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季小米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時，就感覺自己在做夢了。

能得到這麽清醒的認識，還是因為跟前的場景是根本不可能發現在現實生活中的。

他跟穆燃兩個人待在一個房間裏, 但不一樣的是自己坐在床頭, 雙手雙腳都被東西扣住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穆燃在床邊笑。

那笑容也跟往常不一樣，少了幾分奶甜的糯軟，多了幾分算計。

眼睜睜的看着他從床底拖出來一個小皮箱，結果分明的手從皮箱的夾層那裏翻出了一對貓耳朵。

咽了咽口水，季小米有些懵了。

“你喜歡這些東西嗎？”穆燃沖他笑着, 緊接着又從小皮箱裏掏出了一對黑色毛絨團子。

拿着那毛絨團子在季小米臉頰上碰了碰, 帶出來幾分癢意，觸感倒是挺柔軟的，可惜小米還是忍不住的往後躲了躲, 小毛絨團子一直從他的臉頰上蹭到了肩膀上，有點癢。

覺得事情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就算是做夢，他也很不理解這些東西出現的意義, “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麽？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裏拿來的？”

穆燃臉上的表情倒是很坦然，把貓耳朵套在了他的頭上，穆燃又稍微的調整了一下，才滿意地笑了出來。

“我覺得這些東西很适合你, 我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覺得它們天生就是為你出現的。”又把那毛茸茸的團子圈在了季小米的手上, 還有腳腕上, 穆燃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癡迷,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季小米紅着一張臉，深刻的意識到這确實是一個夢境了，只是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 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除了床上的場景看得清晰之外，連牆壁都是模糊的，看着就不像是什麽好夢，甚至還可能帶顏色。

季小米心裏都着急了，都說夢境是反映內心世界最真實的想法，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惦記着穆燃？

往後挪了挪，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出這一張床，季小米才試探性的問道，“穆燃……你能把我給解開嗎？”

穆燃搖了搖頭，“如果我把你解開之後，你跑掉了怎麽辦？我會很難過的。”

季小米想着這不就是一個夢，還有分難過不難過的嗎？

做出這種夢來羞恥的還是自己，季小米有些着急了，扯動了一下手上的鏈子，一下子沒能掙脫得開。

掙脫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穆燃一直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連臉上的神情都沒有多加的變化。

季小米內心的愧疚感更大了。

“我可以親你嗎？”看到季小米的眼神，穆燃又爬了過來，輕輕的挑起了他的下巴，“不貪心的，就親一下。”

眼睛都睜大了，季小米在內心唾棄自己。

不輕不重的推了一下穆燃，季小米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正常的紅色來形容了，“不行不行，這樣是不對的！我們還有……還……還有一些儀式沒有進行。”

穆燃有些茫然。

“一些很重要的儀式，我們還沒有洗澡呢！”腦子一緊張，就想不出別的借口，季小米只能胡亂的回答。

同時也驚奇自己在夢裏居然還能保持這麽清醒的意識，季小米都覺得不可思議。

“只要洗了澡就可以了嗎？”穆燃又問，雙眼緊緊的盯着他，想要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

季小米拼命的點着頭，“對呀那是肯定的，我說話絕對算話！”

反正這地方除了床之外，其他的全都看不清楚，肯定不會有其他……

腦子裏的想法還沒冒完，房間的格局就變得清晰起來。

房間的格局越是清晰，季小米看得就越是清楚。

這可不就是自己的房間嗎？

“那我們去洗澡。”得到保證的穆燃完全沒有想到季小米會不會是在欺騙自己，解開了束縛住他的東西，就這麽圈着，他走到了衣櫃跟前。

季小米的衣櫃也簡陋得很，除了幾套淡色系的襯衣之外，就只剩下兩套運動服，還有兩套夏天的睡衣，兩套冬天的睡衣。

穆燃看着那些衣服動作瞪了一下，似乎是不滿意，櫃子裏的衣服如此簡陋。

伸出手來劃拉了一下裏面挂着的衣服，季小米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随便拿一套睡衣不就好了嗎？我覺得那一套就挺好的……”指着放在角落裏的那一套印着機甲圖案的睡衣，季小米擡頭問穆燃。

穆燃皺着眉頭搖了搖頭，“穿我的。”

季小米:“？？？”

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一件白色的襯衫，季小米還沒看清楚那件襯衫具體長什麽樣，就直接被帶進了浴室。

襯衫被挂到了外頭，人被推了進去。

租的小破房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浴缸，那蒸騰的霧氣熏得季小米看不清裏頭的景象。

等人回神過來時，已經躺在裏頭了。

浴室裏過于悶熱，泡在浴缸裏的人臉頰跟耳根都紅得不像樣子，但是眉頭卻是皺着的。

空氣中只有霧水的味道，沒有一絲的奶味兒。

那個人還是長得那一副樣子，可是沒有那一絲絲的奶味兒就總覺得缺了些什麽。

穆燃也沒進來，只是蹲在他的旁邊看着他，他的一只手伸進浴缸裏，不知道從哪裏劃拉出來兩只小黃鴨遞給他。

原本有些讓人害羞的景象在小黃鴨軍團的帶領之下變得有些滑稽。

捏着一只小黃鴨，季小米讓它沉到了底下，又自己浮了上去。

季小米心裏有點擔憂，莫名其妙的就做了這些奇奇怪怪的夢，也不知道後面到底能不能醒過來，這個夢到底還要持續多久。

最最最重要的是，這種尴尬的狀态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根本就沒有在別人面前洗澡的這種癖好，季小米現在是一動都不敢動，要不是有小黃鴨軍團給他打了馬賽克，他估計整個人都得沉到浴缸底下去。

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看着他都沒有動作的樣子，穆燃反而站起身來直接問道，“要我幫你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可以先出外面去吧，你在這裏我有點不好意思。”濕漉漉的手從浴缸裏頭伸出來搖了搖，季小米趕緊催促着他出去。

穆燃愣了一會兒，臉上的神情多了些委屈，挺高大的一個人就這麽委屈地蹲在他的面前，嘴巴都抿成了一條直線，跟剛剛高興的狀态完全不一樣，“我不能在這裏看着你嗎？”

實在是拗不過他這個樣子，季小米臉都別過了，另外一邊不敢去看他的眼神，“随、随便你……”

在裏頭泡了好一會兒，皮膚都快泡軟了，季小米才紅着臉頰，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适時地遞出那一件襯衫，穆燃就這麽直勾勾的看着他。

紅着一張臉裹好襯衣站到鏡子面前，季小米吞吞口水，走向了自己熟悉的鏡子面前。

這小浴缸不是自己這地方有的配置，可是這鏡子卻是一模一樣的。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季小米有些迷茫，還是沒能反應過來，這是一個真實的夢境。

在浴缸裏泡着的時候有一半的頭發都沒進了水裏，水珠順着頭發往下滴落，把那一件白色的襯衫肩膀的位置都給打濕了。

适時的拿着吹風筒來把他後面的頭發都給吹幹，穆燃在他頭上揉了揉，又把貓耳朵的位置給擺正好。

“真好看……”

聽得耳朵都癢癢的，季小米整個人都是飄飄忽忽的走了出去。

手上的小圈兒在裏頭被浸濕了，被穆燃給拆了下來。

可是根本就沒有給季小米松氣的機會，他又重新從小皮箱裏頭拿出了一對新的，這一對新的是白色的。

根本就無法抗拒，穆燃給他套上貓耳，把原本黑色的換成了白色的，跟那兩一對兒在手上跟腳腕上毛茸茸的手圈腳圈配成了一對。

季小米覺得自己應該掙紮，可夢境讓他渾身都沒了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穆燃一頓操作。

一系列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後，穆燃的眼神也變了，仿佛置身于戰場之中，季小米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是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我現在可以親你了嗎？”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穆燃的眼睛都是亮亮的。

頭上軟乎乎又毛絨絨的白色耳朵跟身上穿着的白襯衫是同套的系列。

那白襯衫也不是什麽好襯衫，有點類似蠶絲的面料，又輕薄又柔順，緊緊的貼着人，根本遮不住什麽東西。

手上毛絨絨的手圈也可愛得緊，怎麽看都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個視線真的過分炙.熱了。

“唔……”季小米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出了浴室之後又變回了那一種只看得清床的狀态，證明自己還是在睡夢之中。

在夢中占別人便宜這種事情……

“你不說話的話，我就當是同意了。”聲音變得低下了幾分，穆燃直接就湊近了人……

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下，季小米的心頭一跳，猛地坐了起來。

睜着自己的狗眼好好看清楚了周圍的景象，季小米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在最緊要的關頭跑回來了，否則要真發生了點什麽，還不知道有多尴尬。

起身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季小米準備回去繼續睡的時候就發現了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他在客廳都不太能聞得到煤炭球身上的青檸味兒，可穆燃的那一股奶味兒卻從他的房間裏飄了出來。

越聞就越是覺得不對勁兒，這大半夜的味道那麽濃郁，難道是出什麽問題了嗎？

帶着疑惑走到了房間門口，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季小米又有些猶豫了，這大半夜的跑到人家一個omega的門前，說自己心裏沒什麽問題，他自己都不信。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季小米想想還是拿出了自己的終端，想着裏頭味道那麽大，估計人也是沒睡着的，要不就在終端上問一問。

心裏還是有些顧忌，季小米對這個世界的性向身份還是沒有過多的了解，生怕自己一個錯誤的舉動會給人家帶來什麽天大的麻煩。

根本就預測不到omega下一步的舉動，也猜測不到omega的心思，就怕自己一個無心的舉動把人給吓到了。

【是小米不是大米】:你睡覺了嗎？

【是小米不是大米】: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我聞着味道有點重……

【是小米不是大米】:你如果缺什麽東西，可以讓我去幫你買回來呀。

突然收到這些消息，穆燃有些驚訝，沒想到到這個點兒了，季小米還沒睡着。

難道對方正在沙發上躺着給自己發消息嗎？

想到這就翻身走下床，默不作聲的走到門口，剛打開門，穆燃就愣住了。

等了許久也沒收到回複的消息，剛舉起手正準備敲門的季小米也愣住了，對上穆燃那雙墨黑的眼眸，季小米就想到了自己剛剛做到的那一個夢。

剛剛在夢裏，穆燃也是這樣看着自己的。

臉突然就紅了，生出了一種要逃跑的沖動，但是雙腳卻像被固定住了一樣，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肆意的奶香味兒就從裏頭飄了出來，像是要纏住他似的，把他整個人包裹得緊緊的，讓人根本無法逃離。

兩個人都不說話，有些尴尬，季小米只能主動開口，“你……”

剛想開口說些什麽，整個人就被往前帶了一下，措不及防的就被摟住了，季小米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別說話。”穆燃的聲音在頭頂的位置響起，在這個位置聽起來有些模糊，還有些沙啞。

季小米:“……”

整個人都被圈在了懷裏，看不到穆燃的臉頰，可兩個人維持着這麽近的狀态，季小米也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只是開始的那一下抱得很用力，後面就是有些虛的抱着，像是在考驗季小米是不是會掙開自己。

平時在蛋糕店聞到過甜的奶味兒都覺得很膩，但是這個人身上明明也是奶的味道，就讓人這麽舒服，這麽着迷。

腦子一抽，季小米反手就摟了回去，穆燃的胸膛很硬實，靠着的時候居然很有安全感。

穆燃也愣了一下，沒意識到季小米這個舉動對他帶來怎樣巨大的影響，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身體僵了一下，季小米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确實有些唐突了，幾乎是不經大腦的就把人給抱住了，人家還是omega，确确實實倒是在占人家便宜。

腦部的确有卡殼的沖動，但是抿了抿嘴唇，季小米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入了穆燃的耳朵裏，“我……我就是一個沒控制住……”

輕笑的聲音在上頭響起，人卻沒有被推開。

季小米撇撇嘴，腦子突然就清醒了不少，擡起頭來對上那雙暗黑的眼眸，季小米吞了吞口水，說出來的話，像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不信你對我也是一丁點感覺都沒有，不然你這幾天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什麽？”

這是季小米的一個大膽猜測，本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後面經過了那一個夢，又在門口思考了一小會兒之後，季小米就覺得穆燃對自己應該是有點兒意思的，否則幹嘛放着那麽大的一棟樓不去住，偏偏要住在自己家裏。

哦，雖然自己家也是他的……

腦子清晰下來之後，想的東西就變得多了。

把自己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季小米身體也有點僵硬，到底也只是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要看穆燃的回答。

擡起頭來看着他，生怕吐出來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季小米整個人都很緊張，“你說我的猜測是正确的還是錯誤的？”

抿着唇，穆燃沒有多餘的語言，摟緊季小米，之前所有的擔憂都像是煙消雲散了一般。

還以為季小米的腦子都是石頭做的，什麽都記不住，自己表現的這麽明顯了，他還都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現在看來他還是有一點點腦子的，至少看得出來自己這段時間的示好了。

這一個擁抱就像是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就算心中有些忐忑，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季小米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連心跳都漏了幾拍，剛想擡頭說些什麽，整個人就被穆燃抱了起來，虧得穆燃還記得自己的身高有多高，沒有把季小米用力往上掂。

房間的門被關起來的時候，季小米心頭一緊，本來就香香的奶味兒這時候變得更濃了。

明明是自己住了五年的房子，這會兒卻像被這個味道侵占了一般，完全洗去了自己之前的氣息。

“你是不是那什麽時間到了？為什麽味道這麽濃郁？”被一個omega直接抱起來放到床沿邊兒上，季小米還是覺得丢臉的。

“你不是都聞到了嗎？我身上這味不是比平時濃了很多？”看着他臉都紅了，穆燃笑着回答，“本來應該會是再往後幾天的，但最近這段時間心情起伏太大了，就有一點點提前。”

季小米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心裏覺得這不就像是女孩子的大姨媽一樣，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時間，可是在某些不高興的時候，會提前會拖後嗎？

“那你要不要喝點熱水？”季小米反射性的就問了一句。

“為什麽要喝熱水？”穆燃也是懵了。

“唔……沒事沒事，”趕緊搖了搖頭，說不出包治百病這一句話，季小米尴尬的笑了笑，“這不是怕你口渴了嗎？所以問你要不要喝點熱水。”

穆燃看着他搖搖頭，“熱水不需要，只是現在比較需要你。”

又是跟夢境中一樣直勾勾的眼神，光是看着腿就站不直了，季小米咽了咽口水，眼神都有些飄忽，“你們那個什麽時候的時候是要別人幫忙嗎？”

“不是要別人幫忙，是要對象幫忙。”坐到了他的旁邊，穆燃皺着眉，“你看看我身上的味道都多重了？難道不應該幫幫我嗎？”

“那……”季小米顯得有些無措，唯一的經驗都是沒什麽意識的，這會兒讓他去幫穆燃，他也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看不得他這麽難受的樣子，季小米只能主動問他，“那我應該怎麽做才能讓你好受一點呢？我又沒有alpha的信息素，要不我去買點抑制劑給你？”

“不需要。”扣着他的肩膀往後倒，穆燃的頭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把我的信息素放到你身上也可以，只要讓身上的這一些味道散去一些，我就會好受一點兒，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那……只，只能你咬我一口嗎？”季小米都有點兒懵了，就這麽安靜的躺着，不太敢動的樣子。

在季小米看不到的地方，穆燃眼中都充滿了笑意，“你咬我也可以……”

穆燃這話讓季小米頓悟過來。

有點勉強的翻身把自己跟穆燃的位置換了一下，季小米的腿還是軟的，在人家身上都坐不直，以這種居高臨下的态度看着他，也還是心跳加速，快得讓他快無法承受了。

一邊紅着臉，季小米還一邊做出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的幫助你的！”

“哦？那你現在已經想好到底要怎麽幫助我了嗎？”即使兩個人的位置已經進行了對調，即使自己現在看起來是一副處于弱勢的位置，穆燃也還是很淡定。

要幹嘛？

季小米被問得愣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專業性受到了質疑，剛剛都已經解釋得這麽清楚了，難道他還以為自己還聽不懂嗎？

看了眼穆燃有點紅潤的嘴唇，季小米帶着點猶豫，慢慢的把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可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又有一點慫了，只能轉了個方向，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親完之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緊接着耳朵又是逐漸變紅的一個過程。

“這、這只不過是餐前小菜……”試圖挽回自己在上面這個位置的尊嚴，季小米又大膽的在他的額頭上親了兩口。

“就這樣嗎？”高興是高興的，緊張也是緊張的，可是穆燃還是愣住了，“還有其他的嗎？就不能還有其他的嗎？”

季小米:“……”

怎麽好像全都把錯誤怪在了自己的頭上一樣？

胡亂的在穆燃臉上又親了幾口，結果對方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模樣時，季小米無奈了，“那你到底還想怎麽樣嘛？”

穆燃整個人都震驚了。

季小米居然能問出這一種話來？

都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跟動作了，他還說到底還想怎麽樣？

這一點技巧都沒有的吻，落在額頭上也就算了，落在臉頰上也就算了。

“能不能，能不能落在別的地方呀？”在自己的嘴唇上指了指，暗示了一下，穆燃臉上還是有些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打臉了，寫不出來1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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