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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漫兒?你……你……”李翠花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仿佛看鬼一樣的看着蘇漫兒:“你怎麽在外面?你不是……”
“瞧大娘這話說的,我怎麽就不能在外面了?我不在外面,那得在哪兒?”蘇漫兒走到了李翠花跟前,目光睨着李翠花道。
李翠花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看了看茅草屋,又看了看蘇漫兒,随後拍着大腿道:“你早出來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們要來捉你和趙大順的奸,所以你早出來了?”
蘇漫兒眼神一凜。
她聲音驀然冷沉了下來,一字一頓道:“大娘,你在胡說八道啥呢?誰和趙大順有奸情了?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們二房,但是你也不能這麽污蔑我吧?你不知道一個女人最看重的就是名聲嗎?你這樣污蔑我,将我的名聲置于何地?!”
“誰……誰污蔑你了?你本來就和趙大順有奸情!鴨蛋兒都看見了!她看見你和趙大順進了茅草屋裏,看到你們……”
“是嗎?鴨蛋兒?鴨蛋兒是誰?請問在場嗎?”蘇漫兒往人群裏掃了一眼,目光冷冷的問道。
有村民立即将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推了出來,大聲說道:“這就是鴨蛋兒,是她說你和趙大順有奸情的。”
蘇漫兒目光凜然的往鴨蛋兒看了過去,她看了鴨蛋兒兩眼,淡淡問道:“你就是鴨蛋兒?你為什麽要說看到我和趙大順進茅草屋了?!”
鴨蛋兒剛才看到蘇漫兒身影時,就已吓得不輕了。現在再聽着蘇漫兒如此的質問,她心中更是慌亂。
她咬了咬唇,哆哆嗦嗦道:“我……我……”
胡玉嬌面色微微有些暗沉,她向鴨蛋兒使着眼色,想叫鴨蛋兒什麽都不要說。
可是此刻的鴨蛋兒,哪兒有心思去關注她。她全部的目光都落在蘇漫兒身上,害怕的看着蘇漫兒。
“希望你實話實說不要說謊!你知道嗎?聽說說謊的人下了阿鼻地獄,會被割舌頭呢。”蘇漫兒淡淡的說着,語氣散漫又透着絲冷意。
鴨蛋兒被吓得狠狠的顫了下。
她眸子裏滿是驚惶,臉色猛然間有些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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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舌頭……
那肯定很痛的,她最怕痛了。
鴨蛋兒的母親臧玉鳳也在這裏的。
臧玉鳳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瞪向蘇漫兒道:“你吓唬誰呢?我家鴨蛋兒從不說謊!她說看見你和趙大順進了茅草屋裏,那鐵定就是事實!”
“既然是事實,那她慌什麽?!”
說這話的是遲允琛。遲允琛目光冷冷的看着鴨蛋兒神色,十分不客氣的質問。
衆人去看鴨蛋兒的臉色,都暗自咂舌。鴨蛋兒那臉色那樣慌亂,可不是心虛的樣子?看來這鴨蛋兒說的話,沒幾分可信度啊。
臧玉鳳咬了咬牙,她想要辯駁,而遲允琛又冷冷的問鴨蛋兒道:“你到底為什麽要污蔑我媳婦兒和趙大順進了茅草屋?你還不說實話?!”
周圍的人察覺到有隐情,所以也幫着遲允琛質問鴨蛋兒:“鴨蛋你幹啥不說呢,你快說啊。你可得說實話啊,要是不說實話,小心還沒下阿鼻地獄就被黑白無常割舌頭了。割了舌頭啊,那以後可就成啞巴了。”
“是啊鴨蛋兒,難不成你想當個啞巴嗎?”
鴨蛋兒被周圍人的話吓得臉色愈加發白。
畢竟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而且還是在這種小山村裏,沒有見過啥世面的。所以根本就不禁吓。
衆人只是簡單的吓了一吓,她就快受不住了。
胡玉嬌看鴨蛋兒明顯承受不住快說出實情了,她咬了咬唇,忙一臉溫柔的說:“大家也別太逼鴨蛋兒了,鴨蛋兒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大家這樣吓唬她,小心把她吓出個好歹來。”
這話深得臧玉鳳的心,臧玉鳳忙附和道:“是啊,你們要是吓壞了我女兒,我要你們賠!”
李翠花看了胡玉嬌一眼,微笑道:“還是我們玉嬌善良,玉嬌總是在為別人着想。哪兒像那個蘇漫兒,竟然那樣威脅一個小孩!”
顧春梅附和道:“玉嬌的确是個善良的姑娘,這樣善良的姑娘,可真不是某些人能比的。”
她說着,眼神鄙夷的瞧了蘇漫兒一眼。
蘇漫兒也不回話,只是暗自冷笑。
而胡玉嬌聽着別人的誇贊,她微微垂了垂頭,一副柔婉的樣子:“我也只是不想傷害一個孩子而已。”
瞧瞧,這多善良啊,這簡直是一個救世主!
蘇漫兒看了這救世主一眼,她心裏冷笑了一聲,手腕翻動,将掌心悄悄的對準了鴨蛋兒,嘴裏無聲的說了一句:“去!”随即一道無形的符文,便打到了鴨蛋兒身上。
被那道符文附身的鴨蛋兒,三秒後高聲叫了起來。
她驚恐的看着自己前面,瞳孔劇烈的收縮着:“別割我舌頭,別割我舌頭啊。我說,我全都說。是玉嬌姐姐……是玉嬌姐姐讓我這麽做的。她給了我五毛錢,要我陷害允琛哥哥的媳婦兒。我都是聽了玉嬌姐姐的吩咐啊,你們要找就找玉嬌姐姐。”
此時的鴨蛋兒,看到她的前方有兩個身材足有房屋高大的男人向她走來。
這兩個人就是黑白無常,不過是被她幻想出來的。
剛才蘇漫兒打到她身上的符文,就是幻影符。
被幻影符附身後,會看到自己內心最恐懼的東西。
現在鴨蛋兒最害怕的就是黑白無常了,所以被幻影符附身後的她,看到的自然是黑白無常這兩號人。
鴨蛋兒的話讓周圍空氣安靜了幾秒。
衆人都呆呆的愣着,都被鴨蛋兒的話驚到了。
遲允琛最先反應過來。
遲允琛目光冷冷的掃向胡玉嬌,一臉冷沉的問胡玉嬌道:“是你指使的?!”
胡玉嬌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她心裏不由自主的慌亂起來。
但她暗暗吸着氣,搖着頭,一臉委屈的說道:“不是我,我沒有那樣做。三哥,我不知道鴨蛋兒為什麽要污蔑我,我根本就沒有叫她那樣做啊。”
說着看向了鴨蛋兒:“鴨蛋兒你幹啥要污蔑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我這樣?”
旁邊的李翠花也是驚得瞪大了眼睛。
她錯愕的看了胡玉嬌一眼,随後就幫着胡玉嬌說話:“肯定是蘇漫兒,是蘇漫兒叫鴨蛋兒這樣栽贓污蔑你的。玉嬌你別怕啊,今天有我們在,我們斷不會叫蘇漫兒栽贓成功的!”
“大娘,你這話也太偏心了吧。剛才鴨蛋兒污蔑我說我和趙大順在茅草屋裏亂來的時候,你就認為鴨蛋兒說的是真的,一口斷定我出軌了。現在鴨蛋兒還了我的清白,說是胡玉嬌在陷害我,你卻反咬一口說是我在栽贓胡玉嬌?呵呵,感情今天不論怎麽做都是我的錯對吧?感情今天你非要把這污水潑在我身上是吧?!”
蘇漫兒冷凝的看向了李翠花,一臉嘲弄的與李翠花道。
周圍的人看了看蘇漫兒,都附和着她:“是啊李翠花,你咋地這樣偏心呢?做人不能這樣的。”
“李翠花你就算不喜歡蘇漫兒,你也不能這樣對她吧?你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她頭上,你不覺得她太冤了?”
“我……”李翠花想要說兩句,而鴨蛋兒突然從褲兜裏面摸出了五角錢,她将五角錢丢在地上,大聲吼道:“我沒污蔑玉嬌姐姐,這就是玉嬌姐姐給我的五毛錢,我現在還給她!”
說着又抱住腦袋,嘴裏低聲呢喃:“別割我舌頭,去找玉嬌姐姐。”
遲允琛看了那五毛錢一眼,他跨步上前,去将其撿起來。
将錢正反面看了一遍後,他突然沉下眉眼,執着錢質問胡玉嬌道:“這錢是我給你的,我給你的錢,卻在鴨蛋兒的手上,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胡玉嬌想搖頭,想繼續裝可憐。
而遲允琛指着錢上一個十分不起眼的“遠”字道:“這錢上有一個‘遠’字,這應該是之前用這錢的人打上的記號!這個記號,我記得清清楚楚!胡玉嬌,我遲家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你要使這樣的詭計陷害我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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