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秦子楓說:“阿維, 我知道你為什麽還願意和我說話,你想拖延時間。””
“……”
那一瞬間,時維的大腦,重新冷靜了下來。
秦子楓猜對了。
在見到自己之前,他不會放過季暖暖——這是時維基于對前者的了解,向所有人吐露的推測。
繼續僵持下去,這邊能投入的精力将越來越少。而秦子楓以逸待勞,總不會比現在更吃虧。
時維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再被逼無奈地做出選擇。何況這期間變數太大, 就算他認為秦子楓不會殺死季暖暖,也無法真的打包票。
曾經盯上他的人裏,其實有不少是慣犯, 甚至包括逃逸數年的通緝犯。時維偶爾會啼笑皆非,這些家夥逍遙法外數年, 最後卻一個個間接栽在了他這裏。
而那些人做出的事,有的還只是預謀, 完全稱得上喪心病狂。
所以,他不能把季暖暖的安全,完全交給秦子楓的心情。
幾天前,時維和其他人商量之後,他們開始表現出調查重心轉移的傾向。
然後将計就計。
如果秦子楓露出蛛絲馬跡, 立刻抓捕并審問;如果對方掩藏的很好,或者在他們沒有想到的時候動手……
至少能根據時維留下的線索,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吧, 阿維。”
在幾乎呼吸相聞的距離,年輕的男人看着他,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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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屬于季暖暖的臉。
時維沒有承認或否認,這種時候都沒有意義。他只看着秦子楓微微俯身,摸了摸他的臉。
然後,露出一個毫無掩飾的愉快表情。
“雖然叫醒你時才發現,阿維居然把東西吞進了肚子裏,是我給你紮針的時候嗎?……不過這樣才是你,總會給我驚喜,所以我才會這麽喜歡你啊。”
随着男人不慌不忙地語氣,時維卻覺得心底生出了幾分燥意。他不知道對方為何還能如此氣定神閑,畢竟再過半個小時,最多不到一小時,這裏就會被徹底包圍。
不對,他這種莫名其妙的煩躁……
“我知道阿維在拖延時間,但我并不介意——因為,我也在等啊。”
“……”
就在秦子楓說完最後一個字的同時,時維明白了他的意思。
某種純粹生理性的,不受控制的熱和癢,從脖子以下不可描寫的地方,逐漸擴散向四肢百骸。藥性的上湧比意識更快,等到時維掙紮着吐出一口氣,發現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在升溫。
但實際上,升溫的不是空氣,而是他自己——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陰影已經從上方籠罩下來。秦子楓不知何時已經脫了自己的褲子,徑自爬到時維身上,伸手來扒他的衣服。
“哔!”到了這種時候,再淡定的人也要爆粗了,“你有毛病嗎秦子楓?給我下藥就為了……為了被送進去之前爽一次?搞這麽多事就想幹這個???”
大腦被藥性燒的一片混沌,時維也算被逼到極限了。
秦子楓沒有回答,而是一門心思對付時維的衣服。某人雖然沒什麽力氣,依然把非暴力不合作诠釋到了極點。等好不容易把襯衫扒下來,氣喘籲籲的秦子楓氣的低頭,一口咬在了青年的肩頸處。
“嘶——”
那種直達神經末梢的疼痛,讓時維倒吸一口涼氣,那股奔湧的熱流有短暫的退卻。然而沒等他緩過勁兒,它就以更大的浪潮蜂擁而來,一瞬間将他兜頭蓋臉的吞沒。
而秦子楓擡頭看着他,一邊伸手去扯褲子皮帶,一邊笑的古怪:
“師兄……不想要暖暖嗎?”
“???!!!”
看着時維一臉WTF,秦子楓沒忍住去親他——被躲開了。
他也不介意,趁着時維分心的當口,幹脆地解開了最後一道束縛。
“怎麽,阿維這麽快就忘了嗎?這是你的暖暖的模樣,她的五官和皮膚,都是她的——哦還有,她的子宮在這裏。”
男人——這個長得像女人一樣的男人,拉過時維一只無力的手,徑自摸上自己的腹部:
“只要阿維進入這裏,就可以觸碰到你的暖暖啊。我們一起為你懷上孩子,然後帶着它一起,去往永遠的長眠之地,再也不分開……這是我想到的,唯一能讓我們在一起的方式了。”
“……”
“你不是愛她嗎,阿維?二十多年來,她是你唯一接受的愛人,現在就是證明它的時候了。”
時維:“……”
時維:“…………”
時維瞪着他,仿佛在看一只怪物。
不,就是一只怪物。
轟隆作響的大腦,完全無法理解對方說出來的句子。那闖入他鼓膜的每一個音節、每一次停頓,都化為劇毒的針,紮的他七竅遍生創洞。
不可能。
我不信。
假的吧。
假的吧。
假的吧。
假的吧。
假的吧。
……
……
“師兄,你真好看,也真大……阿維?”
秦子楓原本在用一種贊美的口吻,注視着他即将吞噬的誘人食糧,卻突然感覺到青年周身劇顫。仿佛赤果置身于零下的雪地裏,連呼吸都難以為繼。
他的身體依然滾燙,臉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了起來。與之相對的是被藥物激發的生理反應,在無法自制的顫抖中,迅速地消解下去。
“……不……不…………”
他斷斷續續地說,不知道在拒絕什麽,輕的幾乎聽不見。
“……阿維,你怎麽了?!”秦子楓有點兒慌了。
“喵——!!!”
“啊!”
耳響起一聲尖叫,伴着熟悉的動物的聲音,将時維從瀕死般的幻覺中拉扯回來。他重重地喘息了兩下,發現自己勉強能動了。
渾身上下出了一層汗,沙發面上摸起來都是潮濕的。大概是液體大量排出的作用,讓他體內的藥物效果,削減了相當一部分。
“喵!喵喵喵!”
“哪來的畜生?艹你這死貓別抓我的臉!”
當時維看清那團在視線中跳躍的白毛時,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卡卡西?!”
你怎麽會在這兒?!
大貓聽到了他的呼喊,用一聲“喵——”作為回應。
真的是卡卡西?它怎麽來的?
這個念頭只在他腦中一閃而過,很快時維就顧不上想了。卡卡西雖然是只貓,但喵星人天生的靈巧加上鋒利的指爪,圍着秦子楓飛旋繞轉,瞅準機會就是一爪子。
前者就算體型比它大幾倍,一時半會兒居然拿它沒轍。
但秦子楓肯定有武器,他一邊躲避喵拳,一邊朝大概是卧室的方向退去。
如果裏面有刀具,如果傷到卡卡西……
在時維意識到之前,他已經沖了過去。
體力并沒有完全恢複,但幾秒的爆發足夠了。泰拳巴柔加上擒拿,在先發制人的前提下,秦子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在卡卡西的默契配合下,他只用了十秒,就把某人按倒在地板上,扯下餐桌桌布來了個簡易的五花大綁。确定對方暫時掙脫不開,時維沖進卧室,然後并不意外的翻出了一堆……情趣用品。
裏面有相對結實的繩索,于是簡易版升級為完整版。包括一些疑似管制刀具的東西,時維都給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之後,看着躺在地板上螃蟹一樣的秦子楓,青年才感覺到遍布全身的疲倦和不舒服。
那是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像身體的每個細胞都不在自己的位置上,這會兒齊齊尖叫着抗議。
畢竟他大概被用藥過度,然後情緒大起大伏之間刺激的飚了一場腎上腺素,又竄起來搞定了一個人。
十幾秒間的消耗,基本上把殘餘的力氣也霍霍盡了。
到了這個時候,時維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強自己不要厥過去。萬一眼睛一閉一睜,他就又換了個新房間,那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抱着這樣的念頭,感受着窩在自己懷裏舔毛的毛茸茸,時維愣是掐着自己的軟肉抵抗閉眼的本能,直到外面傳來破門的聲響。
他才仿佛掉進一個黑洞那樣,一聲不吭昏了過去。
醒來是在醫院裏,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
秦子楓的行為已經夠的上多重綁架,私藏管制刀具及違法藥物數罪并罰,已經不是幾年能出來的了。
而季暖暖……
她受了點輕傷。
也就是說,秦子楓并沒有碰過她,更不要說挖出子宮這種黑科技了。
“另外,我們在犯人的家中,發現了這樣一件東西……”
這個和時維交情不錯的警員,有些猶豫地遞給他一個密封袋。
“這些都是要作為物證上交的,不過我們認為,你應該有知情權……經過檢驗,這是十幾年前的東西了。”
透明的袋子裏,放着一張厚卡紙做成的賀卡。當時學校門口一大張五毛一元的雙面卡紙,上面的紅色已經褪得差不多了。
紙面上能看到歪七扭八的字跡,圍繞着一小團不知道是什麽、仿佛污漬的東西。
時維注視了它三秒,然後搖了搖頭:
“這和我沒關系。”
對方愣了愣,然後點點頭:“是我們唐突了。”
但他們皆心知肚明。
那張賀卡上,是一顆……屬于十二年前的,死兔子的心髒。
【我愛你。】
很久之後,時維想起那個幾乎忘了名字的人,以及他那些瘋狂的話語片段。
他是真的一門心思,想要和時維同歸于盡嗎?
也許是,也許不。
但毫無疑問,他要時維永遠永遠,都無法擺脫他。
在某種意義上,秦子楓成功了。
他沒有帶給他們不可挽回的傷害,無論是那個關于子宮的“玩笑”,或者所謂的,想要懷上時維的孩子。
“對不起,暖暖。我們分手吧。”
但是,他毀掉了時維,對于愛情的最後憧憬。
“……看起來,我只有你了。”
幾周後的一個下午,青年坐在租房的陽臺上曬太陽,懷裏抱着一只白貓。不知道是和在貓對話,或者純粹自言自語。
卡卡西舔了舔他的臉,然後舔了舔他的頸項。就像一只成年的雄性,撫慰與自己伴生的雌貓。
時維把臉埋進對方的毛中,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兩個受是沒有xing福的。
季暖暖:???
作者:……不不不我錯了,這個故事是說絕對不能搞強制愛!戀愛就得你情我願!要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麽麽噠!
時維:……呵呵。
回憶殺結束,這差不多是我寫這篇文的原始動因之一XD
雖然前面很卡,但最後兩章真的順暢無比,最後那段話甚至是開文時就寫好的……好像暴露了什麽【。
破而後立,攻終于可以出手了(你)
PS:
最近的留言突然下跌,然鵝看的人沒怎麽少……聽說只有經常賣主角(?)才能有留言,前排兜售維維先留言先得欲購從速啦~
後面兩天照舊休息,周四更新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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