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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才不管項羽和劉邦兩個“好兄弟”如何情深義重,她只追着張良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良怎麽肯實話實說,真要告訴綠衣真相,恐怕他立刻就得被打成下凡以後的天蓬元帥,所以打定主意咬緊牙關不回答。
綠衣也不惱,拽住張良的手腕,悄聲問道:“不說是嗎?”
張良流着淚說:“說什麽?要我說什麽?一眼都不看我……”
綠衣冷哼,扭頭對項羽說:“張良未蔔先知,乃是行軍打仗必勝的法寶,我這次出征就帶他一起去吧。”
終于能夠好好的商量正事,項羽很是欣慰,點頭同意,“行是行,就是怕張将軍是文官,身嬌體弱,萬一被人推倒……”
“放心吧!”綠衣拍着肚子保證,“我肯定會 ‘好好的’保護他的!”
張良被吓得一哆嗦,眼見項羽已經點頭,便祈求地望向劉邦,希望劉邦能幫着說幾句好話,他可不想跟着綠衣去送死,就算死不了,不,就怕死不了活遭罪啊。
劉邦沉吟起來,張良是個有能的術士這是肯定的,可是有能力的人如果能為他所用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不如早點除去。
那邊李于先不幹了,抖着手指指着綠衣質問:“你,你怎麽可以這樣,你不帶我卻帶他,他哪裏比我好?!”
綠衣試圖用事實解釋,“不是我不帶你,是你不能離開項羽,我可不想再發生昨天那樣的事情了,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麽!”
“我不管~”李于跺腳晃着胸部撒嬌,“我死也要跟你去!”
綠衣很是無奈,“你要是死了,我還為什麽要去啊?!”
“不管不管不管!”李于拼命地晃着胸拒絕,“要去要去要去!”
“夠了!”項羽暴喝,因為頻繁使用,怒吼已經慢慢失去震懾效果,起碼李于已經沒有像剛才那樣呗吓得一哆嗦,甚至還給了項羽一個白眼。
項羽悄悄咽下一大口狗糧,暗自羨慕嫉妒恨——嫔妃那麽多,怎麽就沒有願意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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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要緊。”項羽一本正經地說,“綠衣必須馬上出發……”
不等李于和張良抗議,項羽接着說:“這次我要親自督戰。”
李于和綠衣對視一眼,一個欣喜,一個陰郁,卻一起伸出手握住彼此,轉身離去,路過張良的時候,綠衣猛地抓住張良的手腕把他拖走。
張良只好哭着沖項羽揮手告別,不忘叮囑:“王,你別忘了我啊,早點來救我……”
話未說完就被綠衣拖出了房門,張良扒着房門不走,想再說幾句給項羽留下個深刻的印象,被綠衣一腳踹在小肚子上,“嗷”的一聲長號松了手。
耳聽嚎叫聲逐漸遠去,劉邦想了想,轉頭問項羽,“你當真要跟着去?”
項羽不想說其實他并不想李于死,他從沒想過這種感情是愛,也許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看到李于扒着綠衣不放,總覺得要是把綠衣換成自己就好了,也有人這樣不為了功名利祿狠扒着自己不放。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情,明明嫉妒的要死,卻不得不做出大度無所謂的樣子,明明對李于的感情不是喜愛,卻總是覺得缺她不行。
劉邦是個聰明人,從項羽的眼裏讀懂了一切,扯開唇無聲地冷笑了一下,“其實王大可不必為此事煩惱,如今天下已定,少個綠衣也算不得什麽大事,更何況,綠衣這個人始終居心不良,說不定什麽時候就……”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樣的道理是每個帝王的第一課,也是天下大定之後必須面對的事情。
做的好的杯酒釋兵權,兩桃殺三士,做的不好的,逼反功臣,剛剛統一的國家重新四分五裂。
項羽垂下眼簾不置可否,然而他渾身上下卻散發出王之氣概,正是這種王霸之氣讓劉邦深深折服,身不由己地彎了下去。
“某但憑王差遣,萬死不辭。”劉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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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一路哀嚎,綠衣把他拖到了軍事指揮處才發現他的屁股上面釘上了一塊瓷片,再回頭看來路一條血跡蜿蜒,甚是壯觀。
“你怎麽不早說?!”綠衣責備道,“就這麽帶着你領兵出去會洩露大軍行蹤的。”
“……”張良哽咽,還是那句老話,“一眼都不看我,一眼都不看……”
這次到是很合乎情景。
綠衣的耳朵已經完全過濾了張良的這句話,沉吟道:“這個得先處理一下啊。”
“我來!”李于深情地對綠衣說:“我不是一個只會嘴上說愛你的人,我可以用實際行動幫你的!”
綠衣想起來李于也算是個準醫護人員,特別是來到這個時代以後,通過親自動手大幅度提高了技術水平和豐富了實踐經驗,處理這種小傷口應該不是很難,于是點頭同意,随手卸下張良的四肢關節,轉身離去。
張良疼得呱呱叫,又無計可施,但他畢竟是神仙,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施展法術,等脫身以後,自然有無數機會找回場子。
雖然脫臼以後移動起來痛不欲生,可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張良趁着李于癡癡望着李于背影的時候開始拼着老命悄悄移動手指,就在他馬上要結完手印的時候,綠衣又回來了,手裏拿着一捆拇指粗細的草繩。
“我還是把他捆起來吧,免得他傷了你。”說着綠衣動起手來,把張良翻過來倒過去,抹肩頭攏二背,很快打了數個繩結,把張良捆得結結實實。
“哇~”李于陶醉地看着綠衣手下的動作,以手捧心做癡迷裝,“看上去好好看啊~”
綠衣打好最後一個結,正好卡在張良的菊花處,轉身扯過李于香了一個,“你要是喜歡,回頭我教你,要那種不用捆着胳膊的款式。”
李于看着粗糙的繩子有些膽怯,嬌滴滴地說:“不要嘛……”
綠衣一眼就看穿了李于的僞裝,笑道:“給你當然不會用這種低等繩子,我給你用最好的絲帛特制一條,柔軟有彈性,保證不會讓你不舒服。”
李于嬌嗔一聲:“讨厭~”
卻也沒再反對,含羞帶怯的樣子看得綠衣心癢癢,摟到懷裏好頓揉搓,若不是外面一幹人還等着領令,當場就把李于辦了。
綠衣不得不去前面安排行軍事宜,走之前使了個縮骨法把手上纏的那個“熊掌”摘下了,直接塞到了張良的嘴裏,免得他胡言亂語的被前面的人聽到。
其實前面和後面中間不過是一簾之隔,前面是議事大廳,後面是單獨隔出來一小塊供綠衣休息更衣的地方,如今倒是方便了她,離得近,就算張良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也來得及處理。
綠衣走後,就像鐵屑失去了磁源,張良立刻就不哭了,轉着眼睛思考怎麽能忽悠李于給他松綁,看上去李于似乎變得傻裏傻氣,應該很好騙。
可惜他忘了現在李于眼裏只有綠衣一個人,所有分享綠衣注意力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綠衣一走,李于就冷冷地看着張良,活像看着殺父仇人,刷的一下抽出來牆上挂的大刀,三下五除二就削掉了張良屁股外面的褲子。
說起來綠衣的捆法還是挺适合做臀部手術的。
那片瓷片其實不大,就是一路拖拽過來,陷得深了一些,估計拔出瓷片之後也就一厘米那麽寬的傷口。
然而李于獰笑了一聲,讓張良想起了電鋸狂人——他在現代找李于的時候也在網吧看過幾部電影。
“嗚嗚嗚嗚嗚~”(你要幹什麽?)張良大聲地問李于。
李于竟然聽懂了,握住瓷片尾部不拔出反而向裏用力一按,“我要讓你記住,跟我搶女人的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說完握着瓷片又用力一拉,彎彎曲曲地劃了很長一道。
張良疼得脖子抻得跟只鴨子似的,苦于嘴被堵上,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李于又從随身的小包裏面拿出一根粗針,接着取了一根長線,用酒泡了泡,開始縫合傷口。
其實李于還是很專業的,飛針走線,一絲不茍,等到綠衣在前邊安排好了,她這邊也打結收工,拎起酒壺把整壺酒都倒在傷口上消毒,疼得張良又是一哆嗦。
“好了沒有?”綠衣掀簾進來,“張良有沒有不乖?”
李于見了綠衣,一秒鐘變白蓮花,紅着臉黑張良,“還好了,就是他這裏黑黑的還長毛,好醜啊……”
“辛苦你了,回頭看看我的洗眼睛~”綠衣說着看了眼張良的傷口,覺得李于縫得不錯,傷口整齊,走線流暢,橫平豎直……
等等,這好像是兩個漢字,貝……劃……
李于捂嘴偷笑,“你有沒有覺得這傷口有點怪啊,真是傷如其人~”
綠衣經常殺人傷人,對傷口的鑒定一流,自然能看出這傷口是怎麽來的,寵溺地捏了捏李于的臉,薄責道:“淘氣,好孩子是不會這麽做的。”
李于頓時嘟起嘴,很是不以為然。
“不過做都做了……”綠衣笑着打起來火石,“那就做到極致吧。”
作者有話要說:
ps:上一個在女友身上刻字的男的被判了死刑,所以文中情節僅供搞笑,小天使們請勿模仿。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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