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柯以難 咱們倆一起參加比賽吧
蔣韻來到音樂教室,大家都在調試手裏的樂器,就是不見鼓手景陽陽。
“陽陽呢?”蔣韻問謝歡。
“景陽陽要考音樂附中,去外地集訓去了,我們也剛剛接到他的消息,正在這兒犯愁呢。”
“沒有鼓手,會影響比賽嗎?”
“當然會了!咱們這次唱的是五月天的歌,鼓手很重要的。”
“那沒有人能替陽陽嗎?”
“我們都問了一圈了,沒有打得好的,平時玩玩還行,參加比賽的話,水平就差了很多。”謝歡輕嘆了一口氣。
蔣韻突然想到一個人。
“我倒是認識一個會打架子鼓的,感覺打得還不錯。”蔣韻猶豫着開了口。
蔣韻看過柯以難打架子鼓,一招一式看起來有模有樣的,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而且她也有私心,想着如果能把柯以難拉進來,說不定他就不會介意自己和張遠一起唱的事情,兩個人也能借此機會化幹戈為玉帛。
“誰啊?誰啊?”雷磊好奇地問蔣韻。
“我先試試說服他吧,如果他同意,我明天把他帶過來,大家一起配合着試一試。”蔣韻想起柯以難的臭臉,心裏也沒有底,沒把握能夠說服他參加比賽。
蔣韻在音樂老師的指導下練了幾次,掐着放學時間就趕快離開了。走到操場上,蔣韻看見柯以難在打籃球,看見花壇上放着他的書包,便坐在一旁等柯以難。
柯以難打完球,走過來拿起書包,看着蔣韻凍得通紅的臉,一把将手裏的圍巾圍在了她臉上。
“等我?”柯以難看見蔣韻跟了上來,放慢了腳步。
“還生氣呢?”蔣韻一把跨上柯以難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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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親啊。”柯以難從蔣韻懷了抽出手臂,裝作生氣的樣子。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參加比賽?”蔣韻緊緊抱住柯以難胳膊,不讓他掙脫。
“什麽意思?”柯以難不明所以。
“柯以難,咱們倆一起參加比賽吧。”蔣韻向柯以難發出誠摯邀請,“我們現在缺一個鼓手,你架子鼓不是打得很好嗎,你來當鼓手吧,給我伴奏。”
“你讓我去看你和‘亞健康’情歌對唱?”
“不唱情歌!是五月天的《倔強》!”蔣韻焦急地說,“你不是說你架子鼓打得好嗎?不是吹牛你打鼓時特別帥嗎?現在就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蔣韻故意刺激柯以難。
柯以難沒說話,蔣韻知道他在猶豫。
“來吧,阿難,我特別想和你同臺,而且每天我自己去音樂教室練歌特別沒意思,咱們倆一起多有意思啊,然後還可以和以前一樣一起回家。”蔣韻放低姿态開始撒嬌。
“好吧,我答應你先去試一試。”柯以難雖然不願意看見張遠,但一想着可以和蔣韻在一起,并且可以把張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便答應了蔣韻的邀請。
“不生氣了?”蔣韻探着頭笑着問柯以難。
“本來也沒生氣。”柯以難死鴨子嘴硬。
“好好好,沒生氣,你最寬宏大量了。“
晚上蔣韻抱着大抱熊躺在床上哼唱着歌,心裏思索着,為什麽同樣的事情,丁一就不會生氣,柯以難卻反應這麽強烈。
“欠教訓!”蔣韻想着柯以難的臭臉,朝着大抱熊的臉輕輕地打了兩下。
蔣韻帶着柯以難來到音樂教室,正巧張遠也在。
“呦,大帥哥兒。”謝歡看見柯以難興奮地蹦跳到了柯以難面前。
“他會架子鼓,我帶他過來試試。”蔣韻和大家介紹柯以難。
柯以難一臉拽拽的樣子,從包裏拿出丁一送他的鼓棒,坐在了架子鼓前。
柯以難打的,正是《倔強》的伴奏。
柯以難在打鼓的時候很專注,舉手投足都散發着自信,每一個鼓點都強壯有力,節奏感非常強。
随着最後一聲敲擊镲片的聲音響起,教室裏瞬間響起了掌聲。
“很不錯嘛。”音樂老師對柯以難的表演很滿意。
“這下放心了,咱們可以安心彩排了。”謝歡沖着柯以難豎起了大拇指。
“那咱們開始彩排吧!”音樂老師開始安排任務,在各自練習了一段時間後,大家開始第一次正式的排練。
最先進入的是謝歡的吉他,随後是雷磊的貝斯。這首歌和之前的《小情歌》不一樣,不需要舒緩,更多的是铿锵有力。
在蔣韻和張遠合唱的瞬間,柯以難的架子鼓聲音響起,将整首歌曲推向高潮。
歌曲結束之後,蔣韻轉頭笑着看向柯以難,而柯以難也正好在看她。
“不錯,不錯,第一次合能唱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音樂老師對大家的表演很滿意。
練習結束之後,張遠請大家來到校門口的碰碰涼吃冰激淩。柯以難本不想去,結果被蔣韻生拉硬拽了過來。
因為藍莓事件,蔣韻看着冰激淩有些發怵,只點了一杯奶茶。
張遠和謝歡都在上初三,大家在聊天的時候聊到了考高中的事情。
“遠哥,你要考幾中啊?”謝歡問張遠。
“一中吧。”張遠回答。
“也是,你學習那麽好,肯定是考一中。”張遠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這次比賽學校本不想讓張遠參加,怕影響他中考,結果是張遠自己要求參加。
“你要考哪所學校呢?”蔣韻問謝歡。
“我啊,應該是職高吧,學個護士或者幼師什麽的。”
“你吉他彈得那麽好?怎麽不學音樂呢?”蔣韻替謝歡感到可惜。
“我成績不好,也沒有景陽陽的勇氣,吉他也就是平時玩一玩,離能上音樂附中的距離差得遠了。”謝歡無所謂地說。
蔣韻覺得雖然自己才上初一,但是突然對于未來迷茫了起來。她沒有什麽目标,也沒有像景陽陽一樣有想要追求的夢想,只能做到放眼當下,努力學好每一門學科。
“你有夢想嗎?”回去的路上,蔣韻問柯以難。
“暫時還沒有。”
“我也是。”蔣韻怏怏地說。
蔣韻為新學期定了一個目标,那就是為自己找到一個願意為之奮鬥的夢想。
晚上做完作業,丁一打來電話和蔣韻讨論一道數學題。
“阿一,你有夢想嗎?”做完題,蔣韻問丁一。
“做一名醫生吧。”
“為什麽做醫生?”蔣韻沒想到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丁一竟然有了目标。
“就是偶然間想到的,你不是有夜盲嗎,我可以做個眼科大夫,幫你解決眼睛的問題,而且要是能幫助眼睛有問題的人們恢複光明,也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蔣韻沒想到,丁一的夢想竟是因為她。
晚上蔣韻有些失眠,着急想要為自己找到一個人生目标,思考了一晚上也沒能想出來。
臨近比賽,樂隊開始抓緊時間彩排,大家磨合得也越來越默契。
“柯以難,周末要不要去看電影?”彩排之後,謝歡來到柯以難面前。
“周末我有事。”柯以難用鼓棒輕敲着鼓面。
“今天才周二,周末時間你都安排出去了啊。”
“周末要和蔣韻去買演出服穿的衣服”
蔣韻一臉疑問地看向柯以難。
什麽時候和我說周末要去買衣服啊?蔣韻在心裏暗自疑問。
“好吧,你還真難約。”謝歡有些失落,和蔣韻道了別,背着吉他離開了教室。
教室裏就剩下蔣韻和柯以難。
“蔣蔣,周末一起去買衣服。”柯以難不是在征求蔣韻的意見,更像是通知她。
“好啊。”蔣韻無所謂地說。
回去的路上,蔣韻八卦地問柯以難:“你覺不覺得謝歡挺漂亮的,而且看起來很有個性?”
“沒注意。”柯以難确實沒有關注謝歡,他的注意力都在蔣韻和鼓點上了。
“我覺得她好像對你有意思。”蔣韻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對我有意思的人多了,我要是都同意,現在已經被累死了。”柯以難不屑地說。
“你還真自戀。”蔣韻沒眼看柯以難得意揚揚的樣子。
“怎麽?你想讓我和謝歡談戀愛?”
“你愛和誰談就和誰談!”
“你可想好了,我要是談戀愛了,就沒人陪你上下學、天天請你喝果汁,吃漢堡了,更沒人夾大抱熊給你了。”
“誰稀罕啊!”蔣韻心裏莫名冒出了火,不搭理柯以難大步向前走去。
柯以難看着蔣韻惱怒的樣子,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得意地笑了笑。
周末休息,丁一被爸爸拉去奶奶家,三人行又變成了二人行。柯以難和蔣韻來到了商場,打算選一件比賽穿的衣服。
“你說我要不要穿得酷一點?”蔣韻覺得這首歌曲有些搖滾元素,想要表現得個性一點。
“你平時穿得挺酷的。”
蔣韻平時穿着就很像男生,衣服的顏色不是黑色就是灰色,只是現在留了長發,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柯以難在一家店裏選了一件黑色連帽衛衣,覺得很滿意。
“這款衛衣是男女同款哦,還有一件不戴帽子的款式,女孩子也可以穿的。”店員熱情地向蔣韻推銷。
“要不要試試?”柯以難覺得沒有帽子的款式挺适合蔣韻的。
“這袖子怎麽是壞的?”
衣服一面的肩膀處有一個開口設計,可以露出一部分上臂。
“就是這樣設計的款式,現在年輕人都喜歡追求個性,這款衣服獨特的設計正好可以滿足這一需求。”店員笑着和蔣韻解釋。
蔣韻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土包子。
“趕緊去試試。”柯以難讓店員找了一件蔣韻的碼數,推搡着她進了試衣間。
“挺好看的。”柯以難上下打量着。
“好看嗎……”蔣韻還是覺得袖子那裏有些別扭。
“結賬!”柯以難直接來到收銀臺付錢,以免蔣韻在那裏猶豫不決。
“這個太貴了吧!什麽衣服四百多啊!”蔣韻被價格驚到。
“又沒用你付錢,你心疼啥。”柯以難不想讓蔣韻有心理負擔,故作輕松地說。
“你的錢我也心疼啊!”蔣韻在心裏罵柯以難是敗家子。
“給你花我不心疼。”柯以難的零花錢很多,每次裴然出現的時候,都會給他許多錢,讓他自己支配。
“等我有錢了,我會還給你的。”蔣韻平時吃了柯以難不少好東西,實在覺得收他這麽貴的衣服不合适,想着下次夏涼給她錢的時候,把衣服錢還給柯以難。
“你能不能不和我算這麽清楚?”柯以難有些生氣。
“一碼歸一碼,我不能總是白吃白拿啊。”
“那我還天天去你家吃飯呢,是不是也要給你錢啊?”
蔣韻一時間被柯以難噎得沒有話說。
“你就別計較了,就一件衣服,你不也總是送我禮物嗎。”柯以難寵溺地摸了摸蔣韻的頭頂。
“好吧。”蔣韻接過衣服袋子。
走着走着遇到一家賣假發的店鋪,蔣韻駐足看着櫥窗裏粉色的假發,眼睛裏泛着光。
“你說……我戴這個會不會很酷?”蔣韻指着假發,一臉壞笑看向柯以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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