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甜蜜番外

深秋時節, 在冬雪即将染白金風玉露的秋景之際,慕瑤和林嘉辰迎來了他們的婚禮。

婚禮是在戶外進行的。

慕瑤喜歡玫瑰和繡球,林嘉辰便讓設計師在花門、竹節椅、甜品臺等地兒堆滿了兩種鮮花, 再配以斑斓多彩的星月燈,營造出了清新田園蔥郁城堡交融的複古感。

此時,慕瑤身穿純白真絲魚尾婚紗, 站在化妝室的落地鏡前,由妝造師做着最後的定妝。

落地鏡中, 恬靜溫軟的女子長發披肩, 妝容秾豔, 宛如油畫裏走出的少女, 舉止端莊, 溫柔大氣。

潔白的抹胸魚尾婚紗款式簡單,面料平滑, 沒有花紋等累贅,對試穿者的身材有着極高的考驗。

為了穿出最好的效果, 慕瑤在婚禮前夕,每天中午都會跟着周绮去往公司附近的健身館練習瑜伽, 晚上還會偶爾與林嘉辰一起接受私人教練的塑形指導, 使得身段愈發窈窕婀娜,駕馭任何款式的婚紗都不在話下。

瞧見閉眼重複深呼吸的慕瑤, 一旁身穿粉紗蓬蓬裙的伴娘周绮翻了個白眼,“現在練習普拉提沒用了啊。”

慕瑤扭頭,“我沒練, 就是單純的緊張。”

“有林嘉辰呢, 緊張什麽?一會兒婚禮開場, 我敢打賭, 全場十分之九的目光都将聚集在他身上。”

知道周绮在以調侃的方式為她解壓,慕瑤好笑地努努鼻子,扭回頭,由妝造師戴上一對珍珠耳釘。

這時,蘇菁推門走進來,手裏拿着新娘的手捧花,“瑤瑤姐,手捧花做好了,待會兒記得往我那邊抛。”

慕瑤剛想答應,卻被周绮搶了先,“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将手捧花放在化妝臺上,蘇菁抱臂靠在邊沿,看向打扮精致的周绮,“那各憑本事。”

周绮很少遇見這麽酷的女孩,聞言一笑,略帶幾分戲谑,“行啊,那改天,搶到的請沒搶到的喝酒呗。”

蘇菁稍一歪頭,來者不拒,“行。”

都是爽快灑脫的人,像是天生帶着磁場,有種相見恨晚的投緣感。

慕瑤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她們并非想要盡早結婚,而是想要成為人群中幸運的那個,讨個好彩頭。

當悠揚的樂曲響起,作為伴郎、伴娘的徐洲惜和周绮最先入場。

俊男美女的搭配,自然會吸引賓客們的視線,有跟兩人關系都不錯的損友更是吹起口哨起哄,借此活躍氣氛。

沒有入座賓客區而是站在不遠處觀摩這場婚禮的程硯微眯鳳眼,目光落在周绮輕搭在徐洲惜臂彎的那只手上,無意識地摩/挲起兩指指腹,忽然犯了煙瘾,略有些煩躁。

而站在他身邊的沈潭看好戲似的踢了踢腳邊的石頭子,調侃問道:“據我所知,程總與林嘉辰的關系不錯,林嘉辰怎麽沒邀請你做伴郎?”

程硯睨他一眼,眼梢暗含鋒芒,面上卻帶着幾許慵雅,不茍言笑又一針見血,“據我所知,沈少與林嘉辰是哥們,哥們結婚,怎麽不邀你做伴郎?”

沈潭一噎,卻聽程硯淡笑道:“難不成是因為,沈少追過新娘子,被林嘉辰拉入黑名單了?”

很少有人能将沈潭怼得啞口無言,程硯算是一個。

“陳年舊事,早就結束了。”

程硯善解人意地點點頭,“哦,你被踢出局了。”

沈潭皮笑肉不笑地舔舔嘴角,暗罵程硯一句,又将目光投向花門那邊,眼見着一對小花童颠颠地走上紅毯,緊随他們的,便是這場婚禮的主角,林嘉辰和慕瑤。

一襲白色西裝的林嘉辰,比之平日溫潤不少,眉梢眼角透着和煦,可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眼尾有些薄紅。

是啊,能娶到暗戀多年的女孩,又有誰會心情平靜呢?

早已釋懷的沈潭笑着搖搖頭,放下酒杯,彎腰撿起一截枯枝,在地上寫下林嘉辰和慕瑤的名字,并附上一行話後,轉身離開了。

身影瘦削,彙入風中。

他寫的是:新婚快樂。

一只雀鳥落在地上,啾啾叫了幾聲後,又有一只雀鳥飛來。兩只小鳥互相貼了貼,與這句“新婚快樂”很相諧。

當婚禮司儀朗聲宣布“新郎可以親/吻新娘”時,林嘉辰掀開慕瑤的頭紗,對着那張俏麗的臉凝了許久,久到賓客們不約而同露出了調笑。

林嘉辰緩緩附身,捧起慕瑤的臉,落下鄭重赤誠的吻。

由輕貼漸漸變得熱烈。

慕瑤仰頭承受着男人的氣息,眼眶發熱,沒顧忌周遭,擡手攬住林嘉辰的後頸,墊腳迎合上這記吻。

兩人接了一個長長的吻,仿若一切變得安靜,唯剩江水的聲響。

在夢裏渴望了十年的場景,終于在這個風和日麗的白日成了真。他們屬于了彼此。

看着額頭相抵微微輕喘的一對新人,慕傑亮握住妻子的手,重重點頭,按捺着激動,以欣慰釋然了過去的糾結。

林嘉辰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他們的女兒會很幸福。

同樣看着一對新人的薛岚女士垂眸淺笑,慶幸自己當初離開了那個冷血的男人,帶着兒子找到了他的“月光”,要用一生寵愛的“甜月光”。

婚禮結束後,賓客們三三兩兩地離去,慕家夫妻與薛岚握手道別,坐上兒子慕笙新買的SUV。

車子剛剛啓動,頭發幾乎恢複如初的慕笙瞥見後視鏡裏出現的身影,停下了車子,降下車窗探出腦袋,朝着蘇菁揚揚下巴,“喂,一起回去吧。”

蘇菁本打算乘坐其他人的車,聞言猶豫了下,與身側的朋友耳語幾句,便一個人走了過去,“多謝了。”

拉開後座的門,發現慕家夫妻齊齊扭頭看向她,頓覺尴尬,輕輕合上車門後,又拉開了副駕的門,利落坐了進去。

慕笙啓動車子,朝着父母的小區駛去。

後座上的肖倪盯着蘇菁的側臉,聊了幾句,之後就枕上了丈夫的肩頭。

忙碌了大半天,夫妻二人都很疲憊,先後進入了夢鄉。

車裏的一對年輕男女倒是不疲憊,但莫名陷入一種怪異的氛圍,許久許久都沒有打破這份沉默。

最後,還是慕笙憋不住,狀若随口問了句:“最近在忙什麽?”

“沒忙什麽,就是平常的工作。”蘇菁如實回答後,低頭捏了捏裙擺之下的小腿。

今天穿着細高跟站了幾個小時迎賓,小腿和腳都有些疼,若不是在搭車,她會直接踢掉鞋子放松雙腳。

“脫了吧。”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慕笙善解人意道。

可轉瞬,就微紅了俊臉。

這話聽着怎麽那麽歧義呢......

蘇菁也感覺到這句話的不妥,不過她知道慕笙是個正經人,不會亂撩小姑娘,也就沒當回事兒,還在發現慕笙紅了耳朵時,好心提醒了句:“你耳朵好紅。”

聽此,開車的大男生更臊了,他稍稍加速,沒有解釋自己為何渾身在燒。

深夜,慕瑤和林嘉辰在一片片祝福聲中回到新房,一進門就聞到梅子酒的清香。

這還是林嘉辰當初為了讨好老丈人特意釀制的,如今已經醇熟,能夠飲用了。

慕傑亮留了半罐,又給女兒、女婿送回半罐。

慕瑤脫下高跟鞋,提着長長的禮服裙擺,墊腳踩在霧藍灰的地板上,先去衛生間洗了手,之後倒了一杯溫水,咕嘟咕嘟喝了小半杯,再走到林嘉辰身側,舉高杯子,抵在他唇邊,“喏,喝水。”

正在調試壁燈顏色的林嘉辰就着她的杯子喝完了剩下的水,面不改色道:“幫我擦嘴。”

哪有喝白水還要擦嘴的,用舌尖舔一舔不就行了,但慕瑤還是放下杯子,聽話地擡起手,用指腹為他擦拭。

可擦着擦着,那細細的指尖就落入了獵人之口。

林嘉辰吮着她的食指,一下下,緩慢磨人。

慕瑤激靈一下,雪肌染紅,卻大着膽子,用食指去觸男人的舌,帶着青澀的調弄。

客廳的燈火發出幽藍似深海的色澤,林嘉辰松開慕瑤的手指,扶着她的腰步入偌大的客廳“舞池”,跳起華爾茲。

慕瑤的華爾茲和探戈都是林嘉辰親自教的,雖不算熟稔,卻能與氛圍融合,恰到好處地诠釋了浪漫。

慕瑤身穿一件槟色迤地長裙,赤腳跳舞時,需用一只手提起裙擺,但翩翩旋轉時,又無需提裙,只歡縱在裙擺搖曳的雅魅中。

随着樂曲趨于舒緩,林嘉辰讓慕瑤踩在他的腳背上,帶着她慢慢移步,沉浸在溫馨中。

他們住在二十九層,通過落地窗,能俯瞰城市的一角。

車水馬龍,燈紅酒綠,霓虹燈彙成一條條光線,映入兩人的眼底。

慕瑤歪頭靠在林嘉辰的肩頭,時而半掀眼簾眺望窗外,時而閉眼感受男人懷裏的溫度。

曲終時,林嘉辰沒有松開慕瑤,而是擡手撫上她的腦袋,為她松開绾起的長發,任由三千青絲劃過掌心。

“困了嗎?”

“唔。”慕瑤摟住他的腰,蹭了蹭臉,“我先洗,好不好?”

她困得眼皮打架,沾枕頭就能睡着,想要先行洗漱,也好早點入眠。

林嘉辰沒應答,打橫将她抱去了卧室內的衛生間,放在盥洗臺上,替她拉開禮服後面的拉鏈,“小糊塗,忘記咱們家有兩個衛生間了?”

而且,每個衛生間裏都有兩個花灑,一個安裝在浴缸上,另一個安裝在淋浴那邊。而兩者之間,只隔了一塊磨砂玻璃。

慕瑤困迷糊了,恍然道:“我又當咱們回到合租房了。”

林嘉辰失笑,将拉鏈一拉到底,在女子的驚呼中,剝蛋殼一樣,将她剝了出來,“等着,我去放水。”

室內開着空調,溫度剛好,即便穿着小衣也不會冷,可慕瑤還是覺得不自在,雙臂環胸擋住了自己。

放好水,林嘉辰折返到盥洗臺,将羞答答的小妻子豎着抱起,放進了浴缸裏,啞聲問道:“自己洗?”

被剝了殼後,慕瑤的睡意就消散了大半,這兒沒入水中,縮成了鹌鹑,“自己洗,你也快去洗吧。”

還是不敢與他共浴,林嘉辰頗為失望地點點頭,掐了掐她的臉蛋,起身走向磨砂玻璃的另一側。

慕瑤舒口氣,剛撩起水花,就聽見林嘉辰放在盥洗臺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嘉辰邊走邊褰去領帶和襯衫,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之後慢條斯理地接通電話,“喂。”

那邊不知說了句什麽,林嘉辰呵笑一聲,靠在了牆壁上。

聽見林嘉辰與人講電話,語氣頗為輕松,慕瑤坐到浴缸的尾端,看了一眼盥洗臺那邊。

能讓林嘉辰以這種輕松語氣講話的人,也就那麽幾位。

徐洲惜、沈潭,外加一個生意做得極大的程硯。

而程硯是周绮的前炮友,得了慕瑤的一些關注。

盥洗臺前,林嘉辰通過鏡子看向浴缸裏探出腦袋的小妻子,眸色漸深,根本沒有心思與人講電話,但對方是程硯,還是多給了幾分面子,“程總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是不該打擾的。”電話那邊,程硯靠坐在皮質沙發上,手裏銜着酒杯,垂目笑了下,“真是抱歉。”

衛生間的門半掩,再透過敞開的窗子,有風徐徐吹入,吹動着林嘉辰軟黑的短發。

半晌,男人平靜道:“确實打擾到了。”

“林總倒是直白。”

“将心比心,若是我在程總的新婚夜談事情,想必程總也不會多開懷。”

“希望會有那麽一天。”

林嘉辰并沒有詢問程硯為何打來電話,只因能讓程硯無可奈何的事少之甚少,最近的一樁,便與周绮有關。

雖對周绮不了解,但在幾次短暫的接觸中,林嘉辰能感受到她骨子裏自帶的偏執,認定什麽不會輕易回頭,哪怕飛蛾撲火,就像招惹程硯這件事兒,但反之,一旦想要放棄,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程總幫過我,想要幫忙就直說。禮尚往來。”

“不是請林總幫忙,是想請你太太幫忙。”

既是請慕瑤幫忙,那就不言而喻了。

不過,高傲如程硯,能放下臉面,再次請慕瑤幫忙做說客,也說明程硯在這段感情裏的妥協。

沒等林嘉辰詢問慕瑤,那邊又一次傳來程硯慵懶的聲音,“若能幫我約周绮出來,我可以再為林總弄到百分之十的绾視股權。”

林嘉辰挑眉,“程總在绾視還有底牌?”

“自然。”

“可感情的事,怎好以利益做交換?”

那邊略一停頓,“哦”了聲,尾調上揚,“只是想請你們夫妻幫忙,将周绮約出來,與感情有什麽關系?”

林嘉辰對着鏡子開始刷牙,“看來,程總還是沒有領透感情的事,那就別急着追人了。”

程硯捏捏眉心,從未覺得什麽事能這般困難,比談成上億的項目都要棘手,“林總是想教我幾招追人的技巧?”

“我追我太太沒有技巧,全憑真情實感。”

“行吧,我再領悟領悟。夜已深,就不打擾林總洞房花燭了。改天我做東,咱們碰一面再談。”

“嗯。”挂斷電話,林嘉辰後仰閉眼。

他印象裏的程硯可不是有商有量的人,也就在周绮的事情上,一次次失了主動。

掀開薄薄的眼皮,他繼續刷牙,之後拿起浴巾走到磨砂玻璃的另一邊,打開了花灑。

室內靜悄悄的,唯有水流聲刺激着耳膜。

簡單的沖澡後,林嘉辰披上墨藍浴袍,拿起毛巾,一邊擦拭短發,一邊走到慕瑤那邊,看着歪頭靠在浴缸上已經進入夢鄉的女子,淡淡一笑,眉眼溫柔的似能滴出春水。

在浴缸前彎下腰,他撥弄幾下水面,發覺水有些涼了,于是打開花灑中和水溫,等覺得水溫适度後,單膝跪地,将散發花香的沐浴露擠出,塗抹在慕瑤瑩白的肩頭,再一點點打圈,塗向她的背脊。

睡夢中,慕瑤被癢癢的感覺擾醒,待反應過來林嘉辰在幫她洗澡時,臉蛋驀地紅透,“我自己來......”

林嘉辰睨她一眼,沒有收手,指尖一直向下,沒入水裏,直到被女孩的赧聲制止。

慕瑤縮成一團,略帶商量地央求道:“我自己能行,你去卧室等我吧。”

為了示弱,她還軟糯地喚了一聲“哥哥”。

新婚夜,有什麽是不能滿足妻子的?即便很想共浴......

林嘉辰半是無奈、半是妥協地站起身,擠出一點兒洗發水塗抹在慕瑤的發頂,輕輕抓揉兩下,随後曲起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別再睡着了。”

說完,走到盥洗臺前沖掉了手上的泡沫,又通過鏡子看了一眼浴中的妻子,喉結輕滾。

“瑤瑤。”

“唔?”

“快一點。”

慕瑤不知林嘉辰為何要催促她,但也沒有遲疑,洗掉身上和頭發上的泡沫後,扯過白色浴巾圍住自己,剛要跨出浴缸,卻發現浴缸外沒有擺放拖鞋。

她站在水中蜷了蜷腳尖,糯糯地喚了一聲“哥哥”。

過了一會兒,門口傳來腳步聲。

換好白恤灰褲的林嘉辰走了進來,抱臂靠在門口,用目光詢問着她。

慕瑤讪讪道:“幫我拿雙拖鞋。”

林嘉辰垂簾,默了半晌,直接走過去,在女孩的驚呼中,将人一把抱起,毫不費力地扛在肩頭。

視線倒轉,慕瑤頭皮充血,蹬了蹬小腿,“我身上濕,放我下來。”

這麽一來,身前那兩團,在林嘉辰的肩上,被擠的變了形,令她更為羞赧。

林嘉辰拍了她一下,“再慢吞吞的,就趕不上明早的飛機了。”

他們明天一大早就要乘坐飛機去往法國巴黎度蜜月,今晚需要早點睡,可新婚夜,也不能蓋着被子純聊天,林嘉辰失了些耐心,将人扔在了大床上。

與最初的設計理念無異,主卧裏除了衣櫃,就剩一張四四方方的大床,上面鋪着殷紅的蠶絲大被,被面上還有些零零散散的玫瑰花。

慕瑤墜入床心時,恍若墜入花海,鼻端是玫瑰的清香,而眼前的光被一抹冷白遮蓋。

林嘉辰單手解了扣子,露出緊實的肌肉線條,破欲感一觸即發。

“哥哥......”

來不及求饒,慕瑤就被林嘉辰桎梏住雙手,舉過頭頂。

“我的頭發還濕着。”

她眨着水汪汪的眼,小聲抗議着。

這個季節,濕發一般不會着涼,林嘉辰沒有太過顧慮,壓着慕瑤的唇陷入了棉絮似的枕頭裏。

慕瑤在他的攻勢下,漸漸沉迷,忘記了濕發,甚至忘記了明早還要趕飛機,只遵循着本意,擁住了這抹得來不易的月光。

他們是彼此的月光,用柔煦撫觸着對方,用愛包容着彼此。

床腿發出吱咯聲,細細微微,不甚明顯。

夜半,慕瑤趴在淩亂的被褥間,半耷着眼簾凝着起身收拾殘局的林嘉辰。

“哥哥。”

“嗯?”

“證件都準備好了嗎?”

“嗯。”

以前,慕瑤給林嘉辰做兼職助理,如今,這些瑣事,都是由林嘉辰上心,無需慕瑤費心。

用徐洲惜的話講,也就只有慕瑤有這個本事,能讓大忙人林嘉辰事無巨細地照料着生活中的各個細節。

徐洲惜不禁發出感慨,愛情果然能改變一個人,尤其是陷得更深的那一方。

在他們這群旁觀者看來,在這段荊棘的暗戀之路上,林嘉辰要比慕瑤陷得更深,早已到了非慕瑤不可的瘋魔程度。

在過去的十年裏,慕瑤是在小心翼翼掩藏心事,而林嘉辰卻是在暗暗規劃,再一舉攻克所有困難,重新回到慕瑤的身邊。其中的艱辛,唯有他知道。

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放棄這段感情。

開窗的室內,林嘉辰将搓成團的紙巾丢進紙簍,掀開被子,抱起軟趴趴的慕瑤,走向衛生間。

很快,衛生間傳出流水聲。

又是一陣玩鬧,慕瑤丢盔棄甲,勾住林嘉辰的脖頸哼哼唧唧,着實是惱羞成怒了。

林嘉辰不再逗她,将花灑的水溫調低了些,繼續扶着失了氣力的人兒沖澡。

等兩人再次躺在整潔的床上,已是淩晨三點,而他們八點就要去趕航班。

周末交通擁堵,他們還要更為提早地去往機場。

留給他們休息的時間着實不多了。

慕瑤窩在林嘉辰懷裏昏昏欲睡,迷糊間,感覺一抹溫熱的吻落在眉間,她将臉埋得更低,喃喃一句“晚安,林先生”,心裏升起大大的滿足,之後就徹底睡了過去。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林嘉辰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腰間,附身蹭了蹭慕瑤的額頭,輕聲一句“晚安,林太太”,嘴角泛起淺淺笑痕。

缱绻又溫柔。

作者有話說:

久等啦,開始甜蜜番外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253962 2 2個;香菇炒肉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祝家大老爺 66瓶;第52960633章二十  20瓶;moonquake 2瓶;Abby  2瓶?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