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夏櫻換好衣服出來時已經過去有快十五分鐘了,這是在屋裏思考了下換下來的髒衣服該怎麽辦,最後一想都已經告訴周青柏是什麽事了,她要是把衣服藏起來,那也太奇怪了。

她抱了衣服出來,這得先泡一會兒再洗。

外面空蕩蕩地,周青柏不知道哪裏去了,竟然不在家。夏櫻沒多想,找了今兒買的盆出來把衣服泡水,然後便進廚房繼續刷碗。雖然小腹墜痛難受,但即便當初在娘家,夏季農忙時節她爸媽都要下地幹活時,這些家務活她也是照幹的。

而周青柏在哪兒呢?

他此刻回了原來住的地方,但卻沒回家,而是去了東邊的李大嬸家。李大嬸今年已經五十出頭了,孫子都有了兩個,這會兒把兩個孫子打發去各自媽媽身邊,自個兒正在廚房忙着收拾。

看到周青柏她還有些意外:“青柏啊,你怎麽來了?”

周青柏悶頭往一側門框上一靠,嗯嗯着道:“沒事,來轉轉。”

得,轉轉就轉轉吧!

都是住了二十多年的鄰居了,李大嬸可是還記得周青柏去世多年的媽的,就一邊刷碗一邊道:“你媽要是活着,看你如今娶了個這麽好的媳婦,也該滿意了。”

周青柏還沒到兩歲他媽就去世了,他對那個生他的女人一點印象都沒有,此刻李大嬸提起,他才猛地想起,他娶了媳婦還沒帶媳婦去祭拜他媽呢。想着這事兒,他就覺得明兒一定得去了,雖然沒印象,但他媽肯定疼他,如果還活着,那定然也會為他娶媳婦高興的。

他明兒一早就帶夏櫻去!

可夏櫻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能去嗎?

“嬸、嬸子,你知道……”一個大男人,一輩子也沒關注過這種問題,這會兒叫他問,他真是問不出口。

李大嬸疑惑道:“咋了?吞吞吐吐的,青柏啊,這可不像你啊!”

周青柏:“……”

他也沒想到他有朝一日會跟人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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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還是不說話,李大嬸也不在意,繼續拉家常:“青柏,你媳婦咋樣?聽說夏家那邊很疼她,她家務活都能做嗎?這你們分家了,以後要過自己的小日子,過個一年半載的再生一兩個孩子,到時候處處可都是用錢的地方呢。我跟你說,你疼媳婦可以,但地裏活多多少少也得叫她幹點兒,家裏的麽一樣,總不能你在地裏幹活累死累活的,回頭來再伺候她,賺不到錢不說還會把身體累壞了的。你不知道,咱們前頭那曹家村,有個男人可不就是天天把媳婦捧着,結果好了,媳婦嫌棄他沒本事跟人跑了!所以啊,疼媳婦要有個度,男人更重要的還是賺錢!”

李大嬸這話不太中聽,但周青柏只皺皺眉,并沒生氣。

他知道李大嬸這是對他好才說的,從小到大李大嬸沒少今兒給他一塊餅明兒給他一碗湯的,這要不是對他好,不能因為他之前不叫夏櫻下地就這麽唠叨。

他沒說別的,只道:“大嬸你放心,我媳婦人好着呢,家裏活她是一把手,在家我要幹個什麽她都不讓。至于地裏活麽,以後再說,她在娘家都是不幹活的,這突然來叫她幹她也不會,我回頭慢慢教。”

李大嬸自然知道夏櫻家的條件,馬上就道:“那你也不能太逼着人了,人總不能以前在娘家過得那麽好,嫁給你就立刻得受罪了。只要你不是太累,你多幹點也沒事兒,你媳婦能把家裏伺候好,手裏又有錢,日子也不愁的。”

這是怕夏櫻拿周青柏和周一鳴對比不滿。

周青柏點點頭,知道李大嬸一說就是停不住的,只好壓低聲音快速問了自己問題:“嬸,我想、想問你一個事兒。”

李大嬸的确還想再說,起碼隔壁周一鳴和周正吵架被打,然後氣跑了的事兒她就想說。但周青柏說有事要問,她只能先放棄:“什麽事兒?”

“就……就女人一個月會來一次的事兒,那……那個時候,我……”周青柏磕磕巴巴的,話只說了一半。

李大嬸一把年紀都快要絕經的人了,卻轟得被鬧紅了臉。反應過來後又是忍不住的笑,這青柏啊,小年輕就是好咧!

“你媳婦是來事兒了?”她問。

周青柏恨不得把臉埋進胸口,低着頭悶聲道:“嗯。”

李大嬸咬咬牙,想着周青柏的為人,又想着夏櫻家的條件,到底還是決定了,一邊拿抹布擦手一邊道:“你媳婦是不是肚子疼?”要不周青柏不會因這種事跑出來問人,周青柏猶豫的點了頭,她便往外走:“你等我下,我去屋裏給你拿點兒紅糖來。”

這年頭紅糖還是很精貴的,李大嬸回屋開了小櫃門的鎖,用塑料袋給裝了得有一大把。

躺在床上抽旱煙的李老漢見了,就啧啧道:“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你這個摳門成精的咋能舍得拿紅糖了,還拿了那麽多,幹啥去啊?”

李大嬸想着周青柏對夏櫻的疼,再一想嫁給李老漢這麽多年就沒見他對她疼過一回的,頓時不高興了。收好紅糖快步走到床邊,照着李老漢胸口就捶了兩下:“你這老東西,一輩子了對我好的時候一次沒有,當着我面說我壞話你倒是說的溜,我捶死你個老東西!”

李老漢被捶的直咳嗽:“你、你這臭老婆子幹什麽呢?”

李大嬸冷哼一聲,扭身出去了。

“這紅糖拿回去給她燒水喝,我再給你拿兩個雞蛋,紅糖和雞蛋一道煮,煮好了叫她把湯和蛋都吃了。”李大嬸把紅糖塞給周青柏,便又要去拿雞蛋。

周青柏忙道:“不用了嬸,我那有雞蛋,傍晚我才買的。”

“真有啊?”李大嬸其實也有點舍不得。

周青柏道:“真有!行,謝你了嬸,那我回去了。”

李大嬸忙又叫他:“你回去看,你媳婦要是疼得厲害,最好叫她暫時別碰涼水。”

周青柏答應下來,但想到先前夏櫻還在刷碗呢,回去時不由得就改走為跑了。而終于到家門口,果然見亮着燈的廚房門口有身影在動。

他一路跑進廚房。

夏櫻剛好刷好鍋碗放好,忍着疼看向他道:“你去哪兒了?”

周青柏把紅糖放在鍋臺上,抓了夏櫻的手一摸,果然涼的不行。李大嬸都知道女人經期要注意的事,他就不信岳母那邊會沒跟夏櫻說過,既然知道還要碰涼水,這不是讓自己更難受的嗎?

“去李大嬸家要了點紅糖。”他語氣裏有明顯的不高興。

“要紅糖幹……”夏櫻話沒說完就知道為什麽了,“那我來燒水。”

周青柏還抓着她的手,下意識用了點兒力:“不用,我來燒。”

夏櫻還想堅持,但看見周青柏的臉色,又想了下他說話的語氣,終于後知後覺知道他是不高興了。她不敢再争,只好點了點頭:“那我出去了?”

“嗯,你先屋裏休息下,很快就好。”燒水又不需要兩個人,周青柏幫夏櫻揉了揉手,松開她,去拿了個雞蛋出來。

夏櫻卻是想,內褲和褲子泡的時間已經夠久了,現在洗應該是能洗掉,她記得下午拿茶瓶過來時裏頭還有熱水,倒點兒出來正好趁這時間把衣服給洗了。

茶瓶裏還有半瓶熱水呢,她直接倒了一半,盆裏的涼水便變成溫水了。搬了個小板凳,她坐下便開始洗。

周青柏第一次煮紅糖雞蛋,剛剛也沒問清楚李大嬸,于是他琢磨了下決定先把雞蛋煮了。煮熟後剝了殼,然後加了紅糖再煮一次,這樣應該沒問題。

雞蛋剛放進鍋裏,鍋蓋都沒蓋上呢,他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聲音。

這地兒偏僻,那只可能是夏櫻弄出來的,這個時候她不休息又在幹什麽?周青柏就鑽出廚房一看,結果就看見正房門口,夏櫻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

涼水都不能碰,她居然還洗衣服!

周青柏原是因為夏櫻難受,剛剛已經忍了一回火氣了,現在再看她這麽不愛惜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大步上前走到正房門口,一把将夏櫻的手抓住拿了出來。

夏櫻有點兒懵,看着他眨了眨眼:“怎麽了?”

她這副模樣周青柏又發不出火,只能故意冷聲道:“你不難受了?”

怎麽能不難受,不提醒還好,一提醒,更感覺前後夾擊的痛苦。

看夏櫻臉色周青柏就知道她還難受着,他氣得把夏櫻拉起來:“不是叫你去休息的嗎?不舒服你洗什麽衣服的,那水是涼的,你碰了不是更難受?”

他怎麽這麽兇啊。

聲音大,臉也板着,夏櫻幾次想解釋她加了熱水了都沒敢說出口。

“回屋去,我幫你洗。”周青柏随口道,洗衣服又不是難事,他的衣服之前都是自己洗的。

夏櫻卻大驚失色,立刻就搖頭:“不行!不行,我自己洗!”

周青柏瞪眼。

夏櫻卻堅持:“我不要你洗,我自己洗。”

周青柏就氣了,這人到底在堅持什麽,明明那麽不舒服!

他壓着脾氣,道:“你回屋老實待着去,我又不是不會洗衣服,以前的衣服都是我自己洗的,我煮好紅糖雞蛋就立刻給你洗,這總行了吧?”

夏櫻還是不肯,眼見周青柏臉越來越黑了,她才嘟囔着道:“髒……”

周青柏沒理解是什麽意思。

“沾了血了。”夏櫻低聲道:“人家不都說女人經期的血污穢麽,說是不能碰,碰了就會倒黴……”

她還沒說完周青柏就打斷她了:“胡扯什麽呢,你也是上過學的,難道連這個也信?都是迷信,你別管,進屋裏歇着去,今晚上你也別洗澡了,實在不行等下我打水來給你擦一下。”

這還什麽沒幹呢,夏櫻都虛的臉色蒼白滿額頭汗了。

又要給她洗衣服又要給她擦澡?

夏櫻沒覺得感動,只覺得要被吓傻了。

周青柏才不管她怎麽想呢,反正這是他媳婦,也是他現在喜歡的人,他照顧她天經地義。拉了兩下夏櫻不動,他索性一彎腰把人抱起來,大步進了東側間,把人輕輕放在床上。

“你乖乖躺着,要是敢起來可別怪我生氣。”拉了毯子給夏櫻把肚子蓋上,又抓了夏櫻手也塞進去,他可不是随口說說,臉上的威脅意味很濃。

見夏櫻還想說什麽,他又繼續道:“說什麽污穢倒黴,你等着我證明給你看那都是瞎扯的,躺好!”

周青柏出去了,端走了盆,人也進了廚房。

夏櫻躺在老宅這邊的床上,這是從原來西側間搬來的那張床,她一動不動地盯着從木頭房梁上垂下的電燈,看着那昏黃的燈光好像看到了前世。前世在娘家她倒沒太注意這些,但是嫁進周家後,周一鳴當初每個月要往她房間跑的時候,十次有八次都是焦琴琴經期。即便後來他怕她發瘋不敢碰她,也偶爾會來她房裏,只不過那時候都是他睡床她睡地。

後來她倒是也問過她媽,她媽說雖然經期時和她爸不會分床睡,但她用的布卻從來不能放在叫人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的,不然她爸會非常生氣。

可周青柏……

紅糖雞蛋煮好的時候,周青柏也在門口弄了個簡易衣架,把夏櫻的褲子和內褲挂上去了。洗的時候只顧着生氣沒多想,這會兒挂上去了,看着那小小的布料,想着那是和夏櫻最親密接觸的,他心裏倒是有些不自然起來。

舀了涼水洗了把臉,他才把紅糖雞蛋端進屋。

“怎麽樣,有好點兒沒?”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語氣倒是緩和了不少。

這疼可是要疼得大半個晚上都睡不好的,但雖然還是一樣難受,夏櫻還是輕輕點了頭:“嗯,好多了。”

周青柏就道:“早就叫你進來休息了,你非不聽。你要是聽我的不去碰涼水,現在只怕感覺更好。”

夏櫻沒争辯,坐起來接了碗。

周青柏看她額頭的汗還是很多,轉身又出去了,沒過一會就端了熱水進來,拿毛巾沾濕擰幹,正好夏櫻已經吃完了,忙接了毛巾過去擦臉。

周青柏就坐在床沿看她。

夏櫻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擦完了臉把毛巾遞過去:“我沒事,每個月都這樣,過了前兩天就好了。”

每個月都要疼兩天啊?

周青柏第一次覺得,做女人真慘!

“那每個月的這兩天,你好好休息,不要碰涼水。”周青柏說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夏櫻的臉,此刻夏櫻就連臉都是涼的,他一肚子的窩火早八百年沒有了,語氣竟前所未有的溫和下來,“剛吃了東西,先坐一下。”

夏櫻點頭。

周青柏再出去一次,回來就端了杯子拿了刷了牙膏的牙刷,同時還拿了個盆放在床邊:“就在這刷牙吧。”

夏櫻真的很想抗争。

她只是來月經,又不是生病,哪裏就需要這樣了?

偏周青柏還催她:“趕緊的,今天你忙前忙後也累着了,一會早點睡,休息好了說不定明兒就不疼了。”

可哪裏能睡得着。

刷完牙也洗了腳,安安穩穩躺在床上,但卻覺得什麽姿勢都不舒服。前面小腹冰涼墜痛,後面腰冰涼酸痛,夏櫻琢磨這一晚應當也是和從前的許多晚一樣,只怕依然得熬到淩晨三四點才能睡了。

今晚周青柏睡在床裏側,拉了燈的黑暗裏,他清楚聽出夏櫻的呼吸有些不對勁,而就這麽等了老半天,那呼吸聲依然沒改變。

這是難受的睡不着?

“櫻櫻,你還難受嗎?”周青柏往外移了點。

夏櫻難受的不想說話,但依然強撐着否認:“還好,不那麽難受。”

周青柏已經看出來了,夏櫻就愛和他說假話。問也沒用,他幹脆伸手過去貼在了夏櫻小腹,一感受到那隔着衣服也冰涼的觸感,他就什麽都不用問了。

“肚子這麽涼,是還疼得厲害?”周青柏脫口道:“李大嬸說的話怎麽不管用,你已經喝了紅糖雞蛋了,怎麽還會這樣?”

隔着薄薄布料,那大掌的掌心有熱度慢慢傳過來,夏櫻本是感覺舒服了好多的,卻突然聽到了這話。

李……李大嬸?

她驚得猛一翻身,不管身下的反應,于黑暗裏直接撞上周青柏的鼻尖:“你、你把我痛經的事,告訴李大嬸了?”

周青柏被問的臉一紅,兩人又挨得太近,剛剛他鼻尖甚至都碰到了夏櫻額頭。他不由呼吸快了兩拍,強壓住了勉強鎮定道:“我不懂,你又躲躲藏藏不肯說,我當然只能問別人。”

那多丢人啊!

這種事,這種事居然要拿出去問人!

夏櫻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周青柏卻因她猛然轉身手松開了下,然後便滑到了她身後,這般一來,自然感覺到她後腰也一樣冰涼了。

“你腰怎麽也一樣涼?”他轉移話題,大掌緊緊貼上。可顧了後面就顧不得前面,略一猶豫,他索性手用力,把夏櫻直接抱進了懷裏,“這樣肚子那有沒有好一點?”

他本就體溫高,這會兒再抱個人,身上更是如同火爐。別的不敢說,幫夏櫻暖暖腹部應該不是難事。

夏櫻還氣着呢,可偏偏這樣的确舒服很多。

她沒第一時間反對,周青柏便趕緊閉了眼把頭挨在她邊上:“舒服點就快睡吧,我累了一天都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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