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被坑

“喂,你是去鎮上的嗎?”偏生這時的喜鵲也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勇氣,問了這個她見過所經過的路人當中最可怕的人。

然而她問了,別人卻不答,不但沒應她一下,更是連頭都沒回,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喜鵲愣了下,回頭看看,又向前看看,覺得他是和自己一條路來的,往這個方向應該也是去鎮上的,把心一橫,便小跑地跟了上去。

“這位......大哥,我也是去鎮的,但我不認得路,我能跟你一起走嗎?”她忐忑地問,畢竟還是有些害怕他的。

但那位大哥目不斜視,像是什麽也沒聽到一般,眼中只有前面的路,闊步而行。

喜鵲嗯了下口水,也不好再問了,加快腳步追上他,但他實在走得太快,她幾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又不敢讓他等自己,結果累得她氣喘籲籲,滿額大汗,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

“撲通”一下,喜鵲撲倒在地上,她從未走過這麽急這麽長的的路,腳早就軟了,如今踢到一塊石頭就摔了。

“呀。”她叫了聲。

前面那個腳步頓了一下,可惜她沒看到。

路上塵土多,她一撲就飛揚起來,弄得她灰頭土臉的,她慌忙爬起來,将身上臉上拂了拂,也沒有太仔細,因為怕前面那人走太遠。拂了幾下就趕上去,可能那人也走累了,腳步比先前慢了些,喜鵲不由心中暗喜。

當面前的道路越來越寬闊,她知道,鎮上已經快到了。

“這位大哥,謝謝你啊。”雖然是自己跟他來的,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來不了。

那位大哥一如既往地高冷,一言不發。

喜鵲也不在意,因為她已經被到達目的地的喜悅占據着,目光也被街邊擺賣的小販及店鋪吸引着,總算到了。

她一轉頭,那冷面大哥也不知去向。

這鎮上她昨天也經過,但并沒逗留,所以不熟悉。她東瞧瞧,西看看,覺得和之前她經過的那些城鎮并沒什麽區別,但和京城相比就差遠了,京城的繁華是這裏不能比的。

Advertisement

在京城的時候有時休假日她會和畫眉一起申請出宮,到宮外去溜達。當然,她自己是沒這個膽子的,但畫眉有,畫眉機靈又聰明,膽子又大,有她在無論做什麽都不用擔憂。要是她有畫眉一半聰明,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了。

唉,也不知道畫眉如今過得怎麽了!

畫眉對她是真的好,知道她被罰到這個地方來把自己的積蓄都給了她,也把平時出宮穿的衣裳一并給了。她都不知要如何感謝畫眉!

鎮上的富人多,去鎮上的人也見慣了穿錦衣華服的人,所以也沒什麽人盯着喜鵲,別人即使看她,也是因為她一個年輕姑娘獨自出行而已。

經過一番觀看摸索,她才知道去哪裏找自己要的東西,在一間雜貨店,她看到琳琅滿目的日常需用品,她才知道自己要買的東西太多。

可是她一時也拿不了這麽多,掌櫃的知道了給她出主意,說可以到城東海街租輛馬車。

她覺得這主意不錯,買了東西就去租馬車,去到那裏只有一個粗衣大漢守在那裏,聽到她要去關公村便說那地方遠,要去只能等下午了,因為他已經應了午後幫別人拉一趟貨。喜鵲見保證說天黑前一定能幫她把東西拉到,就同意了。

她一直在鎮上呆到将近約定時間,又去吃了碗面,買了幾個饅頭便去了雜貨店,剛好拉貨的馬車也到了。

東西都搬上了馬拉的兩輪車,喜鵲也跟着坐了上去,拉貨人走在前頭牽着馬,滴滴答答地往關公村出發了。

這粗衣大漢非常健談,連一向不敢與陌生人交談的喜鵲都跟他多說了幾句,告訴他這鍋這桶這籃子油鹽醬醋都多少錢買的,大漢聽說,喲了一聲。

“姑娘,你這些東西都買貴啦,而且足足貴了一半。”他喊道。

喜鵲愣了下,那掌櫃說多少她也不好意講價,她想就算貴也貴不了多少,哪知貴了一半!

大漢嘆了聲:“這鍋最多就是十文錢,桶是十五,還有籃子……”他可能見喜鵲難過,不忍心再說,便沒提了,“想來掌櫃的看你眼生,又見你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姑娘,才所才會這般坑你,以後你可要長點心。”

喜鵲連忙點頭,暗暗記着下次一定要講價。

這時恰巧經過一個小小的茶坊,大漢說口渴想喝口茶,但忘記帶錢袋了。

因喜鵲還欠着他搬運費,便先給了他五文錢,他說反正要給的,現在幹脆把全部的費用給他得了。

喜鵲想想也是,便把所有的搬運費給了大漢,大漢喝了茶又繼續趕路。

趕了一會兒,馬車突然卡卡頓頓的,大漢回頭檢查了片刻,說有個輪子壞了。

喜鵲訝然,不是吧,這麽倒黴,馬車去不了可如何是好?

大漢看出喜鵲的憂慮,便安慰她,剛才那個茶坊老板應該有修理工具,他趕馬車過去借工具修一修便好了。

喜鵲想也只能如此了,和大漢把東西搬下來,讓大漢把馬車往回趕,她守在原地。

遠遠地,她看到大漢和茶坊的老板在交談,估計是在說借工具的事吧。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一大堆東西,若是馬車壞了還真不知道如何回去。

幸好有馬車!她這麽想着便又回頭看了眼,接着一愣,竟然沒看到馬車。

她急忙看向茶坊周圍,也沒有看到馬車的蹤影,這才大驚起來,那大漢扔下她跑了!

她欲哭無淚,這麽多東西,她怎麽拿回去。

在她正對着自己的鍋碗瓢盆苦惱之際,耳邊聞到沉穩的腳步聲,她擡頭一看,這不是早上那位大哥嗎?

她心中一喜,想到讓他幫忙,只是他臉色冷冷清清的,她倒不知如何開這個口了。

眼看着再不說話他就要越過自己了,她情急之下喚道:“大哥……等一下。”

那大哥沒停,看都不看她一眼,兩步越過了她。

喜鵲急得倏地蹿了起來,一把抓住他。

“大哥,我租的馬車在這裏把我的東西扔下後就跑了,現在我搬不了那麽多東西,你知道哪裏有馬車可以租嗎?或者,你幫我搬一點到我住的地方,放心,我會給你錢的。”見他停下了,她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就是怕他會拒絕。

那大哥沒回答,也不知是不是在猶豫。

“大哥,你就行行好吧,其實我是剛剛才到這個地方來的,來到這裏已經很慘了,今天還被人騙了再回……”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有些低落,忽而想到為什麽自己會對一個陌生人說這麽話,那是因為他像皇宮裏的一個護衛,雖然也是冷口冷面的,卻幫過她不少忙,難怪自己早上見到他時會那麽大膽。

見他不答,她又道:“大哥……”

“我沒空。”那大哥終于開口了,嗓音低沉悅耳。

這聲音……喜鵲倏在松開手,愣愣地望着他:“你是……你是……”

那大哥沒聽她繼續說,已經大步離開了。

你是昨晚那個人!喜鵲心裏把話說完,十分沮喪。

垂頭看着自己那堆東西,又瞥瞥路邊的草叢,她只得撿了些油鹽醬醋進籃子和一個桶,餘下的搬到草叢裏面去,用扁擔挑着一個籃子和一個木桶搖搖晃晃地朝關公杆去。

天全黑之後,喜鵲終于到了自己的小茅屋,她扔下東西就扒在床上不動了。

腰酸背痛的,連眼睛都不想睜了。

她挑這點東西停了七八回,要不是眼看着天快全黑了咬牙堅持着,她還回不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