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番外10
身為掌淫欲的魔主, 上官情做這點事還是輕車熟路的。
此時蘇寒正在準備休息, 他今晚沒喝太多。妖界的酒極烈,他有些招架不住,所以很慎重地只喝了幾口。
不過這幾口也有些上頭,泡在熱水裏更覺得莫名燥熱。
蘇寒琢磨着大約是水溫高了, 擡手用了個小魔法, 讓水溫降下來, 結果降了一度,又降了一度, 再降一度……
都有些凍人了,可是體內的邪火卻越燒越旺, 似乎那火苗子竄到了腦海裏,燒的他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
蘇寒此時已經察覺到情況不對了。
不過誰有這麽大膽子,敢給他下藥?
蘇寒運轉力量, 将這詭異的藥性從體外排除。這很簡單, 對蘇寒來說根本不是事,但顯然這藥不是吃下去的, 排出去之後,只要喘口氣,就又開始燥熱。
空氣啊。
蘇寒從水中站起, 想用法術把這空氣中的藥性給驅散。
結果他剛從浴桶中出來,房門便開了。
蘇冰逆着光站在那兒。
蘇寒怔了怔。
顯然蘇冰也中了這藥,雖然背着光,但那雙碧藍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鮮紅色, 薄唇緊抿,雖在極力壓制着,但顯然還是有些失控。
蘇寒可以幫他把藥性給祛除,但是……
好像也沒太有必要?
反正蘇冰都成年了,與其讓他胡思亂想,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
蘇寒這念頭一起,只覺得體內的熱度更勝,似乎連血液都燒起來了。
他們好久沒做了,兩個幻境加起來,約摸得有三四十多年了吧?
蘇寒吞咽了一下,小聲喚道:“蘇冰……”
蘇冰本來還有些許理智,但聽到這柔軟的仿佛在邀請的聲音……腦中那根弦徹底崩斷,他大步走近後抱住了這未着寸縷的男人。
他吻上了那渴望已久的唇。
幹柴烈火,一點即燃。
蘇寒被他弄得要死要活。
“別……別一直舔。”蘇寒的脖子那兒有癢癢肉,偏偏蘇冰老愛親那兒,刺激得他渾身哆嗦。
蘇寒先射了一次,直接在蘇冰口裏。
這事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做,蘇寒氣喘籲籲的說:“我讓你早些松開的。”這樣就不會弄一嘴了。
結果蘇冰沒回應,直接把他翻過身,做到底。
也許是藥性在作祟,也許是太久沒做了,也許還有些什麽其他的蘇寒不知道的因素。
總之這一夜蘇冰就沒停下過。
直到日上三竿,蘇寒一動都動不了,整個人仿佛被掏空。
那迷藥似乎是見光就散的,所以當陽光普照,灑滿屋子時,那詭異的甜香氣早已消失不見。
但即便如此,蘇冰還是沒停下來,硬是又做了幾次。
蘇寒癱在床上不想動,蘇冰似乎這才徹底回神。
然後……
他起身走了。
蘇寒:“……”鬧哪樣啊大兄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蘇寒爽過頭了,懶得動,索性蓋了被子蒙頭大睡,這一覺便睡到了天黑。
他爬起來去洗了個澡,琢磨着該去找蘇冰好好談談了。
打完炮就跑是不對的,有話得當面說清,難道你跑了就能不負責?不負責老子打死你。
蘇寒想了下怎樣表白比較浪漫,結果昨晚那要命的甜香氣又飄進來了。
這搞事的家夥還能不能好了?一天不過瘾,還想來兩天?
蘇寒邁出浴桶,他只披了件外套,整個人都氣沖沖的,結果剛走到門口邊和蘇冰面對面。
蘇冰微微一怔。
蘇寒正怒火沖天,表情愣是沒收住。
蘇冰只看了一眼,紅眸中便多了些死寂。
蘇寒覺得他可能有些誤會,開口道:“我不是……”
蘇冰吻住了他,顯然不打算再聽他說話。
蘇寒被推在門上做了一次,這姿勢太要命,他整個人都快被怼散架了。
又是一夜,虧了這院子有結界,要不然他們這禽獸行為會震驚整個妖界。
天亮後,蘇冰又跑了。
蘇寒也是心累。
有個別扭老攻怎麽辦?做的時候說一堆情話人家理都不理,清醒了想說話人家聽都不聽。
蘇寒基本能猜到蘇冰的心思。
他肯定覺得他是因為藥性才和他“茍合”,清醒了之後肯定會怒罵他狼心狗肺、白眼狼,會歇斯底裏地指責他知恩圖報就是這樣報的!
也許蘇冰還怕蘇寒會趕他走,會丢棄他……
總之不會有什麽好想法。
別說兩情相悅,也許蘇冰根本沒幻想過他會原諒他。
蘇寒略微一想,心髒就跟着直抽抽。
不行,得去找他聊聊。
雖然接連搞了兩宿,但也不算太累,畢竟這身體是光明神,體質還是很不錯的。
只是精神上有些憊懶,爽了那麽多次,賢者時間還沒過去呢。
蘇寒洗了個澡,清醒了一下後,穿衣服去找蘇冰。
結果他竟被迫聽了次牆根。
上官情單膝跪在蘇冰面前,恭敬道:“大人。”
蘇冰微微皺眉,眸色輕閃了一下後道:“起來吧。”
上官情起身後,卻也沒擡頭,仍是低眉順眼的模樣:“之前是屬下冒犯了。”
蘇寒這才知道感情前兩晚不停搞事情的是上官情。
蘇冰道:“沒事,我知道你是想讓我醒來。”
上官情似是松了口氣,又說道:“光明神的血液十分強大,只要您吸食了,肯定會恢複所有記憶和力量。”
蘇冰沒出聲。
上官情道:“趁着他如今沒有防備,您……”
“我知道了。”蘇冰閉了閉眼道,“今晚別用魅香了。”
上官情欲言又止。
“怎麽?”蘇冰掃他一眼:“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
上官情連忙低頭道:“屬下不敢。”
蘇冰擺擺手,上官情道了聲罪後離開了。
蘇冰站在原地,看着不遠處的一樹寒梅出神。
蘇寒想了下,基本上确定了是怎麽回事。
能被魔族七主之一的上官情這樣尊敬的,只有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魔神大人了。
看來他撿到的小蘇冰不是真·小蘇冰,可能是個沒了記憶的變小的魔神。
這個嘛……也沒關系啦,蘇寒根本不介意。
什麽人啊妖啊神啊魔的,也就那麽回事,連六性別都經歷過了,這點兒就是小兒科。
蘇寒想了下後,主動出現在蘇冰面前。
蘇冰猛地回頭,看到他的瞬間便想擡腳走人。
蘇寒一把拉住他:“又要去哪兒?”
蘇冰頓了頓,沒回身。
蘇寒輕嘆口氣,有些委屈道:“躲着我做什麽?”
他的表情可憐巴巴的,別說生氣了,根本連一丁點兒惱意都沒有。
蘇冰明顯有些錯愕,他慢慢轉身,終于肯和他對視。
蘇寒說道:“你覺得……那藥我解不了嗎?”
蘇冰看着他。
蘇寒繼續道:“那藥我能解,可以給自己解也可以給你解,空氣裏的我也能驅散,但是……我沒有。”
蘇冰似是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他慢慢開口,聲音輕的有些發飄:“你……想說什麽?”
蘇寒擡眼看他:“你真的不明白嗎?”
蘇冰的眼睛閃了閃,再度躲開了他的對視。
蘇寒捧着他的臉頰,逼着他看他:“我是因為想做才和你做的,不是因為不得不做才和你做的。”
蘇冰終于不再逃避,他和他對視,眼睛都不再眨動。
蘇寒輕嘆口氣,擁住了他:“蘇冰,我喜歡你。”
蘇冰完全僵住:“你……”
蘇寒吻住他:“我愛你。”
這樣的表白浪不浪漫蘇寒不知道,但這是他的全部心意,無論是怎樣的蘇冰,有記憶也好沒記憶也罷,只要是蘇冰,聽到這話都只會高興。
蘇寒想的沒錯,蘇冰真的是太高興了。
高興到有種極度虛幻的失真感。
那一晚上過去,清醒的狀态下蘇冰看着滿身狼藉的蘇寒,只覺得腦袋嗡得一聲。
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亵渎了自己的神。
等蘇寒清醒過來,肯定不會再要他了,肯定會趕他走。
畢竟蘇寒有了喜歡的人,他沒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做的事,卻被他做了。
蘇寒會生氣,會憤怒,會厭惡他。
只是想一想,蘇冰便連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他要離開,趕緊走,如果真的看到那樣的蘇寒,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
身體的占有滿足不了體內的渴望,如果蘇寒真的讨厭他,他……他……
蘇冰不想殺了他,可是這個念頭已經如同烈火碰撞幹草一般,瘋狂燃燒,帶起了猩紅火海。
與其讓蘇寒厭惡他,與其讓蘇寒抛棄他,不如把他融入骨血,不如徹底擁有他,不如讓他永遠乖巧地待在自己的血液裏,陪伴自己終生。
但是……
舍不得。
那樣的蘇寒不會再微笑,不會再說話,也不會再無時無刻散發着那清澈的氣息,給予他無與倫比的寧靜。
所以蘇冰躲開了他。
明知道是徒勞的,卻還在堅持着。
直到現在蘇寒對他說,他愛他。
蘇寒适當裝裝樣子,有些緊張道:“你若只是因為藥物才和做,那……唔……”
蘇冰含住他的唇,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到底是因為什麽而和他做。
第三晚搞完,蘇冰終于不跑了,他抱着累極睡着的蘇寒,自己卻沒有丁點兒睡意。
他喜歡蘇寒,他愛蘇寒,也許從第一眼的時候就注定了。
但是以後要怎麽辦?
如果蘇寒知道他的真正身份,還會愛他嗎?
他現在可以隐瞞,但是這真相能瞞多久?
得償所願後也沒能放下心,反而更加不安了。
畢竟沒得到過,也就沒辦法真切體會到失去了是什麽滋味。
踏踏實實睡了一覺,第二天蘇寒神清氣爽,睜開眼看到蘇冰還在,他喜滋滋的親親他,道了聲:“晚上好。”
一整個白天都睡過去了,現在可不又到了晚上。
蘇寒的身體已經被清理過,沒有絲毫不适,他窩在蘇冰懷裏,蹭着蹭着就越來越往下。
蘇冰意識到他做什麽後,整個人都有些緊張:“你不用這樣。”
蘇寒含住了它,聲音嗚嗚咽咽的:“禮……尚往來。”
這幾天蘇冰給他口了很多次,他一直都沒機會幫他弄一次。
蘇冰微頓。
蘇寒弄了半天,嘴巴都快累死了,才擡頭看他:“還不行嗎?”
蘇冰眸色變深,翻身換了體位,讓蘇寒歇着了。
完事後蘇寒有些納悶。
總覺得這個世界的蘇冰好奇怪。
雖然以前他也經常給他用口,但……不會這麽頻繁,他更喜歡把他直接艹射。
可在這個世界,他這樣的頻率實在有些高,而且……如果蘇寒沒看錯的話,他好像把他的東西都給吃了?
蘇寒想想就面紅耳赤,自己想禮尚往來一次,結果沒還沒“往”就又被“來”了。
還有就是,蘇冰總愛舔他脖子,他怕癢,被這樣刺激真是覺得腰眼發酸。
總覺得,蘇冰好像很想咬他。
對了!
蘇寒猛地想起上官情的話,他似乎提起過讓蘇冰吸食自己的血液?
難道蘇冰想要吸他血?
蘇寒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深入調查一下這個世界的設定。
兩人黏糊了幾天,上官情又不請自來。
蘇冰背着蘇寒去見他。
蘇寒雖躺在床上卻也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
他不禁腹诽,上官情你不去好好談戀愛,總來搞什麽事情!挑撥你師叔和我談戀愛會遭雷劈的你知道嘛!
上官情卻是真的很着急:“大人,您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蘇冰沒有打死胡說八道的上官情就說明他心裏也是有這樣的想法。
上官情又道:“您以為他真不知道您的身份?您以為他真的只是把你當成個普通的人族?您想一下,他是在哪兒撿到您的!”
血獄,魔界的禁地。
上官情的聲音還在繼續:“他明知道那兒是血獄,明知道那兒是您的誕生地,卻還闖入那裏,把您帶走了!”
“他早就知道了您的身份,從十年前便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毀了你,用溫柔的陷阱綁縛您,讓您壓制嗜血的本能,力量無法恢複,最終再度陷入沉睡!”
“不要再猶豫了,這是一場博弈,您只要吸食了他的血液,您便贏了!”
博弈個鬼啊!蘇寒真想打死這不孝徒。
蘇冰皺了皺眉道:“我心裏有數。”
但其實了解蘇冰的人都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就是在拿不定主意,倘若真的拿定主意,他根本不會放任上官情說這麽多話。
要麽他會幹脆利落的吸了蘇寒的血,要麽他會一巴掌拍死上官情。
然而這兩件事他都沒做,所以所謂的心裏有數,就是還在猶豫。
上官情顯然也知道,他忍不住又說了句:“大人,倘若光明神真的喜歡您,您和他……那麽多次,為什麽記憶還只是恢複了極少一部分?”
蘇冰怔了怔。
上官情說:“誠然,愛人的體液也能夠讓您恢複記憶,但恐怕這愛是您單方面的,所以效果才會這麽差……”
“夠了。”蘇冰面色冷了下來,“你回去吧。”
上官情知道自己終于說到重點上了,他也不急,反正光明神那狡詐的男人不可能愛上魔神大人,魔神大人只是一時被鬼迷心竅,很快就會看清事實,到時候就是光明神的死期。
想要害人?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本事!
蘇寒真想把這話糊他一臉。
不過從客觀角度來說,上官情也沒什麽大錯,畢竟是隊裏的陣營,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相愛什麽的……聽起來就怪可笑。
連蘇冰都不信任他,又怎麽能指望上官情信任他。
蘇寒苦惱地想着:難怪蘇冰會不停的給他口,原來他的體液還有這樣的功能,可是……為什麽會效果很差?
要論愛蘇冰的心,在這個世界裏絕對無人能及。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顯然這個問題不解決,蘇冰就只會不停的疑神疑鬼。
蘇寒打算去魔界一探究竟,不過臨走前,他得先給上官情找點兒事做。
這家夥就是太閑了,才會不停來打擾師父師叔談戀愛。
搞點什麽事呢?
有了!
蘇寒去給君報的父親洗了洗腦,讓君報多了一個娃娃親。
如此一來,上官情估計沒精力來棒打姻緣了!
君報的婚訊最先傳到黑擎這裏,他看着手裏的請帖,面色複雜。
白無雙正好在他這兒,看到上面的大紅喜字,他冷笑道:“我看君報人不錯,能早點兒成親遠離上官人渣是最好不過的事。”
黑擎是不敢惹未來媳婦兒的,只好順着他話委婉道:“也不是這麽說的……上官情對君報是真有感情的……”
白無雙其實挺納悶的:“我看上官情和君報根本不是一路人,上官情何必要這樣纏着他?”
他在魔界待得久了,也聽說了不少事。
上官大魔王愛美人,聽說周大魔女的後宮三千有一半都是用來伺候他的。
這倆荒淫無度的家夥眼中根本沒有節操二字,終日酒池肉林,放蕩無邊。
君報雖生得英俊,但卻與美人二字相差極遠,而且他性情沉穩踏實,寡言少語,是個做實事的妖王,在民衆中極有民心,算得上妖界中最正能量的領袖之一了。
這樣一個人,和上官妖孽的畫風都截然不同,他怎麽能看上君報?
黑擎解釋道:“也不好說,很多人選擇伴侶都喜歡和自己相反的類型。”他暗示了一下小白白。
然後小白拿刀捅他心窩:“我就不會,我如果找伴侶一定會找和自己性情相投,價值觀接近,十分相似的人。”
和他一點兒都不相似的黑擎默默忍下。
白無雙其實自己說完這話也覺得好像不太對,不過也無所謂了,他比較關注君報的事:“我看上官情就是想換個口味嘗嘗,現在覺得君報這類型新鮮有趣,但真追求到了,只怕過不了幾天就新鮮夠了!”
不得不說,白無雙這話是很有道理的。
至少君報本人也是這麽想的。
他和上官情真正熟悉的時間不過短短幾年,但其實他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上官情了。
那時候他還只是妖界的小喽啰,妖宮中一個不起眼的小侍衛。
可上官情卻已經是尊貴的魔族七主之一,他與妖帝比肩,來到妖界後,整個妖族都會舉國同慶。
君報在角落裏值班,遠遠看到那樣耀眼的男人,心中湧現出的只有無邊無盡的崇拜和尊敬。
他從沒見過那樣好看的人,好看到似乎任何語言都變得無比蒼白。
君報想看他,所以偷偷和同僚換了班,連續三天都沒離開過自己站着的位置。
然而上官情根本看不到他,偌大的妖宮,侍衛有數百個,他又是那樣的其貌不揚,上官情怎麽會看見他?
不過君報也從沒想過要讓上官情注意到自己。
他能這樣待在角落裏,看着他,便覺得心滿意足。
君報雖然起步低,但他做事踏實勤奮,悟性又高,劍修的超凡才能也逐漸顯露出來。
他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走上了妖王的位置,本以為和上官情離得近一些了,可是卻發現似乎更遠了。
上官情終于看到了他,而且還同他說了話,君報至今都記得他說的第一句話:“小君報可真厲害,這麽年輕便被封為王。”
這話輕佻随意,根本就是一句客套話,可是君報卻高興得一整晚都睡不着覺。
他被封為王的時候都沒這樣高興。
只是……高興之後,君報又有些不安。
他為什麽高興?他在期待什麽?他在妄想什麽?
君報過了這麽久才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意,這自己都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便已經失控的心思。
他會喜歡上官情是很正常,但是上官情……
根本不可能會喜歡這麽毫不起眼的他。
可是從這以後,上官情只要來了妖界總會點名指姓讓他陪着,所有人都看出上官情對他很有興趣,或者該說是性趣,畢竟是荒淫無度的淫欲魔主。
君報又高興又忐忑,他不敢多想,卻又喜歡這樣跟在他身邊。
上官情風趣幽默,懂得極多。兩人相處越久,君報越覺得自己真是無趣極了,不會說話,不會逗樂,沉悶的像塊石頭。
上官情這樣優秀的人不會喜歡他的。
君報只能不停地這樣告訴自己。
之後,讓他徹底清醒的是無意中聽到的一次對話。
周可可是上官情的心腹,她生得非常漂亮,是魔族第一美人,頭一次見到她和上官情站在一起時,君報便明白了什麽叫“般配”。
更“般配”的是兩人的喜好和共事多年的熟稔。
周可可非常了解上官情,她說話的聲音好聽,說的話也都是上官情愛聽的。
君報遠遠地看着兩人聊天,只覺得自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永遠也走不近他們的世界。
他本想離開,卻意外聽到周可可說道:“大人,最近我宮裏來了幾位可靠踏實的男人,和君報一個類型的,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上官情笑罵她:“瞎胡鬧什麽!”
周可可跟着笑:“還不是您給我打開了新世界,這樣的男人也非常有趣,瞧着就新鮮。”
上官情道:“注意點兒,逗逗就算了,別真……”把正經直男給掰彎。
後頭的話,君報聽不下去了,他走得極快,快到恨不得插個翅膀飛出去。
逗逗就算了,別真……
君報腦袋嗡嗡作響,本以為無所謂的感情在此刻卻如同火焰爆發一般,盡數宣洩出來。
他喜歡上官情,從見第一眼就喜歡他。
可是他配不上他,從來都配不上。
他永遠不會喜歡自己,他對他也只是逗逗,當不得真。
可是他卻完全陷入了這樣的逗弄之中。
清醒些,君報在王宮裏把自己鎖了三天三夜,終于冷靜下來了。
他要遠離上官情,他不能再看他,不能再想他,也不能再喜歡他。
上官情玩完了可以抽身而出,他要怎麽辦?他抽不出來。
與其讓事情發展到那樣無法挽回的地步……他還是及時止損吧。
這一躲就是幾年。
而這幾年上官情竟然根本沒來過妖界。
君報一邊覺得安心,一邊又非常失落。
魔界有了更新鮮好玩的,所以……沒有來妖界的必要了嗎?
三年之後,上官情又來妖界,照例找君報作陪,雖然以前君報也沉默少言,但卻不會不理他。
而如今,他根本無視了上官情。
上官情好不容易覺得自己有點兒撬開這小河蚌了,怎麽一朝又回到解放前了?
雖然他這三年忙着喚醒魔神大人,都沒空來妖界,但也不至于就這麽幾年,小君報就不要他了吧!
他去找黑擎,結果黑擎告訴他:“君報剛才來找我了,說想去守邊境。”
上官情:“……”
黑擎開門見山道:“你快別為難他了,君報是我重點培養的接班人,為了躲你都要去守邊了,你……”
上官情很無辜:“我……沒為難他啊?”
本來好好地,為什麽只隔了幾年就……
黑擎坦白道:“這你都不懂嗎?他煩你,不想和你玩了,你就自覺點兒,離他遠些。”
上官情:“……”
上官情不甘心,他怎麽能甘心?好好一個掌淫欲的魔主,先是為了喚醒魔神大人而禁欲半輩子,然後因為看上君報,又開始為他禁欲,本想着慢慢來,等這小河蚌開竅,他再和他濃情蜜意。
結果小河蚌不要他了!
上官情氣得肝疼,在妖界大醉一場,迷迷糊糊就跑去了君報的王宮。
然後……等醒來,他發現自己睡在君報床上,而君報雖然穿好衣服,但面色冷得像寒冰:“請回吧。”
上官情的視線飄了飄,看到君報脖頸上的紅點,一大股記憶都湧上腦海。
他……他……竟然強了君報!
一瞬間心涼了大半截,上官情起身,面上全是懊惱,他一輩子都沒這樣慌亂過,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然而君報的面色更冷了,他聲音裏的火氣已經無從壓制:“上官情,你給我滾!”
上官情擡頭,看到震怒的君報,腦子一片空白。
君報……很生氣。
是了,肯定會生氣,昨晚君報反抗了,但他鬼迷心竅的用了魅香,後來……後來……
上官情下了床,亂七八糟地穿着衣服,勉強能開口,說的也是非常無力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太多了,我……”
“滾!”君報徹底忍不了了。
讓一個那樣好脾氣的人氣成這樣子,上官情這時候是真覺得自己完了。
後來上官情恨不得天天住在妖界,但是君報徹底和他撕破臉,躲他躲得已經不加掩飾。
上官情理虧,他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道歉也沒用,可怎麽辦?已經發生了,他準備拿後半輩子來負責,但是君報根本不給他機會。
周可可也是怪心疼他,寬慰他道:“您也看開些,君報畢竟是個直男,發生了這樣的事,你總得給他個時間去消化。”
上官情也只能聽了。
而這一等就是近十年。
最後擺在上官情眼前的是猩紅刺目的喜帖。
君報要娶妻了。
上官情這幾天為了主子操碎了心,可現在他什麽都顧不上了。
他的小河蚌是真的不要他了。
***
君報不想成親,他這樣的情況,不該再耽誤一個好姑娘。
可是君父執意要主持這婚事,竟擅自做主把請帖都發了下去。
君報茫然地看着自己張燈結彩的王宮,覺得非常可笑。
上官情應該也收到了這請帖了,他會怎樣?應該也不會怎樣。
君報這十年都活在無休止的地獄中。
見到上官情是地獄,見不到也是地獄。
十年前上官情喝醉了,大概是把他看成了現在正寵着的一只河蚌精,抱着他叫着別人的名字,君報反抗,可最後卻中了魅香。
亂七八糟的一晚上,醒來後又看到上官情那樣懊惱的模樣。
因為認錯人所有懊惱嗎?
因為他不是他的河蚌精,所以才會那樣難受?
君報一輩子都沒這樣震怒過。
他已經離他遠遠地了,他已經要忘了他了,他已經不會再靠近他了。
他很明白自己玩不起,他很清楚自己如果再淪陷下去,恐怕挖了一顆心也忘不掉這個人。
但是他已經及時抽離,已經和他劃清界限了,已經在努力的克制了,為什麽……還要發生這樣的事。
他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他也不想醒來後看到上官情懊惱的表情,他更不想自己被他讨厭。
可為什麽……還是發生了。
十年時間,君報無時無刻不再煎熬着。
但此時此刻,他看着這個喜帖,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就這樣吧,他注定愛不上這個姑娘,但他會好好對她,會給她美好的生活,會照顧她一輩子,會……會……
“不要成親!”上官情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君報猛一擡頭。
上官情竟直接出現在他屋子裏。
君報皺眉,道:“出去!”
上官情走上前,用力握住他的手:“不要成親,君報,不要娶別人,不要……”
君報死擰着眉:“這與你無關。”
上官情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但能不能別這樣,別這樣快……”
君報覺得他說的話簡直可笑。
然而上官情還在說着:“給我點兒時間,再給我些時間,我會忘了你,也不在糾纏你,但是現在不行,現在真的不行……”
君報氣極反笑了:“能別再做樣子了嗎?上官情,能別做出這樣一副深情……”
上官情打斷他的話:“君報,我喜歡你。”
君報:“……”
上官情有些語無倫次道:“ 可不可以等我沒這麽喜歡你了,你再……再去和別人成親。”
君報面色冷了下來。
上官情也知道自己很無理取鬧,但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了:“那時候是我不對,我不該在你不情願的和你發生關系,可是我真的喜歡你,你不理我,我一時喝多……”
君報想起那一晚上便氣得渾身發抖:“喜歡我?喜歡你會一晚上都叫着別人的名字?”
上官情一臉懵逼:“別人?”
君報終于把壓了十年的一句話給說出來了:“你明明把我當成了一只河蚌精!”
上官情:“……”
君報覺得自己說這些很沒意思,轉身要走,上官情拉住了他,面色極其複雜:“你就是那只小河蚌……”
君報:“……”再好脾氣的人也想來一句MMP了!
上官情說:“你不是河蚌精,但你是小河蚌,外殼堅硬,內裏柔軟……”他頓了頓才老臉微紅的說道,“這是我偷偷給你起的小名。”
先不論上官大魔王被師父坑的有多慘,他師父現在也是目瞪口呆。
這魔神大人的原型……
有點要命啊!
什麽叫只有在原型狀态下做愛才能恢複力量。
這設定有毒啊,我的蘇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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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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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