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你說呢？
“化龍了……”
深雪愣了兩秒鐘，喃喃道。
長斌在這個時候姍姍來遲，同樣盯着那已經處于化龍狀态的兩只喪屍，驚駭莫名。
“這就是化龍麽……”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龍族飛升的場景，自然驚訝。
而長華此時也有些疲倦了。
本來千歲一人化龍，他尚能夠應付，但是現在又多了九和玉！雙龍飛升，這樣的事情可是千古未聞！而帶給長華的壓力，也就更大了。
幸好，長斌在反應過來之後，趕緊過去支撐長華。
當他的真元渡到長華身上之時，長華才趕緊運氣，穩住自己已經微微不齊的氣律。
“謝了。”長華說道。
他現在總算能放松一下，說說話了。
長斌搖搖頭：“你我同門兄弟，謝什麽？”
說完這句話，長斌就再也不開口了。
他功力尚弱，能夠支撐長華就已經是極限，已經沒有多餘的功力來支撐他說話了。
“師父……我們是不是……要救救千……”
龍小之可憐兮兮地扯扯沐鏡缺的衣角，叫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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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和九和玉都已經進了那個紅色光幕裏面，龍小之雖然是千歲的朋友，但是她卻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只是聽深雪和九和玉之間的對話，她好像明白千歲好像被困住了。
九和玉似乎是想要去救她。
但是似乎也被困住了。
從目前的情況，她也只能分析出來這麽多。
但是……為什麽光幕忽然變得半透明了起來？而且……即将從裏面出來的……似乎并不是千歲和九和玉。
而是……
龍！
“乖徒弟。”
沐鏡缺輕輕叫了一聲。
但是連她自己都尚未發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閉上眼睛。”
她說道。
現在已經不是她能夠主宰的時候了。
至少，當龍的氣息出現的時候，沐鏡缺就已經明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仙人聚集在這裏了。
古籍裏也曾寫了龍族飛升之事。
只是她一直都沒有将喪屍和龍族飛升聯系在一起。
天道，天道，原來是想要讓她幫助完成龍族飛升之事！
可是自己的乖徒弟到現在，卻還不明白，還想着去救那兩只龍。
“已經，事不可為違了……”
她輕嘆一聲，伸手捂住了龍小之的雙眼。
“師父……她們……”
“她們……”
沐鏡缺猶豫了很久，還是沒能将“死了”兩個字說出口。
“她們這是在成仙。”
沐鏡缺總算說出了口。
龍小之半懂不懂的，只有傻傻地“是哦”了一聲。
“成仙很好玩嗎？”
沐鏡缺跟平常一樣笑了起來，但是這一次她卻笑得很勉強，“我也不知道。”
“走了。”沐鏡缺捂着龍小之的雙眼，嘴裏說着要帶她走的話。
龍小之一時之間沒有聽明白，随着沐鏡缺的移動，她忽然從從沐鏡缺的指縫裏，看到有一條金龍一條白龍交纏而上，逐漸往着天空中遨游而去。
“嗯……”
龍小之沉默地答應了一聲。
她是膽小，但是她并不是笨蛋。
成仙和化龍，是不一樣的。
就算是謊言，也編的太拙劣了一點。
龍小之跟着沐鏡缺走了。
離開了蓬萊閣。
出了蓬萊閣的那一刻，沐鏡缺身子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龍小之趕緊拉住沐鏡缺的身子，卻因為個子太小，力氣也小，被沐鏡缺壓得差點橫身當場。
“師父？你怎麽了？”
沐鏡缺苦笑。
“我已經不是你師父了……”
天道之威，無法違背。違背了，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沐鏡缺身為九宮塢的掌門，本該順應天道，幫助龍族飛升之事順利，卻幾次想殺死千歲。
這本就觸怒了天道。
如今天道已現，沐鏡缺本該留在蓬萊閣幫助千歲化龍飛升，竟然逃出了蓬萊閣！
不順天道，她已經沒有資格再做九宮塢的掌門了。
九宮塢的傳承自然從沐鏡缺身體中生生撕裂，回歸九宮塢門下。
“嗯？那你是我的誰？”
龍小之歪着頭，問道。
沐鏡缺雖感覺那種撕裂的疼痛感從靈魂一直疼到了心頭，這個時候，她卻還是露出那種動人心魄的寵溺笑容來。
“你說呢？小之。”
@@@
“已經十分鐘了！應該馬上就要飛升成功了。”深雪倒是饒有興致地坐在蓬萊閣的石凳上面，像個吃瓜觀衆一樣，圍觀着這千古奇觀。
“加油哦！小夥子。”
她一邊笑着，一邊又對長斌說着。
長斌只當看不見。
他在那邊累死累活的輸送真元，這邊這個倒好，坐在凳子上看戲，就差沒有嗑瓜子了。
只是長斌不知道的是，剛才深雪對着九和玉這個凡人出手，就已經違背了仙人不能對凡人動手的天條，此刻深雪的靈魂早已被天道狠狠地烙上了一記鞭痕！
可別小看了這記鞭痕。
身體上的傷幾天就會痊愈，但是靈魂上的傷，卻需要養上上百年！
而且身體上的傷還可以靠麻醉藥之類的來止痛，但是靈魂上的傷就如同附骨之蛆一樣，擺也擺不脫，只能默默承受！
所以仙人幾乎都不會去違反天條。
只因這靈魂之痛，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好在深雪是為了龍族飛升之事才對凡人出手，而且這凡人最後也沒有受傷，所以天道對深雪只是小小的懲戒了一下，才會只有這一鞭。
否則對凡人出手這條罪名，就足夠挨下五鞭的痛楚了！
深雪雖然傷痛，但是眼看那兩只龍的鱗片就要完全蛻變化為成龍，從此飛升蓬萊了，也不禁覺得，渾身的傷痛都值得了。
但是，變故總會在這種時候突然而至。
兩只喪屍忽然向着一金一白兩只龍攻擊而去！
其中一只喪屍，長華還認得！
那面目，赫然是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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