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公子君隐
“第一,君家不會将我嫁入宮中,第二,那位小皇帝故意放出納妃的風聲,可不就是在等着大家夥演一場鬧劇給他看?”
“不懂。”長善很誠實,很無趣。
君臨撇了下嘴,沒了興致說,睡了。
在陽光晴好的一天,府門口的小厮突然跑進院子大聲喊道:“大公子回來了!”
君臨當時正與長善過招,她其實是使白绫的,除非沒有內力在身,才會用匕首,她收了白绫,亭亭而立,她知道,在君家自君發財之後,最有份量的另一人終于到來了。
那當真是一位俊郎無雙的男子,眉目若畫,高鼻薄唇,面如冠玉,一襲月牙兒色的袍子上起着狂草字法的詩書,腰束墨帶,身形修長,氣質非凡,足下一雙靴子染着些塵土,看上去是急于趕路。
他自朱門中穩步走來,似帶着一陣微風輕拂而過,連紛揚驕傲的三月楊柳也染上了嬌羞。
他平日裏似乎不愛笑,故而一笑起來,這滿屋的丫頭婆子都有些癡醉,這便是有着“羲和第一公子”之稱美譽君隐了。
這方的女子手中絲帕掉落尚不自知,那邊的女子已是亂了心懷若小鹿亂撞,同樣出生豪門的世子們卻連嫉妒懷恨之心都生不起。
君府大公子君隐,才情容貌皆是完人,實在有若天人谪仙,除了仰慕,再無其它。
這位第一公子未理旁人驚豔癡傻的目光,大步流星帶動着他袍角的詩書舞動,來到君臨跟前,寵溺一笑:“這便是我的小妹阿臨了?”
君臨還在感嘆這世間竟有這般出衆的男子,未來得及說話,君安卻已搶了先:“哼,早幹嘛去了,你這個當哥哥的這麽晚才回來,好意思嗎?”
“事物繁多耽誤了日子,阿臨莫怪才好。”這位氣宇不凡的佳公子對自己小弟的無理責問并不生氣,反而耐心解釋。
“哥哥路上辛苦,小妹豈敢怪罪?”君臨客客氣氣應了一聲。
“阿臨這話便是疏遠哥哥了。”君隐眼中滿是自責,于君府而言,這個十五年不曾在府中住過一日的君臨,有着別樣的地位和身份,于他而言,是一個期待許久的美好。
若不是皇帝有意刁難,本可早些回來,他也不需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君臨的洗塵宴,若有他在,那君臨也或許不必遇上城外那場驚心動魄的刺殺了,也不必受那宴席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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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在,誰人敢欺他妹妹分毫?
場上不知多少女子此時羨慕着君臨,又替君臨可惜,多好的大公子,多俊的大公子,若那大公子肯對她們也這般笑一笑,便是叫她們投了城外那條臭水溝也是樂意的,只可惜那君臨是個瞎子,沒福氣瞧見了。
只可惜再好再俊的大公子,在君臨眼中看來也只是一副皮囊,她驚嘆于造物主對君隐的偏愛,但也敵不過她一來京中,便已提前看過一位人間美男子。
那位頗是難以看穿的離玦國質子顧星樓,生得一雙桃花風流眼,卻偏偏不止風流那麽簡單,是何等的驚豔,甚至那人眉目中,比君隐還要多一分霸道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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