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游山玩水

“真的好想大家都一直在一起啊!”左心兒靠在墨子琛的肩上,望着車窗外的藍天白雲,嘴裏呢喃了一句。

“可是累了?”墨子琛将她轉過身來抱在懷裏。

“不累,就是有些心情不好。”這種時候如若心情好那就怪了,離別對于多愁善感的人來說,心總有離愁。

“不累那便好。”不累那就可以做做壞事了。

墨子琛用指尖輕柔地捏着左心兒的下巴,将她的臉端過來,深情的凝望着她。

已經多久了!期間經歷了多少事,如今,總算是可以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獨處一回。

自從左心兒中箭掉落護城河失蹤,他就無一日不瘋狂地思念她。

所有人都說她已經死了,但是他卻一直堅信她還活着。

如今終于将她尋了回來,也幫她救了弟弟,報了父母之仇。

從今往後,她就只是他的七王妃,與他攜手一生的女人。他就可以帶着她在七王府做神仙眷侶了。

兩人相視許久,墨子琛終于俯下身子,輕輕地親吻左心兒的額頭,眼睛,鼻子,一路吻至雙唇。

左心兒閉上了雙眼,微啓牙關,回應着他的吻。

這一吻,夾雜着諸多思念,兼帶着諸多感慨,安放着諸多憧憬。從此,生死相随。

一隊人馬,一路游山玩水,走走歇歇,走了幾日,方到了景南城。

景南城,一個如夢若幻的水鄉之城。若是陽春三月,煙雨蒙蒙,更是美得勝似仙境。

城中一條繁華的長街,人山人海,熱鬧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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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哥哥,你快來呀,你看這個,怎麽會有如此奇怪的東西。”左顧拉着賀蘭子桀,在街上的小攤之間逛過來,看過去。

這是左顧第一次出遠門,見什麽都是新奇的。

墨子琛在這水鄉景南城有一處房産,此刻他們已在那處歇息。唯有左顧與賀蘭子桀兩個像是不會累一般,行李還未放妥當,飯都還沒吃一口便跑了出來。

如今已經離了淮南境地,左顧自己有着一些武功底子,并且有賀蘭子桀在一旁護着,倒也不用太過擔心左顧的安全。

“爺,午膳已備好。”冥七立在書房門口,身後跟着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這是墨子琛在景南城的別院的管家。

“嗯,去看看子桀和小顧回來沒有,讓他們去花廳用膳。”墨子琛頭都未擡,他手裏拿着的是趙楠從京都快馬送來的密信。

左心兒坐在一旁看着書,也僅是冥七出聲的時候擡了一下頭,朝他笑笑,又繼續低頭看書。

“是。”冥七帶着管家退下。

京都又要不太平了,墨子琛放下手中的書信,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天氣晴好,樹木蔥郁。

他離京已将近一年,雖他人不在京都,但是卻未曾斷了京都的消息。從趙楠送來的書信上,皇帝已病危,時日無多。太子墨子柯早已蠢蠢欲動,趁着墨子琛不在京都,與三皇子墨子珏兩人明争暗鬥,并且漸漸占了上風。

左心兒見墨子琛已經放下了書信,便也合上了手中的書,行至他的背後,擡手幫他捏捏肩膀。

“可是京都出了什麽事?”左心兒手上動作輕柔,緩緩問道。

墨子琛握住她的芊芊柔胰,将她拉到身前,坐在他的腿上,環抱着她:“你可知,當初射你的那一箭,是誰派來的人?”

“是誰?”左心兒螓首微仰,看着墨子琛。

墨子琛低頭輕啄一下她殷紅的小嘴,将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蹭了蹭,輕聲開口:“是太子,他與幽冥殿做了交易,目的是取我的性命。不曾想卻傷了你。”墨子琛想起左心兒中的那一箭,如今依舊心有餘悸,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部,如此才安心一些。

“竟是他。”左心兒偏過頭,見墨子琛眼底滿是沉痛,伸手揉揉他的臉:“我不是還好好的在這嗎,我倒是因禍得福,恢複記憶了。”說完便淺淺一笑。

“大哥......”門外驀然傳來賀蘭子桀的聲音,聽着還挺遠。

“大哥大嫂,你們快來,快來啊。”賀蘭子桀再次大喊出聲。

墨子琛放開環抱左心兒的手,拉着她起身向外走去,一出房門就見到,左顧和賀蘭子桀一人一邊架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滿臉的血污,也看不清面容。

站在門外守着的冥七與冥風連忙上前去結果賀蘭子桀肩頭的人。

“先送去廂房。”左心兒指着左邊的一間房間,率先走了過去。

“是。”冥七應道。

“怎麽回事?”墨子琛看着賀蘭子桀。

“他是京都的人,手裏握着這個。”賀蘭子桀甩甩方才架着那少年的手,一路架着回來,手酸得幾乎麻木。

左顧聞言遞上裏手裏握着的東西。

墨子琛一見左顧手裏的東西,俊眸徒然一睜,一下便拿了過來。

這是墨子琛的腰牌,他将它給了他最小的弟弟,十二皇子墨子骁。

為何如今卻出現在此處?莫非方才那少年......

墨子琛快步向着那廂房走去,其他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去看看究竟是怎麽了。

那少年已經被放在床上,左心兒正在給他看傷。見墨子琛過來,便放下少年的手,轉過身對墨子琛說:“只是外傷,失血過多才昏迷,暫時無礙。”

墨子琛點點頭,走到床前,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的少年,眉頭深皺,俊眸清冷,體內透露出的陰寒怒氣。

左心兒也發現了墨子琛的變化:“你識得他?”說完便讓喚來冥七,讓他去拿來紙筆以便寫藥方。

“他是我的弟弟,天辰皇朝的十二皇子,墨子骁。”墨子琛嘆了一口氣。

“吓!!這麽巧。”賀蘭子桀驚得嘴巴張得都可以放下一顆雞蛋了。

“你們是怎麽遇上他的,他怎麽會傷成如此模樣?”左心兒一邊說,一邊将藥方遞給冥七,冥七點點頭便出去了。

“小顧你說。”墨子琛攔住了正欲開口的賀蘭子桀,他那說故事的方式,等他說完天都黑了。

賀蘭子桀抿着嘴,站到一旁,委屈的皺着眉頭。

“那時,我與賀蘭哥哥見到了有賣藝的人在表演......“

左顧年紀小喜歡熱鬧就想過去看看,不料有小賊偷了他的荷包,賀蘭子桀便帶着左顧去追。追到一條偏僻的巷子,好不容易追上了,将小賊打了一頓,拿回了荷包正欲離開之時,卻聽到另一條巷子裏傳來打鬥聲。

賀蘭子桀在巷口伸着頭瞧了一下,發現是一群黑衣人在抓一個少年,那少年看起來也就是十一二歲,護着他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少年也受了傷。

賀蘭子桀向來自诩俠士,見義勇為,見此情況怎能不上前去拔刀相助呢。

賀蘭子桀讓左顧躲在一旁,自己單槍匹馬沖了上去。不消多時,便将那少年救了下來。看着那少年奄奄一息的模樣,左顧想起左心兒的醫術,賀蘭子桀也認出了那少年手中緊握的腰牌,揣測少年應是京都來的人,于是兩人便将那少年帶了回來。

“是誰追殺他?他又是如何逃到景南的?那麽小年紀的一個人,一路上定然提心吊膽,受盡苦楚吧。”左心兒看着床上的墨子骁,想起左顧那時肯定心裏也是很害怕的吧。

“等他醒來問問便清楚了,來去無外乎就是那麽幾個人,居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墨子琛握緊了拳頭,新仇舊賬,是該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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