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被抱在懷裏的陸淩真的很想說帥哥,你鼻涕流下來了,可是那人那麽認真地抱着自己,表情那麽嚴肅,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鼻涕問題,他的态度讓陸淩不忍心開口。

于是,陸淩忍了。

“你,很難受嗎?”

聲音依舊有點清冷,可清冷中又帶着點關心,陸淩将腦袋從師青義懷裏擡起來說:“沒事。”

蒼天啊,帥哥,你鼻涕幹了,在鼻子下面形成了一小條白白的痕跡呀。

帥哥,你真的沒感覺嗎?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嗎,你不是武功蓋世嗎,你難道感覺不出鼻涕留下來的時候,鼻子下面有點涼?

帥哥,我尴尬癌要犯了了呀,你能不能擦擦呀?

“很快就到醫館了,別急。”

我不急啊,帥哥,我急的是你的鼻涕印怎麽擦去呀!

對了,劉婷婷,女主可以提醒呀,她不是師青義的師妹嗎。

擡頭,陸淩前後左右看了一圈,特麽師妹呢?

“你找人?”

“你師妹呢?”

“她提前走了,我們找到醫館後,總要有地方歇腳,所以她先去定客棧了。”

“哦,真周到。”

“應該的,畢竟是她傷了你。”

卧槽,尴尬啊,尴尬啊,帥哥,我好想給你擦擦呀,腫麽辦?

兩人就這麽去了醫館,一路上,陸淩都在思索怎麽才能把師青義的鼻涕印擦去的事情。

可是到了醫館前,師青義将陸淩放下,突然擦了擦自己鼻子說:“抱歉,剛才一直抱着你,鼻涕流出來了,也沒能擦一下,公子見笑了。”

陸淩:……

卧槽,你知道呀?

可是重點是,帥哥你知道你有多帥嗎,你知道你頂着一張多麽帥的臉說自己鼻涕的事情嗎,帥哥你知道我有多幻滅嗎?

已經習慣了咆哮體的陸淩,微微一笑說:“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現在我不是擦掉了嗎?”

卧槽,能不能別說鼻涕的事情了,能不能不要這麽喪心病狂?

“呵呵,呵呵呵,我們找個大夫吧。”陸淩轉移話題。

“好,正好我似乎有點風寒,總是流清涕,順便讓大夫給我診治一下。”

為毛談話內容還是在鼻涕上啊,帥哥,你知道嗎,我的悲傷有辣麽辣麽大!

“呵呵,呵呵呵,那就一塊診治吧。”

兩人一起進了醫館,如師青義所言,兩人一塊找了大夫。

大夫先是給陸淩正了骨,之後又給纏好繃帶,最後給師青義號了號脈,開了三副藥後,陸淩和師青義一塊出了醫館。

“走吧,師妹應該已經定好客棧了,你因她受傷,我們理應照料你。”

看看師青義的臉,陸淩一咬牙答應了,不就是偶爾流鼻涕嗎,一定能忍得了!

“怎麽感覺公子你似乎不情願,在下并無意相逼,若公子不願,且離開便是。”

“不,在下十分願意。”

“那便好。”說完,師青義看看陸淩,而後又是什麽都沒說就将他抱了起來,“你腳受傷,不便勞累,我抱你。”

“公子可否改抱為背?”

“為何?”

因為你感染風寒了呀,因為你老是流鼻涕呀,因為你抱着我沒法擦呀,因為我能全部看到呀,因為我會覺得很尴尬呀!

帥哥,你真的很不适合當男朋友呀,這麽不解風情。

“好,随你。”

說完,師青義小心将陸淩放下,改抱為背。

臉貼在師青義的背上,陸淩覺得很溫暖,就好像……好像魏延浩就在他身邊一樣。

想想剛才流了鼻涕,還能一臉鎮靜的師青義,陸淩覺得,他絕對就是魏延浩,因為魏延浩經常被作者玩,被玩了之後,他也能繼續保持面無表情的表情。

兩人很快到了劉婷婷預定好的客棧,陸淩一進去就吞了吞口水,心裏默默說了一句死有錢人。

陸淩也有錢,可是畢竟魔教事務并非他處理,即便魔教的錢都是他的,可他手裏其實也沒多少,這次出來玩已經将自己小金庫全部拿出來了。

即便如此,陸淩也不敢住什麽上等房,都只是要個單間便罷了。

這倆人卻不一樣,劉婷婷直接要了最好的客棧,上等房也直接要了三間。

偷偷看一眼房間的擺設,陸淩咽了口口水,因為太奢侈了,确實稱得上是上等了,就連床帏都是上好的絲綢制成,簡直是錢太多,燒得不輕。

師青義将陸淩放到床上,而後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公子就在此歇息兩日,兩日後我們就要離開了,到時可能就無法照顧公子了,還請公子原諒則個。”

陸淩被他一口一個公子叫得頭暈,于是回答道:“公子若是不嫌棄,你我也算是朋友了,可否以名相稱?”

師青義頓了一下,唇角幾不可見地輕輕勾了一下,說:“自然可以,陸淩兄。”

“那我就叫你青義兄了,”陸淩笑起來,回答師青義前面的那句話,“兩日後你們離開便是,你們走後我可能也馬上離去,我想去杭州,不知道青義兄要去哪兒?”

“當真?我們也是要去杭州,既如此,甚好,我們便可一同前往了。”

“啊?”陸淩無語,他和主角的孽緣果然是剪不斷理還亂。

“那就一起吧,呵呵,呵呵呵。”

“如此,陸淩兄,你休息吧,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罷,師青義站了起來,同時一條清涕流下來,師青義随手拿出巾帕擦了,跟沒事人一樣,轉身走了。

陸淩盯着他消失的方向,一陣唏噓,唉,無論多麽帥的男人,也都是要尿尿拉屎摳耳朵流鼻涕的,幻滅。

慢慢将自己腳擡到床上,陸淩吹吹腫起來的地方,憤憤地說:“小說中女主雖然有點潑辣,但是很講道理,哼,現在的女主一點都不可愛,疼死我了。呼,呼……”

“要不要我幫你洗臉?”

“啊!”

陸淩小心髒都快被吓出來,尼瑪,男主你為毛又回來了?為毛回來了還不吱聲?對了,你走路為毛沒聲音?

“抱歉,吓到你了,陸淩兄。”

請你道歉的時候,有點歉意的表情好嗎!

“無妨,是我自己沒注意。”

“哦,在醫館時我就注意到你是易了容的,而且易容的方法是最初級的方法,所以我覺得你的臉應該會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幫你洗臉?”

“不勞青義兄費心了,我自己會來。”

“那我便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

請你走了之後別回來了好嗎!陸淩心內咆哮。

這一次師青義果然沒有回來,可是劉婷婷來了,還帶着飯。

陸淩此時剛好洗過臉,正梳理自己的頭發,見到劉婷婷後客氣地說:“謝謝,放到桌上就好,我等下再吃。”

“你,你是誰?”劉婷婷眼睛猛然睜大,看怪物一樣看着陸淩,可是看清楚陸淩的長相後,臉又騰地一下紅起來,連頭都不敢擡了。

“因為有點特殊原因,所以出行時易了容,請姑娘不要在意。”

“原,原來是易容了,”劉婷婷偷偷擡頭看看陸淩,接着頭又低了下去,“飯菜給你放到桌上了,記得吃,如果不方便……那個,如果不方便,就叫我,我住你隔壁。”

“好,謝謝姑娘了。”

“沒什麽,我走了。”

說完,劉婷婷轉身跑了,留下一個滿臉通紅的剪影。

狠狠一巴掌拍自己臉上,陸淩無語,這該死的萬人迷屬性啊,不會連女主都看上自己了吧?簡直生無可戀,以後還是繼續易容吧,陸淩決定。

将頭發散下來,拿絲帶在發梢處随便一系,陸淩跳到桌子前吃飯。

喝一口老鴨湯,嗯,鮮美。

吃一口白斬雞,嗯,嫩滑。

嘗一口椒鹽蝦,嗯,香脆。

……

一頓飯下來,陸淩心情已經好得沒了邊,哼着小曲,陸淩跳到門口,準備叫小二上來收拾盤碟。

只是門一打開,陸淩就看到了一張帥臉,卧槽,為毛又是師青義啊?

“你,你是,陸淩兄?”師青義吃驚地看着陸淩。

“青義兄啊,你找我何事?”

師青義一時的失态之後,馬上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語氣,說道:“我并非找你,只是吃過飯,準備叫店裏夥計上來收拾一下碗筷,恰巧經過你房門口而已。”

“哦,我也是吃過飯準備叫店裏夥計呢,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青義兄一起給店裏夥計說了。”

“嗯。”

說完,陸淩就關上了門,跳回床邊。

躺下,晃悠着另一邊沒受傷的腳,陸淩心想,自己這提前和男女主接觸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呀?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也沒用,還是安安心心先當個吃貨就好。

小二很快上來把碗筷收拾了,頭連擡都沒擡。

“咚咚。”

“誰啊?”

“是我,師青義。”

陸淩一陣無語,怎麽還是這位仁兄啊,雖然帥得沒邊,可也煩得沒邊。

“請進,門未上鎖。”

師青義推門進來,手裏拿着一個不大的油紙包。

陸淩坐起來,長發随意地搭着,本就美不勝收的姿态上,又添了一份慵懶的味道,看上去更加誘人了。

師青義坐到陸淩床前,将油紙包打開,放到陸淩跟前,說道:“剛買的桂花酥,嘗嘗好吃嗎。”

陸淩拈起一小塊放到嘴裏,嗯,太好吃了,又香又脆,回味無窮。

心情瞬間陰轉晴,陸淩眯起眼睛,說:“好吃。”

師青義呆呆地看着陸淩,腦海中,總覺得有個人也是這麽吃着東西,也是這般笑着對自己說好吃,是誰呢?

“那就好,我走了。”

“啊?你不吃嗎?”

“不了,你休息吧。”

師青義走了,陸淩卻覺得有點空落落的,畢竟他一直覺得魏延浩肯定就是師青義,雖然記憶還沒有回來,可是也大差不離。

陸淩這邊有點小糾結,那邊師青義卻有點大糾結。

本來陸淩撞到他時他就感覺莫名其妙地被陸淩吸引,基于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很不爽,于是才維護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

後來抱着他時,覺得手感特別好,甚至有種熟悉感,是了,就是這種熟悉感讓師青義很是不知所措。

看完大夫後,陸淩趴在他的背上,安靜地有如一只小兔子,不知為何心跳就有點不受控制,而那時的他根本沒有看到陸淩的臉。

回了客棧,師青義卻不知怎麽,就是移不開自己的目光了,想要陪着他,想跟他說話,想看他沒易容到底是什麽樣子。

師青義無法理解自己對陸淩這種奇怪的興趣,以及那總是襲來的熟悉感。

等看到陸淩吃桂花酥時,師青義徹底沒法控制自己了,他心跳太快,臉也開始發燒,身體某處傳來詭異的腫脹感。

逃也一般離開陸淩,師青義終于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這是喜歡陸淩?可是陸淩明明是個男子啊!

默默将這份喜歡珍藏到心底,師青義決定,他要讓陸淩快樂,堅決不能将自己這份龌蹉的心思曝露出來。

然而心裏做了決定,師青義第二日起床後,還是忍不住去找陸淩了。

陸淩正在酣睡,夢裏,魏延浩捧着他的腳問:“疼嗎。”

“有你在就不疼了。”

魏延浩将陸淩抱在懷裏,溫柔地摸一下他的頭,說:“我一直都在。”

師青義盯着陸淩的睡顏,一時竟然覺得口幹舌燥。

掩飾性的輕咳一聲,師青義見陸淩慢慢醒轉過來。

惺忪的眼睛似睜不睜,嫣紅的雙唇緊閉,剛睡醒的臉上飄着一抹緋紅,陸淩問:“翠翠,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辰時了,要起嗎?”

懵懂一下,陸淩清醒過來,說道:“是青義兄啊,你怎的在我屋裏?”

“你門未鎖,敲門不見回聲,于是我便自作主張推門進來了,抱歉,擅自進你屋了。”

“無妨,青義兄請坐,我先将衣服穿戴好。”

師青義到桌前坐下了,陸淩則拿起一邊的外衫準備穿上,可是一不小心碰到自己受傷的腳腕,倒一口涼氣,陸淩忍着痛,繼續穿衣服。

這時師青義卻回過頭來,見他歪歪靠在床邊穿衣服,于是上前幾步,接過他的衣服說:“我來幫你。”

“我自己可以。”

“我也只是舉手之勞,來,伸手。”

陸淩乖乖伸手,然後乖乖讓師青義給他系好衣帶,最後甚至連腰帶都是師青義給陸淩纏好的。

“謝謝青義兄。”

陸淩跳到桌邊,坐下,師青義說:“我已經叫夥計把溫水送上來了,先喝點熱茶漱口吧。”

師青義把茶杯遞給陸淩,陸淩便乖乖漱口了,可心裏陸淩在想這師青義到底在幹嘛,原文中明明是個略微清冷的美人,為毛對自己這麽殷勤,難道……

“魏延浩,別鬧了。”

師青義不明所以地看向陸淩,問:“魏延浩?誰?”

有點失望,陸淩趕緊解釋到:“一個朋友,突然想到了而已,青義兄莫要在意。”

師青義點點頭,繼續問道:“陸淩兄是否有婚娶?剛聽你醒來時叫翠翠,可是你內人?”

“不是,是我丫鬟,不過和我親妹無異。”

“陸淩兄對下人真是體貼,那怎得一個人出來,現在世道并不太平,一人出來還是危險的,畢竟魔教就在附近。”

來了,魔教是幹了什麽事,讓他們這麽記恨,就因為他們頂了個魔教的名頭?可笑,這屎盆子摳得,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那又如何,在下也沒見過魔教教衆害人,而且我認識魔教教主,和我是好友,雖不知你們如何記恨魔教,但他的人品我自認看得清。”

師青義愣了,他沒想到陸淩竟然會因為魔教的事情跟他生氣,而且魔教教主不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嗎,怎麽還是陸淩好友?

“抱歉,我不知陸淩兄和魔教教主是好友。”

陸淩又笑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叫陸淩,卻不知道魔教教主也叫陸淩?

“青義兄,你可知魔教教主名諱是何?”

“……”

“呵,這江湖到底是如何傳的?都道魔教是邪教,可你們竟然不知魔教教主是誰,那就更不可能見過了。人說眼見為實,什麽都沒見過,竟就這麽說別人,我現在倒是懷疑這所謂魔教是不是有心人封的,至少我認識的魔教教主為人仗義,仁愛禮智信,沒一個做不到的。青義兄,以後也希望你能親眼見到他,而後再說他是否是邪惡之人。”

師青義被陸淩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拿起杯子假做喝茶,結果不小心嗆到,茶水噴了陸淩一臉一身。

陸淩:……

這絕對是蓄意報複,絕對的。

尼瑪我的月白雲錦外衫,嗚嗚嗚嗚,很貴的好嗎?

“抱歉,我給你擦擦。”

師青義站起來,拿出随身攜帶的巾帕就擦過來。

陸淩一臉無奈地坐着,任由師青義給他擦臉,可是,等會,這巾帕好像有點熟悉呀。

卧槽,這不就是昨天他擦鼻涕的那條巾帕嗎?

無語凝噎,陸淩說:“青義兄,你随身攜帶幾塊巾帕?”

師青義回答:“一塊。”

“你手裏的這塊就是昨天那塊?”

“是。”

嗚嗚嗚嗚嗚,不想活了,真的是呀。

帥哥,你這麽邋遢,對得起你那張臉嗎?好吧,邋遢就邋遢吧,別出來禍害別人啊,我花一般的臉啊,肯定都是你的鼻涕了,簡直生無可戀。

看到陸淩一臉悲痛的神情,師青義立刻懂了。

心裏對陸淩的歡喜又深入了一層,這個小家夥真是太可愛了。

“帕子洗過了,是幹淨的。”師青義說。

陸淩臉色瞬間陰轉晴,笑道:“哎呀,青義兄說什麽呀,就算沒洗,我也不在意。”

“我逗你玩的,其實沒洗,一晚上怎麽可能幹得了。”

陸淩臉色又晴轉陰了,尼瑪,師青義,小心我弄死你。

“呵,呵呵,沒事。”自己說的話,哭着也要撐下去。

“不逗你了,真的洗過,你可以檢查。”師青義心裏已經愉悅得不行,臉上卻還保持着一貫的清冷姿态。

陸淩:……

行,師青義,如果你是魏延浩,等你回來了,我看你能憋到什麽時候,到時候我要讓你跪在我面前叫我大王。如果不是魏延浩,那就更好辦了,我一定弄死你,一定。

小二這時正好上來,算是解救了要發瘋的陸淩。

師青義高高興興地伺候陸淩洗臉,陸淩就大爺一般,完全把師青義當個小丫鬟,關鍵是師青義似乎也沒什麽不滿。

陸淩心道,有劉婷婷這樣的師妹,師青義真是辛苦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劉婷婷惹的禍多了,可是師青義只管過陸淩。

想着想着劉婷婷就來了,帶着早點。

早點是清遠樓的蒸餃和蟹黃包,外加周玉樓的千粟粥和小鹹菜。

紅着臉,劉婷婷說:“我專門去外邊買的,過來嘗嘗,是這地方最有名的早點了。”

陸淩看看桌上的早點,蒸餃晶瑩剔透,蟹黃包透着香氣,千粟粥顏色鮮亮,看着都好吃。

什麽都不說,陸淩夾起一個蒸餃放到嘴裏,嗯,鮮味四溢,唇齒留香,好吃。

挨個嘗過,陸淩笑眯眯地對劉婷婷說:“謝謝姑娘。”

劉婷婷紅着臉說:“應該的,公子因我而傷,真是抱歉。”

“無妨,小傷而已。”

“謝謝公子不與我計較。”

師青義見陸淩和師妹聊得很好,高興的同時,卻又覺得有點酸。

看陸淩的樣子,不像是喜歡男子的,心內嘆口氣,師青義還是決定不能影響陸淩的生活,只要他開心便好。

這一天都是三人一起度過的,一天之後,三人也不說什麽“公子”“姑娘”了,全部“你我”相稱。

“陸淩去杭州是探親訪友嗎?”劉婷婷問。

“不是,聽說杭州風景如畫,想去開開眼界而已。”

“真好,我們就不能像你這麽悠閑了,我們要去找陸之竹,聽說他挾持了一日三餐派的掌門陳讀。”

陸淩一臉懵逼,卧槽,陸之竹不是自己這個世界的爹嗎?

爹,你十多年不管我,沒事為毛要挾持別人掌門啊,有這時間回去看看我多好,特麽我昨天還跟人說我們魔教教主可好了,今天你這個前教主就給我弄這個幺蛾子?臉好疼,有沒有啊?

“陸之竹?”陸淩一臉什麽都不懂的樣子問去,可是心裏都快把自己老爹罵死了。

“嗯,是這兩年才出現的大魔頭,聽說他前段時間還擄走了天藍藍海藍藍派的掌門夫人趙靈兒,後來趙靈兒回天藍藍海藍藍派的時候,臉都快爛了,真是喪心病狂。”

陸淩附和:“是啊,好喪心病狂。”

劉婷婷繼續說:“不止如此,他去年還把魅力江湖派的大徒弟韓春天給擄走,後來韓春天回去的時候,都瘦的不成樣子了。魅力江湖派發話,以後遇到陸之竹一定見一次打一次。”

陸淩說:“真過分呀,怎麽能這樣呢。”

劉婷婷見陸淩對這個事情很關心似的,于是接着說:“還有,陸之竹前年把十八層地獄派的掌門也給擄走了,一個月後十八層地獄派的掌門俞小明就退隐江湖了。唉,那麽好的掌門,真可惜。”

“可是他擄走的人不是都還活着嗎,好像也沒到大奸大惡的程度。”

“所以才說他可怕啊,這麽折磨完之後,被他擄走的人下半生都會生活在恐懼中啊,多殘忍。對了,他現在是江湖四大惡人之首呢。”

“另外三大惡人是誰?”

“王璇,左龍,還有一個好像叫小荷。”

陸淩沉默地望着房頂,因為他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然就露餡了。

不為別的,因為這四大惡人一個是自己爹,一個是自己媽,一個是跟自己親爹差不多的左堂主,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小丫鬟啊。

陸淩心裏咆哮,這個武俠世界真特麽玄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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