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晚飯時, 慕瑤給林嘉辰發去消息：【哥哥，有按時吃飯嗎？】

直到用完飯，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吃水果, 慕瑤才收到林嘉辰的回複：【開完會了, 回家吃, 你在哪裏？】

慕瑤立馬站起來，“媽，爸, 我先回去了。”

肖倪看一眼天色, “不早了, 今晚住在家裏吧, 明早早點去公司不就行了。”

“不了, 嘉辰等我呢。”

她抓起包，走到門口換鞋，扭頭揮了揮手, 小跑着離開。

肖倪站在門口嗔一眼, “這孩子。”

斜後方的慕傑亮打開手機，也看到了林嘉辰的負面消息, 不過這一次, 他選擇相信林嘉辰。

晚上八點，慕瑤回到家，見鞋架上擺着一雙男鞋。

林嘉辰回來了。

她放下包包和鑰匙，“哥哥？”

林嘉辰從次卧走出來，短發有點亂, 像是剛睡醒。

慕瑤走過去, 下意識摸了一下他的小腹, “吃了嗎？”

會不會肚子餓癟了？

她真的只是關心他有沒有吃飯, 絕不是想要占便宜，可林嘉辰扼住她的手，向上帶了帶，“往哪兒摸？”

“不是......”慕瑤失笑，“到底吃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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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

“我給你做飯。”

林嘉辰不着急吃飯，伸手将她摟在懷裏，低頭盯着她的臉，“那些消息都是偷拍的角度問題，別信。”

慕瑤認真點點頭，“我才不信呢，我就信你說的。”

多乖巧一女友，林嘉辰長眸帶笑，多日的疲憊被她體貼的話語驅散。

慕瑤打算給林嘉辰做一份雞蛋餅，方便快捷還好吃。

将雞蛋和面攪和在一起後，撒上圓蔥丁和芝麻，下鍋雙面烙，又擠上番茄和沙拉醬，簡單的小吃就做好了。

林嘉辰很給面子地全吃了。

慕瑤坐在他身邊喝起肖倪讓她帶回來的茉莉花茶。

“哥哥要喝嗎？”

“稍晚再喝。”

慕瑤喝下一杯，看着林嘉辰，沒有擦掉嘴角的茶滴。

林嘉辰抽出紙巾，想要給她擦拭，她搖搖頭，又純又欲地說道：“幫我擦下。”

話說得模棱兩可，但林嘉辰領會到她的引申含義，擡了擡眉。

慕瑤被盯得不好意思，接過他手裏的紙巾，想要自己擦了。

可林嘉辰忽然勾起她的下巴，附身落下唇，落在了她的嘴角，舌尖一卷，卷走了茶滴。

慕瑤鬧個紅臉，但明明那個要求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林嘉辰坐直腰身，喝了一口溫水，靜靜看着她。

被盯得躁得慌，她試圖轉移話題，“有時間嗎？咱們去新房轉轉？”

林嘉辰點點頭，卻在她站起身準備收拾碗筷時拉住了她，一把将人拉近自己，橫抱着低頭吻住。

慕瑤感覺腦袋向後仰去，有點頭皮充血，她勾住林嘉辰後頸，尋到支點，與他接吻。

兩人從餐廳吻到客廳，靠在了窗前。

冰涼的玻璃令慕瑤渾身一激靈，“我不要靠在這兒。”

軟軟的語氣，摧毀了林嘉辰的理智。

他轉過身，自己斜靠在上面，讓慕瑤趴在自己懷裏。

繼續接吻。

慕瑤算是見識到了林嘉辰的熱情，一次比一次熱切。

“唔。”

她推開他的肩，碰了一下疼楚的唇。

有血。

林嘉辰非但沒覺得抱歉，還低笑了聲，摟住她的胯骨将她豎抱起來，“瑤瑤，來吻我。”

**

晚上九點，兩人一同去往新房。

室內充斥着木屑的味道，林嘉辰推開窗子，任初秋的夜風吹進屋子。

慕瑤先去了主卧，想看一看還未出現雛形的主卧是否只放得下衣櫃和床。出乎意料，主卧很大，三十來平方米，再放些書桌、沙發、化妝臺錯錯有餘，怎麽就非要僅放張床。

“哥哥，我想要一個梳妝臺。”

她有不少護膚品和彩妝，想要放在漂亮的梳妝臺上，每天能像個小公主一樣對着大鏡子美美上妝。

上次林嘉辰詢問她的意思時，沒有想起這件事。

聞言，林嘉辰拉着她走到對面的屋子，“這間是留給你化妝打扮的。”

一個二十平方米的衣帽間......

慕瑤咬住下唇，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不知該說什麽了，“不用這麽大，我沒有那麽多衣服。”

林嘉辰似乎笑了聲，将人拉過來，“看來我這個男朋友沒有稱職。”

以為他誤會了，慕瑤趕忙解釋：“不是的，你做的已經非常好了。”

她絕不是在向他索要漂亮衣服，也不是在抱怨自己衣服少，就是單純覺得二十平米的衣帽間有點奢侈。

下唇被一只手指抵了下，男人清越溫柔的聲音響在耳畔：“一會兒再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

慕瑤的第一反應是購物廣場，她使勁兒搖頭，“太晚了，改天再去吧。”

還裝模作樣地打個哈欠，耷拉着眼皮往他懷裏倒，“我困了。”

林嘉辰知道她是裝的，捏住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

慕瑤被迫張開嘴，彎着眼睛示弱讨好。

心中泛起柔情，林嘉辰松開她，對着她被捏紅的鼻尖吻了一下。

**

夜風舒爽，吹拂過發梢，帶着旖旎缱绻。

林嘉辰載着她去往一處高檔公寓，車子開進去時，門口的保安特意探頭瞧了一眼，見是林嘉辰，笑着打聲招呼：“林先生晚上好。”

林嘉辰點頭示意，将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

小區草木扶疏、花團錦簇，富有設計感，幾乎一處一精致，連路邊的冬青、衛矛都被修剪成了各式各樣可愛的形狀。

這裏物業一定超級棒。

慕瑤沒來過這裏，卻很喜歡這裏的景色。

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後，他們直接乘坐電梯抵達二十五層。

走出電梯，林嘉辰帶着慕瑤來到一戶門前，在她詫異的目光下，沒有直接解鎖進門，而是攥着她的食指，在鍵盤上輸入一串數字。

房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慕瑤怔愣，那串數字是她的生日。

林嘉辰沒有解釋是什麽時候使用她的生日作為密碼的，只微微一笑，帶着寵溺。

打開門後，摟着她走了進去。

室內的色調偏灰，簡潔冷清，空蕩蕩的有回音，慕瑤腦袋裏蹦出三個字：高級感。

換上一雙粉色的拖鞋，她被帶着去了衛生間。

兩人一前一後站在盥洗臺前，林嘉辰捏着她的手指慢慢搓揉。

慕瑤看向鏡中的男人，“這是你之前住的地方？”

“嗯，绾視傳媒分給徐洲惜的公寓，我借住。”

“哦。”她低頭看着男人修長的大手被泡沫覆蓋，彎下嘴角，“我自己能洗。”

他總喜歡背後擁着她洗手，纏膩又磨人，沒一會兒，她感覺背後都沁出薄汗了。

低頭看了一眼腳上套着的粉色拖鞋，她不确定地問道：“拖鞋是......”

“給你買的。”

所以知道有一天她會過來，所以提前準備好的？

慕瑤沒有多問，被牽着手走向卧室。

一走進去，慕瑤就笑了，還是深灰色的裝潢風格，不過牆壁上挂着幾張寫真，是林嘉辰出演電影時的經典鏡頭。

“咱們今晚住這。”林嘉辰在她耳邊說。

慕瑤臉一臊，悶聲點了點頭。

小姑娘乖的惹人憐愛，林嘉辰忍了忍，帶着她去了對面的屋子。

也是衣帽間，拉開櫃門，別有洞天。

裏面挂着各式各樣的西裝和襯衫，層疊的抽屜裏擺放着各式名表和領帶，還有一顆顆剔透晶瑩的袖扣。

想起他當初裝窮的場景，慕瑤又氣又好笑，轉身擰了一把他的腰。

“嘶——”

林嘉辰沒設防，唇齒溢出低淺的聲音，在逼仄的衣帽間格外蠱惑。

慕瑤臉紅的不行，想要出去找回場子，卻被林嘉辰摟着繼續往裏走。

拉開一道百葉門，裏面懸挂着的衣服、鞋子和包包令慕瑤驚詫不已。

若非對他百分百信任，她都要以為這裏有過女主人。

不同風格職業裝、公主裙、淑女服，還有适合不同場合的首飾、鞋子，在這間被隐藏的衣帽間裏應有盡有，不用逛街，都能擁有四季服飾。

慕瑤紅着眼眶問道：“買給我的？”

“嗯。”林嘉辰沒覺得有什麽，從懸挂的衣服裏跳出一件吊帶絲綢睡裙，“今晚穿這件？”

穿什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什麽時候買了這麽多女裝？

因裏面還有不少适合學生穿的套裝，很像她大學時候的穿衣風格，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你不會是......攢了好多年吧？”

林嘉辰放下睡裙，伸手握住她的指尖，“嗯，這裏很多衣服都不是最近買的。”

所以，在她還在上大學時，他就開始按着她的眼光購買一件件衣裳了？

是這樣麽？

林嘉辰，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慕瑤驚得說不出話，半晌才道：“可很多年前，我們不一定......不一定會在一起。”

讀研時，她都沒想過今後能與林嘉辰攜手一生，他為何要花那麽多精力購買這些也許不會派上用場的衣服呢？

林嘉辰平靜的表情漸漸浮現深意，上前一步抱住她，“因為我愛你，想要通過這些慰藉自己空乏的心，看着這些，就好像得到了你。”

這話多少有些偏執，可慕瑤不害怕，她也一直想要得到他啊。

兩人靜靜相擁，這個擁抱勝過一切言語。

過了一會兒，慕瑤調節好心情，眼眸泛着晶瑩地問：“你想讓我試穿哪套？”

林嘉辰提了提唇角，毫不猶豫地拿出一套香芋紫長裙，“穿這套給我看。”

香芋紫很襯膚色，可慕瑤留意的不是顏色，而是款式，“這、這好像是我研一那年，第一次與新室友們去游玩那天穿的衣服。”

林嘉辰點點頭，沒有否認。

“所以，你當時就在我附近？”

林嘉辰還是沒有否認。

慕瑤更為驚訝，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疼得直皺眉。

“那你為什麽不過來跟我打招呼？”

林嘉辰捋了捋她的頭發，“那天，我在機場看見了你，與你對視上，可你轉身就走了。”

慕瑤根本沒有印象，原來在很久以前，她錯過了他們的重逢。

“那你就不會追過來嗎？”

嗓子忽然哽咽，她捶了一下他的肩，有些埋怨，還有些難過。

若是他一直沒有追過來，他們這輩子是不是就錯過了......

林嘉辰嘆口氣，幾不可察，卻嘆盡了那時的苦楚心酸，而那些難熬的過往，他不想講給她聽，惹她難過。

“瑤瑤，我們以後都不要分開了。”

得到後再失去，他或許會瘋掉。

慕瑤低泣着重重點頭，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她愛深巷中孤寂的白衣少年，也愛被衆星捧月的寡欲青年，而這些，是他用月光幻化的影子。

她更愛他如皎如灼的靈魂。

**

另一邊，慕笙頭上的紗布全部拆除了，頭皮留了一道深深的疤痕，等頭發長些，就能遮蓋住。

此刻，梳着寸頭的大男生在鏡子前照了照，問向身邊的肖倪女士，“媽媽，老姐結婚，我這副樣子能行嗎？”

肖倪嗔着拍了一下他的肩，“夠帥了，別臭美了，快來吃飯。”

慕笙覺得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想回小徐那裏投入工作，可肖倪和慕傑亮不放心，讓他在家再住上一段日子，方便照顧。

“再有一個月，老姐都要結婚了，我得把份子錢賺出來。”

他可沒忘記自己的目标計劃，想要給慕瑤出份嫁妝。

肖倪将夜宵擺在他面前，“一個月，新房還沒裝修完呢，還要晾味兒吧，婚期早着呢。”

“他們兩個倒是不急。”

慕笙拿起筷子夾面條，沒等開始吸溜，門外忽然傳來門鈴聲。

大晚上的，誰會過來？

肖睨對着貓眼看了一眼，語氣一慌，“是關君湘。”

慕傑亮加班還未回來，家裏就母子二人，肖倪是半點不想搭理關君湘，于是坐回餐桌前，沒打算應聲。

比起母親的小心翼翼，慕笙淡然許多，甚至有些淡漠。

因對方無休止地叩門，擔心驚擾到鄰居，慕笙放下筷子走了過去。

“阿笙！”肖倪叫住他。

慕笙回頭笑了笑，示意沒事，旋即打開了門。

房門口，有些憔悴的關君湘一見開門的人是慕笙，眼眶一下紅了，“阿笙，你恢複得怎麽樣？”

她今天感覺糟透了，聽母親和哥哥說，林池敵不過林嘉辰，打算辭去在林氏集團的職位，這意味着，她間接沒了靠山。

說不定還會受到一些名媛的嘲笑。

“阿笙，你怎麽不講話？我是特意過來探望你的。”

都不請她進去？

慕笙擋在門口，不讓她亂瞟，“恢複的好不好，與你無關，麻煩你以後離我和我的家人遠一些，別沒事給人添堵。”

說着，他走出來，關上門，替她按了電梯按鈕，“請吧，關女士。”

他在搞笑嗎？一點兒不好笑。

關君湘僵着臉靠近他，“叫我什麽？”

電梯剛好抵達這一樓層，為了讓她盡快離開，慕笙主動走進電梯，“進來。”

關君湘走進去，執拗地問道：“你剛叫我什麽？”

“關女士、關小姐，有什麽問題？”

他目光平淡，再也找不到一絲曾經的寵溺。

電梯抵達一樓，慕笙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走出樓道。

關君湘氣白了臉，跟了上去。

走進院子，慕笙指着小區的門，再沒客氣，“有多遠滾多遠，以後別來了，看着煩。”

“慕笙！”

“聽見了。”慕笙掏掏耳朵，剛要再次趕她離開，忽然瞥見蘇菁在院子裏攝影。

攝影也算是蘇菁工作的一部分吧。

蘇菁也看見了他們，忽然拿着相機對着他們拍了一張。

關君湘立馬炸了，“你幹嘛？！”

還嫌她不夠狼狽，在這裏落井下石麽？！

蘇菁拿着相機攤攤手，“分手男女，算個題材。”

慕笙翻個白眼，走過去，“删掉。”

他再也不想跟關君湘同框。

蘇菁也沒躲，眼看着他将相機奪了去。

不遠處的關君湘看着這般排斥自己的慕笙，心徹底涼了，身體不由倒退一步，自嘲一笑，緊握住拳，轉身大步離開。

淚水被風吹散，只留臉上癢癢的淚痕。

她的青春，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可蘇菁的相機裏，根本沒有所謂的合照，而是只照了慕笙一人。

慕笙挑眉看向蘇菁，“故意的？”

蘇菁拿過相機，在晨風中笑得格外灑脫，“嗯，故意拍你。”

而不是故意氣關君湘。

慕笙與之對視，靜默了片刻，移開了視線，忽然就受不住蘇菁的目光了。

**

收到弟弟信息時，慕瑤剛跟林嘉辰逗鬧完，她揉揉被揉紅的腰肢，回了幾個字：【也許，你喜歡上蘇菁了。】

【......】

慕瑤沒有再回他，感情的事，外人誰又能說得清，還不得靠着自己去體會。

換上林嘉辰挑選的睡裙，慕瑤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卸妝。

她平時就只化淡妝，但還是想卸一下，“哥哥，你這裏有卸妝水或卸妝油嗎？卸妝濕巾也行......”

不會沒有吧，那她明天會不會起小痘痘？

還好，林嘉辰并不是不懂得化妝。

遞給慕瑤一瓶化妝水，解釋道：“沒開過封，你拿去用吧。”

慕瑤接過，嘟嘴看他。

林嘉辰沒懂，走到門口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怎麽？”

“卸妝水要配合化妝棉的。”

“擦臉巾行嗎？”

“......嗯也行。”

林嘉辰又從不知什麽地方拿出一包洗臉巾，倚在門口看着慕瑤卸妝。

洗去粉黛的小姑娘，皮膚嫩得跟豆腐一樣，靡顏膩理，睫毛上還挂着水滴。

林嘉辰看着她，目光平靜，平靜中又隐藏溫柔。

卸妝後，慕瑤想沖個熱水澡，她扭頭看向門口的人，指了指浴缸，“能用吧？”

意思較為隐晦，但一般的人應該能聽懂話裏的暗示。一來，她要洗澡，浴缸是否可以使用，這是明面的意思。二來，淑女要洗澡，紳士可以離開了，這是引申的意思。

林嘉辰走進去替她放了水，“能用，這裏就我一個人住。”

“唔。”

慕瑤手足無措地盯着他的背影，雖然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可洗澡這種事還是想要有個私密空間。

察覺出她的無措，林嘉辰沒有逼她馬上跟自己鴛鴦浴。她害羞，那就給她足夠的時間适應，除非實在忍不了，像上次她從醫院回來那晚一樣。

放好水，林嘉辰問道：“需要玫瑰花嗎？”

慕瑤笑了，“你還有玫瑰花呀。”

林嘉辰勾下唇，又不知從哪裏拿來一袋幹玫瑰，撒在水面上。

美麗的公主要沐浴了，紳士主動退了出去。

慕瑤松口氣，站在鏡子前脫了衣衫，頂着一張粉撲撲的臉蛋跨入浴缸中，甫一坐下才想起自己沒有拿浴巾。

額，怪尴尬的。

“哥哥。”

她很沒底氣地喊了一聲，很快，門口傳來腳步聲。

“在。”

“有浴巾嗎？”

門口沒了聲音，半晌，房門被拉開，林嘉辰放下東西退了出去。

簡單泡過澡，慕瑤扯過浴巾裹住自己，彎腰收拾起浴缸，又晾好浴巾，換上睡裙，哼着歌拉開浴室的門。

林嘉辰已經在卧室外的衛生間洗過了，見她從室內衛生間出來，拍拍身側，示意她今晚睡這裏，而不是客房。

慕瑤也沒客氣，笑着走過去，想要撓他癢癢，可就在她逐漸露出壞壞的表情時，林嘉辰忽然掀開被子，将她一把拽了進去。

“啊。”

短促的一聲驚呼過後，被子裏傳來咯咯的笑聲，接着是一陣咯咯咯的求饒聲。

反被撓癢癢的慕瑤扭着腰肢，快要哭出來了。

“頭發還濕着，蹭床單了......哥哥......”

林嘉辰都分不清她說的是“咯咯”還是“哥哥”，但就是想要讓她失了陣仗，淩亂于自己下方。

玩鬧過後，慕瑤紅着臉趴在枕頭上，嗅了嗅枕頭的味道。

沒有林嘉辰的味道。

差評。

林嘉辰将她撈進懷裏，緊緊抱住。

慕瑤嗅了嗅他的脖子，熟悉的木質香使她着迷。

她好愛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