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李于聽了一會兒,等綠衣脾氣發的差不多了,起身把綠衣抱在懷裏一起躺下。
李于并沒有說話,可她的懷抱溫暖柔軟,就像一個溫暖的港灣,很快綠衣就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綠衣發現張良對李于的态度一下子就暧昧起來,心中更是暗恨,礙于李于又不好再吵吵嚷嚷,便悄悄對比基尼說:“你看那個小白臉怎麽老是看你,別是對你有意思吧?”
因着綠衣緊跟着李于,比基尼又緊跟着綠衣,所以張良看向李于的時候眼神自然多多少少會經過比基尼,經綠衣這麽一提醒,比基尼頻頻回顧,認定張良是在她。
要知道張良也算是個富二代,樣貌、才學不是其他殘兵、弱雞可比的,比基尼見了自然心生歡喜,可自從她上次吃了綠衣的一次虧之後,智商上略有提高,想上次她喝下滿滿的一大袋子的水,連着跑了十來次廁所,一晚上都沒睡好。
“他可是個好的,怎麽能看上我呢?”比基尼不解地問。
“我覺得也不能。”綠衣點點頭嚴肅第說:“雖然咱們這些人裏只有三個女人,李妃又是王的,剩下咱們兩個,我可比你好看多了,你看他平時對我兇,其實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呢。”
比基尼自然是不信綠衣的,仔細一琢磨:才不是呢,這些人裏就三個女人,除了別人的老婆,看不慣的,不就剩下我了!
就這樣,比基尼頻頻截獲張良愛慕的秋波,休息的時候更是給他機會深入接觸,被比基尼這麽一攪,張良竟無法靠近李于了。
李于只當不知,帶着衆人在林子裏轉了幾天,平時都是果蔬充饑,偶爾晚上睡覺的時候設的陷阱也會抓到小動物解饞,但這點東西顯然是不能讓所有人都果腹的。
幾天後,大家都多多少少地覺得頭暈眼花、四肢無力起來。
這日休息的時候,李于抱着兔子站在一條小溪邊沉默,綠衣走過去問:“在想什麽?”
“你覺得我們現在最缺的是什麽?”
綠衣想都不想就答道:“金坷垃!”
李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忍俊不止,“說什麽胡話?咱們現在最缺的是鹽。”
“鹽?”綠衣側頭思索,很是不解,“鹽不是很常見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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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見的才是最必須的啊。”李于嘆氣,當時心急着要走,平時做飯又都是綠衣負責,沒想到出來後一直在林子裏轉,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
當下李于不顧綠衣要殺人的眼色,過去和張良商量,沒想到張良竟然從懷裏摸出了一張羊皮地圖,綠衣斜着眼睛看過去,發現上面只畫了幾道波浪線和若幹黑點。
張良指着一個黑點說:“王妃,我估計我們已經離開王府有20公裏了。”
綠衣聽了吓了一跳,心說20公裏也就是每天坐公交車去上學要走的距離啊,走了這麽多天竟然才走這麽遠。
李于倒沒什麽大反應,誠懇地說:“走時匆忙,準備不周,我們得找個小鎮子買點鹽和吃的。”
“好說!”張良解釋了一下,雖然是戰亂時期,但還是有一些像跳蚤市場一樣的地方,供大家交流物資和消息。
李于點點頭,從懷裏摸出一個小袋子,從裏面拿出幾顆寶石,“你看這些是不是可以換些鹽和糧食?”
“當然可以。”張良喜道:“這寶石向來稀缺,比金子還值錢呢,換點吃的是絕對沒問題的。”
又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張良帶着比基尼去購物,比基尼黝黑的臉龐是最好的保護色,女人又不引人注意。
比基尼聽到這個喜訊,第一個先來向綠衣報告(炫耀),綠衣拿出一個荷包頗有些遺憾地說:“可惜了,本打算送給張将軍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比基尼眼睛裏射出貪婪的光,急忙說:“交給我好了,反正我要和他一起出去購物的,就讓我轉交給他吧。”
“不。”綠衣幹脆地拒絕,“也許下次他就和我一起去買東西了。”
比基尼那能放過,千般哀求,許下無數喪權辱國的無下限條約,最後綠衣總算把荷包交給了比基尼。
比基尼接過聞了一下,頗有些辛辣,似乎與尋常的荷包不同,打了個打噴嚏之後聰明地決定自己先戴幾天再說。
後來綠衣問李于哪裏來的寶石,李于無辜地答道:“自然是大婚禮服上面拆下來的了,你這個不當家的,哪裏知道窮家富路,出門不帶錢怎麽行。”
綠衣竟然無言以對。
又趕了兩天的路,這天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張良便帶着寶石和比基尼一起悄悄離開了大家,再回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的鹽和食物,還給李于帶了一匹布。
比基尼高興的一臉紅光,跟衣錦還鄉一樣,招呼衆人分發肉幹和鹹魚,張良則拉着李于躲開衆人說話。
“王下了通緝令呢。”張良□□了一樣臭着臉對李于說:“說有人冒充王妃招搖撞騙,抓到者有重賞。”
“這樣啊……”李于微蹙娥眉,煩惱地說:“這可怎麽辦是好啊,我擅自出門雖然有過,但那也是為了急着給你治病啊,本想着你早日痊愈,方能助王一臂之力,沒想到竟然被王誤會了。”
按理說這樣拙劣的謊言氣球一樣一戳就破,可張良現在愛慕李于,聽着就句句貼心,感動的無以複加,當下激動地說:“我就知道王妃是為了我好,你放心,我會和王解釋的。”
說完指着天上的太陽就要發誓,被綠衣一聲冷笑打斷。
“男人的話要是能信,豬都能上樹了。”綠衣走過去站在李于身前,斜着眼睛挑釁張良。
李于捂嘴偷樂,依稀聽到分東西的那邊吵嚷起來,便轉身離開去調停。
這邊張良對着綠衣吹胡子瞪眼,是的,那時候還不流行刮胡子,所以張良雖然年輕,可下巴上有一大把胡子,吃飯的時候得撩起來。
張良吹着胡子惡狠狠地對綠衣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霸着王妃當靠山嗎?!”
“不止啊……”綠衣得意地說:“我還是她第一個人。”
那天綠衣婚禮當天說的話可是被所有人都看見、聽見的,所以張良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可他不在乎,冷笑一聲,“怕什麽,我會是她最後一個人。”
“你這個渣渣,你玩弄女人不得好死。”
“你才是渣渣,女人和女人之間根本不算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是清白的,王妃也是清白的,我這二十年的處男之身就是為了等她。”
“……處男?!”綠衣忍不住哈哈大笑,窘得張良滿臉通紅才揚長而去。
比基尼和張良逛街回來,就跟度了個蜜月回來,興奮得晚上都睡不着了,綠衣悄悄問她:“看你滿面紅光的,可是和那個人成了好事?”
比基尼一呆,随即讪笑道:“什麽那人,你亂說什麽?”
“哦,那就是沒成了。”綠衣下定決心似的說:“那就好,我正打算去和他那樣一下,又怕害你傷心,你們沒成事就是沒關系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比基尼一驚,忙問道:“你們要那樣啊?”
綠衣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說:“就是那樣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辦的事情了,你不要煩我了,我打算後半夜去找他呢,女人主動起來沒男人會拒絕的。”
“你,你胡說,張将軍才不是随便的人呢。”比基尼有點氣急敗壞地說。
“怕什麽……不行就綁上他的手,生米做成熟飯……”
綠衣含糊說道,翻了個身睡去,她這樣一說,比基尼那裏還等得了,雖然張良和她一起去逛街買東西,中間又有小手相碰三次,可張良的态度總是有禮有節的樣子,這樣下去,別真的被綠衣這個家夥先得手了啊。
這樣想着,比基尼悄悄坐起身向遠處的張良看去,暗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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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帶回來的布又厚又硬,顯然是普通老百姓用的麻布,李于便拿來搭了幾個簡單的帳篷,盡量讓傷重的住了進去,當然,作為這群人裏最高貴的女人和男人,她和張良各獲得了單獨的帳篷一頂。
綠衣睡下沒多久就被李于叫到了帳篷裏擔當護衛,剩下比基尼正好便宜行事,結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被張良恐怖的哀嚎吵醒。
“你這什麽在這裏?”張良尖叫,活像個被八百大漢□□過的小姑娘。
綠衣被吓壞了,情急之下不忘賣隊友:“是綠衣讓我來的。”
“綠衣……”張良恨得以頭撞地,哭得像個發脾氣的孩子。
天知道比基尼就只是悄悄溜過去躺在張良身邊而已,但張良是個足智多謀的,早上醒來看到比基尼就知道自己完了,這事是坐到屎盆子了,再洗白也得一身臭味。
士可殺不可辱,再饑渴也犯不着自降身段搞上比基尼,所以這次張良是真生氣了,以前看綠衣只是不順眼而已,現在則是動了殺心。
沒想到綠衣主動找了張良,把比基尼的臭襪子丢到了他的臉上,“非處男,決鬥吧!”
張良嗷的一聲拔出了劍,卻被跟着綠衣趕來的李于臭罵一頓,說他帶頭私鬥影響團結,于是張良靈機一動地私下約綠衣去山頂決鬥。
綠衣冷笑一聲,“你自己提出來的,那處山頂的可是險得很,你可別先自己不小心掉下去。”
“你才應該小心點,別一失足成千古恨。”張良恨恨地說:“月至中天,不見不散!”
就這樣,張良和綠衣(似乎是)背着李于約定了決鬥的時間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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