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疼。”
瞬間腦袋上挨了個暴栗,“少娘們叽叽的。”花衫暴怒:“我都是老大了還能幹這種事嗎,少廢話逮不住那小娘們,今天就別回來了。”
周密在前頭橫沖直撞的一個勁往前跑,直到感覺後面沒人了,停下來,氣喘籲籲,嗓子灌了一肚子風,自知跑的不快,不知為何後面的人竟然沒跟上來。
幸好自己早有準備,帶了個大剪刀防身,“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學人搭讪呢。”她往旁邊呸呸兩下,确定身後确實無人後,放下心來繼續收購點東西。
在大街上突然又鬧哄哄成一片了,其實周圍的人都習慣了,這季家三公子本就是這條街的一惡霸,品行不端,平時就坑蒙拐騙調戲良家婦女,多震驚的事兒也都見識過了。
人見了他都躲着走,可這回不一樣,他腦袋被人砸了個大開花,血流如注,一腦門的血,可吓人了。人都昏迷了眼還半睜着,腿還在地上抽出,嘴裏哼哼:“富貴兒啊……富貴兒啊。”
“爺,富貴在呢。”小厮一時急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你們這幫人都躲什麽呢,你們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季府的三少爺,我家老爺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讓他知道了可少不得扒你們一層皮!”
周圍沒一個上前幫忙的,拾掇着東西離得遠遠的,有人連攤子都不要了,暗暗吐了口口水,嘴裏罵着老天報應,活該!
“哎呦我的天哪,你們還愣着做什麽,請人擡轎子去啊!”小厮半跪在地上看得是心驚肉跳,自家公子可是老爺一塊心頭肉,他這回可少不了挨一頓了。
雇了倆膽大的,抄了條近道,擡着季三公子急急忙忙穿過一條巷子,不知怎的突然停下來。“停着幹什麽,走呀!”富貴上前還沒來得及生氣,就看面前站了個黑衣蒙面的人。
“你誰啊,沒看見我家公子要過路嗎擋着了,快閃開!”
黑衣人從陰影中走出,一雙藍眼珠子狠戾的盯着他們,渾身帶着煞氣。
擡轎子的人行走江湖機多年,機靈着呢,一看不對勁,一個跑了另外一個跟着也趕緊跑了。轎子猛地落地颠的季三公子在轎子上痛的面目猙獰。
“呔!小人!你們跑甚麽。”
面前籠罩了層陰影,富貴渾身打了個哆嗦,心慌慌兩腿止不住打顫。
面前這個人周遭好像凍成了冰塊,他冷冷的審視着他,好似在考慮從哪個地方下手。他目光盯在他身側,冷冷開口:“哪只手碰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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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麽?”富貴駭的好半天尋不到自己聲音,剛張口,渾身一酥,□□一陣熱意。
空氣慢慢流動一股難聞的氣味,李逐光臉色未變分毫,一腳将他踹在地上,踩住他的一只蹄子,彎腰冷冷道:“是這只麽。”
看他手中變戲法兒似的變出一把小匕首,富貴吓的像要被宰殺的豬崽子,在地上使勁撲棱掙紮,眼珠子都要爆裂開來,“好漢饒命,好漢啊啊啊——”
李逐光幹淨利落的削去他一只小指,再緩慢依次,分別食指中指無名指,像切菜似的,只餘下一個血糊糊的饅頭。
十指連心,地上的人痛的臉色慘白,尖叫聲沖破雲層,在巷子中回響,像彈簧似的再地上痛苦抽搐,目眦盡裂。
李逐光點了他止疼的穴位,眼裏盡的猩紅,讓他白白的暈了未免太便宜他了。轉頭來到這一邊,輕聲道:“是這只麽?”
富貴哪裏還有力氣回答,痛的意識開始迷蒙,疼痛變成的鞭炮,蓄勢待發。最終爆炸在喉嚨裏。
“啊啊啊啊——”李逐光仿佛失去耐心,伸出匕首一把将他整只手臂全都砍下,慘叫聲瞬間又迸發出來,血像噴泉濺在牆壁上,整個地面都被染成了紅色。
李逐光不再管地上那個人,手裏的匕首還在往下滴着血。來到轎子旁,目光冰冷的好似在看一個死物,嗤笑一聲,如同從魔鬼般呢喃着:“你也配。”
季府現在已經亂做了一團,聽說季三公子在離府不遠的地方遭了歹人的毒害,“那人可殘忍了,小厮的右手手臂和五指都被砍下了,當時場面可駭人了!”
“聽說季三公子……”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沒有旁的人後,小聲說:“就……那物,被歹人活生生的切下了。”
一衆丫鬟小厮一片唏噓。“是惡人有惡報,三公子做的惡事還少麽.”一人嗤笑着,“是有人替天行道呢。”
“噓,你這話可不能讓旁人聽到了。”
丫鬟默不作聲,眼裏翻湧着恨意。她就是被這個惡霸擄來當小妾,後來夫人嫌她農戶女出身看不上她,連填房都沒做成,如今明節沒了在這裏遭人指指點點,如今她忍辱負重,就是想找機會報複,想看到那個惡霸遭報應,這天終于來了,只恨那人沒好好再折磨他,最好把他手指頭腳指頭都砍了才好解氣。
“我兒!”一婦人哀痛的聲音尖利的穿透房間,震的侍人門腦門一陣涼風,後脊背發涼,從心底有些驚悚。
大夫在外面搖了搖頭,已然無力回天,那三公子腦袋都被削掉了一塊,讓他沒有死去卻成了個癡呆,更別所那脆弱的地方遭到如此對待,這種惡毒的手法他也很少見。
“是何人如此歹毒禍害我的兒,老爺,您得替你兒子做主啊!”婦人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聽得季老爺一陣心煩意亂,“你少叭叭了,聲音吼的我耳朵疼。”
婦人一愣,又一陣尋死覓活:“你好沒良心,這是你親生的三兒子啊,你說這話是何意,難不成我娘倆都去了才幹淨?季明成,我知道你最近身邊有了別的女人,我人老珠黃你瞧不上我了,可他是你的親生……”
“行了行了!”季老爺平時就聽的夠多了,他自己兒子如今受了這等磨難他怎麽會不心疼。
忍耐到了極限,反手将桌上茶碗打飯,怒氣沖沖:“去去去!誰人攔着你了!整天的如同潑婦一般兇悍蠻橫,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有季家主母的風範?三兒若不是你整日溺愛,能慣成這幅德行。”
“得了,我現在就死個幹淨!”屋內一陣呼天搶地,好不熱鬧。
周密這邊進了米行,她平時沒買過大米不知什麽是好的,好在手裏頭還有些錢,豪氣了一把,讓他們挑了最貴的那一袋,主家會做生意,看小姑娘身着雖不名貴但料子上乘,看着是個低調行事的。
又見她清秀可人又無人随從,米店主管多了嘴問她去往哪邊走,周密指了個個方向,他便笑道:“巧了,我們這兒要向東家獻上貢米,待會兒馬車就來了,可捎姑娘一程。”
周密一開始還有些猶豫,看他慈眉善目不像個壞人,正好自己也有這個意思,便笑着謝過:“那就麻煩您啦。”
這還是周密頭一次坐馬車,老板嘴上說着順路,但七拐八拐的走了好遠,來到一個府邸,她警惕的掀開小窗簾,往上一瞧,上面明晃晃的寫着周府二字。
她腦海有些熟悉感,有些奇怪但轉瞬即逝,外頭一小夥子掀開馬車上的簾子,有些腼腆不敢看她,“姑娘莫怕,我将米袋送給東家就帶你回去。”
周密點點頭,禮貌的多說了兩句,“多謝,你小心點。”畢竟人家還免費快遞。
“我是xx米行的,來給送米的。”二人跟門衛打了個招呼,一人扛着兩袋米搬了五六趟,期間周密一直掀開簾子悄咪咪的看,她老覺得這裏太熟悉了,又剛巧是周府,雖說這個姓氏挺普遍的,可這未免太普遍了吧。
做飯
門口出來了個身着華服的少年,他生的白面清秀通身貴氣。身後跟着一小厮,門口的人恭敬的叫了聲三少爺,他懶洋洋的嗯了聲,忽的,好似有什麽預感朝馬車瞥了眼,剛巧跟周密碰了個眼。
她跟觸電似的松開簾子,心中莫名,這個少年她好像也在哪見過,只是剛才為什麽自己突然把簾子放下呢??
像是本能反應,自己有些排斥,不想看見他似的。周密又把簾子拉起來,那人已經不在了。
米行的倆小夥搬完就上了馬車,她也不想再思考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她也無關了。
周三爺走了幾步,回頭看着米行的人驅馬離開。
“三爺,怎麽了。”
周三爺挑了挑腰間的穗子,若有所思。他剛是迷眼了吧,怎麽好似看見個熟人,“無事。”也許是他多想了,怎麽可能是那個讨厭的人呢,他巴不得她回不來呢。
一開始在京城裏還行,到了鄉村小路上就颠的上下直竄,她腦門時不時還撞到車頂上,抓着旁邊的米袋保持冷靜。她掀開小窗簾時不時看着回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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