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勸了不聽, 沈潭也懶得再勸。

他就不是會當和事佬的人。

顏傾看他一直喝酒，讓傭人做了份牛排，“墊墊胃。”

沈潭也不客氣, 上高中時, 他倆叛逆, 時常翹課去校外的西餐廳，一呆就是一個下午。

“七分熟，謝謝。”

保姆在廚房忙活起來, 沈潭繼續喝酒, “知道林嘉辰為什麽喜歡慕瑤、不喜歡別人嗎？”

他所指的別人, 具體是多少人, 顏傾不知道, 但其中必有她，“為什麽？”

“因為他是個陰郁的人，陰郁久了渴望陽光。你也同樣如此, 說不定跟慕瑤相處久了, 也會喜歡她。”

“我已經見過了，普通一姑娘, 相貌和身材是不錯, 但人格魅力我沒有體會到，你說我會喜歡，我持保留觀點。”

沈潭耷拉下眼皮，“觀察這麽仔細啊。你是覺得她普通，跟林嘉辰長久不了, 進而在等林嘉辰單身嗎？”

被戳穿心思, 顏傾并沒有惱怒, 生意場上的刺激更多, 若為了這點事就顯露情緒，她早被同行踢出局了。

話不投機，兩人不再談論，但心裏都有了估量。

沈潭看開了。

顏傾不願放下過去。

次日一早，慕瑤醒來時，早飯已被擺上桌。

看着在廚房裏忙活的身影，慕瑤走過去，“不用你做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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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晚都熬夜，再特意起床做早飯，有點太廢男朋友了。

林嘉辰炒好最後一道菜，熄火裝盤，從她頭頂舉過盤子，沒讓她沾手，“醒得早了，偶爾喂喂女朋友。”

慕瑤彎唇，跟着他走到餐桌前。

兩菜一湯。

杏鮑菇炒幹貝、幹煸菜花和一碗雞蛋湯，再簡單不過的一頓早飯。

給慕瑤放好筷子，林嘉辰揉揉她的頭，“你先吃。”

他還有個晨會。

慕瑤拿起筷子，悶頭吃起來，沒有去打擾男朋友做事。

吃完後，她走到次卧門口，比劃一下先走了的手勢，就悄無聲息地離開。

林嘉辰坐在電腦前，擡眼看了一眼門口，流露出溫柔，待看向屏幕時，又是一副嚴肅不笑的面孔。

會議快結束時，作為特助的老楊提出，希望林嘉辰回一趟總部，有一些公司內部的人員調動事宜需要老板親自敲定。

林嘉辰看了一眼行程，同他們定在下周一。也就是說，周日那天，他就要出發。

上午十點，慕瑤跟着老員工們參加了年中會議。

會議上，霍瀾枝點了幾個怠惰的員工，也表揚了幾個積極的員工，其中就包括慕瑤。

慕瑤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總感覺這份表揚裏帶了私人恩情，可也沒有太過較真，畢竟林嘉辰說了沒有插手她工作的事。

會議結束後，衆人三三兩兩走在走廊上，周绮挽住慕瑤的手臂笑說：“幸虧我上個月末加班加點，要不然被批評的人中就有我了。”

“恭喜恭喜。”

周绮嘿嘿一笑，“樓下新開了一家冒菜館，咱們去嘗嘗。”

開完年中會議，各個部門的氛圍都能輕松一些，慕瑤點點頭，正好想吃辣菜了。

臨中午時，周绮打電話預定了位置，“對，兩個人。”

慕瑤忽然拽了他一下，“慕笙也過來。”

周绮改口：“三個人。”

十二點時，慕瑤和周绮手挽手下樓，一出電梯，剛好看見站在一樓大廳的慕笙。

少年修剪了頭發，一身沖鋒衣，看起來幹淨帥氣。

周绮啧一聲，“你家弟弟又長高了。”

慕瑤拽了一下慕笙的手臂，拍拍他的後腦勺，“傻大個。”

“我才一米八。”

“不止吧。”周绮站在他身邊比量了下，“你少說也有一八三。”

慕笙沒為身高發過愁，自然沒怎麽關注，“哦，大一時量的。”

聞言，慕瑤有所感慨，她還記得送弟弟去大學報道那天的場景，一轉眼已經四年過去了。

走進冒菜館，三人坐在預定的位置，慕笙提醒慕瑤周五去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慕瑤問說：“昨天答辯怎麽樣？”

慕笙脫了外套，放在椅背上，“差不多能拿個優秀論文。”

最近的慕笙，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作為姐姐，慕瑤自然為他感到自豪，立馬給他轉了十個紅包。

慕笙沒收，還出乎意料地伸手，揉了揉慕瑤的腦袋，“等我賺錢養你。”

一旁的周绮忍不住笑說：“有個奶狗弟弟真好。”

慕笙沒當回事，他本就奶乎乎的，很多人都說他是小奶狗。

慕瑤心裏高興，也想着周五帶着林嘉辰一起去參加弟弟的畢業典禮。

這麽想着，她給林嘉辰發了消息，問他有沒有時間。

林嘉辰：有，今晚讓慕笙過來家裏吃吧。

慕瑤：那還是出去吃吧，做飯怪累的。

林嘉辰：沒事，簡單做幾道，不費工夫，我一會兒就去買菜，你跟他說聲。

作為男朋友，林嘉辰的确叫人挑不出理兒，慕瑤都覺得昨天是自己在無理取鬧，眸光不自覺軟了下來，發了一個親親的表情包。

發完之後覺得不好意思，剛撤回，對方發了四個字：不夠用力。

慕瑤臉燒得不行，加上吃冒菜，渾身都冒了汗，“今晚去我那裏吃吧。”

慕笙擡頭，“方便？”

“……嗯。”

“那我下午不回學校，在附近找個網吧。”

“好。”

姐弟倆說定後，慕瑤就跟周绮回了辦公室，投入工作中。

下午五點半，她準時下班，跟慕笙一同往金富小區走。

“關君湘還纏着你嗎？”

慕笙好像真的長個子了，心也跟着成熟不少，“纏啊，但我沒理過她。”

“那還喜歡她嗎？”

青春的傷痛難消，即便嘴上說忘了，也未必真的忘了。慕瑤上學時雖沒談過，但目睹過室友為感情痛哭流涕，也陪她們從陰霾中走了出來，可那都是需要時間的。

慕笙目光清亮，揚了揚唇，流露幾分佻達，“都過去了，沒什麽可懷念的。”

随後補充說：“她開得起玩笑，我也開得起。玩弄感情的人不是我，我問心無愧，不會再在乎那樣一個任性妄為的人。”

既如此，那自是好。

慕瑤腳步輕快了些，“你會遇見更适合的人。”

“當然。”

姐弟于晚霞中相視一笑，有理解，有釋然。

**

慕笙見到林嘉辰時，相比平時的他，顯得拘謹，雖然林嘉辰在電影裏演繹過不同角色，可他本人冷冰冰不愛笑，會給人一種距離感。

這樣的林嘉辰，姐姐是怎麽拿下的？

慕笙撓撓頭，接過林嘉辰遞出的拖鞋。

“謝、謝謝。”

林嘉辰笑了下，溫溫淡淡，沒有刻意疏離或親近，“我去做飯。”

菜板上已經切好不少食材，只等着下鍋。

“買排骨了呀。”慕瑤洗手後走進廚房，戴上圍裙，又想起前不久自己給林嘉辰買了幾樣小物品，蹬蹬蹬跑進卧室，拿出一個男士圍裙，墊腳為他穿上。

林嘉辰動作自然地彎下腰，從慕笙的角度看去，如雪松向蒲公英臣服。

“慕笙，過來幫忙。”

慕瑤一邊調蘸料，一邊叫弟弟進來廚房。

廚房就那麽大點的地兒，三個人很是擁擠，又莫名和諧。

客人和家人總歸不同，慕瑤叫慕笙進去，一是怕他尴尬，二是想要促進他和林嘉辰的關系。

出乎意料，慕笙還真能搭把手，配合林嘉辰，反倒是慕瑤被慕笙擠兌出去，叫她一邊玩去。

慕瑤踢了一下慕笙的腳跟，趿着拖鞋去往客廳吃水果。

是林嘉辰提前洗好的草莓和藍莓，草莓還去了蒂。

半個小時後，一道道硬菜被端上桌，慕瑤也是頭一次真正見識到林嘉辰的廚藝。

三人落座後，林嘉辰也只是默默吃着飯，沒有為慕笙夾菜，不過有了剛剛的“配合”，慕笙不覺得林嘉辰那麽不近人情了。

吃完飯，慕笙主動要洗碗，被慕瑤推去客廳，“你們打游戲吧。”

男生或許一提到游戲，就像女生提起美妝那樣會有共同語言。

慕笙問了林嘉辰要不要來一局，林嘉辰點了頭。

慕瑤負責收拾廚房和餐廳，偶爾回頭看他們一眼，等收拾完準備加入他們時，慕笙卻以她太菜為由拒絕了她。

慕瑤撇嘴，坐到林嘉辰身邊，歪頭看向他的手機屏幕。

林嘉辰打游戲時極其認真，微垂眼簾，手指靈活地移動在屏幕上，樣子有一點點帥。

慕笙偶一擡頭，就見慕瑤盯着林嘉辰看，心想自己還是找個借口走吧，可不想給他們當電燈泡。

走在安靜的小道上時，慕笙仰頭看了一眼樓上亮燈的屋子，知道林嘉辰站在窗前看着他們。

“他廚藝不錯。”

慕瑤：“嗯。”

“你有口福了。”

“嗯。”

“你怎麽只會嗯？”

慕瑤輕輕踢了他一腳，“怎麽跟姐姐說話呢？”

慕笙彎腰拍拍白色帆布鞋，又提醒她去參加周五的畢業典禮。

“知道啦，我和林嘉辰一起去。”

慕笙提醒說：“爸媽也去。”

“......”

慕瑤一下就後悔了，那不是要帶着林嘉辰跟爸媽見面？可她和林嘉辰還在磨合期，不适宜現在就見家長。

對這段感情越認真，就越不想輕易見家長，至少她是這樣的。

送慕笙離開，慕瑤回到家，慢吞吞走到林嘉辰身後，“周五的畢業典禮......我自己去吧。”

林嘉辰轉過身，深夜在他眼尾拉出兩條光影，令那雙眼眸更為深邃。

“不是說好了嗎？”

“是說好了，但慕笙說，我爸媽也會去。”

話說到這份兒上，該懂的都懂，無非是見了面會尴尬。

林嘉辰略一揚眉，伸手攬住她的腰，将人擁進懷裏，低頭吻住她的唇。

帶着煙草的味道，席卷女孩的唇齒，攻城略地。

慕瑤向後彎腰，身子與他更為契合，雙手搭上他的背。

不同于林嘉辰清冷的性格，他的吻熾烈又強勢，直到把人吻得哽咽出聲才稍松開手，抵住了她的額頭。

“我見不得人？”

慕瑤竭力平複呼吸，“不是，是我們和我爸媽都沒有準備好。”

怎樣算是準備好呢？無非是到了談婚論嫁時。否則一般的家庭，很少能讓女兒帶着男朋友回去。

林嘉辰當然明白慕瑤的顧慮，可他心裏有些不舒服，從一開始确定關系，他就沒打算分。

再說，她們一家是他以前的鄰居，曾經低頭不見擡頭見，有時候，他還會與她爸爸在小院的樹蔭下來上一盤象棋。

那時候的娛樂不限于手機這樣單一，鄰裏之間的走動還算密切，即便是點頭之交，也能在炎炎夏日的夜晚，一起在院子裏納涼。

上了歲數的大爺們會搬來棋盤互相切磋。

有一次，他放學回家忘帶鑰匙，薛岚女士還未回來，他就一個人站在樓道前等待，剛巧遇見拎着象棋走出來的慕傑亮。

對視一眼，他稍稍颔首，讓開了路。

慕傑亮走出幾步忽然回頭，問道：“時間還早，沒人下來，來一盤嗎？”

慕傑亮是個古板嚴肅的人，卻對他格外照顧，也許是因為他父母離異，也許是因為他們性格同樣沉悶，總之，那天傍晚，兩人坐在樹蔭下對弈了幾局。

那時勝負欲大，他沒有顧及慕傑亮是長輩，一連贏了三局。

慕傑亮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拍了拍他的肩，鮮少地誇了一句“年少有為”。

周圍鄰居都知道，慕傑亮棋藝很高，在附近幾個小區難逢對手，林嘉辰能一連贏上三局，必然不是碰巧。

後來雖沒機會再切磋，但他始終記得慕傑亮欣賞的眼神。

多麽簡單的一種肯定，可自己在生父那裏從來得不到。

林池是個冷心的商人，只看重利益，從不會花心思陪伴妻兒。

“畢業典禮我可以不去，但你要陪我回去見媽媽。”

慕瑤“啊”一聲，尾調上揚，顯然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林嘉辰：“不願意？”

“不是......是沒準備好。”慕瑤主動摟住他的腰，仰頭哼唧兩聲，聲線軟軟糯糯，帶着讨好，“過些日子再去探望阿姨好不好？我也很期待見到阿姨。”

“多久？”

在見家長的事情上，林嘉辰有些不容分說的強勢。

慕瑤也拿不出個具體時間，有些事合該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

“三個月？”

林嘉辰略微仰頭，身體後仰，靠在窗簾上，并不滿意她的回答，“所以，我的轉正期是三個月？”

怎麽還跟轉正期扯上關系了……慕瑤不理解他的想法，雙手收緊，将自己埋進他懷裏，“林嘉辰，你是不是敏/感了？”

因為敏/感，所以覺得她的推卻是為自己留了退離的餘地。因為敏/感，會覺得她沒有正視這段感情。

林嘉辰單手攬住她的背，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她的神色。

半晌後，松開她，“知道了。”

說完就走向次卧，沒再多言。

惹他不快并非本意，慕瑤有點內疚，走過去靠在門邊，看他躺在床上拿着手機，試探性地稍稍往裏邁了一步，見他沒有反應，又邁進一步，跟做賊似的。

“進來吧，沒不讓你進。”

從來沒有。

慕瑤走過去，大着膽子坐在床上，側身看向他，“你生氣了。”

林嘉辰放下手機，拉住她的手，将人拉倒在一側，“我跟我媽媽提了你，她挺想見你。”

這些年，薛岚女士的性子越來越悶，很少與朋友打交道，總是一個人在家裏侍弄花草，看似無欲，實則缺伴，突然聽說兒子交了女朋友，還是慕瑤，很想見上一面，多聊一聊。

聽完林嘉辰的解釋，慕瑤更為不好意思，她往他那邊挪了挪，側臉枕在自己手臂上，“那你安排時間吧。”

林嘉辰盯着她清澈的眼，擡手攏了攏她的碎發，“心軟了？”

“是想見阿姨了，非常期待碰面。”

她沒說謊，很希望與未來的婆婆處好關系，不讓林嘉辰夾在中間為難。

他在單親家庭長大，薛岚女士一定付出了更多的辛苦和眼淚，慕瑤能體會那種壓力。

只要薛岚女士不是個刁蠻不講理的人，慕瑤有足夠的耐心與之磨合。

林嘉辰淡笑一下，不想迫使她做不願意的事，“三個月以後吧。”

慕瑤坐起來，非常非常認真地說：“那你把阿姨的微信推給我，我和她先聊着。”

“嗯。”

接收到林嘉辰推來的名片，慕瑤點了添加好友，驗證信息輸入的是：阿姨好，我是慕瑤，嘉辰的女朋友。

很快，那邊就通過了驗證。

慕瑤：阿姨好。

浮岚暖翠：你好。

除了自己爸媽，慕瑤沒怎麽跟長輩們聊過微信，一時不知該如何活躍氣氛，她看了身邊的林嘉辰一眼，見他在玩手機，只能作罷向他的求助。

讨好長輩的事，還得自己來。

慕瑤：阿姨在忙嗎？

浮岚暖翠：沒有，你呢，工作忙嗎？

慕瑤：今天不忙，平日還好。

從幾句對話顯示出兩人都很含羞內向，與社交達人沾不上邊。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嘛，慕瑤給自己打氣。

浮岚暖翠：阿辰跟我說了你們的關系，知道是你，阿姨很高興，等哪天你們都方便，來阿姨這裏吃頓家常菜。

慕瑤：嗯嗯，好的。

與薛岚聊完，慕瑤更覺得自己小家子氣了，她鑽進林嘉辰懷裏，蓋住他的手機屏幕，“你哪天有空，咱們去探望阿姨。”

善變的小女孩。

林嘉辰倒是不急了，一手摟着她，另一只手繼續看手機。

覺得他在跟自己較勁，慕瑤不依他，将手機推遠，故意問說：“手機好看還是我好看？”

說完她就臉薄了，這話問的，好像她有多自戀似的。

林嘉辰仰躺着捧起她的臉，不給她退開的機會，仔細盯了會兒，笑說：“手機好看。”

送分題，讓他答成了零分。

慕瑤尴尬了，臉刷一下變得通紅，小幅度掙紮着要起來，臉上維持着尴尬又不失風度的笑。

“哦，知道了。”

知道女朋友小小的傷了自尊，林嘉辰将人翻轉過去，壓于床上，附身堵住她的唇。

慕瑤扭頭不給親，不是手機好看麽，那他去親手機好了。

林嘉辰扣緊她的下巴，深深吻住她的唇與舌，輕弄慢碾，吻得女孩節節敗退。

“你好看。”

在咬住她的耳垂時，他氣息不穩地再次回答。

耳垂傳來癢感，慕瑤縮下脖子，整個人化成了水。

“我不信了。”她扭過頭，埋進他的枕頭，嗅到了清新的氣息。

林嘉辰的吻沒有退開，從她的側額到眼尾再到臉頰，每一處都深深嘬了許久。

軟肉微顫時，小女友哆嗦一下，不自覺蜷縮腳趾。

林嘉辰繼續吻她，吻來到側頸，帶着十二分缱绻和迷戀，氣息和心跳也逐漸失控。

衣擺被掀開一角，慕瑤感受到來自他指尖的力道，徘徊流連在她的腰窩處。

她腰圍一尺七，卻不是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相反肉肉的、軟軟的，很像剛出鍋的奶酪，誘他撷取甜蜜。

“可以嗎？”林嘉辰加大了手勁，呼吸變粗，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只要她有一點不情願，他就不會強制。

慕瑤被吻得迷迷糊糊，“唔”了一聲，不知是答應還是疑問。

林嘉辰知她沒準備好，磨磨後牙槽跪坐起來，單手撐在身後，捏了捏眉心。

慕瑤趴在枕頭上，緩釋了會兒，緩緩坐起來，長發淩亂地散在背後，襯得小臉巴掌大。

“我可以。”

她握住他的手腕，帶着勇氣和無畏，來到自己胸/前。

林嘉辰淡淡笑開，卷起她的小衣，附身吮了一下，僅僅一下，就感覺女孩劇烈抖動起來。

心理和身體都沒有準備好。

他坐直腰，扣住她的後腦勺又吻了幾下她的唇，“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慕瑤卻答：“我不怕的，林嘉辰，我願意。”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