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許蘇在整個醫院裏讨好賣乖賢良溫柔的态度,以及某些讓他印象特別深刻的細節,都讓韓端意識到了一件事:示弱很管用。
所以雖然是他堅持要求出院回家的,但他一路都在裝虛弱,時時處處都彰顯着“俺是一顆需要被嬌慣的花骨朵”這種非事實。
如願以償得到了許蘇的讓啊哄啊,一路慣着。
回到家,等韓端簡單洗了個澡安頓下來,許蘇便也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自己家一趟。
跟韓端告別,韓端拉着她的手哪裏肯放,毫無障礙的就又病嬌上了。
“傷口還痛得厲害呢,你就不管我了?”
“留下來嘛,好不好,你不在我睡不着覺。”
嘴巴示意着房間,“你睡主卧,我睡客房,肯定不打擾你睡覺。”
許蘇:“不行啊,我得回去洗涮換裝才行。醫院趴了那麽久,穿回來的衣服,包括人,不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洗,就總覺得會不會帶上什麽病菌似的。”
韓端:“你在這裏不能洗嗎?我的浴缸明明很大。”
還示意她去衣帽間看看。
衣帽間,一整面牆都是女裝,連吊牌都貼心的拆過了,各種品牌各種款,全是她的型號。
許蘇:……
傷前她也來過這裏,還沒看到有這些。沒想到傷着的人還有閑心安排這些啊。
許蘇忍不住笑。
倒是用心,不過她還是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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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衣裳的問題,還有各種用品,住慣了的地方用順手了的東西。換了個地方,衛生間哪怕拐彎的方向不一樣,也需要稍稍适應。
這些天她每天都會回去洗澡換衣,但現在不同,還是想回自己熟悉的地盤去趴窩放松一番。
另外就是,和梁世勳雖然戀愛談得久,但也只是比較常約常聚而已。他留學回來就進公司接管一個部門,手忙腳亂的想要做出點成績來。而她,還是個身背清規戒律的在校學生,怎麽可能跟人堂而皇之的同居。
所以現在要跟韓端同住,就算心裏不排斥,就算知道他以後就是那個人了,但那種女生奇怪的小嬌羞小矜持還是忍不住泛濫,知道這個頭随便開了,後面可能很快會失控。
什麽各睡各的,什麽不打攪你睡覺,男人的這種話,還是少信為妙。
——他傷着雖做不了什麽,但撩騷絕對少不了。在醫院裏,重傷員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偷空動手動腳。
韓端見她堅持,馬上變臉,捂着胸口矯情無限,“蘇蘇,我傷口好癢怎麽辦?”
之前撒嬌賣蠢十分黏人的時候都是說痛,倒第一次聽他說癢。
“癢啊?”許蘇微皺眉頭看他胸前,不太确定他是真癢還是裝樣,口裏直管輕聲哄道:“那是好事啊,說明傷口正在愈合,以及周邊有些小痂開始要脫落了。”
這話十分科學,韓端道:“我知道啊,但就是癢得難受,你給我撓撓嘛。”把許蘇的手按放在自己胸口上。
許蘇無語地看着主席大人,好氣又好笑。
好要別人誇癢要自己抓不懂麽?這都出院了啊還這樣?仗病蠻纏真的好麽?
她曾見識過的那一身高冷範兒怕是要一去不返了。
剛才對着助理時明明那臉色聲調氣勢都已經擺正回去了不是嗎?
心裏着吐槽,認命地動手去撓。
有什麽辦法呢,攤上了這麽一號。
因為天熱,傷處不透氣反而不好,因此傷處只敷了薄薄的雙層紗布。
許蘇不敢動到傷口,也不敢太用力,只能沿着傷口邊沿輕輕的按壓,輕輕的掐撓。
韓端看着她那尖尖削蔥指在自己胸前一圈一圈的劃着,只覺得這丫頭肯定是故意的,蜻蜓點水般不輕不重隔靴搔癢,只搔得人嗓子眼兒幹得難受。
忍無可忍,韓端的臉猛然湊近,貼着許蘇的耳朵眼兒輕輕道:“怎麽辦,被你越撓越癢了。”
他噴的溫熱氣息讓她也脖頸發癢,他沙沙的嗓音讓她心裏亂跳。
男人卻忽然抓住她另一只手,直奔主題的朝大腿間一按,“……好蘇蘇,幫幫我……”
那裏碩然鼓起一個大包。
許蘇被燙着似的迅速撤手,心裏擂鼓似的巨跳,卻被禁固了身子逃脫不開。
她之前在認真盯着傷處,怕自己撓錯了位置按壓上傷口。也曾對兩人的進一步發展想東想西過半天,結果事到臨頭,這麽的突如其來丁點兒過度都沒有。
韓端緊緊攬着她,低頭吻了上來,輾轉反複,吮吸嘬咬,只吻得許蘇舌頭發麻氣息難繼才放開。
在等她吸氣的中場,韓端蹭着她鼻尖低聲提醒,“……別不動啊……你惹出的禍,不想負責?”
許蘇反應過來,慌然又往後退了退身子,臉紅得象要燒起來。
韓端瞧着她嘴角含笑,“你看,你也有感覺對不對?你怕什麽?”
許蘇掩飾着心慌嘴硬:“……誰怕?”
一句話說出,她好像真的有了些底氣,穩了穩聲音挑釁道,“再說你一個傷殘能幹什麽?有感覺也只能感覺感覺。”
····
常常有些人,會死在自己的嘴欠裏。
許蘇就是一個。
男人一聽,立刻把臂上的紗布一扯,不容抗拒的把人打橫一抱,進了房扔上了床直接壓倒。
……
許蘇顧忌男人的傷,之前被親被按也好,現在被壓也好,都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所以反抗得微不足道。
尤其韓端把她抱起來的時候,雖然主力放在了未受傷的臂膀上,但胸肌肯定是要用勁的,許蘇除了助興似的叫喚兩聲,根本就沒敢多掙紮。
然而男人卻是得寸進尺不肯停歇,許蘇就這麽被順順溜溜吃幹抹淨。
所謂恃傷行兇,這就是了。
……事後的女人遍身紅痕嬌懶無力,而男人則一臉滿足,攬着女人軟香的身子,摸捏着小PP道:“小乖,以後就踏實做我的人,知道沒?”
許蘇帶着點兒報複的扯了扯男人的頭發當作回應。
手勁不算輕,只不過那只是她覺得。
男人哼笑,下流話噴湧,“現在不是外人了吧?原來外人和內人之間,就差這麽一杆進洞。”
許蘇疲累得很不想動,也沒精神跟他口舌相争,觑着那臉湊得夠近,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可惜又舍不得真用力,咬得慢舔輕噬十分磨人。
韓端一個耐不住,挺身又上了身……
……折騰到最後,許蘇徹底軟成一灘泥,無聲無息昏睡過去。
——而韓端,卻久久沒有睡着。
這女人實在是太難追太難搞了,這前前後後費了他多少精神。
如今終于服帖地摟在胸前,韓端跟完成一件大事似的,心裏一陣輕松惬意。
他看着女人沉靜的睡顏和滿身的痕跡,嘴角翹了翹,用手指順着女人身體曲線一路滑下,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想,這是我的女人。
他知道許蘇其實還沒有準備好,但她體貼着他的傷,依着他沒有認真反對。
韓端心裏泛起甜蜜。
——我的,內人。
。。。
韓端其實很适應黑夜,窗簾遮擋得一絲光都不見的夜裏,他有時可以睜眼到天亮。
因為睜着眼,惡夢便不會來臨。
今夜雖不同,但他仍睜着眼睛沉在那片黑裏,許久沒動。
當□□餘韻散盡理智寸寸回歸,韓端忽然對自己的連用強帶哄騙生出些愧疚來。
他是最瞧不上男人在身體上欺負哄騙女人的,但對她,他就是這麽做了。
才指責過周繼,讓他別動這歪門邪道的心思,但轉頭他自己就這麽幹了,且當時做得毫無負擔理所當然。
他這行為,可真夠婊的。
想到他們終有一天會橫眉冷對圖窮匕現,韓端更是一點兒睡意也無。
他幹脆起身,默默走去陽臺,點了支煙。
不是不和她身體接觸,讓她死心塌地愛上自己,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愛上他,同居,抛棄,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但他希望是她主動的,是她被他吸引而沉陷其中不能自拔的,而不是這樣仗着身體的傷攜恩圖報似的得逞的。
他對自己說,我那時候就是真的想留下她,想和她睡。我是情之所至,不是耍手段純為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
他想,我是真的把她當成了女朋友了的。
——然而最終,也沒能自我安慰成功。
隐在煙霧裏,他悻悻地想,我是怎麽了?愛也不純粹,恨也不純粹,我怎麽這麽渾?
····
第二天許蘇醒得比較遲,韓端早已穿戴整齊坐在外間了。聽到動靜進來,看着她笑:“早!”
許蘇莫名被笑得心虛臉紅,含糊“早”了一聲,就又鴕鳥地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韓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在床邊坐下,将枕頭拿開,連人帶被子捂進懷裏,開口嗔怪道:“蘇蘇,你都不關心我。”
“啊?”許蘇還帶着初醒的懵懂,那點兒扭捏被韓端忽然甩出的怨夫腔調沖得不見蹤影,她茫然地問:“怎麽了?”
韓端象個對家長無理取鬧的小孩兒,嘟着嘴道:“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麽以前沒有家屬簽字。”
噢,這事兒啊。
許蘇道:“我是想問啊,不過想着家家都有自己的經,總有些事不足為外人道嘛。”
象她自己就是,雖然有家,但她這麽久不回去,也并沒有誰真在意。
如果她生病,沒特意告訴家裏或者不專門要求,也不會有誰來探望陪護的吧。
象這些家裏的種種,她也不太願意跟人提起。
韓端卻聽得臉一沉,危險地眯起眼,一字一頓問:“還說自己是外人?”
許蘇瞬間臉紅透,縮着脖子想往被子裏鑽,發現被子抽不動後,便頭一扭鑽進男人懷裏。
韓端看着許蘇那紅透的耳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咬了咬。
——鬧了好一會兒,他終于正色道:“我爸去世後,我媽就病了,這些年她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他忽然想跟她說說家裏的事情。
好像提起曾經受過的凄慘,能讓他心緒平定,能減輕些面對她的負疚似的。
有種“你看我們過得這麽不堪,都是拜你們所賜,所以你也休怪我今日作為”的自我分辨據理力争感。
至于對她,他已經決定不再糾結。
情是情恨是恨,如今她是女朋友,那就認真做個男朋友,好好對她。
至于從前種種,該清算時就認真清算。
所謂恩怨分明。
——那時候他還不明白,恩和怨或許可以分明,但情和恨,從來一家,難離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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