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四爺坐在軟榻上,摸了摸她的肚子, 眼神中帶上了些擔憂。
宮裏頭都知道四爺府有個懷了龍鳳胎的格格, 按理說應該是不知道, 畢竟宋琉璃只是個格格。
可康熙在永和宮聽德妃說起來時, 龍顏大悅,今年算是災年,有吉兆也是好的, 索性早早就派專精婦幼脈象的陳太醫過來四爺府駐守着。
這些時日知道的兄弟們可都沒少酸四爺。
眼看着到九個月了,夜裏四爺曾看過,宋琉璃那肚子大到青筋都很明顯,看着像是要被撐破一樣, 可到現在卻一點要生的跡象都沒有。
“爺怎麽這會子就過來了”現在才剛過辰時,宋琉璃用完早膳也沒多大會兒呢, 四爺鮮少過來這麽早。
“爺過些日子怕是要忙, 今日無事就早些過來看看你。”四爺也沒說她這問得不規矩, 反正她現在都你啊我的沒規矩慣了,這點小問題四爺懶得說她,省得她嬌氣起來還難哄。
宋琉璃一笑, 唇角那胖出來的小酒窩便浮現在唇側“看來小格格和小阿哥是心疼我,知道別在太熱的時候出來。”
雖然過了中秋, 可秋老虎也很厲害,前幾日她還總出汗呢,也就這幾天才稍微涼快些了。
那其嬷嬷怕她着涼,早早就讓人給她換了厚被褥, 坐月子更是見不得風,要不是揣着肚子太辛苦,她是恨不得快下雪那會兒再生的。
可孩子肯定等不到那時候,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功夫,木蓮端着一盞燕窩羹進門來,還不等她走近,突然就平地摔了一跤。
這一跤摔得特別有意思,更像是在雪地裏滑倒一樣,腳下一出溜,摔下去屁股着地好大的聲音,随即那碗燕窩羹一點沒浪費全灑在了她身上。
因為動靜太大,宋琉璃吓得手中的茶盞都摔了,四爺也驚了一瞬,只有杜若眼神犀利,趕緊走到木蓮剛才摔倒的地方去看。
她們盯得這樣緊,都有人敢做手腳,這幸虧摔得是木蓮,要是格格杜若想都不敢想。
仰躺在地上的木蓮顯然也是這麽想的,雖然疼得她臉色都白了,反應過來後,那痛楚中還多了絲慶幸。
可杜若看了半天,哪怕木蓮繡鞋都看過了,完全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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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有絲毫不對。
從木蓮摔倒,到宋琉璃吓丢了茶盞,再到杜若過去查看,幾乎就是瞬間的事兒。
杜若沒查出什麽來,宋琉璃卻感覺自己身下突然濕了,她還以為自己是尿了,大驚失色之下感覺到下面依然在流淌,這才反應過來
“爺,我羊水破了”她很有幾分鎮定地握住四爺的胳膊。
謝天謝地不是尿榻了
四爺也才剛驚着,又被她的話驚了一下,坐在宋琉璃身邊,他馬上發現自己袍子都濕了。
“蘇培盛叫那其嬷嬷和接生嬷嬷”
揚聲說完他看着杜若對他不動聲色搖搖頭,冷冷看了木蓮一眼,若不是有人動手腳,就是木蓮
“爺唔”宋琉璃本來還比較淡定,瞧着四爺看木蓮的臉色不對,剛叫了一個字,肚子突然就疼了起來。
“你先別說話。”四爺趕緊安慰她,見那其嬷嬷進來,扶着宋琉璃往外走,這才松了口氣。
宋琉璃被扶着走到門口,還是堅持回頭看着四爺“爺,別罰木蓮,不是她的錯”
剛剛那疼的瞬間,她突然有種直覺,這是反轉符的反噬來了。
雖然木蓮是反噬的主體,可到底是由她吹氣才成符。
她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之所以放心告訴許福他們符篆的事情,并非是為了收買人心,告訴他們自個兒有多信任他們,而是因為她發現那符篆是否有用,皆在于她的一念之間,也就是她認同,那符才是有效的。
所以這反噬應在木蓮身上,也捎帶了她,這會子才會突然要生了。
好在時間也正合适,要是早幾個月,那孩子豈不是想想她就有些後怕,臉色也跟着白起來。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反噬,可保住木蓮是宋琉璃保證過的,她不能食言。
“爺知道了,你快些進産房”四爺見她小臉兒煞白,臉都黑了。
這都什麽時候了,就算木蓮有問題,他也不可能現在就動手。
宋琉璃這才放心扶着茯苓和半夏的手進了産房,沒多大一會兒陳太醫就帶着醫女過來了。
接生嬷嬷都是許福一個個反複試探過的,她們剛才進門前茯苓也專門帶着解食符搜了她們的身,還有半夏盯着,不會出問題。
産
房內除了宋琉璃間歇性疼得厲害,其他人都還算沉得住氣,倒是陳太醫臉色有些微妙。
他是給這位宋格格把過脈,那脈象也像是一男一女,可當時他有些猶豫才跟這位格格說出龍鳳胎的診斷就是因為當時他有些不确認,那脈象确實有一個更有力些,只是他也不是特別确認,畢竟龍鳳胎太少了。
這到了生産之時,他才記起來,另外一個脈象也不弱,萬一是雙生估計到時候他那診斷胎兒性別的能力可就要被質疑了。
所幸這對他來說并不是壞事,總有些貴人讓他診斷胎兒性別,說不得什麽時候就會牽扯進去的事兒,若是他這能力不準,說不得以後還少些麻煩。
外頭人如何想,宋琉璃沒時間考慮,她羊水破了以後,陣痛隔一陣兒就來一次,可也不算太過密集。
接生嬷嬷問過後,禀報了那其嬷嬷。
那其嬷嬷從外頭叫許福趕緊去膳房提一碗雞湯面過來,順便叫杜若準備好了參片。
至于木蓮且不說她有沒有問題,摔得那一下不輕,她怕是尾巴根兒摔狠了,這會子正在屋裏趴着呢。
等宋琉璃将一碗面條連帶着湯都喝下去以後,陣痛才開始慢慢密集起來。等她真的要生的時候,福晉帶着後院所有的女人都過來了。
“給爺請安。”福晉帶着人給已經換好了衣服守在産房外的四爺請安。
“起來,坐吧。”四爺掃了福晉一眼,見她臉色不太好,也沒多說什麽,不去正院歸不去,守着人他不會不給福晉面子。
烏拉那拉氏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帶着淺笑在椅子上坐下來,其他人都心思各異地坐在擺好的椅子上。
宋琉璃的喊聲隔着簾子聽得還算是清楚。
李氏和鈕祜祿氏很穩得住,伊氏也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低着頭,耿氏像是被吓到了似的臉色發白,只有蘇氏和武氏眼神有些遮不住情緒。
聽着産房裏的悶哼聲兒,不管是誰,心裏估計都希望她生不下來才好。
那其嬷嬷的擔憂并非空穴來風,宋琉璃确實是吃得不少,接生嬷嬷很快就發現,胎兒并不小,估摸着是要受些罪。
“叫杜若把參片送進來吧。”那其嬷嬷摸着額頭的汗,因為怕宋
琉璃着涼,這才八月底,就在屋角擺了個小夥盆兒。
宋琉璃握住子孫繩兒,跟着接生嬷嬷的動作使勁兒,折騰得她現在都不覺得前世被撞飛疼了,奶奶個腿兒的,生孩子也不比撞飛好多少,嗚嗚好痛
“啊”她到底沒忍住大叫了出來。
接生嬷嬷并不算着急,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就這肚子沒個時辰別想了就。
“格格,聽奴婢的,吸氣呼氣,使勁兒”
“啊痛死了嗚嗚爺我不生了好不好”宋琉璃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麽了。
其他人聽見這動靜,一時也不知該不該笑,可看着四爺有些發黑的臉,大夥兒都低着頭,誰也沒敢露出什麽表情來。
就在這時,茯苓突然揪住了芍藥的胳膊“你等等”
芍藥端着熱水愣了一下“茯苓姐姐怎麽了”
“這水不對”茯苓狠狠瞪了她一眼,趕緊去看那其嬷嬷,“嬷嬷,這水不對勁,水裏有東西,我聞見了”
那其嬷嬷也不管她怎麽發現的,這功夫寧可錯了也不能放過,她看了杜若一眼,杜若就端着熱水盆,拉着腿都軟了的芍藥出了門。
“怎麽回事”四爺站起身,看着被扭送出來後攤在地上發抖的芍藥問。
杜若冷靜跪下來“這盆熱水有問題。”
“爺饒命爺饒命,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嗚嗚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就是從粗使嬷嬷那裏端過來的熱水”
四爺眼神冷了下來,也沒急着發作,轉頭看向陳太醫。
陳太醫用銀針試過以後,又用手指沾了一點熱水嘗了嘗,這才臉色難看地拱手道“回郡王的話,這水裏加了紅花,用之恐有大出血的危險。”
“蘇培盛,你帶人将這丫頭和那粗使嬷嬷綁了,讓蘇寶生安排人去煮熱水。”
蘇培盛趕緊沖着林達升揮揮手,躬身道“喳”
芍藥很快就被帶了下去,木蓮白着臉扶住牆走過來。
“你這是要做什麽趕緊去歇着。”杜若趕緊扶着她平時話不多,跟木蓮平日裏處的不錯,她也不想看主子爺因為木蓮搗亂罰她。
木蓮額頭都疼出了細汗,過去跪在四爺面前眼神确很堅定“求爺讓奴婢進去
,奴婢原以性命擔保自己的忠心。”
四爺想了想宋琉璃去産房之前的話,沉默了會兒點頭“進去吧。”
“你盯着那幾個。”那其嬷嬷見木蓮進來,也聽見了外頭的聲音,沖着越發小心翼翼的接生嬷嬷努努下巴。
木蓮點點頭捏着解食符和平安符站在床頭,哪怕跟宋琉璃一樣滿頭是汗,依然站得筆直眼睛眨都不眨看着四個接生嬷嬷。
這一生就是兩個時辰,宋琉璃覺得自個兒眼前都開始發黑,倒不只是累得,更多還是熱的。
“啊啊啊我熱死了把火盆子拿走拿走嗚嗚熱啊”
那其嬷嬷嘴角抽了抽,叫杜若把火盆子搬出去,自個兒拿着溫涼的帕子給她擦汗。
這裏頭生的熱火朝天,外頭福晉掃了眼臉上都或多或少挂着擔憂的女人們,心裏止不住的冷笑。
熱水不是正院動的手腳,她這陣子身體不适,怕出漏子,已經叫劉嬷嬷約束好了正院的人,下手的必定是這群看似關切的女人中的一個。
她冷冷掃了李氏一眼,若說誰最可疑,也就是李氏了。畢竟這龍鳳胎一出生,弘昀的地位都要退一步。
李氏感覺到了福晉的眼神,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她才不會這麽笨叫人當場逮到。其實就連她也在疑惑,這到底是誰的手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外院的拷問她不動聲色看了四爺一眼,繼續低頭等着。
衆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疑惑,更多的卻是不安。在後院并不是什麽都沒做就沒事兒的,栽贓陷害的勾當并不新鮮。
可她們也都不敢說什麽,只沉默的等着,午膳的時間都過了,大夥兒都有些餓,誰也不敢說走。
大家都知道第一胎不好生,何況還是雙胎。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她們也願意多等會兒。
要知道若是宋琉璃生下雙胞胎,只怕以後側福晉之位她定是其中一個了。
即便爺成了鐵帽子親王也只能有四個側福晉,更何況年年選秀府裏年年都要進人,争鬥本就激烈。誰也不願意叫宋琉璃就這般如願,最好是生不下來一屍三命,那就算餓兩天也值當的。
蘇培盛看了眼四爺,見他沒有用膳的打算,也有些着急,那宋格格可千萬別生太久啊
,不然餓壞了主子爺可怎麽是好。
也不知宋琉璃是不是聽到了他的心聲,剛過了未時,産房中就傳出了響亮的哭聲,真是特別的響亮,叫人耳朵都有些震撼。
一定是小阿哥先出來了,蘇培盛不自覺摸了摸耳垂,恍惚着想到。
過了沒多一會兒,另外一道哭聲也響起來,絲毫不比前頭的小多少。
可過了好一會兒,那哭聲都落下去了,還沒人出來。
在場的人都想起李氏生産時的情況來,除了李氏和新進府的三個人外,其他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四爺冷着臉站起身,還沒往前走,那其嬷嬷和其中一個接生嬷嬷便抱着兩個襁褓出了門。
“恭喜恭喜爺,宋格格生了兩位小格格。”那其嬷嬷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只能硬着頭皮道。
不只是兩位小格格,還是兩個胖娃兒。
四爺愣了一下,不是龍鳳胎嗎他轉過頭去看陳太醫。
陳太醫趕緊跪下來“微臣是曾說過,看脈象似是一男一女,皆因脈象确實有一個比較有力,像是像是小阿哥的脈象。”
其他人這會子真是都快忍不住要笑出來了,盼了八個多月的龍鳳胎,一轉眼成了倆小格格。
這真是生得好,生的妙衆人臉上的喜悅都更真心實意了些,只是也沒人敢開口恭喜。
四爺皺了皺眉,倒是沒說別的,只讓陳太醫上前給兩個孩子診脈。
很快陳太醫便低着頭拱手道“回郡王的話,兩位小格格脈象特別健康。”
他還真是沒怎麽見過如此健康又強壯的脈象,一歲的小男孩都少見,也不怪他診錯脈啊
四爺眉頭這才散開了些,雖說小阿哥沒了,好歹兩個孩子身體好,這也算宋氏能吃是福吧。
只是萬歲爺那邊就不知道會不會有不滿了,他剛剛憂心的也是這個。
随後隔着簾子,陳太醫給宋琉璃也診過脈,同樣是康健有力的脈象,他這才松了口氣,母女平安也算是能交差了。
“宋格格有些脫力,已經睡着了,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他出門後回禀道。
四爺點點頭,臉上已然看不出表情“辛苦陳太醫。”
說罷他轉頭看着福晉等人“你們也都回去吧。
”
福晉起身帶着衆人行禮“是。”
行完禮,福晉還沒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主子”月姝趕緊抱住烏拉那拉氏低呼道。
“陳太醫”四爺皺了皺眉,一把抱起福晉進門。
被他招呼的陳太醫也跟着進門,其他女眷們也不着急走了,尤其是李氏,眼底深處帶着點兒幸災樂禍等着。
陳太醫給福晉診了會子脈,好半天才皺着眉收回脈枕。
“恭喜雍郡王,福晉這是有身孕了,已經一月有餘。”他這話說完,四爺楞了一下,随即臉上浮現出喜色。
他在正院也并不是什麽都不做,只是這些年下來,福晉一直不曾有孕,他也就默認了不能再有嫡子的事兒。
可若真是多一個嫡子那他只有高興的份兒。
陳太醫見四爺臉色好看不少,這才遲疑道“可福晉身子比較弱,眼下是血氣太弱才又暈厥之症。前頭滞下見紅不斷,目前只能卧床養胎,服用安胎藥,切不可勞累或情緒起伏過大,否則恐有小産跡象。”
四爺的喜悅之情被這句話打散了一大半,尤其是有個剛生完的母女健康在前,馬上福晉有孕卻有小産跡象,這叫他心裏很有幾分微妙。
若論起來,他倒是寧願這孩子是從宋琉璃肚子裏出來了。
站在門口的女子們也都聽到了福晉有孕的消息,衆人心裏都是說不出的嫉妒,即便脈象不穩,可正室有孕,這對其他人來說并非好事兒。
鈕祜祿氏眼神就更諷刺了些,她上輩子可沒有第二次懷孕的機會,若是叫福晉再生下一個嫡子那弘歷将來還有機會嗎她不但皇後沒得做,太後也依然與她無緣嗎
不,她不甘心,劇烈的掙紮和矛盾在她眼神中閃現,她垂着眸子遮住這過于明顯的情緒,只任指甲狠狠紮進掌心裏頭。
四爺送福晉回了外院,衆女帶着一喜一驚的心情也各自散去,蘭柏軒衆人都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了。
好在還有那其嬷嬷在,她先安排着奶嬷嬷給兩個小格格喂奶,然後收拾好了産房,讓茯苓守在了宋琉璃床前。
等宋琉璃醒過來,已經過了戌時。屋裏掌着燈火,并不算特別明亮,茯苓坐在繡墩上用胳膊
撐着腿,下巴一點一點的,顯然是累壞了。
她動了動身子,感覺到下頭突然一股熱流,然後便是又酸又疼的感覺。
“唔”她忍不住皺起眉,剛出聲兒就覺得嗓子眼發幹,嘴裏發苦。
茯苓立馬被她的動靜驚醒,趕緊端着溫水過來伺候。
“格格您快喝點水,您都睡了快三個時辰了,您餓不餓”
聽着這一連串的問題,宋琉璃先喝了整整一杯水,好不容易潤過嗓子來,也不着急吃東西“我的小格格和小阿哥呢抱過來我看看啊”
茯苓聞言就是一僵,她低着頭有幾分嗫嚅“那個那個,您要不先用晚膳她們她們還睡着呢。”
宋琉璃蹙眉,她察覺出來不對了“怎麽了他們有問題不應該啊”
她忍不住睡過去之前,還記得那倆崽子哭聲震天,震得她耳朵都疼,怎麽可能有問題
茯苓趕緊搖頭“不是,小格格們都可健康了”
“嗯”宋琉璃反應過來,“小格格們”
她生了倆閨女不是說好是龍鳳胎嗎這會兒她跟四爺想的差不多,那個說是龍鳳胎的庸醫呢給我出來解釋
“回格格的話,太醫說是咱們小格格太健康了,那脈象比好多小阿哥都要康健,這才這才診斷錯了。”茯苓也聽見陳太醫說話來着,小心翼翼對着宋琉璃解釋。
宋琉璃“”她該說不愧是她的閨女嗎
“抱過來我看看吧。”自己生的,咋都不能嫌棄。
等兩個還在睡覺的小娃兒被抱過來以後,宋琉璃接過其中一個,看着紅皮子還胖乎乎的閨女,她有些驚訝。
她倒是不嫌棄倆崽兒皺巴巴的樣子很醜,她知道小孩子剛出生就是這樣的。
剛出生的孩子襁褓不敢裹得太緊,她小心翼翼捏了捏襁褓中那如同蓮藕般的小胖胳膊,她忍不住感嘆道“怪不得我肚子那麽大,不都說雙胎會小一些嗎”
她雖然不胖,可她肚子裏大概真的能撐船
“這是大寶還是小寶呀”宋琉璃臉上帶着笑容問道,不知道為什麽,這倆小崽子真是叫人越看越喜歡,她一點也沒有不是龍鳳胎的遺憾了。
因為胳膊沒勁兒,她索性将孩子放在
自己旁邊,探頭去看另外一個閉着眼同樣皺巴巴的娃兒。
小小一團同樣胖乎乎的,比躺在她旁邊這一只稍微小一點,只有嘴唇粉嫩到有些透明,還在蠕動着像是夢到了吸奶。
“回格格的話,您瞧左耳下有顆痣的是三格格,奴婢懷中右耳下有痣的是四格格。”說話的是奶嬷嬷,她笑得特別喜慶,神色間還帶着幾分不可思議。
人家皇家的格格就是會生,不但并蒂開花,孩子還生的精巧。
耳垂上那可是運痣,都說只有大福之人才會長,雙胎還長了對稱的運痣,這要是傳出去啧啧,說不得仙子轉世都能有人信。
以後這兩位小格格,福分大着呢,她們作為小格格的奶嬷嬷,那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有福分奶兩個孩子的奶嬷嬷得知兩位小格格的神奇後,偷着樂到現在還沒平複下來。
宋琉璃聽了也趕緊仔細看了看,還真是哎
一左一右,只不過一個位置靠近耳垂,一個位置靠近耳郭,被紅皮子一襯,都不是很明顯。
可就這樣也夠她喜滋滋的了,老天爺給她開大不說,這是要給她閨女也開大啊哈哈親孫女
兩個孩子被她揉捏了半天也都沒醒,她還有些累,用過晚膳便早早睡下了。
雖然身上還有些不舒服,可卸了貨,她難得睡得特別輕松,不用一夜起夜無數次太幸福了有沒有
她以為自己能一覺睡到天明,只是
“哇”響亮的啼哭吓得宋琉璃猛地醒了過來,随即聽到另外一個也嗷一嗓子不甘示弱地跟上。
蘭柏軒立刻熱鬧起來,宋琉璃躺在床上好半天才回過神,這是她倆閨女醒了
不只是蘭柏軒熱鬧,隔壁碎玉閣才一歲多的二格格被這動靜驚醒,也跟着弱弱地哭起來,很快碎玉閣的燈火也亮了起來。
“怎麽了這是”宋琉璃揉了揉眼睛,問聽見動靜進來的半夏,“什麽時辰了”
“回格格的話,剛二更天。”半夏臉色有些哭笑不得,“小格格醒了,許是睡太久有些餓,奶嬷嬷拿熱帕子擦身的功夫,小格格等委屈了。”
宋琉璃“”
她想起四爺驕傲地說孩子随他的話,再從半夏這美化過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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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