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喬遷之喜

一頓飯,羅瑞吃的心情舒爽,不知道是因為美味的農家小菜還是因為眼前這個如花般美麗的女子。

如果說半年多以前的淩天陽是山間一朵平凡的小草,那麽此時的她就是山裏開的最漂亮的桃花,嬌嫩的臉蛋上鑲嵌着一雙靈氣十足的眼眸,奪人眼球。小巧的鼻尖上冒着細細的汗珠,低頭做事的時候閃着光芒,還有那雙微薄的嘴唇,羅瑞記得小時候他奶奶跟他說過,看人的時候,要是對方的嘴唇很薄,那麽此人肯定是個薄情的人。羅瑞不知道這話對不對,但是那雙嘴唇長在淩天陽的嘴上,十分好看,特別是當她微微抿嘴的時候。

淩天陽不知道羅瑞一邊吃飯一邊打量他,她一邊低頭做着事,一邊暗自忖道:羅瑞這時候來這裏幹什麽?難道是來将今年的葡萄酒預定好?

很快,羅瑞便将他來這裏的目的講了出來,淩天陽當時愣在原地,見淩天陽發呆,羅瑞問道:“淩姑娘,對于我說的你覺得怎麽樣?這樣吧,你有什麽要求也提出來,我們在合計合計,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嘛,我們兩認識了這麽久,怎麽說也是朋友不是。”

淩天陽嘴角抽了抽,他倒是個自來熟,她可不記得他們認識了很久,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他們兩個這是第二次見面,誰跟他熟?鬼才跟他熟!淩天陽不禁癟了癟嘴,沒有說話。

羅瑞見淩天陽抱着看戲的模樣看着他,眼裏的笑意那麽明顯,只是這笑意不是開心或是高興,而是帶着點揶揄,或者說是諷刺。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這不也是說的客氣話嘛,怎麽這樣看着他,搞得他不好意思極了。

“好了,我說的不過是客氣話,你不要在意,那個,不是經常跟爹出去應酬嘛,習慣了就說了。但是,我是真的想跟你做這筆生意,你看,招福鎮太小,根本賺不了什麽錢,倒不如你幹脆将糖炒板栗的方子賣給我們,直接拿錢不是更好嗎?你要知道,我們家這次出的錢絕對可以是你賣很多年糖炒板栗的錢,你覺得呢?”

沒錯,羅瑞來這裏不是來賀喜的,他是來跟淩天陽談糖炒板栗這個生意的,剛好碰上淩家喬遷而已。

羅瑞父子兩自從上次從淩天陽手裏買到葡萄酒之後,很興奮,直接将那麽多的葡萄酒花大價錢請镖局送去了京都,為此,他們羅家拿下了今年貢酒的資格,所以一瞬間,羅家的身份水漲船高,成了皇商。家裏的生意如日中天,不僅如此,羅恒憑着這次的功勞,更是直接成了羅家的家主。今次來青襄縣也是受羅恒的意思,想來看看芭蕉窩這個地方怎麽釀出酒來的,二是今年冬天的時候,去他們家送東西的人送了一樣很特別的吃食,那就是糖炒板栗,羅恒對這樣吃食也很感興趣,才讓羅恒順便将這筆小生意談成功,到時候羅家一半的生意就可以交到他的手上。

這樣的好事羅瑞為什麽要拒絕?再說,只要提到那酒,他的腦子裏面就會浮現出那抹清瘦的身影,淡定跟他們講着生意,久久都散不去。

羅瑞一下子将話說出來,淩天陽倒是覺得有點驚訝,她還以為羅瑞會慢慢跟她磨,沒想到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你怎麽知道這糖炒板栗是我弄出來的?”淩天陽也問的很直白,她的板栗只在招福鎮賣過,而且數量都不多,主要是山上沒有那麽多的毛栗。

羅瑞微微一笑,說道:“我羅家要知道什麽事很簡單,何況鎮上那家來財真的不怎麽樣,沒什麽潛力。”

羅瑞毫不客氣,淩天陽聽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羅瑞見淩天陽沒有接話,繼續說道:“在查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發現一件很好玩的事。”

淩天陽眉頭一挑,意思就是說:你繼續啊!

羅瑞看懂淩天陽的意思,說道:“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開店了,而且,開的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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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天陽莞爾道:“謝謝誇獎!”說完,淩天陽怕羅瑞一會兒又打起“唯一”的主意來,只好說道:“不過,我沒準備做大,我只求家人能夠吃飽就行了。”

“其實,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羅瑞那裏看不出來淩天陽的意思,那麽急切的跟自己挑明她的想法,不就是不想他們羅家介入她的生意嗎?倒真是個玲珑剔透的小女人。“我只是對你店裏的刺繡師父很感興趣,要知道,全國上下很少有人會雙面繡,而且,你不覺得你們店裏賣的服飾太便宜了嗎?要知道雙面繡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像我家都只有一面雙面繡的屏風,還被我們家老祖宗珍藏着。”

淩天陽意料之外,她哪裏對這個國家事情了解,就是雙面繡,還是前世看了一些小說才知道的。“關于這個,我不太想說。”既然羅瑞都說了着雙面繡的珍藏度,她淩天陽還沒傻到将燕天瑜推出去,這事要是給羅家知道了,肯定會花功夫将燕天瑜挖走。不是淩天陽舍不得她那家店子,而是依燕天瑜那個性子,有點貪慕虛榮,說不定還真的跟羅家的人走了。

淩天陽雖然才嫁到燕家半年多的時間,但是看穆氏對豪門大戶的厭惡程度,怕是有什麽難言之隐,而羅家,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大戶人家。燕天瑜過去,指不定被人挖出多少事情來。

“羅公子,我不得不說,你們羅家的胃口很大,怎麽,我家的葡萄酒你們羅家不想要了嗎?”淩天陽不客氣,這羅瑞,你去調查糖炒板栗是誰弄出來的沒問題,可是你為什麽連她其他的東西也給挖出來,這很不道德,就像前世那些整天報道人家生活小事的無聊記着一般。

羅瑞見淩天陽有些生氣,趕緊斂住了臉上的笑意,正經嚴肅的說道:“對不起淩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當時不小心一下子帶出來了。我保證,除了這些事情以外,絕對沒有其他事情了。”

羅瑞說的很真誠,淩天陽不得不再一次對這個少年側目,能屈能伸,一點不像那些有錢人家的子弟,滿身的纨绔氣息。

“恩。”淩天陽輕輕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你跟我去我家吧,這裏人太多了,不好說正事。”

淩天陽說完,自己走在前面帶路。倒是她身後的羅瑞,整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腦子裏面瞬間閃過很多想法,疑惑的問道:“淩姑娘,這不就是你家嗎?怎麽你還有一個家?”

淩天陽嗤笑一聲,頓住腳步,回頭對羅瑞說道:“羅公子難道沒有查到我已經成親了嗎?我說的回家,當然是去我夫家,要不以為是去哪兒?”

羅瑞當下狠狠的被吓到了,心裏頓時千回百轉,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說是驚訝,有之,要說是心疼,也有,隐隐還有一抹淡淡的不悅,連他都不知道。

“淩姑娘,在下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你尚未及笄?”羅瑞知道這話問的十分突兀,但是,這時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不,是一定要知道……

淩天陽微微蹙眉,“是啊,這又怎麽了?我們農村沒有那麽多講究。”

兩人就這麽一路沉默着回了燕家,穆氏今日早上去了淩家逛了一圈,很快就回來了。淩家今天人多,穆氏不太習慣,看到那些粗魯的女人和男人,穆氏就覺得受不了,所以沒待多久就回來了。淩家的人都知道穆氏性格奇怪,也沒在意,當穆氏看到淩天陽領着一個年輕男人回家的時候,穆氏臉上露出一抹不悅。

“婆婆,這是城裏來的羅公子,跟我談生意的。”淩天陽一進門就先用話将穆氏的嘴巴堵了,而且,她也不想去解釋什麽。

羅瑞開始很難接受,直到自己跟在淩天陽的身後冷靜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剛剛腦子裏閃過一絲一絲了然的羅瑞被淩天陽這一句話,一下子那靈感就消失不見了,趕緊抱拳說道:“燕嬸,冒昧叨擾了。”

羅瑞從小生活在豪門大院裏面,看到穆氏那坐姿,還有渾身掩藏不住的氣質,讓他不由得嚴肅起來,看來淩天陽這婚事也不簡單啊。

其實羅瑞真的想錯了,淩天陽的婚事很簡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燕天珣要走卻又不太放心燕家,正好和淩天陽有婚約,好死不死的他又覺得淩天陽還不錯,很合自己的胃口,這就成親了,不過事實的真相如何,羅瑞永遠都不知道。

“恩,淩氏,既然有客人來了,還不快去做飯。”

穆氏的聲音裏充滿了不滿,隐約還有一點敵意,搞得淩天陽莫名其妙的,只能在心裏感嘆,看來穆氏的瘋病又犯了,自己可得小心着點,不然,一不小心又惹上她了。

羅瑞趕緊回答道:“燕嬸有心了,我剛剛才吃過飯,不麻煩了。”

淩天陽接着說道:“婆婆,你放心吧,人家好歹也是燕家的客人,我不會這麽不知禮節的。剛剛羅公子在我家那邊吃過了。”

穆氏不滿淩天陽的話,什麽我家,那明明就是她的娘家好不好,何況,現在都嫁到燕家了,怎麽就從來沒有聽淩天陽說燕家是我家?

穆氏不滿,一直黑這張臉,淩天陽很擔心将客人吓到了,不管怎麽說,人家羅瑞來他們家做客,那就是客人,哪有客人來了,你反而板着張臉,恐怕這事也只有穆氏才能做得出來。

淩天陽帶着羅瑞先進屋了,給羅瑞端了一杯開水,就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等着羅瑞喝完之後開口。

羅瑞喝了一口之後,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裏卻覺得這杯開水出奇的甜,放下杯子,說道:“淩姑娘,我現在對糖炒板栗這個吃食真的很感興趣,不知道我剛剛說的意思你還滿意嗎?”

淩天陽歪了一下腦袋,問道:“不知道羅公子能出多少銀子?”

羅瑞一向很鎮定,也知道淩天陽的性子,但是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還真是·······羅瑞搖搖頭,無奈的笑笑,說道:“我們家打算買斷這個糖炒板栗這個方子,淩姑娘覺得多少錢劃算?”其實在羅瑞的心裏有點不太相信淩天陽,他可是還記得上次淩天陽跟他們談生意可是毫不留情,幾千兩銀子就這麽進了腰包,如今,也不知道玩出什麽花樣,總之,羅瑞的心裏有點打顫。

“這個方子我賣給你們,要求不多,招福鎮我自己賣,你們在哪裏賣我管不着,方子我也不要多了,給我三百兩銀子就行了。”

羅瑞聽完之後,直直的盯着淩天陽看了一會兒,他真的不相信剛剛淩天陽的話,那麽便宜就放過這麽一大口肉,這不像她的作風啊。他還以為淩天陽會趁機用方子分成,這樣的話可以更多的賺到錢,但是她沒有,只是提出了簡單的三百兩銀子。

“你說的是真的?”羅瑞想要再次确認一次。

淩天陽眉頭一挑,她這麽點要求難道羅瑞都覺得貴了?“羅公子不能接受?”淩天陽問道。

“也不是,只是沒有想到你要的這麽少?”三百兩銀子在羅瑞看來真的很少,還不夠他在賓至如歸吃上一頓。

淩天陽咯咯的笑了出來,這個羅瑞,看來自己先前的看法是錯的,眼前這麽單純的一個大男孩,哪裏像一個久經商場的男人。“你覺得少了?想必羅公子不知道三百兩銀子到底是多少吧?三百兩銀子,可以夠燕家六口人兩三年的生活了,你還覺得少嗎?當然,我這個方子你買去之後賺的肯定不止這麽多,但是我們是鄉下人家,沒有那麽大的野心,我只要求能夠吃飽就行了,還是老規矩,東西賣給你們家,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要将我的事情說出去。”淩天陽毫不矯情,一邊笑着,一邊說道,言語之間條理清晰,一點也不含糊。

羅瑞搖搖頭,他是有點不懂淩天陽的意思,放着大好的機會不要,居然幹脆的将房子直接賣給他們,讓他一時之間找不到頭緒。但是這種送上門來的好事,他羅瑞作為一個商人,哪有不要的理由,當下就點點頭,“好,那就成交了。對了,家父讓我來看看葡萄酒,畢竟今年這批酒是要進貢的。”說到葡萄酒,羅瑞的眼神有點炙熱,但還不至于失去理智。

淩天陽也看得出來,羅家靠葡萄酒發了家,肯定更想要方子,但同時,淩家也需要方子來賺錢,何況,這是他們淩家過上好日子的寶貝,他們是不太可能将方子交出去的。不僅這一次,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羅瑞就表現出來對方子的觊觎,只是理智還在,沒允許他這樣做。

面對這種東西,說不想要肯定是騙人的,羅瑞心知肚明,所以他也不瞞着淩天陽,但他也知道人家肯定不幹,強要的話,很有可能什麽都得不到。

淩天陽很佩服羅家父子兩,面對這麽的大you惑,居然還可以這麽清醒跟她談生意當真不容易。面對這麽大的you惑,羅家父子沒有使用強硬的手段讓他們家将方子轉讓出去,反而跟她談起了生意,可見羅家父子人品挺好的,不然這次羅瑞來,淩天陽不可能這麽便宜也這麽爽快的答應。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在着手準備了,不過應該不多,你也知道,沒有原料,一切都是白扯。”

嬌菜眼裏。“好,那我們就先拟一份契約出來吧。”

羅瑞做事很講效率,很快兩人便簽好了合約。淩天陽送羅瑞去淩家那邊休息,她跟淩文笙兩人反而抽空找了時間父女兩好好聊聊。

“陽陽,羅公子這次來幹什麽?”淩文笙老早就想問了,礙于剛剛人多,加上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兄弟和谄媚的老爹,硬是忍着沒問。

“哦,沒什麽,就是來問問我們家酒的事情,爹,你也知道,如今我們家沒什麽大的收入,就指望着這酒了,而羅家如今非得靠我們家的酒,所以來關系關系也是正常的。爹,我跟你說的你都辦好了嗎?”

“放心吧,陽陽,都好了。去年秋收後沒多久我就開始着手辦了,不過陽陽,現在家裏的勞力就只有我跟你娘兩個人,很吃力啊!”

淩天陽跟淩文笙說的事情就是買地,淩家現在有點錢,但是莊稼人都想着有一天可以有很多的土地,所以淩文笙毫不手軟,去鎮上找了一個中人,買了一個離芭蕉窩有點遠的莊子,還有芭蕉窩附近的十幾畝田和二十幾畝旱地,去年年生不好,很多人家被逼無奈之下只好賣地,正好給了淩家機會。

而淩文笙去年就着手辦的事除了買地之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葡萄酒的原料問題。去年秋收以後,淩文笙利用鋤地或是上山砍柴的空擋,沒事就跟老二還有老三父子三人挖野葡萄。淩天陽在這個世界沒有見到種植過的葡萄,只能從山上挖下來,由于沒有種過,開始的時候種死了好多,淩天陽覺得心肝肉疼啊,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還好有淩文笙這個種地能手,不久之後,便很少死葡萄藤了。

“爹啊,二十幾畝旱地,十幾畝水田,你準備自己一個人種嗎?”淩天陽有點無奈,問淩文笙。

淩文笙點點頭,“那是當然啊,自家的地買來不種,難道讓它荒着嗎?”淩文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得淩天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爹,那麽多田地,我們可以佃給別人種啊,爹,你也曉得,去年年頭不好,附近好多人都因為沒有吃的将田地賣了,他們跟爹一樣都是農民,世世代代侍弄土地,現在土地沒了,一家人也就沒了吃的,正好我們家也需要人,不如就讓他們種吧,我們收點租子,當做是做善事。”

淩文笙顯然一愣,随即憨厚的笑了起來,連連點頭,狠狠的将淩天陽誇贊了一番,說淩天陽越長越懂事。

二月十七日,淩天陽再一次帶着燕天瑜去鎮上,不過這次,是和羅瑞一起的,他正好要去鎮上,順便捎上淩天陽他們而已。淩天陽左手右手都拿着一個大大的包袱,燕天瑜也是一樣,不時的,燕天瑜還會偷偷瞄着羅瑞看,淩天陽就當看不見,她真的煩了,燕天瑜一次兩次就算了,但是次數多了,任誰都不舒服。

羅瑞當然看到了燕天瑜小動作,但是他什麽都沒說,端端正正的坐在馬車的最裏頭。淩天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打斷燕天瑜那副花癡的模樣,說道:“據說昨天鎮上王家來退親了,天瑜你知道嗎?”

燕天瑜腦子裏正在回想剛剛偷看到的羅瑞的側臉,那張菱角分明,線條明顯的男人比楊得權更加添了幾分英氣,但是那不經意間的微笑,卻那麽溫潤。她正想的入神,被淩天陽這麽一問,立馬來了興趣,回答道:“是啊,昨天鬧得可大了,最後你娘家的那邊的親戚幾乎都被他們家的事情吸引過去了。”

燕天瑜很興奮,祠堂那次事情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後來光聽大家說,她就覺得熱血沸騰。

那天因為徐大嫂突然出現,讓徐老三驚心瞞着的事情曝了光,徐老三以為徐大嫂不知道,還讓王家福派人送她回去,豈料沒過多久徐大嫂就再次回來了,她流着淚讓徐老三跟淩文笙還有淩天陽道歉,說以後她一定好好管教徐老三,絕對不讓他再犯這類的錯誤。

徐老三當時沒準備答應,畢竟淩文靜現在的身份在那裏,徐老三還想着等淩文靜成親以後,自己抓住了她那麽多把柄,肯定可以好好敲詐一番,老娘的病就可以治好了。不料中途黃氏狠狠的将徐大嫂氣暈了,徐老三氣急,将事情的始末說了,不僅如此,徐老三還逼着淩文靜自己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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