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
縱然一身疲憊,傅遠南今天不想像以前那樣直接回到公寓。他最近心裏有些煩亂,他想找個地方去排解一下,而那間他一個月會去一兩次的酒吧是傅遠南現在唯一想去的地方。
舞池裏的霓虹燈光芒旖旎又暧昧,傅遠南點了一杯雞尾酒坐在吧臺邊看着舞池裏擁抱在一起的人跟着音樂踩着節拍搖晃,他已經有些醉了,若是平時,傅遠南這時已經躺在床上捧着一本書消磨這一天最後的安靜時光,可今天他卻遲遲不願回去。
“最近遇見煩心的事情了?這可不像你啊。”這間酒吧的酒保也是酒吧的老板,他與傅遠南熟識,看着心不在焉悶頭喝酒的傅遠南,老板兼酒保藺洲湊到傅遠南身邊,順着傅遠南的視線望向舞池。
傅遠南收回眼神,捧起雞尾酒又要一飲而盡,卻被一只手給擋住了。傅遠南下意識地想要皺眉,等看清是誰攔下了自己後,傅遠南的眉頭就松了下來。
藺洲知趣地走去了別處,他對傅遠南沒有意思,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想約傅遠南,何況他看得出來,傅遠南如果想一定會接受他的邀約,但是這些年裏傅遠南從未想過找一個床伴,甚至連剛攔下他那杯酒的人傅遠南都沒想過。
柳志濤一屁股坐在了傅遠南旁邊的座位上,伸手就把傅遠南喝了一半的雞尾酒從傅遠南手裏奪了過來,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那是我的酒。”傅遠南有潔癖,不僅他自己有,對別人也有。
柳志濤無所謂地聳了聳眉,意思是他知道,但是他并不在意。
“我在公司等你到九點,直到趙子謙打電話告訴我說周奕呈和你六點多就回來了,我才離開公司,請我喝一杯雞尾酒謝我,你舍不得啊?”柳志濤往傅遠南那邊靠了靠。
傅遠南沒有躲開柳志濤,或者說他有些醉了,反應也跟不上:“你等我幹什麽?以為我解決不了?”
柳志濤撇嘴:“你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啊,今天心情不好?”柳志濤與傅遠南認識十多年了,他是知道傅遠南的工作能力的,也從未懷疑過傅遠南有辦不成的事情,但是就算對傅遠南有千百萬分的相信,他還是有些擔心傅遠南,擔心傅遠南的心會被拐跑掉,雖然傅遠南的心也從未在他柳志濤身上停留過就是了。
傅遠南将頭歪在手掌上,醉眼朦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酒吧裏霓虹燈光明明滅滅的,晃得本來就有些醉的人眼暈,傅遠南咧嘴對柳志濤笑了笑,平時清醒的時候傅遠南鮮少會笑,就像今天早晨他一笑,吓得趙子謙直哆嗦,不過柳志濤見慣了傅遠南的笑,只是傅遠南只有喝醉的時候才會對他笑,那笑怎麽看怎麽別扭。
“我心情好得很,解決了一個棘手的大難題我心情為什麽不好?”傅遠南滿嘴的酒氣,迫得柳志濤下意識地想往後退一些,但柳志濤又舍不得,現在的傅遠南卸去了一身冰冷的僞裝,對他流露出了最真實的一面——脆弱、彷徨又無助。柳志濤發現傅遠南最近經常會這樣,不,應該是從周奕呈進入市場部以來,傅遠南就常常會露出這些表情來——雖然只是對他。
“好好好,你心情好,也喝夠了,我送你回去。”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柳志濤放了三張百元鈔票在吧臺,就要架着傅遠南走。
哪知道傅遠南忽然推開了他,又咧着嘴對他露出了個脆弱的笑容來——傅遠南是真的醉了。
“柳志濤,我不愛你啊。”傅遠南用力拍了拍柳志濤的肩膀,似是自嘲又似是無奈地對柳志濤說,“別管我了,我明天就好。”
Advertisement
柳志濤一貫笑嘻嘻的臉上凝出了寒霜來,肩膀被傅遠南拍得生疼,柳志濤沒有退步,他反倒又往前一步,不由分說就架起了傅遠南連拖帶拽地把傅遠南給帶出了酒吧,一邊對傅遠南罵道:“我知道你不愛我,但你他媽的能不能清醒點,你怎麽會愛上了周奕呈呢?”最後一句話柳志濤說得滿是酸楚,傅遠南居然愛上了一個剛進公司才一個月的人,而且這個人同樣是京南大畢業的。傅遠南之前就與柳志濤說過,他最讨厭的就是京南大畢業的人,包括從京南大畢業的傅遠南自己。柳志濤架着醉醺醺的傅遠南,忽然沒來由得笑了起來,他居然這十年裏都對傅遠南的話言聽計從!真他媽的活該!
“周奕呈?我愛他?是嗎?原來我愛他……”傅遠南好像徹底醉了,又好像還清醒着,他在詢問柳志濤,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是,周奕呈。是,你愛他。”柳志濤無語,只得對傅遠南應聲點頭。他扶着傅遠南沿着昏暗朦胧的巷子裏走,周圍只傳來兩人的腳步聲。傅遠南呼出的氣裏都帶着濃烈的酒味,剛柳志濤喝下那半杯雞尾酒就知道傅遠南這一醉今晚是很難醒了。傅遠南點的那杯雞尾酒是越喝後勁越大,現在酒勁上來了,傅遠南已經昏昏沉沉的了。
柳志濤側頭看了一眼将腦袋磕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月光照在傅遠南的臉上,柳志濤覺得這人冷銳又飄渺得不可觸碰。可他确确實實地觸碰到了傅遠南,但他卻永遠觸碰不到傅遠南的心。
“傅遠南,我想上你……”柳志濤只敢在傅遠南喝醉的時候這麽說,清醒的傅遠南絕對會向他丢來冰冷的眼刀,然後話都懶得說轉身就走,或許他和傅遠南之間十年的友誼也會就此斷送。
傅遠南好像聽見了這句話,又好像沒聽見,他悶悶地哼了幾聲就沒動靜了。柳志濤嘆了口氣,架着傅遠南繼續往巷口走,快走到巷口的時候,柳志濤忽然聽見了傅遠南在他耳邊低聲說着什麽。喝醉的人好像是怕對方沒有聽清,他又重複了一遍,這一次柳志濤聽得清清楚楚!
“周奕呈,我是你上司,要上也是我上你!”
柳志濤真想當場就把這人給撂下不管了,喝醉了還這麽能惹人生氣,也只有傅遠南這沒心沒肺的才幹得出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