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儲備糧

如今天熱, 白天長夜裏短。

賈瑭和賈琏在家裏面商量着如何花錢,商量好了之後,一塊兒來找老太太, 打算把這件事兒跟老太太說一聲。

賈政也來了,幾個人說了之後老太太嘆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 你們商量去吧。如今日子過到了這個地步,我老婆子又沒有什麽辦法, 來跟我說不說又能怎麽樣呢?”

免不了臉上帶着悲涼, 嘆了一口氣, 提不起精神來。

賈政聽了之後,臉上一片惶恐。

“都是我們這些做子孫的對不起祖宗, 當日祖宗創立了家業。家裏面何曾有銀錢短少的時候,如今家裏面入不敷出, 卻還要連累着老太太跟着懸心。”說着哭了起來,用袖子不停地擦着眼淚。

賈瑭和賈琏兩個人實在是哭不出來。兩人只能面無表情的看着叔叔哭哭啼啼的被老母親安慰。

賈瑭有的時候還在想,是不是老太太真的不會養兒子。養出來的老大是個老纨绔,如今年紀老了變成色中惡魔。養出來的老二還是個媽寶男,有事兒沒事兒的要在老娘跟前哭哭啼啼。

哭哭啼啼也就算了, 問題是小輩也在, 你哭能不能找個時候, 讓這兩個侄兒跟着哭還是不跟着哭?

賈琏嘆口氣, 賈瑭面無表情。

哭完了, 賈政擦了擦眼淚, 看到兩個侄兒站在自己面前, 想起來賈珠,要是大兒子還在,這個時候也能站在這裏。遇到個事兒父子有個商量的人了。

想起早早過世的大兒子, 就忍不住想起賈寶玉。

賈政擦着眼淚說:“寶玉在哪兒?”

老太太說:“在東府呢,這不是你敬大哥要過壽了嗎?寶玉過去跟着看看,我想着他在家裏面坐一天了,也要出去走走才行。就讓他跟着太太們和鳳丫頭去了。”

賈政點了點頭,又從鴛鴦的手裏接了茶杯,喝了兩口問賈瑭:“我問過學裏面的幾位先生了,他們說後廊裏有幾個晚輩,如今火候到了,明年想要下場。你覺得如何?”

後廊也就是榮國府後面幾條胡同裏住着的旁支子弟,也是寧榮二公的後人。既然學習好,想要出去考一考,那就支持。賈瑭對于走正道去科舉想要出人頭地的族人向來是支持的。

“我也聽說了,讓他們出去考一考吧。如今年紀小,多出去碰一碰,無論成敗都是好事兒。再說了本來就是在京城,又不是遠走他鄉。

雖然咱們祖籍在金陵,但是考科舉這種事,若是咱們家出面替他們跟上面打個招呼,到時候讓他們在京城考也是一樣的。”

榮國府出面打點,讓他們在京城參加科舉不算是違規。往年這樣做的人也有很多。只要不讓孩子在考場裏面作弊,或者是考了之後讓孩子冒名頂替,和這種科場弊案牽扯的事兒都沒關系。

說到讀書科舉的事兒,老太太就不插嘴。賈政和賈瑭說了幾句,就跟老太太商量:“寶玉也一天比一天大了,如今再留在後院兒反而不美。不如等到這些孩子科舉了之後,家裏面有了幾個秀才公,再把寶玉塞進去,讓他和這些兄弟們一起讀書,老太太以為呢?”

“你是他老子,你決定就好。”

老太太說完看看天色,問賈瑭:“看着等一會兒天都黑了,你是留在我跟前吃飯還是回去跟他們娘幾個一起吃?”

賈瑭站起來:“今日還有一些東西沒有寫,現在要回去了,過幾天再來陪老太太吃飯。”

“回去吧,回去早點睡,吃飽了睡足了精神就能好。”說完跟賈琏說:“你也別坐着了,去把你太太嬸子和媳婦兄弟接回來吧。”

賈琏也站起來和賈瑭一起告訴出來了。

路上賈琏還說:“看見了嗎?在老太太跟前我沒你有面子。你好歹還能留下來吃頓飯,我是連口飯都不讓吃,直接攆出來了。”

賈瑭一笑,走到門外,賈瑭的馬車等着呢。

賈瑭在上車前說:“去北靜王府的事兒托給哥哥了。”

“你放心,別的不說,裝糊塗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上車吧。”

賈瑭上了車,路過寧國府的時候,掀開簾子看了看,寧國府門前停了很多豪車,都是制作精湛,裝飾華麗。賈瑭嘆口氣,雖然是同一個祖宗,寧榮二府的選擇已經很明顯了。

寧國府的賈珍想要追随舊主,賈瑭力排衆議追随新皇。

賈瑭的馬車走了之後,賈琏步行去寧國府,老太太讓他把人接回來,他就去接。

走到門前天也黑了,就跟門口的下人吩咐去二門那裏傳話催着女眷離開,他轉頭找賈珍去了。

賈珍一聽,笑着說:“瑭兒總算是松口了,怪不容易啊!”

“他和二老爺一樣,也怕補不上這個窟窿。”

賈珍不在意:“補什麽啊!既然老聖人點頭,這錢就是咱們的了,只管放心花,補什麽補!”

賈琏聽了,好一會才說:“我也是這麽說的,但是老太太和瑭兒,還有我們二老爺都覺得将來這錢是要走的。”

賈珍喝了酒擦了一下嘴唇:“老太太後宅女眷,二老爺是個白面書生,瑭兒年紀小到底不在京城裏呆着,他們知道什麽啊!這事兒你就該跟大老爺說,你看看大老爺是怎麽安排的!”

賈琏笑着搖搖頭:“這事兒還真的不能讓大老爺知道。”

看賈珍還要說,舉着杯子:“總之這錢能拿出來花了,來來來,走一杯。”

後院開始點燈,邢夫人放下手裏的禮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頭上的金鳳在她的動作下顫悠悠的,反射着明亮的光華。

邢夫人對王夫人說:“我如今眼神不行了,用不了多久就開始酸疼。”

王夫人也放下手裏的禮單:“我也是,八成眼睛要花了。”

她們身邊的人端着茶水放在她們跟前。

珍大奶奶進來,跟她們說:“兩位太太,今兒到這吧,辛苦您兩位了。”

王夫人說:“也沒幫上忙,就是看了幾張賀禮單子,算不得辛苦。對了,蓉兒媳婦好點沒有?”

邢夫人指了指座位,珍大奶奶謝了坐下來:“沒呢,這孩子最近懶的起身,人也開始憔悴,吃的也不多,胃口不好的時候還容易吐。”

說完嘆口氣,面上一片愁雲慘淡。

邢夫人和王夫人對視了一眼。

王夫人說:“我怎麽聽着這個意思是有喜了。”

“我也聽着像啊,請太醫了嗎?”

珍大奶奶點頭:“請了,太醫說不是喜脈。”

王夫人說:“也或許是天熱苦夏,等天氣涼爽了或許會好點。”

邢夫人喝了一口茶,用手帕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

“我這會頭昏腦脹的,要回去了。”

說着站起來,王夫人也站起了,準備一起走。

珍大奶奶立即留人:“兩位太太吃完飯再走吧,飯菜已經得了。”

邢夫人擺擺手:“我是沒胃口吃了,你留着二太太吃吧。”

王夫人說:“我最近吃齋,不沾葷腥,留着鳳丫頭和寶玉一起吃吧。我和大太太先走。”

她們倆個各自上了車,邢夫人的車到了東院的黑漆大門外轉彎回去了。王夫人的車還要往西走一段。

邢夫人的陪房費婆子在大門口迎接。

費婆子說:“三奶奶今日讓人送了鮮藕回來。”

邢夫人扶着她的手,應了一句,又問:“來的人說沒說最近萱姐兒和哥兒這幾天怎麽樣?”

“說都好,哥兒最近喜歡在澡盆裏游泳,奶奶讓人曬了一盆水,他在裏面玩兒的可高興了。”

邢夫人笑起來,王善保家立即從門口追進來。

“太太,我打聽到一件事兒。”一臉的興奮。

邢夫人知道這是位包打聽,等到王善保家的把嘴巴靠近她的耳朵講出來之後,邢夫人瞬間驚呆了。

她急匆匆的走了幾步,然後叫住了王善保家的:“你明天往你三奶奶那裏去一趟。就跟你三奶奶說,這幾日不必回來了,讓她看好咱們家的姐兒。也別讓萱姐兒往寧府那邊去玩兒。要是不行......把姐兒送殷家住幾日。”

說完急匆匆的往賈赦的院子裏去了。

寧國府門外,珍大奶奶帶着憔悴的秦氏和賈蓉送王熙鳳和賈寶玉上車。

這時候有個喝的糊塗的老人家大喊了出來。

黑夜裏,秦氏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王熙鳳都已經上車了,吆喝着讓人把這老奴才拖下去,要不然到時候讓親友笑話。

到了車上,王熙鳳一臉難堪,她能預感到事兒變得越來越難收場。

賈寶玉年紀小,不懂。

問:“鳳姐姐,什麽是扒灰?”

王熙鳳立即訓他,賈寶玉被幾句話說的不敢再問,他年紀雖小,也能知道這不是什麽好詞兒。

回了家,王熙鳳不敢拖延立即找老太太去了。

賈寶玉見鳳姐姐和老太太有話說,又想着姐姐妹妹們都不在。沒辦法只好回自己房間。

房間裏幾個丫鬟在收拾東西,看他回來了,就退下了。

賈寶玉如今年紀小,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時候,越是不讓他知道他越是想知道。于是拉着年紀比較大的襲人問道:“好姐姐,我有話問你,你一定要跟我說。”

襲人被他拉着,笑的一臉溫柔:“二爺有什麽不知道的,我們哪裏有二爺懂的多。”

“好姐姐,我問的或許書裏沒有,你低下頭我跟你說。”

襲人就和寶玉坐在一起,兩個人貼的很緊,耳磨厮鬓不在話下。

寧國府上房,珍大奶奶氣個半死。

“你們二嬸子說的也對,過幾天咱們府裏面要辦大事兒,要是碰上這樣的老奴才喝醉了,在親戚們面前嚷嚷出來,咱們家還有什麽顏面?”

賈蓉說:“這老奴才當日救過主子,喝酒誤事兒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不如将他送到莊子上吧。”

珍大奶奶說:“送去吧。送去之前問問這老奴才到底是在哪裏聽來的混賬話。問出來了,交給你媳婦處置!家裏的家生子太多了,再不管管,怕是将來丢人現眼的事兒更多。偏偏你媳婦又病了,這群奴才我還擺布不開。”

賈蓉看一眼珍大奶奶,發現她真的認為是奴才們的醜事被焦大這個老奴才發現了。

答應了一聲正要出去,看到賈珍進來了。

賈蓉趕快說:“父親,母親打發我去把焦大送走。”

“送走吧。”賈珍說完進來,坐在了珍大奶奶身邊,看了一眼秦氏,問珍大奶奶:“這怎麽回事?”

“沒問清楚呢。我想着八成是家裏的家生子裏有人做醜事了,要不然咱們學着榮國府賣幾家人出去,也要給奴才們緊緊皮。”

賈珍點頭,跟秦氏說:“這孩子怎麽還站着,你正病着呢,不必伺候了,回去吧。”

秦氏低頭施禮,帶着丫鬟出去了。

賈珍接着跟珍大奶奶說:“看來是兒媳婦病了,這些人不服管教。”

珍大奶奶說:“我也是這麽想的,鳳丫頭和芳丫頭這樣強橫霸道的人都差點彈壓不了,兒媳婦向來心軟,正碰到如今病了,這些人自然是要跳出來興風作浪。要不然這兩天我把事兒拿起來,讓兒媳婦好好歇着,也學着西府那邊好好整治一下這些奴才們。我就害怕再不整治,到時候把老爺的好事兒給沖撞了,那時候親友都在,這些人喝的大醉罵罵咧咧,咱們在親友面前還有什麽臉面。”

“不用,你迎來送往的也是一堆事兒,這事兒交給兒媳婦攬總,讓管家娘子們好好的查一查。”

珍大奶奶覺得有點不合适,後來想想,這些奴才們也真的是很難管,就點點頭:“也行。”

賈珍看了她一眼,一邊喝茶一邊問:“你心裏疑着誰辦下的這事兒?”

“我也想不明白,不過養小叔子,扒灰,既然放在一起說,這一家必定是有公公有小叔子。查查家裏人口多的家生子就知道了。”

賈珍點點頭:“是極。”

珍大奶奶又說:“這事兒既然讓鳳丫頭聽見了,少不得老太太那邊也會知道,要不然明日我去老太太跟前一趟?總要給老人家解釋一番。”

“我和你一起去。”

老太太看着面前坐着的賈珍和珍大奶奶。

嘆口氣:“家裏的事兒,這些奴才總是瞞着上面不瞞着下面。”

說完對珍大奶奶說:“你家裏面的事兒你也多過問,但凡耳目敏銳一些,也不會鬧出這樣的事來。”

珍大奶奶聽完笑着應了:“老太太說的對,回去我就讓身邊的人多去打聽打聽。”

老太太看着這個隔房的侄孫媳婦兒這個樣子,免不了在心裏面嘆口氣。有的人是人精,有的人是真的一竅不通。

也不想再看見這兩口子了,跟他們兩個說:“你們出去走走吧,我這兩天有點頭暈,想要躺一躺。”

賈珍出來門跟珍大奶奶說:“你去找她們玩兒去吧,我找琏兒一起喝酒呢。”

珍大奶奶應了一聲,找李纨說話去了。

賈琏不在家,他去了北靜王府。

賈琏這人向來機靈,賈瑭不來,讓他來謝恩的作用很明顯。就是對北靜王府是要敬而遠之,既然敬而遠之了,那就徹底遠一點兒。他特意挑了北靜王去上朝之後來這裏,來了之後三兩句話和王府的長史說完就走,不給他們留茶的機會,也不能讓後院的老太妃把自己叫過去。

出了王府,前後用了不到一刻鐘,他騎着馬走遠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心裏想着既然出來了,不如到別的地方玩耍一番。

剛帶着身邊的狗腿子們進了繁華的街道,就看到了薛大傻子。這位大傻子還在當冤大頭呢,在酒樓上請客吃酒。

這會在二樓的窗戶裏扔出來了一只蘋果,砸在了賈琏身上,招呼着:“琏二,上來啊,這裏有好酒。”

賈琏心想,上去吃吃喝喝也行,用不着爺掏錢。

說完就下了馬,提着自己的衣袍噔噔噔噔上了樓。一上樓開始抱拳:“各位,打擾了打擾了。”

薛蟠的狐朋狗友們也在回應,賈琏一看,薛蟠的狐朋狗友們果然不是什麽人物,這裏面有賴尚榮,其他的都是一些長相清秀的人。

這裏面賈琏一眼看到了柳湘蓮,實在是柳湘蓮的相貌氣質非常出衆。等到薛蟠介紹的時候,這裏面都是一些戲子優伶。

柳湘蓮在這裏屬于比較特殊的那個,他不是戲子,但是屬于愛串戲的人。站在這裏,和周圍的人在氣質上格格不入,別人都是巴結谄媚,但是他卻有幾分英氣。

又聽介紹說他家裏面沒什麽人,父母兄弟姐妹都沒有,唯獨有一個姑姑,但是姑姑也嫁出去了,離得遠管不了他。

他一看,覺得柳湘蓮當妹夫也行。

于是便沒有扭頭走,而是坐了下來,開始和柳湘蓮說話。柳湘蓮也不喜歡這種氣氛,特別是薛蟠的那對小眼睛,越看越覺得色迷迷的,正想着走呢。他又不是靠著這個吃飯,頂多是喜歡串戲而已,所以也不會對着薛蟠奉承。卻碰到了賈琏,賈琏很熱情,拉着他問東問西。

賈琏說:“柳兄弟如今一人,沒有想過成家立業”?

柳湘蓮回答:“我來日必要娶一個絕色為妻。”

賈琏想說,你也沒必要把眼光放得這麽高。再說了,正兒八經的女孩兒都是藏在閨閣,你哪裏能知道人家是不是絕色?你看到的絕色十有**不是什麽正經人。

“也不能這麽想,兄弟聽為兄一句話。正所謂娶妻娶德,納妾納色。”

賈琏這樣的話是目前社會的主流。可偏偏柳湘蓮聽不進去,舉起杯子和賈琏幹了一杯,不想再提這個話題。

賈琏看到對方不想說這個,自己這邊也不好再提。一來斷斷沒有女方主動的來提婚事的,二來也不知道柳湘蓮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他的為人還需要再查一查,而且還要和家裏的人商量。

兩個人的話題轉到了一些風花雪月的事兒上,賈琏畢竟是富貴公子,哪怕不成樣子,也多少知道一些吃喝玩樂的。和柳湘蓮聊的也算開心。

旁邊賴尚榮看準了機會,瞧着柳湘蓮起來去茅房,就湊上去敬酒。

“二爺,敬您一杯。”

賈琏一看是賴尚榮,就好奇:“前幾日薛兄弟才去你們家鬧了事兒,怎麽你們......”這就好上了?

賴尚榮不想提那麽多,雖然當初是他和薛蟠之間的事兒,但是實際上裏面還牽扯了一個人,那就是賈家的大老爺賈赦。

賴尚榮心裏埋怨賈赦,說好的五百兩銀子辦事兒呢?您怎麽半路反悔了呢?要不是大老爺反悔,事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這些話沒法在賈琏面前說,能當着人家兒子的面子說人家老子的不是?

他敢說賈琏敢揍他。

“那日的事是一場誤會,已經和薛大爺說開了。如今我們兩方握手言和。”

賈琏沒說話。

賴尚榮這個時候湊上來,也是有目的的。

他趕快給賈琏倒了一杯酒,壓低了聲音說:“二爺您也知道,當初因為我的事兒連累得我爹娘丢了差事。如今他們二人在家無事可做,心裏面十分想念老爺和太太以及二爺二奶奶。我爹的忠心您也是知道的,想一直在咱們家幹活兒,是不是大管家的無所謂,能進府裏重新伺候已經是他最大的心願了。”

賈琏沒接話。

賴尚榮就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二爺只要勸勸二奶奶讓我爹娘重新回去,我們家願意孝敬二爺五千兩銀子。”

賈琏還真的需要銀子,雖然平時他花銀子的地方不多,但是他手裏沒錢。

看在錢的份兒上,賈琏猶豫了。

“也不是不行。這是家裏面的事兒。二奶奶一個人說了不算,還有老太太和三奶奶呢。”

“老太太哪兒,我家裏祖母能求一求,只是三奶奶哪兒......”

賴家和東院的賈瑭夫妻也沒什麽交情。雲芳女閻王爺的名聲也有賴家推波助瀾的功勞在。賴家之所以跟雲芳有點兒不對付,最簡單的原因還是賴嬷嬷在雲芳跟前沒什麽臉面。

別的主子對着賴家婆媳很是親熱,像是寶玉,他們對着賴大家的還要稱呼一句賴大娘。雲芳是直接不客氣地叫一句賴大家的,真把他們當成管事的,只要他們做的不對,雲芳雷霆怒火滾滾而來。懲罰不算,還要再敲打一番。這樣的委屈在榮國府嚣張跋扈了幾十年的賴家婆媳怎麽可能接受得了。

所以雙方彼此沒什麽好臉色。

可如今三奶奶是繞不過去的攔路虎,二奶奶就是樂意,三奶奶壓着不點頭這事兒也弄不成。

賴尚榮就問賈琏:“不知道三爺喜歡什麽?”

走不通三奶奶的路子就去走三爺的。

賈琏看賴尚榮的樣子,說了一句:“你等着,回去給你問問。”

“問問?問什麽問?”王熙鳳一挑眉毛:“我做嫂子的打聽三爺的喜好幹什麽? ”

“哎呀,你問問怎麽了?沒讓你去問老三,讓你去問三奶奶,問桂哥兒他娘。你還聽不懂?還是讓你去牽線搭橋,問問三奶奶願不願意放賴家進來。賴家願意掏錢。”

王熙鳳白了他一眼:“掏錢?掏的還是咱們家的錢。”

跟你說不明白!

賈琏不知道賴家沒少貪污嗎?知道,問題是賈琏沒錢,賈琏想要弄點零花錢。

王熙鳳多少也看出來了,但是并不打算幫賈琏一把,因為她和雲芳兩個人之間有默契。賴家絕對是一盤大菜,他們兩個要把這盤菜給吞下來。

所以,喂飽了賈琏,她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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