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江硯從沒受過這樣的折磨,陳簡和他身軀交纏,緊緊摟在一起,衣服在彼此激烈的撫慰中早已不知所蹤,兩個人赤裸地滾在沙發上。
他的眼睛被領帶系住,皮膚觸覺變得分外敏感,聽覺也是。他聽到陳簡紊亂的呼吸聲掠過耳畔,嗓音帶着低沉性感的沙啞,叫他的名字,然後忽然間,那呼吸靠得更近了,溫軟的嘴唇攜帶一股暴風般的電流咬住了他的耳垂,含着他細細舔舐,舔得他半邊身子都酥了。
身體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燒,他難耐地動了動腿,立刻被陳簡制住,重新并攏,夾住一根粗大的性器,被迫與之交歡。即使有紅酒做潤滑,那劇烈的抽動依然把大腿根細嫩的軟肉磨得通紅,他的腿已經麻了。
陳簡卻遠沒盡興,身體緊壓着他,腰腹收力,肌肉緊繃,胯下動作大開大合,一下下狠狠操進腿間,他被操弄得渾身發熱,欲望早已泛濫決堤,身下前後兩處卻都得不到滿足,陳簡只顧于折磨他的腿。
“……陳先生,你有點人性好不好?”江硯燥熱難忍,急需一個發洩的出口,他被遮住了眼睛,黑暗中胡亂摸索,找準位置,一口咬上陳簡的喉結,牙齒随陳簡的起伏用力碾磨,動作越狠,他越使勁。
“……”
陳簡被他咬痛了,不禁皺眉,又覺得好笑,“你屬狗的?忍不住了?”
江硯不滿地哼哼兩聲,松了牙齒。陳簡扳過他的下巴,手掌從臉龐細細摩挲過,誘哄道,“想要了是不是,求我。”
江硯不跟自己過不去,坦誠投降,用他那迷人的嗓音在陳簡耳邊念了三遍:“求你求你求你,行不行?”
“不行。”陳簡說,“我不喜歡這麽聽話的,表演一下‘寧死不從’。”
江硯:“……”
江硯真是忍不下去了,摟住陳簡肩膀,在他肩頭肌肉上狠狠咬了一口,憤恨道:“陳總,你到底做不做,不行就換我來,我保證讓你——”
後半句還未脫口,雙腿猛地被分開,陳簡就着冰涼的酒液擠進穴口,以一種貫穿的力度兇狠地頂了進來!
江硯臉色瞬間白了,喉嚨失聲,痛得整個人都縮了起來,大腿止不住痙攣。“放松點,沒事。”陳簡在他耳邊說,“你太緊張了,放松……”
“……”
“別夾這麽緊,乖。”
甬道并不幹澀,陳簡剛才往裏抹了不少酒,只是還沒開拓好,江硯沒有心理準備。痛是真的在痛的,并沒有受傷,一種難以言喻的飽脹感撐開了他,陳簡掐住他的腰,胯下緩緩抽送,節奏不快,可每一次都頂到最深處,那裏漸漸開始發熱,江硯忍不住腰身發顫,連呼吸都帶了熱氣。
“還疼麽?”
他搖了搖頭。陳簡沒戴套,粗大的陰莖青筋暴起,插進來時擠開濕軟穴肉往更深處開疆拓土,他忍住喘息,清晰地感覺着那股脈動,竟然有些沉醉。
“用力一點……”
江硯仰起頭,使自己完全靠在沙發上。陳簡聽了他的請求,先是一頓,擡起他兩腿架在肩上,性器拔出一截,調整好位置,掐住他柔軟的腰深深地撞了進去——
江硯身體劇烈地一抖,呼吸被撞的支離破碎,唇邊聲音變了調,洩出一聲引人遐思的呻吟。陳簡大幅度地操幹他,腰胯動作猛烈,汗水順着胸膛與後背往下淌,大腿緊貼他的屁股,抽插時不停拍打,雪白的臀肉早已被擠壓變形,濕漉漉地泛着潮紅,一片難掩的春色。
陳簡做得暢快,舒服地出了口氣,低頭隔着領帶吻江硯的眼睛:“爽不爽?”
江硯整個人被他操軟了,眼中水氣迷茫,好似失神,表情誘人地看着他。陳簡眼神一黯,猝然抽出,狠狠一插,性器插入時淫靡的水聲在兩人之間安靜的氣氛中格外鮮明,陳簡被引誘了,深深地插到腸道裏端,找準那一點,用力碾壓。
江硯終于繃不住:“痛……輕點……不要……啊……”
“真的痛?”陳簡胯下不停,操的更狠,“不是爽的?嗯?”
“不,不是……”江硯臉色一片通紅,鬓角汗濕,胡亂地叫着,“太深了……好痛……你……啊啊……”
他聲音動聽,陳簡不能更喜歡,哄着他說話,“這樣呢?還痛麽?”
陳簡語氣溫柔,實則激烈的操幹片刻也不停,撞得江硯身體打晃,光裸的後背蹭着真皮沙發,又癢又疼。“你出去一點好不好……”江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本能想逃離這種劇烈的失控感。
陳簡按住他的腿,果真退出一些,他頓時被空虛的渴望淹沒,嗓音黏膩地改了口,“不、不要……”
“不要了?”陳簡惡劣地折磨他,性器整根抽出來,龜頭隐隐吐着精水,停在穴口磨蹭,“寶貝,要不要?”
“要……唔給我……”
“要什麽?說給我聽。”
“要你……要你插進來……啊!”
陳簡重重頂進去,江硯幾乎崩潰,在愈加猛烈的操幹中射了出來,射到陳簡腹肌上,一片濁白。
陳簡不禁笑,摘掉他眼睛上的領帶,“看你自己的樣子,寶貝。”
“……”
江硯沉浸在高潮的餘韻裏說不出話,眼神怔怔的,明明在淫亂的狀态下,竟然有種茫然的純情。陳簡還未發洩,身下硬度更甚,一把翻過江硯的身體,将他擺成跪趴的姿勢,從背後深深頂入。
江硯剛高潮過,極敏感,也脆弱,在陳簡鞭笞一般的力道裏嗚嗚咽咽地叫着,還未清醒,又被拖入下一輪欲望旋渦。最後叫得嗓子都啞了,陳簡才肯放過他——
“不要……”
結束之前,感到體內的異樣,江硯慌張往前爬,被陳簡一把摟住腰撈了回來,重新按在胯下,“不要射在裏面……”他聲音很小,模糊不清,顯出一絲被蹂躏之後的難堪。
陳簡內心的獸欲壓過心軟占據上風,把江硯調轉過來,面對自己,問他,“不能射在裏面,那我射在哪兒呢,寶貝?”
江硯神色遲鈍,似乎在認真思考。陳簡不禁笑了,下面脹得生疼,再也忍不住,他居高臨下地扳過江硯的下巴,性器惡劣地對準江硯的臉,精關大關,白濁的液體盡數射在那張漂亮的面孔上。
“……”
江硯簡直愣住,完全沒想起閃躲,呆呆地仰着頭從下面看陳簡。他那麽好看,即便被弄得一臉糟糕,眼底的星河也未熄滅,仍然有一股令人沉醉的神采。
他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好像一把小小的刷子,輕輕掃過陳簡的心。
很輕,很癢。
陳簡擡起他的臉,對準他嫣紅的嘴唇,印下一個溫柔的吻,“這麽可愛,我有點喜歡你了。”
江硯已經清醒過來,嗓音沙啞,郁悶地接:“喜歡操我吧。”
陳簡失笑,打橫抱起他,朝二樓的浴室走去。
當晚不止做了一次。
陳簡身體力行印證了江硯那句“喜歡操我”,翻來覆去把他操得半死。
第二次在浴室,兩人洗到一半,江硯被按在牆上,陳簡掐着他的腰從後面進入,他扶不住牆壁,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膝蓋抵着堅硬的地板,磨得通紅。
由于浴室裏做得太難受,江硯臉色不好,不願再配合,下一次換到卧室床上陳簡只好放輕了動作,耐心哄他,幾乎吻遍他全身,把他哄得繳械投降,任人予取予求。
結果被陳簡按着狠狠折騰了半宿,最後神志不清,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第二天,太陽升上窗簾。
陳簡規律的生物鐘發揮作用,和平常一樣按時早起。江硯仍在沉睡,雙眼緊閉,身體陷在柔軟的床褥裏,被子蓋到下巴,露出一張白皙的側臉。
陳簡站在床邊看他,忍不住伸手蹭了蹭他的鼻子。
江硯若有所覺,皺眉,翻身,睡夢中嘀咕了一句什麽,聽不清。陳簡搖了搖頭,心想自己真是沒事閑的,當即不再管他,去洗漱了。
江硯是被電話的震動聲吵醒的,他睡得迷糊,以為在自己家,是自己的手機在響,眼睛都沒睜開,手伸向聲源處,胡亂一劃屏,竟然瞎貓碰死耗子地接通了。
“誰?”他忍着起床氣,情緒不大好,“有話快說,沒事退朝。”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是一道柔和的男聲,聽得出很年輕,小心翼翼問,“這不是陳先生的號碼嗎?”
“什麽陳,我是——”
江硯一愣,腦子有點清醒了,也不管陳簡能不能聽見,沖門外喊,“陳總,你電話,不小心接了SORRY……”
“嗓子啞成這樣,你叫魂呢。”陳簡推開卧室裏的浴室門,下巴上一片泡沫,赤裸上身走了過來。
“……”
江硯沒見過陳簡生活氣息這麽重的樣子,覺得有種很不一樣的氣質,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陳簡接過手機,通話已經結束了:“誰打來的?”
江硯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說,“不知道,我剛才以為是我的手機……”
陳簡翻通話記錄,最近一通寫着“蘇涼”。
江硯也看見了,露出疑惑的神色:“蘇涼?他不是我們劇組的男二麽,他認識你?”他顯然早就忘了上次陳簡去探班時說過的“約了別人”,也不能将此和蘇涼聯系起來。
陳簡神情一頓,應了一聲“嗯”,又問:“你還睡嗎,吃不吃早餐?”
江硯精神不振,打了個長長的呵欠:“不吃,我想睡覺。”
“那你睡。”
陳簡轉身要走,被江硯拉住,他回頭,“怎麽了?”
江硯從床上起身,偏過頭,臉伸過來,對他說:“親一下。”
“……”
陳簡無奈,低頭親下去,蹭了江硯一臉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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