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親熱
這次去洋房不只婁朋輝一個,還有程蛟駒。
婁朋輝換司機了,新司機還沒到,舊司機要收拾行李,一時沒人開車,婁朋輝不願自己開,就薅來程蛟駒當臨時司機,原本是想送到樓下人就走,然而前天晚上程蛟駒和新找的小情玩野合,不知怎麽涼到了肚子,導致今天開在半路上就臭屁不斷,險些拉在車上,婁朋輝不可能拒絕人家上廁所,于是二人一起上了樓。
一開門,程蛟駒邊解褲子邊奔向廁所,門都沒關就聽見幾聲震天的屁響,婁朋輝笑着替他關門,自己去找周瑞安。
讓他有些意外,周瑞安這次沒有在門口等他,也不在屋裏,電視和PS4都關着,手柄都沒有挪地方,婁朋輝有些意外,同時心裏惴惴的,他木着臉沒有喊周瑞安,就像看看他在幹什麽。
屋裏找了一遍,他上了二樓。
二樓面積比一樓小點,算是閣樓,閣樓的照明不大好,四下裏都很昏暗,唯有天窗下面是明亮的,所以這裏家具不多,大部分是雜物,而周瑞安和他的油畫就在這堆雜物之間。
他背對着樓梯口,人和畫板都沐浴在陽光下,地上鋪了一塊白布,他就站在這塊白布上,腰身筆直,身上那件淡金色的絲綢睡袍有些空蕩蕩,随着他的動作反射着柔軟的金屬光澤,白而長的雙腿在睡袍之後若隐若現,纖細的腳踝輕輕扭動,紅嫩的腳趾一動一動的點着地面,和他悠悠哼唱的曲子是一個節奏。
婁朋輝沒有上前打擾,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有點發怔。
程蛟駒的腹痛來得快去的也快,他爽快的沖了廁所去找婁朋輝,走到樓梯口正看見他的一只腳蹬在臺階上。
“幹嘛呢?小周也在呢?”
程蛟駒這一嗓子聲音不大,但嚎的婁朋輝渾身一抖,差點靈魂出竅。
周瑞安也聽見了,他猛的回頭,正與婁朋輝的視線遇上。
這一刻,缤紛的油畫色彩是他的背景,天光與白布的反光化成融融光暈,籠罩了他整個軀體,成為這個幽暗之所的光源。
他先是一愣,看清來者後,又是一笑,他的貓唇本來就有個上翹的弧度,此時笑的帶着七分可愛,三分媚态,眼睛裏是細細碎碎的星海,一眨眼就劃出一道顫動的金色氣流,蝴蝶翅膀一樣,暗暗撩動着觀者的視線。
婁朋輝又怔怔的盯了片刻,忽然聽見程蛟駒也跟着上來了,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擡腿幾步竄上來,伸手一把攥住周瑞安的睡袍衣領,有些愠怒;“怎麽邋裏邋遢的,穿好!”
周瑞安小小的驚訝了下,依言整理好,然而空身穿睡袍怎麽可能穿的好,他也只是把腰帶系的更緊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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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朋輝看着斜領中露出的雪白胸膛,想起前段時間搬電視那次。那次他也是穿的松松垮垮,薄薄的面料懶懶的搭在臀部上,隐約透出肉體的顏色和輪廓,看着比不穿還性感,當時自己并沒有什麽不适,只是順嘴開玩笑似的讓他把衣領攥緊,其他的并沒多想,反而有點炫耀的得意。
現在不同了,剛才那一下,好像讓他愣了很久,明明是一樣的衣服,一樣的人,這麽多天不見,忽然就不大一樣了,瞬間亂了他的心神,亂之後,心裏湧起的并不是輕松,而是酸酸漲漲的,那是什麽,他也說不清。
周瑞安不明就裏,只看他表情嚴肅痛苦,看自己一眼似乎是讓他受到了煎熬。
自己又哪做錯了?又過火了?
正在二人面對面的不知所措時,程蛟駒上來了。
程蛟駒許久沒見周瑞安,猛一見喲了一聲;“剛起啊這是,穿挺性感的。”
周瑞安勉強露出點微笑,又把衣襟裹了裹,本來就薄的布料緊貼在身上,連胸口那兩點凸起都看的清清楚楚。
“趕緊穿件衣服去呀,待着幹嘛,”程蛟駒一拍周瑞安肩膀,周瑞安懵懂的晃悠一下,又看向婁朋輝。
“這沒衣服,就這個,”婁朋輝有些尴尬的解釋。
程蛟駒哦了一聲,視線越過二人望向背後的畫板;“喲,畫畫呢?這畫的誰呀我看看。”
婁朋輝聽聞這話才把注意力轉移到畫上,三人同時看向畫布,片刻後,周瑞安臉紅了。
“呀,這不你嗎?”程蛟駒有點意外的指着婁朋輝;“你看這是你吧。”
婁朋輝瞪大眼睛來回審視,雖然這幅畫沒畫完,但看這臉型,五官輪廓,甚至發型……可不就是他嘛。
“喲,畫的還挺好,哎,我問你,你畫他幹什麽?”程蛟駒笑着調侃。
周瑞安像是被人發現了什麽羞人的秘密,連脖子都紅了,結結巴巴的說沒什麽,畫着玩的,邊說邊把油畫搬到暗處,像是要把寶藏藏起來的小孩。
婁朋輝咳嗽幾聲,視線又飄到周瑞安身上,此時他正背對二人彎着腰,一手扶着油畫,一手快速的整理一個廢紙箱子,想騰出地方把油畫立起來。
婁朋輝看着他圓翹的屁股,一股無名暗火慢慢燒了起來,他也不知這個姿勢怎麽就惹了他了,總之就是不爽。
“行了行了,誰要你的東西,別藏了,下去準備飲料,沒眼力見兒的,”婁朋輝上去對着他屁股不輕不重的蹬了一腳,周瑞安驚叫了一聲,趕緊放好油畫,快步下了閣樓。
“行啊哥們兒,挺會享受的,”見人走了,程蛟駒笑着一拍婁朋輝的肩膀;“之前就覺得一般,現在經你調教挺有那麽股勁兒了。”
“嗨,偶爾來看看,啧……”婁朋輝啧了一聲,沒下文了,他有些躁動的深吸口氣,聞到一鼻子的松節油味。
程蛟駒笑着摟了摟哥們兒的肩膀;“行了行了,看出你饞了,別說,今天一見他我都有些意外。”
“你意外什麽?”
“我以為他還是那副生瓜蛋子樣呢,”程蛟駒說的坦坦蕩蕩;“現在是不特服帖特乖順?”
婁朋輝看着他的笑臉,忽然想起周瑞安說過,程蛟駒捏過他的臉。
這個想法流星一樣,一閃即逝,沒留下什麽痕跡,只餘下一道長長的光斑,閃耀在婁朋輝腦海裏。
“我要在邀請你3P,你幹不幹?”
程蛟駒愣了一下,這事他們兄弟倆不是沒幹過,甚至沒少幹過,不過對象都是女人,婁朋輝有幾次邀請他和男人3P都被拒絕了。
“呃……”程蛟駒遲疑了,他眼珠艱難的轉了幾圈兒;“行啊,男的我還沒試過,啥時候,今天?”
婁朋輝飽含深意的點點頭,眼睛望着樓梯口;“改天吧,今天……我有點事。”
周瑞安端着一副托盤,上面放着兩杯冰鎮可樂,外加一片檸檬和半杯的冰塊。
他停在樓梯上,嘴唇抿着,緊攥托盤的手指發白,閉着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才強壓下心慌,面帶微笑的走進閣樓。
程蛟駒邊喝可樂邊上下打量周瑞安,看過後心裏暗暗評價,太他媽色清了,我也要搞一套讓那幫小情兒天天穿!
二人在洋房沒呆多久就走了,周瑞安回閣樓,拿起那張畫了一半的油畫,很有燒掉它的沖動。
“狗東西……別讓我出去,”周瑞安咬着牙關,話語同氣流一起擠出來;“千萬別讓我出去……不然我第一個殺了你……”
正在他對着油畫耍狠時,樓下又傳來開門聲。
周瑞安趕緊把油畫放回畫架上,重新拿起調色盤和畫筆,剛抹上兩筆,就聽見蹬蹬蹬的上樓聲。
這下他在裝作聽不見就不合适了,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他如願看到了穿着皮鞋跑上來的婁朋輝。
“什麽東西忘了,這麽急?”周瑞安看他連鞋都沒換,轉身就要下樓拿拖鞋給他。
婁朋輝一語不發,上前一把摟住周瑞安。
這一下動作有點狠,勒得他腰疼,蹙眉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謾罵,沒等他問清楚,一個吻就堵上了。
周瑞安滿臉錯愕,大睜着眼睛沒反應過來,這是婁朋輝第一次吻他。
婁朋輝對着他柔軟的嘴唇又親又吮,過了通幹瘾,完了氣喘籲籲地命令;“舌頭伸出來。”
周瑞安的嘴被他親的生疼,此時看他眼白翻紅氣勢洶洶便不敢不從,聽話的張開嘴,伸出濕潤舌尖。
婁朋輝猛虎撲食一般,一口擒住,疼的他含糊的叫了一聲,那一口是真咬,接着是狠狠一吸,他險些以為自己舌頭要被連根拔起,這種又咬又吸的吻兇猛至極,卻也持久綿密,舌頭被對方反複玩弄已經徹底失去了主動權,不只舌頭,他不斷變換着角度的吻他,所有粘膜都被他粗暴的探索,越來越深入,幾乎要融為一體,或者全都屬于他。
周瑞安閉上眼睛,氣息被掠奪的所剩無幾,身體也随之越來越軟,癱在對方懷裏。他此前都不知道,接吻居然也能抽走他的力量,接吻也能帶來高潮一樣的快感。
一雙火熱幹燥的手隔着衣服在他身上來回揉搓,衣領被扒開墜到胳膊肘,整片胸膛都露出來,不斷地蹭在堅硬的襯衣上。
只親吻當然滿足不了他,他順着無法吞咽的濕痕,一點點下移,吻着咬着他的下巴,脖頸,鎖骨,留下一連串或紅或粉的痕跡,似乎還嫌不過瘾,他在肩頭狠咬了一口,留下個泛着血珠的牙印。
周瑞安抿着嘴唇沒有叫出來,他知道這會激起他更多的獸語,可誰知今天的婁朋輝特別的興奮,他氣喘籲籲地繼續又咬又吮,一口咬在了周瑞安的胸口。
這下周瑞安忍不住了,他昂起頭慘叫一聲,雙手抱住婁朋輝的腦袋,默默忍受胸口的劇痛。
婁朋輝嗚嗚的低叫,野獸一樣,過夠了瘾才松開,一絲紅線順着乳尖向下延長,勾勒出身體的線條,婁朋輝眯着眼睛看着,再次将它含在嘴裏,這次不是咬,而是溫柔的舔吮,他像是嬰兒吮`吸乳汁一樣,貪婪的吮`吸着汩汩而出的鮮血,時不時的還用舌頭描畫乳暈,引得周瑞安渾身一顫。
周瑞安怕了,心髒幾乎跳到了喉頭,他不敢阻止,生怕自己哪句話又刺激到人家,把自己咬成獨眼龍。
好在婁朋輝似乎過瘾了,吸夠鮮血,他又順着之前的紅印,一路吻了上來,所過之處沾滿血腥味,期間格外的留戀他的喉結,不斷舔舐挑逗,引得周瑞安呻吟出聲。
“寶貝兒……”婁朋輝的話語帶着醺醺醉意,他在周瑞安耳邊不斷低語着句話,同時含住他大半個耳輪。
周瑞安已經要站不穩了,在爽與疼的界限之間來回游走是他從未經歷的,他馬上就要被料理成一攤軟泥,捧不起來也拿不住。
“輝……輝哥……”周瑞安也醉了,他雙臂攀上婁朋輝的肩膀,環着他的脖子,小聲怯懦的叫着他;“陪着我……好不好……我想你……”
說到這,周瑞安的心口湧上一股酸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也許他被抛棄太久,也許是他太久沒感受到愛,總之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親熱中,他忽然有種被重視的錯覺。
“輝哥……我想你,別走好不好……”周瑞安與他面貼面,眼睛與淚水中都帶着火,他在悲哀的祈求他,像是仰視自己的神明。
婁朋輝緊了緊臂膀,像是怕被他的目光燙到一樣閉上眼睛,重重一點頭,再次咬上他的嘴唇,這次,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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