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晚膳前, 邱順便悄悄進了正院廂房。
“主子,清風苑叫了府醫。”
烏拉那拉氏正在跟弘晖說話, 聞言眉頭微蹙:“怎麽了?”
弘晖聽在耳中,因着四爺曾跟他交代過要寬仁一些, 也要時刻記得自己大哥的身份,當即也擡起小腦袋認真聽邱順說。
邱順卻是有點尴尬地掃了劉嬷嬷一眼:“回主子的話,說是二阿哥用了幾天冷食, 傷到了腸胃。”
八歲的弘晖聽了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那裏天熱的時候涼拌菜倒是有些,可奶嬷嬷和奴才也都不叫他多吃, 寒性的東西更是難見,怎麽有人敢給二弟吃冷食呢?
他雖然對後宅傾軋不太了解, 可心裏也知道額娘和李庶額娘是不對付的,難不成是額娘所為?
他偷偷看了眼烏拉那拉氏, 繃得緊緊的小臉兒低下去帶了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煩惱, 若是他勸額娘, 會不會叫額娘難過呢?
好在烏拉那拉氏也沒叫他多為難, 帶着股子怒氣拍了下矮幾:“混賬!膳房怎麽做事情的?怎麽能給小阿哥用冷食?”
即便她看李氏不順眼, 也沒有這麽愚蠢直接拿弘昀下手的,她是想着打壓李氏,可也不過是在細微之處叫她有苦說不出,難不成是誰自作主張?
邱順擦了把額頭上的細汗,遲疑了一下才咬牙回答:“奴才跟膳房的小太監套過話,說是……是劉嬷嬷吩咐的。”
劉嬷嬷本來還分神顧着照顧弘晖這邊, 聞言整個人楞了一下,立馬臉上就帶上了羞惱之色。
“胡說八道,老奴也不是白活了這麽大歲數,怎麽會做出這等作……這等愚蠢的事情來!”她又不是嫌自個兒命太長,上趕着找死。
邱順趕緊躬身,汗更多了些:“奴才也是說呢,嬷嬷您向來清明,這明擺着不像是您所為,可那小太監說得真真兒的。您那晚上确實去過膳房,小太監連您穿了身兒棕色黑寬邊兒的便服都記得,奴才……奴才這才回來禀報。”
劉嬷嬷急得臉都白了,她轉身沖着福晉跪下:“主子明鑒,那晚老奴去膳房……确實是叮囑叫膳房不用給清風苑太好的膳食,可別說二阿哥,就是李側福晉那兒,老奴也是說只按
着側福晉份例來便可,絕沒有吩咐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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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側福晉是兩葷兩素一湯的份例,按理說側福晉是可以點膳的,可若膳房使絆子,就規規矩矩按着份例上,清風苑也說不出什麽來。
福晉想打壓李氏已久,尤其是四爺臨走前還去清風苑歇了晌兒,最是叫烏拉那拉氏恨得慌。
眼下四爺不在府裏,正是好時候,她确實是吩咐過劉嬷嬷暗地裏敲打各處一番。
現在卻明擺着是叫人借機動了手腳,烏拉那拉氏瞅了眼瞪大眼睛轉過頭看看劉嬷嬷又偷偷瞧着自己的弘晖,她忍住怒氣,摸了摸弘晖的腦袋。
“你先去用晚膳,一會兒額娘叫人把做好的裏衣給你送到外院去,明日裏記得跟先生好好進學,知道了嗎?”
弘晖知道額娘這是不打算陪自己用晚膳的意思了,他有些失望,可也知道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當即站起身像模像樣給她行禮。
“兒子記下了,那兒子先告退,額娘記得要好好用晚膳。”
烏拉那拉氏帶着點笑意點點頭:“好,額娘一定好好用膳,你回去後別貪涼,冰要少用些。”
弘晖點點頭,帶着自己的小太監出了門。
确認弘晖走遠,烏拉那拉氏才狠狠摔了茶盞:“你們說清理正院說了多少次?連你們何時出門,穿了什麽衣服都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正院幹脆敞開大門,等着叫人拿刀往我心窩子上捅兩刀算了!”
劉嬷嬷和邱順并着在屋裏伺候的月芬都跪了下來,低着頭不敢說話。
幾次三番這正院裏被人利用,烏拉那拉氏就是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
她臉色冷得跟四爺都有一拼:“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以前我是心腸軟不與人計較,可沒有叫人一次次騎到脖子上的道理!那李氏說不定以為我這個福晉有多蠢鈍,這種明擺着送上把柄叫人作踐的事兒也會做!若是你們沒把握杜絕,那就該殺的殺了,剩下的都去莊子上養老去,我從內務府再換一批人也未必更差!”
劉嬷嬷心裏恨得厲害,可到底是她失策叫人利用了去,她也不敢多說,帶着兩人在地上叩頭:“是,(老)奴才(婢)記下了!”
烏拉那拉氏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才壓下心頭不住往
上拱的火氣:“劉嬷嬷先把裏衣給弘晖送過去,叫月柔也敲打敲打伺候弘晖的人。
邱順你去膳房傳我的意思,伺候的人一人十個板子,罰三個月例銀,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辦完了差事你出府去趟烏拉那拉府,正院和弘晖身邊的奴才,往上倒三輩兒給我查,查不出底細的一律拉到慎刑司!”
劉嬷嬷和邱順趕緊應聲兒。
“月芬你去庫房把我嫁妝裏那根百年老參切一半給清風苑送過去,就說我前些日子忙着端午的事兒,叫下人們懈怠了,這樣的事兒不會再發生,叫她好好照顧……叫她放心就是。”
烏拉那拉氏這話說着都憋屈,可李氏也不是傻的。雖然罰了奴才,可若是沒有表示,等四爺回來,那李氏說不得還會借此鬧什麽幺蛾子,她可最是會給人上眼藥。
劉嬷嬷着急擡起頭:“主子,那老參可是覺羅夫人娘家……”
“行了,就按我說的辦!”烏拉那拉氏不想聽劉嬷嬷說更多,她撐着有些鼓脹的額角冷硬吩咐道。
人參是很珍貴,她也知道送過去李氏未必敢用,很有可能就是放着落灰。可到底一個态度得傳過去,也叫她知道自個兒沒有那麽蠢,即便這事兒鬧到四爺那裏去,裏子面子自己都做全了也不會叫四爺不喜。
月芬不敢多說,也趕緊躬身應是。
就在月芬帶着老參去清風苑的時候,佛堂裏鄭嬷嬷正跪在地上,眼神複雜看着背影灰敗了許多的烏雅氏。
“格格,您吩咐的事兒老奴辦了,最後一個釘子也用上了,眼瞅着老奴也沒多少時日可活,不敢奢望格格原諒,只求格格好好照顧自己。”說罷她狠狠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她年輕時候便學了一手裝扮技巧,學別人說話也惟妙惟肖,去膳房的正是她,雖然出去主要為的并不是這件事,可也冒了不小風險。
烏雅氏跪在佛堂的墊子上沒有回頭,眼睛都沒掙開,一開口嗓音又冷又啞:“嬷嬷的恩德我都記得,你有你的苦處,如此了斷你我主仆情意也盡夠了。”
鄭嬷嬷聞言眼眶都紅了,她有家人,也有私心,可到底烏雅氏是她奶大的孩子,聽到主仆情斷絕之說,心裏如刀割一般。
“格格接下來
打算怎麽做?”鄭嬷嬷到底沒忍住問了一句。
其實她有些不明白,只叫膳房給清風苑送冷食又有什麽用呢?很快就會被發現。
烏雅氏唇角多了一點笑意:“嬷嬷不必多問,若是能想法子離開便離開府裏吧。”
她當然不只是為了讓李氏和弘昀吃點苦頭。
李氏害她在先,她反擊在後,于烏雅氏來說她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可李氏還好好的,她卻青燈古佛,只待日子久了再沒人注意就是她命隕之時。
一命抵兩命如何能夠?
她不想叫李氏死,那樣太便宜她,可叫她手裏唯一的浮木落下去,兩命對兩命,這才公平。
她不打算跟鄭嬷嬷多說,聰慧如她,進了佛堂沒多久便發現了鄭嬷嬷的不對。她也不想問鄭嬷嬷背後的主子是誰,左右她都是活不長的人了,這些并不重要。
鄭嬷嬷起身靜靜出了佛堂,她沒說眼下她的幹兒子和丈夫都聯系不上了,別說出府,最後一個釘子被蘇寶生發現後,她現在連佛堂都出不去。
府裏頭這還算是小打小鬧的,後面福晉發了狠,發作了好幾個不老實的奴才,還有好幾個奴才都悄無聲息就再不見蹤影,接下來的時日府裏還算是太平。
可南下的四爺和十三阿哥胤祥卻沒那麽好過。
“四哥,你沒事兒吧?”胤祥帶着滿身血氣殺死最後一個黑衣人後,趕緊朝着四爺那邊跑。
剛才四爺替他擋了一刀,正砍在胳膊上,還在流血呢。
“這王國昌也太膽大妄為,連皇子阿哥他都敢刺殺!”扶着四爺上馬,胤祥咬牙切齒道,只恨不能現在就出現在王國昌面前,好好捅上他個十刀八刀的。
“不是他,快點走,前面像是有個寺廟,咱們去那裏避避,後頭說不得還有人。”四爺滿頭冷汗,等蘇培盛含着眼淚替他包紮完,立刻冷聲道。
這些從他們進了山東地界便開始頻繁刺殺他們的人,并非是普通的死士,他們從未開口說過一個字,對他和胤祥明擺着是熟悉的,連确認都不用。
并且在對戰時,不戀戰,不惜命,只要給他們添幾分傷死掉也覺得值得,瞧着不敵卻會拼盡全力逃走。粘杆處跟出來的人手已經折了三分之一,四爺心裏大
概猜到了是誰,眼神中鋒銳的冷意和怒火叫胤祥都不敢多說話。
一行十幾個人快馬加鞭朝着寺廟那邊過去,還不等到寺廟,就在左面先發現了一個草廬。
他們商量了一番,讓兩個人牽着馬朝寺廟繼續去,只留了一匹馬叫失血過多的四爺坐着,其他人轉道朝着草廬那邊去,還有人在後頭清掃幹淨了所有的痕跡。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更何況衆人步行腳程并不快,等真的到了草廬跟前,天都黑透了。
蘇培盛見四爺臉色愈發蒼白,着急忙慌地上前敲門。
很快便有人嘟囔着從屋裏出來,‘吱呀’一聲,門開了個縫兒,一個帶着草皮帽子,分辨不出男女的小孩兒露出個頭來。
“你們是誰?幹啥敲我們家門?”
蘇培盛趕緊捧着一袋銀子往前遞:“我們夜裏迷了路,眼下找不到其他落腳處,只想着借您這兒休息一夜,明兒一早就走。”
小孩兒絲毫不為之所動,瞧着蘇培盛手中藏藍色繡着精致白鶴的荷包,挑起手中的燈籠瞧了他一眼,沖着屋裏聲音不大不小的嚷嚷:“老頭子,我見着活的太監啦!”
蘇培盛一臉驚悚:“……”你以前見過死的?
不是……沒等蘇培盛反應過來,四爺眼神微閃,看了執意要給他牽着馬的胤祥一眼。
胤祥不動聲色放開馬缰,手悄悄握在了劍柄上一臉警惕。
門裏傳來個男子清潤的哼哼聲:“死丫頭,不知道尊師重道,白教你識那麽些字兒了,讓人進來!”
這天夜裏,宋琉璃做了個夢,夢裏她的小公主一直在哭,連小阿哥都是滿臉眼淚。
“怎麽了這是?額娘的寶貝們,怎麽這麽委屈呢?”她也不管是不是夢裏,趕緊心疼地上前攬着兩個胖娃娃問。
小公主擡起頭哭唧唧的:“阿瑪要死了……嗚嗚……”
宋琉璃:“……”她第一個念頭是——酸。
你們認識你們的阿瑪麽?他要死了跟你們有什麽關系,怎麽就沒這麽關心我呢?
不是……強按下心酸,宋琉璃這才有幾分驚訝:“你們怎麽知道的?”
小阿哥也用稚嫩的小奶音哽咽道:“我覺得渾身疼,肯定是血脈至親受了重傷!”
宋琉璃撇了撇嘴,這個夢
也太玄幻了點,開大也不帶這麽開的。四爺要是千裏之外受傷,你們還能有心靈感應?我聽你們瞎扯。
白日裏醒過來,這個夢她還記得大半,偷偷吃了好多她威逼着許福藏起來的點心後,見到端着燕窩羹進門的那其嬷嬷,她眼珠子轉了轉,攪着燕窩羹白嫩的小臉兒突然就難過起來。
茯苓這陣子被半夏的勤快弄得有了些危機感,整個人體貼了許多,伺候的時候逮着機會就要對格格噓寒問暖一番。
看着宋琉璃蹙眉,她趕緊問:“格格您這是怎麽了?可是早膳不合胃口?”
宋琉璃本來還有些頭疼茯苓最近話太多,現在卻覺得這樣也不錯,她勉強笑着搖了搖頭。
“不是,就是吧……”話說一半,她擡起頭有些擔憂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不說了。
茯苓:“……”
“可是小格格和小阿哥鬧您了?”她給宋琉璃夾了一筷子炸酥魚,小心翼翼問道,“您多吃點,多吃點他們就開心了,不夠奴婢叫許福再去膳房要!”
那其嬷嬷嘴角抽了抽,看着宋琉璃還是那西子捧心的樣兒,也沒阻止茯苓。
反正這位宋格格鬧騰着吃的法子那是千奇百怪的,也不能一直不叫她吃,總得時不時給她點甜頭,後頭才好更溫柔些求她注意身體。
顯然宋琉璃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已經被那其嬷嬷摸得透透的。
宋琉璃特別‘勉強’地接受了茯苓的好意:“我也沒什麽事兒,就是……”
茯苓急得不行,又夾了筷子蒸餃才繼續問:“就是什麽?格格您說出來嘛,咱們也好幫着您出出主意。”
宋琉璃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就是有些想爺了,昨晚夢見爺在外受苦,我有些吃不下去呢。”
茯苓:“……”
那其嬷嬷:“……”
話說這一句話的事兒,一碟子酥炸魚和鴨蛋黃蒸餃都不見了,這還叫吃不下去?
“算了,爺要是知道我為此食不下咽,定是要心疼的,真希望爺早點回來。”見沒人說話,也算是在那其嬷嬷面前刷完了日常想念主子爺的戲碼,她趕緊端起燕窩羹喝完,這才帶着幾分憂愁坐到軟榻上發呆(消食)去了。
那其嬷嬷也是頗有些哭笑不得,自打爺離
府到現在一個月,隔幾日這位格格便要不動聲色表明自己對四爺的重視和思念,也不多說,看着倒是……有幾分真切,起碼那态度很真切。
她是個聰明人,心裏清楚宋格格知道自己肯定要跟四爺禀報的,無非是希望她多說幾句好話罷了。
後院争寵,或者說後宮争寵的戲碼她看了太多,早就見怪不怪了,比這個更心細又巧妙的數不勝數。
那其嬷嬷出門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可見着這位宋格格眼神靈動着強說愁的樣子,她難得一點反感都沒有,宋格格又懷得是龍鳳胎,想來也是個福氣大的。
等四爺回府後,她真是不介意給這位宋格格多說幾句好話。
四爺是在七夕那天下午回的京城,一回來他就帶着胤祥風塵仆仆先進宮給康熙禀報。
離京前,根據布政使張奇的密折,四爺和胤祥粗略算了一下,朝廷給山東的赈災糧大概在三十餘萬石左右,河間災情嚴重些,給了四十餘萬石的赈災糧,赈災銀還不算在內。
到了山東和河南後,兩個人一路躲避追殺暗地裏追查,算出來兩地倉糧虧空高達五十餘萬石,赈災銀發到災民手裏的也幾近于無。
且不說遍地餓殍,田地荒蕪,人都要吃不飽了,當地還在征收賦稅。要是不逃走成為流民,只怕光是賦稅也能壓死人。
回來的時候,他們甚至發現直隸也是災情嚴重,而直隸巡撫李光地去年上來的述職折子竟還是一片歌舞升平,絲毫沒有提及。
二人禀報完以後,康熙的臉色非常難看。看着兩個都有些瘦脫了形的兒子,他按下心頭怒火也沒說多什麽,只叫他們先回府休息。
但各宮都知道,傍晚時分乾清宮碎了頗多的瓷器,聽說龍顏大怒,大夥兒也都知道四爺和胤祥去過乾清宮。
趁着下鑰之前,好幾個不起眼的奴才都悄悄出了宮。
作者有話要說:小宋:哎呀,我想爺想得食不下咽啦~
四爺面無表情:您先把雙下巴收起來再說這話。
小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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