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來了
遲早以前諱莫如深,不過是沒想公開, 如今已經半公開狀态, 遲早便覺得再瞞着奚月有些不适合, 便改口道:“還在一起啊!”
這下,輪到奚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都為對方堕過一次胎了, 還沒分, 顯然是愛慘了對方。
可她記憶裏的遲早, 分明是眼底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堕過一次胎,就算仍在一起心底也會有隔閡,可看遲早現在的狀态,眼角眉梢透露的都是幸福。
奚月一時間看不透遲早的想法。
倒是遲早, 解釋了一句:“我跟他不是新聞裏寫的那樣。”
奚月追問了起來:“那是怎樣?”
遲早不打算細談,正打算含混過去,好在, 邁巴赫恰好停在一家會所前,司機輕聲提醒道:“奚月小姐, 到了。”
然後,司機下車, 給兩人開車門, 服侍着兩人下車。
十二月份的北京, 夜晚溫度零下, 甫一接觸到外邊的冷空氣, 遲早便是一哆嗦, 哪怕裹着厚大衣,也半點也不見好。
好在車就停在會所門口,遲早跟着奚月下了車,走了兩步就進到會所內,奚月亮出請柬,工作人員仔細辨認了一番,這才做出請的手勢。
這趴辦的很是高級,高檔會所場地自是考究典雅,現場還請了樂隊,悠揚悅耳的音樂聲中,衣着奢華的名流舉着酒杯低語調笑。
才八點,人卻已經到得差不多,只是氣氛和緩溫柔,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
遲早剛站定,往會所內瞥了一眼。
一旁,有專門的服務人員過來,接過遲早脫下的厚大衣拿去挂好。
遲早這才跟奚月一起踏入這場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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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人來這裏無非是交際,但遲早卻是看衣服尋找設計靈感,所以她挑了個角落的僻靜位置,拿着一杯果汁一邊喝一邊胡亂地打量着來參加這場趴的名媛。
其實一個人家境如何,透過衣服還是能隐約窺伺到。
這樣的場合,真正的壕,穿的都是各大品牌高定,而且是剛走秀下來的新款,此外,會配大牌的珠寶和首飾。
家境稍差的,也是大品牌當季的裙子。
遲早學的是服裝設計,混的算是時尚圈,雖不至于每件衣服都能認出是哪個牌子哪季推出的,但是通過服裝穿搭大約辨別出這個人多壕還是可以的。
當然啦,她這種穿着自己設計的禮服,全套衣服價錢不到一千塊的,在這個趴真的顯得有些寒碜。
一旁,穿着一件白色貼身長裙把身材襯托得愈發高挑性感的奚月看着遲早各種打量他人的裙子,笑得驕傲自得:“說了吧,這個趴,肯定值得來。不說別的,單今晚這些人穿的裙子,加起來都是天文數字。你這種學服裝設計的,還是該到這種趴見見世面的。”
遲早混娛樂圈的時候也會參加一些趴,但退圈兩年之後糊逼一個,沒人請,眼界自是略有些閉塞,如今來逛一圈确實覺得受益匪淺,便笑眯眯道:“确實該謝謝奚月大佬。”
奚月“啧”了一聲,說:“你給人帶壞了,居然變得這麽貧。”
遲早:“……”
有些時候,她自己都覺得她說話風格真的被衛骁影響到了,不然她這麽正經的人怎麽會偶爾皮一下。
想到衛骁,遲早便想起之前答應把她的位置發給他的事情,剛進會所光顧着看名媛們的禮裙,把這一茬忘記了。
這會兒,從手包裏掏出手機,就把位置發了過去。
那邊,奚月又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給遲早聽:“這個趴,據說主要靠的還是北京城裏的那位太子爺,才辦的起來的。”
太子爺……
這三個字,最近出現的頻率有些高啊。
雖然知道衛骁的粉絲有些喊衛骁“太子爺”,但是這就是粉絲的叫法而已,她真不覺得衛骁和北京城裏的太子爺有什麽關系,而且北京城裏的太子爺,絕對是頂級豪門,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混娛樂圈。
再者,她覺得“太子爺”也不過是衛骁操硬漢小生人設的附屬品罷了,畢竟“太子爺”這稱呼,中二又高級,現在娛樂圈人設滿天飛,衛骁操“太子爺”人設也沒什麽的打不了。
所以,聽到了,遲早也沒在意,只發完位置信息,重新把手機塞回手包,随意問道:“那位太子爺叫什麽名兒?”
奚月搖頭:“我問了,我表哥沒跟我說,說怕我嘴巴大怕囔囔得人盡皆知,但其實知道了也沒用,和咱肯定不是同一個圈子。”
遲早不過随便問問,也不在意這些,只是一擡頭,就看到了衛骁的前任,溫相宜。
溫相宜穿着一襲紅色禮裙,美得驚心動魄。
只是,她怎麽在這裏?!
遲早估摸着溫相宜家境非常好,上次去吃火鍋,她身上穿的衣服,可比唐韻的貴多了,就連包也是愛馬仕的限量版,受邀參加這個趴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令遲早驚愕的是,溫相宜身邊,站着一個她很眼熟的男人。
他穿着一襲高定西裝站在人群裏,一張臉男子女相得厲害,明明是站在溫相宜這樣的頂級美人身邊,但論漂亮卻半點也不輸溫相宜,他唇角擒着一抹淡淡的笑,眼睫随意一扇,扇出無數紛繁桃花,擋不住的豔絕風流。
遲早心底陡然劃過幾許不安。
三年前,就是這個人,笑谑着對衛骁說:“太子爺居然玩兒個女明星。”
這男人長得太漂亮也太有辨識度,所以遲早一記就記了三年,連當時他說的話也記下來了。
再加上上次吃火鍋溫相宜的一番話。
遲早心底有個猜測隐約成型。
桃花眼男人似是發現遲早在看他,眼底含笑地望了過來,擡腳就打算往這邊走,溫相宜卻攔了下來。
遲早一想到自己的推測,心底一陣莫名的煩亂。
她略一思忖,就打算去問一問這個人,三年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畢竟,與其這樣憋着亂想,不如問清楚。
卻倏然,一個大氣爽朗熟悉至極的聲音傳來:“遲早,我們真是好久不見啊!”
遲早皺眉,卻仍是循聲望了過去。
那邊,畢珊挽着左昀的手站在水晶燈璀璨的光芒下,華倫天奴當季最新款的裙子穿在身上,本該又美又仙,但畢珊那張臉,卻是狐貍精似的美豔,再加上豐滿有肉的身材,從初中開始,畢珊就是當之無愧的校花,到高中,遲早便知道畢珊絕對配得上尤物這樣的字眼。
只是三年前的畢珊,還帶着青澀稚嫩,眼睛靈氣十足,整個人幹淨純真中透着些許性感,美得驚心動魄。
三年不見,畢珊眼睛裏的已然靈氣徹底消散,只變成了冷漠和狠意,但好在妝容精致,眼角眉梢都是妩媚,所以很是性感誘人。
現在的畢珊,就是那種男人看到第一眼就想上的女人。
挺美的,且美得風塵。
相由心生。
遲早真不知道畢珊這三年到底經歷了什麽,但現在的畢珊,二十二歲,中戲在讀,算得上很火了,雖比不上那些流量小花,卻也很有熱度。
畢珊挽着左昀,大步走到遲早面前,笑呵呵地說:“聽說你剛打完胎,怎麽不在家修養啊,居然跑來這種場所。”
遲早和畢珊當年真的是非常要好的閨蜜,和奚月不同,對奚月,遲早多少有些保留,但對畢珊,遲早毫無保留,包括她的家庭,她喜歡的男孩子都會跟畢珊全盤說。
兩人關系變差是因為《和你簡單愛》這部電視劇,當時遲早和畢珊一起去試鏡,畢珊試的是女一,遲早試的是女N號,但最後導演敲定了遲早演女一,畢珊演女二。
遲早不想和閨蜜搶,當時直接拒絕了導演,是畢珊勸遲早接的這部戲。
半年後,電視劇上了,遲早一炮而紅。
畢珊直接和左昀睡了,并且跟遲早說:“你搶了我的角色,那我就搶你的男朋友。”
當時遲早非常非常難過,倒不是因為左昀,而是因為畢珊。
被閨蜜背叛的痛和被準男友背叛的痛,顯然是前者更痛,那是從小學就在一起的情誼。
隔了三年,對過去的一切,遲早已經釋然了。
時間抹平了一切傷痕,見到畢珊和左昀,遲早無比平靜。
對過去,遲早絕不會原諒,重修舊好絕無可能,但是吧,老死不相往來不好嘛,跑到我面前刺我一下做什麽。
遲早眉宇皺着,煩亂不堪。
不只是因為畢珊,更是因為……心底那個糟糕的猜測。
一旁,左昀見到遲早,眼底掩飾不住的慌亂、歉疚、憐惜、懊悔,他低低地喊了一聲:“早早……”
那一聲,蘊含了無數情感。
畢珊臉色愈發臭了,她在這個party上見到遲早也很錯愕,本不打算搭理的,但一旁的左昀卻是見到遲早第一眼就慌亂失神。
于是,她直接拉着左昀來到遲早面前,說出剛才那番話。
其實無非就是想說,這個女人不過是個被人玩爛的貨色,有什麽好留戀的。
遲早聽到左昀喊自己的小名,生理性的反胃。
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初許諾高考之後就跟自己在一起的人卻在高考前就跟畢珊搞在一起,顯然左昀也不是什麽好人。
她神色不加掩飾的厭煩。
實在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
她得去問問那個桃花眼男人三年前那句話究竟什麽意思。
“借……”過。
只是那個“過”字還沒說出口,畢珊卻冷笑着道:“遲早,說起來你挺可憐的,為男朋友堕胎,丢臉丢到全國,你那位窮逼男朋友都沒出來給你解釋一下。”
“說真的,我真是同情你的,眼巴巴想嫁給人家,都為人去堕胎了,結果是什麽,結果是醜聞出來魚死網破,我就琢磨着,現在全國男人都知道你的堕胎史,誰接盤誰都會被群嘲的吧。”
說完,又滿臉甜蜜地看向左昀,笑道,“我家左昀就不這樣,左昀家境好,家裏又有人脈,還疼我了,我這幾年在娛樂圈順風順水,靠的都是我家親愛的。”
遲早這才擡頭,定定地盯着畢珊,眼底隐含鋒芒。
遲早為人安靜內斂,習慣性忍讓,可她的忍讓是禮貌是家教,這不是畢珊得寸進尺的理由。
而且拉着左昀在我面前秀恩愛,有毛病吧!
正打算開口回擊,畢珊卻好笑着說:“喲,你那位讓你堕胎的男朋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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