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巅峰戰

十三歲

所幸走到學校的網球場後中也發現在場的只有四個人，顯然幸村只跟真田說了。

“那我就來當裁判了~”太宰治心情很好地舉手道。

平時部活時候練習賽倒也不是沒打過，但是那時候中也沒有使用異能力，幸村也沒有用過滅五感。

站在球場上看着對面的幸村中也握緊球拍，要用異能力打網球心裏還是有些緊張，他只用異能力網球“揍”過太宰而已。

“which？”幸村主動問道。

“正面。”

球拍旋轉落地，是反面，幸村先發球。

一開始是樸實無華的對打，一顆網球在空中飛來飛去許久都沒有落到地上。最後中也率先發力将力道施加在網球上，網球砸到幸村的球框攤開了。

“0-15！”

幸村抓了抓網線沒有說什麽，重新擺好姿勢。

一顆球打破了場中寧靜的氛圍，幸村也開始發力了。除了滅五感可以說幸村的網球非常樸實無華了，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有紮實的基礎。

握球拍的手握緊，雖然整個球拍都被網球帶着震動了起來幸村還是将球打了回去，中也那點力量似乎對幸村沒有一點用處。

突然一顆球略過中也砸向後場，中也手中的球拍根本沒有動。

“1-0！”

報完分數後，坐在裁判位上的太宰身體前傾看向中也歪歪腦袋，嘀咕一聲，“被滅五感了？”

眼前突然一黑，中也知道自己被滅五感了，不過只是視力中也倒也不慌，最基礎的聽聲辨位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聽到網球破空的聲音，中也揮動了一下球拍，有擊球的實感。

“0-15！”

中也的周身微微發起了紅光，仿佛進入了什麽新的領域。

站在場邊觀戰的真田注意到中也身上的紅光皺起眉頭，這跟多年前中也無意中使出來的一模一樣。

幸村知道重頭戲要來了，也嚴陣以待起來。

雖然失明了但看起來對中也沒有任何影響，網球拍接住中也打過來的球，被巨大的力道沖擊了一下幸村的球拍從手中脫出。

散發着紅光的中也跟之前的中也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幸村手中的球拍直接被震脫手了。

真田猛地看向中也抿了抿唇，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現在表現出來的中也比以往都強了好幾倍。

“這完全是神仙打架嘛。”居高臨下看着比賽的太宰撐着腦袋說道。

一邊是滅五感一邊是重力異能力，不知不覺除了眼睛中也的耳朵也聽不見了，而另一邊逐漸适應中也現在的力度的幸村很快調整了過來。

“2-3！”

“這該不會完全被滅五感了吧？”明明是裁判卻跟評論員一樣的太宰看着在球場上茫然無措的中也嘀咕道。

被滅五感的對手就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了，幸村也沒有留情趁着中也感受不到球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的将球打在了空場地上。

眼前一片漆黑，耳旁沒有任何聲響，甚至連自己的存在都感知不到，中也不禁想起了那段在黑暗中的歲月。如果不是有一雙大手将他從黑暗中拖出來他是不是永遠都要待在黑暗中了呢？

“不好。”太宰突然神情一遍嚴肅了起來，他看到中也的手臂突然攀上花紋。

毫無感知的黑暗中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想到什麽，就連太宰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夠從中掙脫開，因為連自己的存在都不能确定的黑暗是最折磨人的。

太宰身體前傾準備從裁判椅上下來，不過身形一頓，如果中也真的開了[污濁]幹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似乎也挺有趣的？

“這是？”幸村皺起眉頭看着攀援上中也手臂的黑紅色花紋。

中也的眼睛突然恢複清明，攀援上手臂的花紋褪去，一切五感都恢複了。

“果然想讓我當個好人呢。”太宰向後靠去看着已經恢複正常的中也呢喃道。

看着清醒過來的中也，幸村微微睜大眼睛嘴角彎起一抹微笑。

拿回五感的中也再加上重力的加持根本是勢如破竹的，不只是變得更重更快的球還有用同樣的姿勢打出來的非常輕盈的球。

“GAME 中也勝，比分4-6。”

最終這場私下的比賽以中也的獲勝作為結束。

幸村笑着走上前揉揉中也的腦袋，“看來我不用擔心兩年後的立海大了呢。”

“精市哥……”中也猶豫着不知道說什麽好。

“是我還不夠強不要有多餘的想法，所以以後可以當我的陪練嗎？”幸村笑着歪歪腦袋。

“好。”中也點點頭。

真田走上前眼神炯炯地看着中也，“等一下跟我打一場。”

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中也看着真田就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了。

“先休息一下吧，如果跟我打完中也還能再打一場的話我會很傷心的。”幸村微微低下頭露出憂傷的表情。

“有這麽強的絕招為什麽以前不使出來？”真田問道。

中也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太宰從後面攬住中也的肩說道，“阿拉，部長的滅五感不是基本上也不會使用嗎？”

明白過來太宰的潛臺詞真田的臉色更黑了，這意思是他不夠格嗎？

“真田，你就不要為難中也了，他不想用肯定有他的理由在。”幸村輕笑着制止了真田，有時候真田真的是執拗的可怕。

下午，中也還是跟真田打了一場，自然是中也贏了。

“果然我不知不覺中松懈了啊。”握緊球拍真田喃喃自語道。

中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比較好，真田顯然是沒有松懈的，或者說他一直将自己繃得很緊訓練量是所有人裏最大的。但是中也想了想這時候好像不管他說什麽都不太對。

“原來副部長也藏着絕招啊。”太宰感慨道。

“陰和雷是真田最近才完成的，沒想到這麽快就用出來了啊。”幸村笑道。

全身放電的真田和帶着黑氣的網球太宰摸摸下巴，果然越來越玄幻了啊。已經不想在網球裏找邏輯的太宰放棄了。

“等我們升上高中，網球部就要交給你們了。”幸村說道。

“中也是部長，赤也是副部長，挺好的。”太宰點點頭。

“你就沒有一點想當部長和副部長的想法嗎？”幸村有些無奈。

太宰搖搖腦袋，“很麻煩啊，我對管理網球部沒有興趣。”

“蓮二想培養你當接班人的。”

“柳前輩他也不是部長副部長嘛，如果是折騰部員的話我倒是挺感興趣的。”太宰伸了個懶腰，“我明白部長的意思，我也有在很努力的提升實力了~”

伸手壓了壓太宰的黑發，幸村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明天要去恐山進行三天兩夜的旅行，中也一邊在家收拾東西一邊無語地看着手機屏幕不斷彈出的消息。

看中也沒理自己，太宰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到底在緊張什麽？”中也非常無語，“又不是第一次出去了。合宿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興奮？”

“那又不一樣！”太宰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不容易應付完太宰，一想到自己要跟他在外面過三天兩夜就有些絕望。

揉揉褚發，中也都想臨時将票送給真田弦一郎讓他們倆去了。

第二天兩人總算是順利地坐上了新幹線。

坐在窗邊透過窗戶望着外面飛馳的景色，太宰微微出神，“青森啊。”

“你去過？”

“我沒說過嗎？我的出生地是青森。”太宰微微勾起嘴角。

中也突然有些明白過來太宰為什麽那麽興奮了。

青森縣的标志是随處可見荒霸吐雕像、荒霸吐科普館以及荒霸吐神社。

出站後站在青森的街道上盯着滿大街的荒霸吐雕塑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說起來好像有傳聞說鐳缽街是因為荒霸吐的暴動形成的呢。”摸摸荒霸吐的腦袋太宰說道。

“的确有這樣的說法。”中也點點頭。

車站附近正好有荒霸吐的科普欄，門口是巨大的荒霸吐雕像身旁擺放着科普荒霸吐以及青森歷史的小冊子。

太宰拿起一本翻看了起來，“你說神明真的存在嗎？”

“異能力都存在，神明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中也也拿了一本翻看起來。

“那這個世界上說不定真的有妖怪幽靈之類的。”太宰摸摸下巴，“真想見見呢。”

中也看着上面的介紹有些出神，他是從黑暗中被拖出來的，只知道以前呆的地方是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其他的資料早就被焚毀的一幹二淨了。

太宰還記得上輩子看過的荒霸吐的資料，荒霸吐是人工異能的産物而中也是防止荒霸吐暴動的安全人格。太宰并不覺得它是真的神明荒霸吐，這只是一種稱呼而已，荒霸吐是破壞之神，這只是對它強大的破壞力的恐懼而已。歸根結底那只黑色的怪獸就跟澀澤龍彥的龍一樣是沒有理智的異能力本身罷了。

“不過比起從未見過的神明我更相信鐳缽街是由破壞力超強的異能力造成的呢。”太宰輕輕合上小冊子插回展示欄。

中也沉思着沒有說話。

“好了！我們這次的目标可不是荒霸吐而是恐山！”太宰一把攬過中也的肩膀拉着他朝外走。

兩個小時後中也和太宰到達了恐山附近，将行李放在旅館後太宰迫不及待想拉着中也爬山。

“現在爬上去天就黑了。”中也皺了皺眉頭。

“爬這種山不就是要天黑才有意義嗎！”太宰眼睛亮亮，“還是說中也你害怕了？”

“誰害怕了！”中也的聲音陡然放大。

走就走，中也搶先邁出步子朝着恐山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異能力的中也真的沒人能打得過，以及太宰是真的黑。

大家都忘記中也之前拉着太宰練了很久嗎？他已經不是那個一砸一個大坑的中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