣的性格指不定又會有一些其他的錢財。

無論費老夫人怎麽罵,胡念珍都不搭理她。

費老夫人被氣昏了頭,嘴上也在無遮攔。看着胡念珍站在地上,連頭都不低,一下子就抽出了花瓶裏插着的雞毛撣子。

“我明天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簡直是要氣死老婆子我了。”

“簡直就是一個毒婦,帶着你那一大家子倒黴的親戚想要拖垮我們費家,我看我兒還沒考上狀元之前,我們家就已經要窮困潦倒。”

費老夫人說着就拿着雞毛撣子上前要去打胡念珍,胡念珍哪能讓她打着,左躲右閃兩個人在房間裏躲閃。

費老夫人看自己奈何不了胡念珍,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去摁着她,胡念珍卻瞪着眼睛的喊她們。

“我看你們誰敢!”

她嫁到這費家也是橫行慣了,當下就把那些丫鬟吓着了。

“簡直是一個毒婦,還是一個掃把星,我遲早都要讓博遠把你給休了。”

費老夫人看着自己奈何不了胡念珍,氣的胸膛不住的起伏。“我們家到底造了什麽孽,娶了你這樣的煞星。”

“你要是早讓博遠把我給休了,我反而還求之不得呢。”胡念珍看費老夫人一直想要和自己糾纏,不由得計上心來。

“博遠可是跟我協議過,他要跟我和離的話,就需要給我一半兒費家的家産。”

“什麽?”費老夫人竟然從來不知道有這回事,當下被氣的仰躺在睡榻上,張着嘴說不出其他話來。

“今天的事情,日後我定會給你一個解釋,只是別再來打擾我。”

說完這句話以後就飄然而去,費老夫人被她氣病的幾日,也沒再來找她的事兒。

天氣逐漸的涼下來,葉子也打蔫一樣的開始蜷縮飄落,鄉試快要到了,費博遠讀書更用功了,常常半夜的時候胡念珍都還要去給他送一點提神的茶水和幾塊點心。

他對于鄉試的重視,胡念珍看在眼裏,加緊了時間為他趕制衣裳,兩個人有時候一起挑燈。

費博遠心疼胡念珍一個女兒家陪自己熬精血,常常看着她縫刺衣服把手戳破,胡念珍在書房待了幾天以後,費博遠就讓她別再來了,在房間裏睡覺休養,這些天她眼底的黑青明顯的厲害。

胡念珍答應了下來,卻沒有照做,她想着天氣越來越寒涼,應該給費博遠吃一些熱乎的,便想要做一碗羊雜面,吃了身子會暖,吩咐了丫鬟們去廚房裏跟廚子說一聲,要他第二天去市場上買一些羊雜回來。

丫鬟們回來說廚子答應了,等晚上胡念珍去廚房的時候,卻發現廚房裏并沒有自己要的東西。

不由得讓丫鬟去問廚子,那廚子卻說買的東西太多了給忘了。

于是胡念珍吩咐他第二天去買,晚上給費博遠做了一碗湯。但是第二天的時候,廚子還是沒有買到,照常說自己什麽都忘了。

胡念珍明白對方這是故意在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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