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探口風

“我吃飽了。”龍掣放下碗,終于說出整頓飯除了嗯之外的第一句完整的話。

雖然只有四個字!

姚霜不由暗暗佩服龍掣的定力,這麽多人盯着他看,恨不得将他身上的皮扒下來一寸寸欣賞,在那一道道赤祼祼又激烈的目光下,他居然吃得下去飯!

她很想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也吃飽了。”姚平放下碗,跟着龍掣一起起身。兩人剛站起來,又齊齊看向姚霜,意思是,你吃完沒有?

“那個,爺奶,我也吃完了,你們慢用。”姚霜壓根就沒怎麽吃,這麽多人如狼如似虎的盯着龍掣,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而她就坐在龍掣的身邊,多少有點遭池魚之殃的感覺,又哪裏還吃得下去飯。

“你今天吃得很少。”回到屋裏,龍掣看着姚霜,眸底滿是關切。

姚霜白了他一眼:“我不是吃得少,而是根本沒吃好嗎?”

“為什麽?”

姚霜撫額:“大哥,你眼瞎麽?被別人當怪物一樣看,你沒感覺的啊?”

“哦,他們是在看你啊!”怎麽感覺像是在看他啊!龍掣邊說邊恍然大悟的點頭,眸底有一抹促狹的笑意閃過。

姚霜見狀好想抽他:“是,是在看你,但我就坐你旁邊,難免會受到連累你知道嗎?”

“是嗎,我沒在意。”

“你沒在意?我一個人盯着你吃飯時,你說你吃不下,這麽多人看你吃飯,你反而吃得香,感情你吃飯就是喜歡被人圍觀,而不喜歡單獨欣賞的啊?”

龍掣淡淡的笑了笑,不作回評。他不是喜歡被人圍觀,而是無關緊要的人的視線,他會自動屏蔽。龍掣驀地低下頭,湊到姚霜跟前,“你剛才說什麽,你---欣賞我?”

看着眼前突然被放大的俊臉,姚霜眼睛眨巴了幾下,如此近的距離,讓她的心跳驀然加快。她幾乎可以聞到龍掣身上那種特有的草木清香,一種稱之為男人的氣息肆無忌彈的鑽入她的鼻孔。

姚霜那一刻癡了,呆了,傻了,懵了,久久不能回神。

她覺得她也要淪陷了。

好像一片沼澤在召喚她,吞噬她。姚霜想逃,殘餘的理智這時亦讓她猛然回神,姚霜一把推開龍掣,嚷嚷道:“什麽叫欣賞啊,我那就只是覺得你吃飯比,比平兒好看些多看了兩眼罷了,跟欣賞有什麽關系。”

再說了,這也不是重點好嗎?

靠!

姚霜急着辯解,卻越辯解越覺得他媽的越描越黑。她猛地擡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

龍掣猝不及防,腳背被姚霜蹂躏在腳下,一臉吃痛的望着對方。

“叫你以後亂用詞語,哼!”姚霜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哼哼着轉身,剛走兩步,又回過頭來道,“還有,以後沒事別靠那麽近,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嗎?”

說罷,某人哐的踢開門,傲然離去。

龍掣望着那抹傲嬌的背影,轉頭望向一直在側看戲的姚平:“你姐今天怎麽了?怎麽這麽粗魯?”

“粗魯嗎?我覺得還好吧!”姚平看了眼龍掣那只腳面上大大的鞋印,咽了咽口水,然後果斷扭頭望向某處,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開玩笑,他是他姐的親弟弟,他是絕計不會承認他姐粗魯的。

夜,悄然沉下。

天空似有一層薄月隐隐而出,銀白淺薄的月光與地上厚厚的白雪遙相互應,寧靜而凄美。

姚珠靠坐在窗下,望着外面淡而濃郁的夜色,單手托腮,沉思不語。

“珠兒,外面起風了,把窗戶關上吧,別受涼了。”李蘭剛收拾好廚房,準備回屋休息睡覺。經過姚珠的房間時,見門是開着的,瞄了眼,看她獨自坐在窗臺下發呆,便喊了句。

哪知姚珠都沒什麽反應,李蘭連喊了好幾遍,她連頭都沒擡一下,李蘭幹脆走了進去,推着她的肩膀道:“珠兒,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姚珠自然是吓了一跳,撫着胸口嗔道:“娘,你進來怎麽不敲門?

“我進你房間什麽時候敲過門了?還有敲門有用麽?我都喊你半天了你都不答。”李蘭在她身邊坐下,感覺有股冷意直鑽衣領,她連忙把窗戶關上,埋怨道,“這風這麽冷,你也敢開窗,不怕生病啊?”

“冷麽,我覺得不冷啊!”姚珠剛說完,李蘭就擡手在她身上摸了摸,“身子都涼了,還說不冷,快點拿被捂一下,別真的生病就麻煩了。”

姚珠雖然被罰做一個月的飯,可是她人進廚房,只是添個柴火而已。李蘭心疼女兒,什麽也不讓她幹,全部自己包辦了。一天累得跟條狗一樣,要是姚珠再生個病,她還要抽空照顧,豈不更忙?

李蘭把被子給姚珠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後道:“這麽晚了還不睡,半夜三更的發什麽呆呢?”

“沒有,就是好久沒看見月亮,就瞧了瞧,一時入了神。”姚珠扯着謊,她可不敢直接說她在想男人,想的還是姚霜從外面撿回來的那個。

“一個破月亮有什麽好瞧的,這冬天的雪一停,以後天天都有得瞧。”李蘭替她捏了捏被角,一邊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學學刺繡,這都十五了,馬上就要嫁人了,還什麽都不會,以後婆家肯定得嫌棄死!”

“娘,才十五,急什麽,再說姚霜和姚珍都還沒嫁呢,你就管我的事了,不嫌操心啊!”姚珠一臉嬌嗔。

“你是我女兒,她們又不是,我不操心你操心誰。”李蘭說着說着又嘆了氣,“雖然不喜歡她們兩個,但姚珍和姚霜确實比你能幹。你啊,完全是被我寵壞了,這麽大了連個飯都不會做,以後可怎麽辦?”

真是愁死了。

“能幹什麽,姚珍不就是比我多懂點針線活嗎?姚霜洗衣做飯什麽都會,那是她苦命。要是大伯和大伯娘還在,她保不齊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還不都是逼出來的。”姚珠靠在李蘭的肩膀,趁勢撒嬌道,“我雖然什麽都不會,但這說明我命好啊!我爹娘疼我,我又有什麽辦法。”

“聽聽,這都什麽話,好像你現在什麽都不會都是我跟你爹的錯了,有沒有良心?”李蘭刮了下她的鼻子,嘴裏這樣說,眼底卻滿是寵溺。

“不過我們疼你是疼你,可沒叫你四肢不勤。你從前不會,你還小,但現在你長大了,不能還什麽都不會。這嫁了婆家,想再依靠親娘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你必須還是得什麽都學,什麽都得做,知道嗎?”

“娘,你不是說以後要給我找個好婆家,有下人伺候的那種麽?即是那樣,那我還需要學這些嗎?”

“好婆家不一定就有下人伺候,再說了,這男人都喜歡勤快的,不管家務活你做不做,但到少你得會。萬一哪天他心血來潮要吃你做飯菜,那你怎麽辦?是不是?”

姚珠想了想,點頭道:“有道理。不過啊娘,你到底想給我找什麽樣的婆家啊,我覺得我不要嫁太遠,就在上水村找好了,這樣以後我還能經常回來看望你和爹!”

李蘭只以為女兒舍不得她們,心裏陣陣寬慰,撫着她的手揶揄道:“上水村可沒有哪家有錢能請得起下人的,你确實你要在上水村找啊?”

“确定啊!”她不止确定要在上水村找,而且還要找她喜歡的,最好是這人就在姚家院子住着。姚珠從前從來不談這類話題,她知道自己的終生大事,爹娘心裏有數,用不着她操心。可現在因為龍掣的出現,她想要不要趁着這機會試探下娘的口風。

“娘,你和爹只有我一個女兒,這些年你也沒有再生。要是我嫁了,你和爹就沒人照顧了,這讓女兒怎麽放心?娘,要不這樣,我給你找個上門女婿,你看怎麽樣?”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