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不要我,要他?
玩兒。
微揚的尾音,纏纏綿綿入了陸汀的耳。
他一直不覺得趙春光懦弱,但眼前的趙春光,是自信飛揚的,光芒萬丈的。
鬼使神差,他點頭答應。
***
沈霜徹底成了陸太太,每個月都要卑躬屈膝哀求陸汀給她生活費。陸汀總是大方,給的錢足夠她花錢為判刑兩年的周筵打點。就算她偶爾去找找小白臉,都能有錢。
她試過不去求,陸汀就想着法兒讓沈言殊難看。
變得蒼老的沈言殊,經不起幾次折騰了。沈霜每到月初,就當自己下賤,卻還是咬着牙求陸汀。她不知道,正是她這份不願意放下的傲,才讓陸汀樂此不疲。
趙春光的日子漸漸走上正軌,弟弟在公司站穩腳跟,小繁在幼兒園是被老師誇贊的乖孩子。她為了更好地照顧小繁,捯饬陸汀的房子,騰出了一間房做小花店。院子裏,更是被她種滿了花。
起初,她是向銀行貸款的,陸汀發覺,強制地給她支票要入骨。她拒絕,他又幼稚地揚言要讓周筵出獄。
她沒轍,妥協:這筆錢,她跟陸汀借,不算他入骨。
陸汀和她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并不想和他有長遠的聯系。
他也妥協了。
剛開始花店很忙,她招了一個小妹,晚上春陽回來還總幫忙。
沒多久小妹漸漸能照顧好生意,她當了甩手掌櫃,每天接送小繁,周末會和春陽一起帶小繁去各地玩兒。偶爾,她還是能聽到小繁在夢裏呢喃“爸爸”,她硬着心腸當聽不見。
她還會騰出空去看周筵,當然不會慰問,只是膈應他。
周筵每次見她,不是這裏青一塊就是那裏腫一塊。有沈霜的拂照,周筵不至于被針對,可他脾氣這麽沖,肯定沒少跟人大家。他戒不掉賭,拉獄友賭這種事做出來也不稀奇。
都是自找的。
趙春光覺得不解氣:他才判兩年,那就相當于兩年不自由,跟別人打打架!出來後,他再依附上沈霜,不是又可以作威作福?
***
酒吧門口,趙春光不知道第幾次攔住跟前陰鸷的男孩子了。
男孩叫程修,不久前春陽機會喝醉,她來接,遇上的。
他年紀還小,眉眼口鼻耳,也沒有一處與春陽相似。恰恰,他符合沈霜對春陽所有的幻想。趙春光研究過沈霜養過的全部小白臉,基本上都是陰鸷的、偏執的。如林覆生所說,周筵并非不可取代。
而程修這樣年輕的,生得英俊的,氣質完全契合的男孩,完全可以在瞬間吸引沈霜的注意力。
沈霜大概這輩子都沒想過,經歷了同一個噩夢,春陽活成了與她截然相反的模樣。要不是周筵害他涉.du,她的弟弟,就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吶。
程修不耐煩,“你怎麽還沒死心?我是長得多合你心意?”
擋他去路的大姐,他第一回見還覺得她賊漂亮,想搭讪。結果人笑吟吟問他——你願不願意去勾引陸太太。
還,勾引;還,陸太太。
他不假思索拒絕,結果這大姐天天來纏她,今晚不知道是第四回還是第五回了。
趙春光熟門熟路摸出沈霜幾張生活照,“她很漂亮,又有錢。她要是喜歡你,絕對會寵着你。你在這裏打工一年,都不如她給你一夜的報酬。”
程修氣笑,忽地勾住趙春光的肩膀,“大姐,那我覺得你比她漂亮,你願意讓我勾引你嗎?那個陸太太是別人的太太,大姐你每天不甘寂寞來這酒吧,肯定單身嗎?別看我小,我體力好。”
掰開少年沉甸甸的胳膊,趙春光面色不愉:“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那你為什麽要開我的玩笑?”程修滿不在乎地甩甩手臂。
趙春光緩和心緒,将他拽到陰暗的角落,“你在酒吧駐唱,多久才能熬出頭?我調查過你,你是有才華的,可是沒錢沒地位,被剽竊了也只能忍氣吞聲。”
她并不想戳人痛處,纏了他幾天酒吧裏的人就眼熟她了。其中一個要讨好她,嘴巴沒把,全說給她聽很多程修的事。她實在覺得程修合适,他有野心,又完全是沈霜想要找的影子。而且他在酒吧駐唱,接觸不少人事,也會比學校裏的男孩子會讨沈霜歡心。
之前和陸汀不相上下時,沈霜是嚣張的,養着周筵這樣一身麻煩的情人也權當樂趣。現在她完全是被陸汀耍着玩的,鐵定需要貼心的。
“我可以答應你。”程修話鋒一轉,懷心思表露在臉上,“大姐,你跟我睡,我就答應你。”
趙春光拒絕,“不可能。”
周筵和陸汀就夠了,她可不想再和沈霜砰同一個人。
程修擡手壓住她臉側的牆,做了個标準的壁咚,“大姐,陸太太看起來不簡單。我真被她看上了,不得哄着她伺候她。今晚,我拿你練練手?話是難聽了點,大姐你前凸後翹的,跟我說話我都想硬呢。”
“啪”,男孩的話實在太輕佻,她沒忍住扇了他一巴掌。
程修沒防備,挨得解釋。舌頭低了低後槽牙,他露出邪肆的笑,“大姐,我喜歡你這樣的。”
趙春光黑着臉,側過身要走。
程修迅疾伸出胳膊,攔了她的去路。
眼見劇情陡轉,她有些懊惱。春陽說陪她,她應該答應的。真被這小屁孩拿住了,真報複了周筵和沈霜,她都不痛快。
本來程修是盯着趙春光的臉的,盯着盯着只看到她蠕動的嘴巴。
光線昏暗的角落,看不到唇色,他還是覺得……秀色可餐。
沒多留,年輕氣盛的男孩子低頭,想要一親芳澤。
結果,他親到了粗粝的掌心。
“怎麽,不要我,要他?”
他還來不及暴走,就聽到低沉的大叔音。
趙春光閉着眼睛躲程修,不料聽到熟悉的聲音。
第一次見,她全程看不見陸汀,只能聽到他的命令,間或溢出幾句低.吟。無論迄今她和陸汀發展成什麽樣的關系,她都對他的聲音最敏感。
喜出望外,她睜眼,果然看到好久不見的陸汀。
像是找到依靠,她奔進他臂彎,老實回答:“要他,寧願要你。”
雖然不是什麽好詞,但是陸汀受用。何況,她本能的依賴,取悅了陸汀。
程修見陸汀氣場十足,便知道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他長得好,不缺投懷送抱的女人,自然沒必要為了一晚染上麻煩。
“找他幹什麽?”陸汀仍然圈住她的腰,自然而然地站着便宜。
趙春光答:“永絕周筵後路。”
沒了沈霜的拂照,周筵在監牢裏的苦日子,才真正開始。兩年刑期過去,她有了新情人,不嫌周筵晦氣已經不錯了,還養着他?
“趙春光。”他失了對程修的好奇,突然正正經經喊她名字。
“嗯?”
他低頭,攫住她的唇瓣。
做了程修想做卻沒有做成的事。
兩唇碰觸的瞬間,趙春光猶如受驚的麋鹿,睜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奈何光線昏暗,他又及時遮住她的眼睛,無聲中提醒她專心。
起初的驚訝、害怕淡下去,密密匝匝壓上來的,似乎是安寧、甘甜。
她從來沒有想過,陸汀的吻,能帶給她愉悅的感官享受。
難道意料之外的英雄救美,使得陸汀在自己心裏形象高大起來?
“唔。”
趙春光情到深處自然發出的嘤咛,無疑催深了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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