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故人來
我是司命,是個不大廉潔的神仙,別的神仙走個門路送點稀罕玩意兒,那命格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提筆改上一改。我爹爹說,除了這條命重要些,其餘的都當不得真。
随了我的爹爹,我的名聲在仙界一直不大好,都說我只認錢不認人,又說我抛親棄友蛇蠍心腸,我逐條想了想,除了這心腸天生的不大良善其餘的罪狀都不大符合。
第一,我這尊神什麽都稀罕,就是不稀罕錢,你給我錢難道要我跑到凡間去做個新衣裳?銀子揣在手裏除了沉甸甸的壓手真是毫無用處,還不如一壇好酒來的實在。這第二,抛棄妻子這罪名興許還大些,抛親棄友算得了什麽?況且有着天上最大的無量神君他老人家在那裏頂着,誰還敢把這當做一條罪狀?
既然當不得真,我也就懶得與他們碎嘴。我願意多省點力氣吃個桃子,再不濟多沖小織籠翻幾個白眼也是有用些的。
再說很久以前,我還沒從我爹爹那裏掌了這司命之位,有些糊塗事我也不是沒有做過,只是當時那小孩子心性,認為一個情字大過了天,就算做出那下十八層地獄的時來也覺得理所應當。
我既然走不了回頭路,也便懶得再回頭看一眼。
待我揮揮衣袖閉了司命閣的大門,只留了一個小洞來供人走個後門送點禮。也算是逍遙自在衣食安足。我只有一樣禮不收,那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春初桃花釀的桃花醉。
小織籠砸吧着嘴說我是落了病根而不自知。
我劈手奪了她手裏的命格簿子,你這病才是該治治了。
小織籠本是無量女君身邊的紅人,嬌嬌俏俏一朵二八花。不小心撞到主子跟北鬥星君在天河邊上幽會,被暗地裏使了小鞋穿。除了尊名,到我這不入流的司命閣領了個端茶倒水的小差。
其實,這個說法既然傳的廣,也就更說明全然不是這麽回事兒。無量女君那手段若只除了你的尊名那真叫八級造化,被她明裏暗裏奪了命的小冤魂兒只我這簿子上就滿滿當當的畫了一本。
我和小織籠這盤棋下了三天,許是她在我眨眼的空檔裏多擺了幾步棋,我白子一方的局勢已不甚明朗。惦記了一個晌午再動哪一步就能贏她給我刷一年的碗,就裝着去小解跑到桃花樹下去移個放錯了的棋子。
在飄飄落落的桃花瓣裏,我揉揉眼終是看清了那個素衣散發的長身男子,他懷裏抱着個半死不活的女子,站在緊閉着的大門那裏看着我。
本尊理了理睡亂了的頭發,轉個彎裝作去解手。畢竟是這司命閣的女君,形象還是要多少顧忌一點。
走了幾步覺得背後燒的慌,便回身善意的提點:“咳咳,本尊忘了補充一條,除了不收桃花釀,還不收死人,尤其是女人。”
他站着不動,飛揚的頭發裹着幾片姹紫嫣紅,一雙利眉邪邪的嘲弄:“又是你搗的鬼?”
“鬼麽?”我有點尴尬,指指腳底下:“原來公子找錯門了,下了這一層,再下了凡世那一層就到鬼府了。”
他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一把扯過我的袖子。我徒勞的拉了拉,嘆了口氣,:“要不你送我個禮,我再把她的命格改一改?”
我看着他的兩眼冒出火來,用手掐了我的脖子嘴唇卻猛地覆下來。本尊雖好色,卻也知被這小子這樣就算是輕薄了。我用了全身的力氣咬了他溫溫軟軟的唇,他微微一顫擡起頭來,眼裏的火撲閃幾下滅下去。
我別了臉,“年輕人,內火太大,太大??????”
低頭便看到自己手上滴滿了他唇上的血。
我一時間有些恍惚,許久不見他為我流血。
又聽見他很是認真的說:“你要什麽,我給,但求以後,不要再傷及無辜。”
我怔了一瞬笑的明豔不可方物,:“你有什麽是我稀罕的?況且個人有個人的命數,又何談傷及無辜?”
我轉身欲走,又停了腳步回頭問他:“我要什麽你都給?”
他看着我說:“是。”
“我要她的命。”不等他回答,我笑了兩聲離去。
卻聽到身後一聲“阿縷”低低淺淺溫潤的不像話。
我那顆強壓着冰了一百二十年的心顫顫微微地跳了幾下,終是提步走了。
我容不得他認真,也容不得,他不認真,因為他是,莊遙。
那個人我不聞不問已有兩百七十二年又三個月零十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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