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誣陷

費博遠剛進府就聽說了珍兒早上去請安被刁難的事兒,還被賜了個禮儀嬷嬷來教導禮儀。費博遠當即就快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果真看到珍兒正在被進行思想折磨。

胡念珍聽到費博遠的話,當即就想笑出聲,但是顧及到禮儀嬷嬷到底是費老夫人的人,也就在哪兒憋着笑意,移步朝費博遠走去。

“相公,你回來啦!”胡念珍俏皮地朝着費博遠眨了眨眼睛,費老夫人正愁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呢?

費博遠看到胡念珍的模樣,心下了然。

“嗯,珍兒,這位是?”胡念珍看着費博遠明知道是誰,還一本正經地詢問自己,果真高手在民間啊!

胡念珍在那兒想着想着,眼睛眯成了辛月。

“咳咳。”費博遠看着胡念珍竟走神了,便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哦,相公,這位面生的嬷嬷是今日我去給老夫人請安之時,老夫人特意給我的,說讓這位嬷嬷多多教我些規矩。”胡念珍回過神,對着費博遠不急不緩地說道。

禮儀嬷嬷看着這對夫妻倆在面前打着啞謎,“少爺回來了,老奴給少爺行禮了。”

“起來吧!”費博遠俊美有些微蹙,似是有些不耐煩,随意揮了揮手。

“少夫人,我們要繼續學禮儀,學規矩了。”禮儀嬷嬷對着胡念珍說道。

胡念珍仰了仰頭,看着藍天白雲,萬裏晴空,真是世界如此美好,唯自己如此煩躁。

“嗯,好的。相公,那你……”胡念珍正想讓費博遠回去歇息,還沒說完話就被費博遠打斷了。

“嗯,正好我也看看禮儀嬷嬷是怎麽教我娘子的,我就坐在院內喝茶,不影響你們。”費博遠說完還真吩咐了一旁的小厮去備茶了。

胡念珍就那樣站在院內聽着禮儀嬷嬷的碎碎念,頭頂上還頂着一碗水,“好了,老奴看少夫人能掌握平衡了,那少夫人就跟着老奴走兩圈吧!”

胡念珍聽到終于可以不用傻乎乎地站哪兒了,立馬擡手把頂着的水端來放到一旁,走到費博遠身旁喘了口氣,嘀咕着:“累死老娘了,這老巫婆,污染耳朵還不說,還竟想些方法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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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休息夠了就繼續吧!今天下午的課程還沒完呢?”胡念珍聽到禮儀嬷嬷的話,眼裏瞬間閃過一抹幽怨,擡頭看向禮儀嬷嬷,眼睛瞬間睜圓了,禮儀嬷嬷身旁的幾本書哪兒來的,這老巫婆又想幹嘛?胡念珍在心裏腹诽道。

果不其然,禮儀嬷嬷把書都放到了胡念珍的頭頂,讓胡念珍頂着書在院內走兩圈兒,今天的課程就結束。

費博遠看着禮儀嬷嬷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兒,冷氣全開,面若冰霜,眼裏有這些許怒氣。費博遠看着被折磨的夠嗆的胡念珍,心疼不已。如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放心費博遠手中的茶杯竟有了一絲裂縫。

“啪!哎呦…”一直注視着胡念珍一舉一動的費博遠聽到胡念珍的痛呼聲,立馬起身走到胡念珍跟前。

“怎麽了,是不是傷到哪兒了?要不我們就不學了,這些勞什子規矩禮儀我都不在乎,看着你這樣逆來順受我心疼。”胡念珍聽到費博遠的話,心裏有了些許安慰。不過這學還是要學的,不然老夫人那裏…胡念珍想到這兒,等着瞧,風水輪流轉。

“少爺,少夫人,青天白日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雖是夫妻,但也不可在這種場合如此亂了規矩,一點不顧禮儀,看來老奴剛剛講的關于…”胡念珍看着禮儀嬷嬷又開始念經了,索性就直接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品着茶。

一旁的費博遠聽的不耐煩了,“住口,你是什麽禮儀嬷嬷,竟只會胡說八道,什麽男子必須三妻四妾,不知道本少爺只娶珍兒一妻嗎?”

“少爺,老奴是老夫人身邊的人,還有,少爺怎可被那野蠻女帶的如此不懂規矩,大聲呼和喝,成和體統,簡直就是!”

費博遠聽到禮儀嬷嬷竟然搬出老夫人來壓自己,還以下犯上,膽大包天教訓自己該如何行事兒,一怒之下,費博遠就吩咐人把禮儀嬷嬷給扔了出去。

“相公,你這樣真的沒事兒嗎?”胡念珍看着禮儀嬷嬷就那樣被扔了出去,心裏說不痛快是假的。

“珍兒,快讓我看看手臂被書砸到了,傷的怎麽樣,嚴重嗎?”胡念珍看着費博遠小心翼翼地撩起自己的袖子查看傷口,看到白皙的手臂有一處紅的發紫。

胡念珍看着費博遠吩咐下人拿了些藥酒,為自己輕輕地揉着。

“相公,梨園的花開了,我們一起去賞花吧!這些個勞什子的煩心事兒,肯定會消散的無影無蹤。”胡念珍想起上午看到的梨花,心中不免有幾分激動。

梨園,零星的梨花飄落,微風拂過,一陣陣梨花香鋪面而來,胡念珍張開雙臂,閉上了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寧靜。

不知為何,費博遠看到這樣的胡念珍心裏一陣一陣地絞痛,就像什麽要離開自己一樣。

“珍兒,你真美。”不知何時費博遠竟走到自己的身後來了,胡念珍回過頭對着費博遠嬌羞一笑。

第二天。

胡念珍吃過早餐托着腮幫子,想着該怎麽應對老夫人,昨天禮儀嬷嬷回去指不定怎麽編排自己呢?心裏有些煩躁,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難不成那老夫人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再說了,人可是她兒子扔出去的,可不關我的事兒。

“珍兒給老夫人請安,祝老夫人福壽安康。”胡念珍說了許久也不見費老夫人回話,于是便自顧自地站了起來。看到有些鼻青眼腫的禮儀嬷嬷正在給費老夫人上眼藥,這個禮儀嬷嬷都成這樣了不好好歇着,在這裏礙什麽眼啊。

“怎麽,禮儀嬷嬷,這就是你教的規矩?”費老夫人看到胡念珍還是那般不守規矩,于是大聲對着禮儀嬷嬷說道。

“請老夫人恕罪,少夫人,少夫人老奴是教不了啊!”看着禮儀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着昨天的事兒,沒一句真話,胡念珍蹙了下秀眉。

胡念珍越聽越不對勁,這老巫婆怎的把責任全推到自己身上,這不是純屬誣陷嗎?還自己把她扔了出去,胡念珍看了看自己瘦胳膊瘦腿的,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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