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四爺問得好似漫不經心,宋琉璃卻渾身僵硬,只內心叫嚣着趕緊跑,可她非常清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甚至蘭柏軒她都出不去。
也不敢耽擱,她只能憋住氣紅了臉頰,輕輕将頭撇向床外側:“爺說什麽,婢妾聽不懂呢。”
四爺輕哼出聲,長臂一伸,那嬌軟溫香就滾進了他懷裏:“可要爺提醒你,昨晚都幹了什麽僭越的事兒?”
宋琉璃怯生生靠在他懷裏不敢動:“那婢妾……婢妾吃醋嘛,您床上還有別人的簪子,領口又……”
她喝過茶水的嗓音越發綿軟,還多了一股幽幽的委屈:“婢妾心裏難受,才動作重了些,還請爺責……唔。”
四爺攬住這勾人的小女人,直将她吻得喘不過氣才稍微松開了些。
他那雙寒眸在昏黃的帳子裏露出火熱的鋒芒:“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今日爺可要盡興了!明日開始十日內,把《女則》抄好交給爺。”
宋琉璃:“……”
大爺的,你前面都折騰死個人了,還沒有盡興?非要她躺上幾天才算完?
《女則》共計32卷,她就是除了吃喝拉撒什麽都不做玩兒命抄,也抄不完呀!
狗男人……不就是勺子嗎?
她瑟縮了一下,直接握住了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還狠狠捏了一把,眨巴着一雙狐貍眸子無辜至極:“婢妾伺候爺的時候,不小心瞧見……瞧見……嘤……突然發現……這裏很像湯勺呢,您覺得呢?”
四爺目瞪口呆,看着無辜卻滿臉緋紅的宋琉璃,眸中寒芒盡散,全化成火氣就直直壓了下去,這女人簡直是要他的命!
四爺這晚用行動充分證明了自己不但能在圍獵場上獵殺狐貍,就算在床榻間,将小狐貍從裏到外收拾個柳綠花紅也不在話下。
第二日一早四爺起身時已經恢複了冷然,可蘇培盛瞧着,主子爺倒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瞧了眼那隐隐綽綽的帳子,白嫩又帶着痕跡的胳膊随意橫在深粉色并蒂蓮開的綢緞背面上,紅白相間映襯得更奢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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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房內的動靜,他一個太監都趕緊低下頭狂念阿彌陀佛,這狐貍還真不是誰都能降得住的。
宋琉璃直到了午時才起身,躺在熱水桶裏時,她腿心還有種酸酸漲漲的摩擦感,恨得她捏着桶邊的毛巾恨不能當成四爺一口咬下去。
若說這還能忍,等她用完早午膳後,才是真正的炸了毛。
她冷着那妩媚至極的小臉蛋兒,一個字一個字看着木蓮道:“你再說一遍!”
許福和木蓮都吓得跪了下來。
“爺,爺吩咐讓您……抄《女則》,一個月後交給蘇公公。”木蓮閉着眼磕磕巴巴又迅速地重複了一邊。
宋琉璃一聲不吭,直接摔了手中的帕子恨恨躺在了軟榻上。
要說她為什麽不摔杯子,害,那不是丢人丢到府裏去了嗎?
她狠狠在心裏将四爺的祖宗十八代不怎麽友好的問候了一遍,帶着點子憋氣又朦朦胧胧睡了過去。
木蓮給她蓋上薄被後才松了口氣,自打她來到蘭柏軒,這還是第一次見格格氣成這樣子。
按理說昨夜格格不是伺候的極好嗎?怎得翻臉就……罪過罪過,當奴才的怎麽敢随便議論主子,想都不能想。
她木着一張臉端着繡活兒笸籮坐在門口就着天光開始做起繡活兒來。
剛過晌午,兩頂青橋子就進了府,也沒去正院,直接自二門分開後便一個向北一個向南分開,朝着碎玉閣和凝松堂而去。
除了還在睡着的宋琉璃,後院女眷很快就知道府裏進新人的消息,個個兒心裏都複雜的很。
武氏甚至都學了宋氏,狠狠摔了兩個杯子才算是解氣。
只有李氏笑得更加開懷:“進新人了好啊,讓她們侍寝,讓她們鬥,我也該是給新人讓路,得爺幾分憐惜的時候了。”
春桃伺候着她喝完藥才笑着附和:“這新進府的格格,聽說有一個還是爺的遠房表妹呢,是得得寵些時日,眼下您養好身子最重要。等您身子調養好了,用不着您争,爺自然會記起格格的好來。”
李氏微蹙着眉咽下一顆蜜餞:“哼,要不是我生弘昀時被人動了手腳,遠房表妹?哼,就是親表妹來了也沒用。”
春巧湊過來給她端上溫水漱口:“格格暫避鋒芒倒也是好事兒,将來您成了側福晉,早晚是要給德妃娘娘請安的。留幾分面子情,以後也能得娘娘高看幾分。”
李氏挑眉,正是這個理兒。
眼下她希望水更渾,起碼到時候別叫她一人有孕,招了所有人的眼。
至于烏雅氏那裏……端看她是不是個聰明的,若她仗着表妹身份目中無人,那讓她幾分又如何?可若是個心思深的,少不得到時候也得籌謀一二。
這些她都沒拿到臺面兒上來說,畢竟隔牆有耳,再說……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眸中先是閃過一絲戾氣,那張嬌豔的臉上才慢慢浮現出明媚的笑容來。
她不急,一點兒都不着急。
被賜進四爺府的除了烏雅氏還有一位張格格,烏雅氏住在凝松堂,張氏倒是跟宋琉璃做了鄰居,就住了碎玉閣。
說是閣子,其實也沒加蓋,也是個一進的小院子,收拾的倒是幹淨,張氏放下包袱裏外走了一圈兒,很是滿意。
她看完了住處便坐下來,仔細打量着自己院子裏的幾個奴才。
格格位分有粗使嬷嬷和粗使丫鬟各一個,這自然是她不用過問的。
小太監秦德子她暫時也不敢親近,只看着兩個着水色便袍的圓臉丫鬟笑着問:“你們倆是叫梨落和紅玉?”
二人趕緊帶着幾個人跪地行禮:“回格格的話,正是。”
張氏笑得特別大氣:“梨落便不用改了,紅玉……到底是沖撞了小阿哥們,不若改名桃落如何?”
紅玉趕忙磕頭:“桃落謝格格賜名。”
張氏掃了眼桌上的茶水,雖然茶不是好茶,可她剛進門就跟上了伺候,這無疑叫她更滿意了些。
反正她也不差銀子,張家別的不多,還就是銀子不缺,又只得她一個女兒,左右不能少了她銀子用。
“你們都起來,先自去忙吧。梨落和桃落你們跟我說說這府裏的情況。”她喝了一口茶,微微蓋住自己的不屑推開茶盞,繼續和氣道。
她們說着話兒的功夫,烏雅氏也在做差不多的事兒,只不過她沒什麽功夫仔細聽。
以她的身份,今晚侍寝的必定是她,還是先想法子梳洗一二,準備着伺候才是。
烏雅氏帶着點子冷淡的驕矜輕聲吩咐:“你們去膳房要些熱水來,先伺候我梳洗吧。”
凝萃和凝玉趕緊應聲後,一個張羅着收拾西廂房,一個出門與凝松堂的太監甄友忠叮囑去膳房要熱水。
在張氏還唇角帶笑聽着梨落和桃落仔細分析府中情形時,凝松堂很快就做好了迎接四爺的準備。
烏雅氏都沒用晚膳,只随意墊了一碟子點心,喝了點茶水,便坐在銅鏡前叫凝萃給她梳頭。
四爺來時已經過了酉時,對着這位表妹,他也沒有格外的親近,依然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戌時剛過半,屋裏便叫了水。
等蘇培盛帶着人送水進去時,烏雅氏正紅着臉站在四爺身旁伺候。
蘇培盛忍不住咋舌,昨晚跟今晚可是天壤之別,昨兒個直直折騰到過了二更才停,那狐貍都化成狐貍餅子了,那位剛破瓜那晚也是折騰了小兩個時辰呢。
難不成……爺昨晚勞累過度,虛着了?
蘇培盛伺候完往抱廈走的功夫,腦子裏還在想該怎麽讓膳房不動聲色上些進補的菜肴。
可後頭接着兩日功夫,四爺都歇在凝松堂,也只是草草一次便結束,蘇培盛就知道不是身體的緣故了,瞧着爺倒像是不太喜歡這位烏雅格格。
這都是後話,烏雅氏第一日侍寝後,正是後院給正院裏請安的日子。
她一大早伺候着四爺離了凝松堂,将自個兒收拾利落,換了身不算打眼的粉紅旗裝,便扶着凝萃的手去了正院。
本來福晉還擔心烏雅氏自恃是爺的遠房表妹會嚣張跋扈,誰知道她雖然面色淡雅,可一舉一動哪怕敬茶時都恭恭敬敬,做足了妾室的謙卑姿态,半點張揚跡象都沒有。
“主子,這位烏雅格格,怕不是個省油的燈。”請安過後,大夥兒一走,劉嬷嬷便站在福晉身邊低聲道。
烏拉那拉氏唇邊勾出一抹哂笑:“不省心不是正好?只要大面兒上不出錯,且看她能不能任由李氏得寵。”
現在滿後院的女人都沒有一個李氏加起來叫她難受。一個有兩個孩子且還能生的側福晉?她夜裏想起來就睡不踏實。
“格格,奴婢瞧着烏雅格格心計不俗呢。”春巧扶着李氏回到扶香院後也說了跟劉嬷嬷差不多的話。
李氏摸着自己的肚子,卻是真真兒的心情不錯:“就怕來個武氏或者宋氏那樣的蠢貨,有心計不是更好?我倒希望她能得寵,最好是盡快有孕。”
作者有話要說: 宋琉璃:實名挂渣!吃完就不認賬!她不是解釋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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