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海棠花兒
一聲低笑溢出,将這旖旎氣氛都打破了。
“有什麽好笑的!”江知瑾惱羞成怒,伸腿隔着被子蹬了他一腳,迅速收回來不讓他有抓住的機會。
他直直覆了上去,自上而下看着她酡紅的臉蛋,媚眼如絲,極有壓迫感。
他的眼裏滿是笑意,“娘子今日怎麽這麽主動?”
她偏過頭,才不去看他,“不要就算了,那我先睡了。”
“要的。”他答,低頭不去尋她的唇,反而吻在她的眼角,鼻尖,鎖骨上,漸漸往下,撩起被角。
桌上的紅燭燒得火熱,噼啪一聲,恍若電光火石摩擦出的熱度。
江知瑾拱起細腰,輕輕顫抖,水汪汪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控訴着什麽。
她越是這樣,越讓他忍不住想欺負她,将她弄哭,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再吸着鼻子向他求饒,這時候,不管他提出再過分的要求,她都會毫無原則的答應。
紅色的海棠花高高聳立着,輕輕顫抖晃動。
極其鮮豔的紅色,襯得她的膚色更白皙細嫩,宛若溫潤白玉,膚若凝脂,隐約還能看到細長的青色血管,讓他想每寸都吻過去。
夏淵眸色漸深,染上了不可言說的色彩,低頭咬了一口,惹得她輕呼出聲,滿眼濕漉漉。
“瑾兒好乖。”他低聲輕哄,磁性沙啞的聲音仿佛帶着魔力,讓她一點點被狠狠的掠奪城池。
房門口的紅燈籠随着冷風輕輕晃蕩起來,一搖一擺,映着晃蕩的影子在地上,紅燭燃盡後,風也慢慢停息,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一夜好眠,無夢。
将軍府裏最大的主子就是将軍和夫人,沒有其他長輩,更不用像其他人一樣晨昏定省,因此,二人睡到日上三竿也沒人敢多嘴一句。
春日涼爽,二人相擁也不覺得熱,睡得極其舒服,只是耐不住一只一直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将江知瑾吵醒了。
一時放縱,又把她折騰到天光乍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全身酸痛不已。
夏淵強而有力的指尖為她揉着腰,她舒服的哼哼唧唧,像只愛撒嬌的小貓一樣。
這麽想着,他便也這麽寵溺的說出了口,“小貓。”
聞言,江知瑾眼都不睜,帶着剛睡醒的懶音怼道,“大灰狼。”
昨日的‘海棠’如今已被揉得皺皺巴巴的,扔到了床角,無人理會。
看着她被自己揉得直打呼嚕的樣子,他心裏越發柔軟,湊上去親親她,“好喜歡你。”
她微微睜眼,困頓惺忪,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大色狼。”
驀然江知瑾想起了什麽,推拒他的手,縮到另一邊,“你別碰我了!好髒!”
夏淵這才想起來什麽,指尖微動,似乎還殘餘着那時的溫熱,“你自己的也嫌棄?”
江知瑾直接将被子蒙過了頭,不與他多說,實則全身都羞紅了。
等二人起時,竟然已經是下午了,淩七翹着二郎腿在樹幹上躺着,搖了搖頭,故作哀嘆,“美色誤國,美色誤國啊!”
淩八坐在另一邊的樹幹上,看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
見夏淵一個手勢,二人便立刻飛下來。
“主子!”
昨日回到府內,他們沒機會找主子禀報,拖到了現在。
“昨晚你們跟着夫人時,發現了什麽?”夏淵問。
淩七将一個皮子做成的令牌呈上,回:“主子,昨日有三名刺客想要對夫人行兇,看起來是要下死手的樣子,只是身手确實一般,不知如何混進來的。在我和淩八出手後,怕被活捉,立刻咬了毒藥暴斃而亡,他們身上只有這個令牌。”
夏淵拿起令牌細細翻看,這個令牌他再熟悉不過了,臉色一沉,“此事沒有這麽簡單,這個令牌也只是個幌子罷了。”
淩七淩八對視一眼,他們二人怕是正中了背後人的下懷,這個令牌本就是放出來迷惑他們的煙霧彈。
“你們二人護主有功,賞。”夏淵道,“自行去庫內挑吧。”
“是!”淩七激動的回道,原來保護夫人竟是這樣一個美差!
房內忽而有了動靜,夏淵收好令牌,轉身便回去。
江知瑾正懶懶靠在床上發呆,見他進來便要抱,抱怨道,“都怪你折騰我這麽久,現在都已經這麽晚了,要是傳出去,別人不得說我兩句懶惰成性了!”
“我看誰敢說?”夏淵故作生氣。
被夏淵好好按過,她感覺身上的酸痛緩解了許多,只是不免還要嬌氣的抱怨,“為何每次都只有我一個人感覺酸痛?每次你都好像喝了仙藥一樣,憑什麽呀!”
随後她很恨的掐了一把他的腰,結果他暗暗用力,肌肉緊繃,倒是把她自己的手指掐的生疼,掐不動,算了算了。
“下次我要在上邊兒,我也要讓你酸痛!”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在給自己挖坑。
“好啊。”他爽快的應了下來,活像一頭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大灰狼。
“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她問,指尖把玩着自己的長發,随後嘿嘿一笑,邀功似的,“我成功算計了百裏頌和江小小,而且還把自己摘了個幹淨!厲不厲害!”
“厲害。”他寵溺的回道,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卻又皺眉說,“但是昨日出去太過冒險了,要不是有淩七淩八他們兩個,只怕會有危險。”
她點點頭,随後理所當然道:“我就是知道有淩七淩八我才出去的嘛,好啦,你快告訴我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
夏淵抱住她的手更緊了些,沉聲道:“昨夜很混亂,不過多虧了你的提醒,部署周全,并無大礙。你可知昨夜你陷入了多大的危險境地?”
“我?”江知瑾擡頭,不解。
他點點頭,不無後怕的說,“昨夜,一共有兩批人馬想對你下手。”
昨夜,江知瑾出門遇到那批人就是其中的一批殺手,埋伏已久,更在殿中埋了棋子,只待時機接近她,将她誘出殿外,即刻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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